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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从前总是对我爱理不理的,害得我整天都追著你跑,现在给你一点颜色瞧瞧……”
话未说完,庄子恒就看到荆停云神色恍惚地盯著自己的手臂,指腹在上面来回地抚摸著,若有所思的样子害得他心头一惊。
“你想起什麽了?”
荆停云摇摇头,无奈地说道,“上面的疤痕也是你咬的?”
庄子恒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上面一个淡淡的痕迹。
“不错,我就是这麽坏脾气的人。”
说罢,庄子恒吩咐红衣姑娘出去准备吃的,然後又拉著荆停云坐在床边,满脸笑意地讲起他们之间的回忆……
(0。54鲜币)情醉26
三年过去了,相府一切如旧,只是少了荆停云。赵又清依旧忙碌於皇宫和相府之间,偶尔抽空探望太後和小皇帝,和罗广生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
这一天,他独自来到城门口的客栈,没进门就听到小伊招呼道,“相爷,您来了,快到楼上去做。”
当初的孩子已经十八岁了,一年前,赵又清给了小伊一笔钱,为他开了这间小客栈,青涩少年也成了小老板。
小伊东张西望地看了半天,小声地问道,“相爷今天还是一个人来的?没带护卫吗?总管知道又要不放心了。”
赵又清每个月都会过来坐坐,只不过,从未见他带著护卫或是下人。
“恩,我不习惯别人跟著。”
闻言,小伊自然心中明了,待到他们坐进房里,他便问道,“还是没有荆大哥的消息?”
三年了,赵又清从未放弃打探荆停云的下落,他始终相信那人仍活在世上。
看到赵又清微微皱眉,小伊也知道答案了,他稚气地笑了笑,安抚道,“相爷别担心,兴许明天就有消息了。”
小伊每次都这麽说,但每次都没有荆停云的消息。总管不止一次对赵又清暗示,兴许那具尸体就是荆停云的,可是,赵又清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对了,我听总管说,你和隔壁豆腐店的小丫头感情不错。”
小伊脸上一红,支支吾吾地答道,“哪有,那丫头又粗鲁又调皮,整天想著作弄我。”
赵又清笑了笑,又道,“是吗?我原本还想让总管替你去说亲事的,既然你没有意思的话……”
话未说完,小伊赶紧问道,“相爷是说真的?”
赵又清沈下脸,冷冷道,“我会开玩笑?”
小伊激动地站起来,欢喜地说道,“谢谢,相爷,您真是大好人。”
赵又清斜眼看向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哼,我也算好人吗?要不是捡你回来的人是荆停云,我又怎麽会……”
即使到了今日,“荆停云”三个字仍是赵又清心里的痛,只要一天找不到那人,赵又清就没法安心。十多年的相处早就把两人缠在一起,如今被硬生生地撕开,三年的思念和空虚如何能承受。
“相爷……”
看著赵又清脸色难看的样子,小伊也觉得不忍,自从那日把话说开之後,赵又清不再隐瞒自己对荆停云的感情,他对荆停云的情意和思念,小伊是再清楚不过的。
“我没事。”
轻飘飘的一句话如何让小伊相信,那人是真的没事呢?
“对了,相爷,厨房新做了几样点心,您要不要尝尝?”
说罢,不等赵又清回答,小伊已经兴冲冲地跑出去,不一会儿就端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看到里面摆著的糕点,赵又清不禁有些晃神,他记得荆停云最喜欢买这种东西,或许是知道自己爱吃又不好意思承认,那人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骗自己尝尝。
赵又清挑了一个放进嘴里,甜而不腻的滋味确实很爽口。
“恩,味道不错。”
当年不愿意承认的事情,如今的赵又清已经不忌讳了,只不过,那人什麽时候才能回来,亲耳听他说出心里话?
“既然相爷喜欢,我叫厨房多做几样送到府里。”
赵又清点点头,不再多说什麽。
经过三年的相处,小伊早就发现赵又清和荆停云说的一样,虽然喜欢发脾气又爱板著脸孔,其实不过是在别扭而已。难得赵又清过来坐坐,小伊唠唠叨叨地说了不少客栈的事情,赵又清虽然不怎麽感兴趣,倒是很有耐心地听下去了。
这时,相府派人传话,说是太後请赵又清进宫坐坐,赵又清离开客栈之後,径直赶去了皇宫。
赵又清刚走进屋里,太後就招呼他坐下来,看到小皇帝不在旁边,他便知道太後有话要说。果然,宫女端上茶水之後,太後就说道,“阿清,姐姐听说你前几日把严府的亲事推掉了?”
