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又清急著走过去,哪里有心情应付罗广生,他接过酒杯,一口就喝完了。
“丞相大人,我们借一步说话。”赵又清刚要离开,罗广生忽然又说道。
“有什麽事等会儿再谈,我要去找荆停云。”
罗广生眉头紧蹙,低声道,“既然瑞王说,聂飞云是他的贴身护卫,那他就不会是荆停云。”
赵又清愣了愣,顿时明了他的用意。
“你是故意的?罗广生,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看到庄子恒和荆停云并肩走入花园,赵又清更是焦急万分,偏偏罗广生硬拉著他,肃然道,“相爷,今天这麽多人在场,您的私事还是改日再谈吧。”
赵又清气恼地看向罗广生,语气不善地说道,“你也不相信他就是荆停云?”
“抱歉,相爷,老夫并不知道荆护卫的长相,所以……”
听到这话,赵又清的心里咯!一下,说不清是什麽滋味,就好像有什麽东西堵在他的胸口,甚至连喉咙都发不出声音。
“他就是荆停云……”
话说出口,赵又清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这时,小宫女急匆匆地走上前,对赵又清说道,“相爷,太後劳烦您过去一趟。”
赵又清看了看罗广生,又看了看荆停云他们的方向,总算跟著她过去了。
“阿清,你刚刚和罗将军说什麽呢?”
“没什麽,闲聊几句罢了。”
即便站在太後的面前,赵又清仍是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他的目光不时瞟向花园的方向,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太後犹豫了一会儿,佯作无意地问道,“那麽,阿清和瑞王又在说什麽呢?”
赵又清敏锐地看向她,目光里透著几分厉色。
“瑞王身边的护卫就是荆停云。”
太後顿时大惊,紧张地问道,“你确定那个人就是停云?”
“姐姐又不是没见过停云……”
话未说完,太後支支吾吾地说道,“停云整天戴著那个面具,我也有十多年没有见过他的样子了,十四五岁的模样怎麽能……”
“他就是荆停云,我绝不会认错的。”
赵又清沈下脸,神色坚决而又认真。
“姐姐是不相信我的话?还是不希望那个人就是荆停云?”
太後一时语塞,当真说不出话了。赵又清见状,自然明白她的用意,既然她知道赵又清的心意,难免希望荆停云再也不要出现。
可是,好不容易找到荆停云,赵又清怎麽舍得放手。他恍恍惚惚地坐回去,逼著自己平静下来。
罗广生说得不错,现在的确不是时候,他并不是一时脑热的人,在满朝文武的面前,他总不能贸然地冲上去,拉住荆停云就带回相府。更何况,那个人为什麽会跟著庄子恒,又为什麽好像不认识自己一样……
荆停云的表情不像是假装的,那麽茫然,那麽困惑,眼底里的陌生更是让人惊心,可是,那人怎麽可能不认识自己?他到底在搞什麽鬼……
赵又清不懂,也想不通,视线不自觉地瞟向荆停云的方向,庄子恒竟然让他坐在旁边,他们的神态极为亲昵,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荆停云跟过去没什麽不同,仍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然而,眼眸中的柔情就好像融化了一切,笑吟吟地望著庄子恒。
那份温柔,那份情真意切,原本都是属於自己的,可是,为何荆停云的眼里只有庄子恒了?赵又清不会傻到连荆停云都会认错,只是他实在猜不透,三年里到底发生了什麽?
目光紧紧地盯著那个人,赵又清的身体不由得僵硬了,从手心窜起一阵阵的冰凉,很快就席卷全身,可是,偏偏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甚至眼睛都能喷出火焰。
一直到宴席结束之後,赵又清都没能回过神来,此时,罗广生走到他的旁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丞相大人,该回府了。”
回府?怎麽回府?明明荆停云已经回来了,为何他又要一个人回去。
赵又清愣愣地坐在原处,眼睁睁地看著荆停云和庄子恒并肩离开了,他迫切地想要冲上去,但是,僵硬的双腿根本没法动弹。终於,待到人群散去之後,赵又清总算清醒过来,勉强按捺著焦急的心情,他强逼著自己冷静下来。
“回府吧。”
赵又清的声音极为平静,就好像失去了生气一般,整个人都冷冰冰的。他晃悠悠地站起身,却迟迟等不到有人上前搀扶。
“啊,相爷恕罪。”
看到赵又清没有站稳,後面的护卫赶紧伸出手,却被赵又清推开了。
“不必,我自己能走。”
如果那个人不是荆停云,对赵又清来说又有什麽意义?只有荆停云,让他惦念,让他依赖,让他无论如何都放不开。
“老夫先走一步了。”
看到赵又清准备离开,罗广生也不再逗留,他刚要转身,却被赵又清叫住了。
“罗将军,我有事相求。”
罗广生何曾听过赵又清说一个“求”字,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惊讶地看向对方。
赵又清眉头紧蹙,低声说了几句。罗广生不免有些吃惊,担忧地看了赵又清一眼,瞧见那人神色肃然的样子,他便明白了对方的坚决。
“老夫明白了。”
赵又清神色如常地点点头,眼眸中没有了先前的波澜,平静的样子反倒让人揪心。
“那就劳烦罗将军了。”
说罢,赵又清客气地道别,然後就转身离开了。罗广生站在原地,不免有些迟疑,回想著赵又清刚才的样子,又看到那人的步伐极为缓慢,明明左脚不住地打颤,又坚持不愿意让护卫搀扶,分明是为了荆停云伤神伤情。
念及如此,就连罗广生都不禁皱眉,庆幸自己没有拒绝他的恳求。要不然的话,还不知道固执的赵又清会做出什麽事。
(0。54鲜币)情醉28(修改)
之後的几天,赵又清专心办理祭天的事情,竟然按捺著焦急的心情,没有为了荆停云找上瑞王的府邸。并非是赵又清把这件事放置於脑後,相反,他派人时刻观察瑞王的动向,甚至暗中打探荆停云和庄子恒的关系。如今的赵又清早就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儿,一旦冷静下来,他便想到了更多的事情,关於荆停云失踪的事情,也关於那人对自己的漠视。
根据手下的回报,荆停云是从三年前开始出现在庄子恒的身边,然而,庄子恒却对王府的下人们说,荆停云是他相处多年的情人。
听到消息的时候,赵又清不仅仅是吃惊而已,也察觉到不少奇怪的地方。荆停云是在三年前失踪的,“聂飞云”也是在三年前出现的,所谓的“相处多年”不过是庄子恒自己说的,王府的下人们根本没见过这个人。
若是荆停云在三年前确实遇难了,会不会就是庄子恒把他救走了?但是,荆停云真的不记得赵又清了吗?又或者他连自己都不记得了?否则,他怎麽会听信庄子恒的一面之词,竟然相信庄子恒是他的情人?
如此推断,所有的事情都能串联起来,也难怪赵又清派去的护卫找不到荆停云的下落。只是,如果荆停云真的失忆了,赵又清又该如何是好?要怎麽样才能让他想起自己?