赵又清早就猜到她会提这件事,倒也不觉得吃惊。
“恩,严家小姐已经十八岁了,我又无心成亲,总不好拖下去。”
太後微微皱眉,担心地说道,“你和严府的亲事早就人人皆知了,现在把亲事推掉,严大人那里不好交代吧。”
“姐姐不必担心,外人只会觉得洛云侯和严家小姐门当户对,年纪相当,容貌才华也是一等一的。”
闻言,太後的脸上仍是带著忧心之色,她说道,“就算严大人满意这桩亲事,也不代表他心里不会介怀,更何况……”
“罗将军和严大人素来交好,他也为我说了不少好话。况且,就算得罪严大人,我也必须退亲。”
听到这话,太後不再说什麽,吩咐宫女送上点心之後,她又道,“也是,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严家小姐,勉强娶进门也没什麽意思,京城的大家闺秀这麽多,才貌双全的也不在少数,对了,你知道齐家的小姑娘吗?就是年初的时候坐在右手边的。”
赵又清抿了口茶,敷衍地应了一句“恩”。
太後以为他还有印象,赶忙又说道,“那姑娘容貌秀丽,举手投足也是落落大方,家事虽然不是最好的,倒也及得上……”
“姐姐,我无意娶妻。”
太後一愣,惊讶地问道,“你是说……”
赵又清直视著太後,神色认真道,“我并非对严家小姐不满意,而是不想娶任何女子。”
“难道你喜欢男人?”
赵又清皱了皱眉头,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并不是什麽男人都喜欢,但我爱的人确实是男人。”
听到这话,太後顿时明了,神色凝重道,“阿清,你和停云是什麽关系,他真的只是你的护卫?”
闻言,赵又清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喜欢停云,今生只爱他一个人。”
“可他已经死了。”
太後不由得惊呼出口,看到赵又清沈下脸,她才赶紧收声。
赵又清冷冷地看向太後,坚决地说道,“停云没有死,他不会死的。”
太後对赵又清向来存了几分畏惧,此时,她更是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三年前不就找到一具尸体……”
“那个人不是荆停云。”
赵又清厉声打断,吓得太後说不出话了。隔了一会儿,太後无奈地摇摇头,柔声道,“阿清,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如果那个人不是停云,停云又去哪里了?他已经失踪三年了……”
赵又清没有回答,只是脸上的表情仍是极为坚定,仿佛没有什麽事可以使他改变。
两个人都不再开口,各自想著事情。半晌,太後忽然问道,“我早就听说罗将军对停云十分赏识,你如今不再和罗将军作对,也是因为停云的关系吗?”
赵又清没有回答,语气和缓地说道,“停云让我多来看看姐姐和皇上,以尽亲人的职责。”
太後不由得一愣,竟然说不出话了。她看著赵又清面无表情的样子,终是叹了一口气,转而又说起其他的事情。
“过几天就是祭天大典,各地藩王都会赶到京城,瑞王这一次也会……”
听到“瑞王”二字,赵又清眉头紧蹙,不禁露出烦躁的表情。太後见状,担忧地说道,
“前几天,罗将军特地让我叮嘱你,千万要小心瑞王。”
话已至此,赵又清自然明白罗广生的意思,他的表情略微缓和,安抚道,“姐姐不必担心,我会小心的。”
太後点点头,忽而又道,“对了,相府的护卫四处打探停云的消息,三年都没有回京了,是不是应该……”
“我会派人照顾好他们的家人。”
太後不由得皱起眉头,劝道,“秦军办事向来牢靠,徐硕又和停云关系不错,交给他的人去办也行吧。”
“我只相信相府的人。”
说罢,赵又清不愿多谈,未等太後反应过来,他已经站起身,恭敬地行礼道,“时候不早了,为臣先行告退。”
赵又清想走,太後怎麽拦得住。赵又清心里只有一个荆停云,太後更没法改变什麽。她只能点点头,看著赵又清步伐缓慢地走出去,瘸腿的左脚仍是不利索,但是,已经没有荆停云在旁边搀扶著。
念及如此,太後眼眶微热,也觉得感慨万分。
(0。68鲜币)情醉27
半个月後,各地藩王陆续到达京城,朝廷特地在皇宫设宴,作为犒劳和接风洗尘。在各地藩王之中,当属瑞王庄子恒的身份最高,势力最大,对朝廷的威胁更不用说了。
傍晚,满朝文武聚集在御花园里,就连太後和小皇帝都入座了,唯独不见瑞王的身影。赵又清和庄子恒素来不对盘,见那人迟迟未到,心里自然不痛快。只不过,他顾及丞相的身份,不得不派人去请。
赵又清刚刚吩咐下去,就听到外面禀报道,“瑞王驾到。”
闻言,不少官员已经走上前去,争著和瑞王套近乎,只有赵又清坐在原处,丝毫不往那里看去。
好不容易走到自己的位子,庄子恒并没有立即入座,反倒是停在赵又清的面前,笑吟吟地说道,“赵大人,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吧。”
赵又清不得不地抬起头,客气地寒暄几句。正当他准备坐回去的时候,庄子恒仍旧站在他的面前,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赵又清心头一怔,隐隐觉得不安,这时,一个紫衣男子从不远处走过来,站在了庄子恒的面前。
此人的容貌十分俊美,一双桃花眼含著浓浓的笑意,眉宇轮廓精致无暇,招惹了不少人的目光。他的衣著看似简单,布料却和庄子恒相差无几,手工和花纹极为精美,举手投足更是说不出的风流潇洒。
赵又清愣愣地看向他,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若非旁边的宫女搀扶著,他险些就要跌倒了。
那人无视旁人的视线,仿佛眼里只有一庄子恒,扬唇一笑,温柔地唤道,“王爷。”
庄子恒转过头,佯作气恼道,“你怎麽现在才到。”
那人非但没有害怕,反倒是嬉皮笑脸地说道,“刚刚在集市买了几样点心,都是你喜欢吃的。”
兴许是察觉到赵又清的存在,那人顿时摆出恭敬的表情,“抱歉,小人失礼了。”
话音刚落,庄子恒根本不给赵又清说话的机会,紧跟著说道,“赵大人切莫怪罪,飞云被我惯久了,性情随性了一点……”
“荆停云,你回来了。”
赵又清的语气里满是温柔之色,他紧紧地盯著那个人,仿佛稍微移开视线,对方就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王爷,这位是……”
那人眯缝著眼眸,诧异地看了看赵又清,转而又问庄子恒。
庄子恒故意笑而不答,眼底里颇有几分得意之色。但是,此时的赵又清根本不会察觉,他的眼里只有荆停云一个人,甚至没有想到那人为何会出现在庄子恒的身边。
“混蛋,你到底躲在哪里,荆停云,你知不知道我到处在找你。”
赵又清激动地上前一步,却迟迟得不到回应。看到荆停云的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甚至惊讶地打量著自己,赵又清总算察觉到不对劲了。
未等赵又清想明白,庄子恒忽然问道,“荆护卫失踪了?什麽时候的事?”
不等赵又清回答,庄子恒转而又说道,“赵大人不必担心,荆护卫武功这麽好,总不会出什麽事的。对了,这是小王的贴身护卫,聂飞云。”
荆停云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庄子恒看了荆停云一眼,又说道,“虽然飞云既是护卫,身手也不错,不过,赵大人千万不要把他和荆护卫搞错。”
话音刚落,赵又清顿时脸色铁青,激动地说道,“他就是荆停云!”
庄子恒板起脸孔,不悦地说道,“赵大人,请您自重。”
说罢,庄子恒握著荆停云的手腕,毫不顾忌地走向自己的座位。赵又清刚想追上去,正好有几个官员上前搭讪,然而,他的目光不曾离开荆停云的身影。
“那位赵大人真的认识我?”
“他又没去过云州,怎麽可能见过你,多喝了几杯吧……怎麽,你不信我的话?”
看到庄子恒皱起眉头,荆停云笑嘻嘻地凑上去,亲昵地安抚道,“我怎麽会不信你,你跟我生气什麽。”
赵又清敷衍地应付面前的同僚,脑中全是庄子恒和荆停云的对话,他看到那人轻搂著庄子恒的肩膀,脸上的笑容何其的温柔,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怒火,几乎就要把自己烧尽了。
好不容易摆脱他们,赵又清著急地走向瑞王的座位。这时,罗广生拿著两杯酒,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来,丞相大人,老夫敬你一杯。”
赵又清急著走过去,哪里有心情应付罗广生,他接过酒杯,一口就喝完了。
“丞相大人,我们借一步说话。”赵又清刚要离开,罗广生忽然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