经过那夜的事情,赵又清不敢再贸然行事,也不能和瑞王正面起冲突。他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单独和荆停云谈一谈,或者干脆把他带回相府,如此才能从长计议。
可是,不管赵又清如何自控,他难免受到外界的影响,陷入深深地焦急和愤怒之中。
当初,荆停云待在赵又清身边的时候,终日带著碍眼的面具,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自然不会有人发现荆停云回来了。如今,庄子恒的身边忽然出现一个俊美的护卫,又和他的关系如此亲密,难免招来众人的猜测和闲话。庄子恒似乎什麽都不介意,甚至带著荆停云出席祭天的仪式,如此一来,两个人的关系昭然若是,根本就差捅破一层薄纸而已。
赵又清听著那些闲言碎语,又看到庄子恒挑衅地表现亲密,心里越发愤怒,甚至感到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荆停云带回相府。可是,现在的他不得不冷静下来,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他压根不敢贸然行事,否则,他不敢想象事情会发展到什麽地步。
好不容易办妥祭天的事情,庄子恒竟然没有急著回云州,甚至打算在郊外的府邸小住几日,说是要观赏附近城镇的山水风光。赵又清来不及庆幸或是怀疑,一连憋了七八天的思念,此刻终於忍不下去了。他派人给罗广生传达一封口讯,又亲自写了一份拜帖,却未让人送去瑞王府。
第二天下午,赵又清带著那份拜帖,急匆匆地赶去郊外的府邸。
王府的管事听说丞相大人来了,自然不敢怠慢,又见赵又清亲自送上拜帖,更是不知如何是好,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不瞒丞相大人,王爷被罗将军请去了。”
赵又清佯作惊讶地问道,“是吗?王爷一个人去的?”
“啊,对,罗将军亲自过来找王爷,他们走得很匆忙,聂护卫都来不及跟去。”
赵又清看了看天,眉头紧蹙,为难地说道,“看样子就要下雨了,也不知道王爷什麽回来,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吧。”
听到这话,总管赶紧说道,“是,是,相爷进来坐坐吧,王爷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赵又清倒是不客气,爽快地跟著总管走进王府。等到侍女端上茶水之後,赵又清便把他们都喝退了,一个人绕到後院,专程去找荆停云。
郊外的府邸很宽敞,赵又清绕了半天才找到荆停云的院子,当他走近的时候,刚巧看到荆停云在里面练剑。那人的动作极为敏捷,身姿轻盈,犹如行云流水一般,招式凌厉而又狠绝。
“荆停云……”
赵又清恍恍惚惚地站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他安静地看著那人练完整套剑法,越发肯定聂飞云就是荆停云。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身形,就连武功套路都如出一辙,不是荆停云又是谁?
“你叫我?”
荆停云笑吟吟地看向赵又清,脸上带著几分诧异之色。
“赵大人?”
未等赵又清回答,荆停云仔细地看了他几眼,忽而又问道。
“你真的不记得我吗?”
听到荆停云的话,赵又清心里泛起一股酸楚,他愣愣地看著对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闻言,荆停云的神色越发困惑,他认真地想了想,随即又笑道,“我知道你是当朝的丞相大人,至於其他的……那天在宴席的话,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说罢,荆停云似乎觉得很有趣,不由得笑了。可惜,赵又清听在心里,实在笑不出来。
“怎麽可能,荆停云,我们相处十多年,你竟然不认识我了?”
荆停云皱了皱眉头,惊讶地说道,“我们认识十多年?可是,子恒说,我从未来过京城啊……”
“你什麽都不记得了?”
听到荆停云的话,赵又清立即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果然,荆停云点点头,回答道,“我三年前陪子恒出游,路上遇到一批刺客,子恒说,我是为了保护他才受伤的,醒来之後就不记得从前的事了。”
赵又清发现,荆停云每次说到庄子恒的时候,眼底里总有一份温柔之色,那曾经是属於自己的情意,为何如今又被庄子恒抢过去了?
“不过,也许是因祸得福吧,子恒说,他从前忌讳我们的关系,总不肯让我在王府出现,两个人在一起都要偷偷摸摸的,现在反而……”
荆停云喋喋不休的说起他和庄子恒之间的事情,赵又清看著那人眼眸里的神采,一颗心被狠狠地揪起来,胸口憋闷得难以呼吸。
事到如今,他已经听不清荆停云在说什麽了,四周的声音都好像消失了,他的世界变得苍白而又寂静,只有荆停云眼里的浓浓情意刺痛了他的心。
终於,赵又清再也忍不住了,他急切地扑上去,紧紧地抓住荆停云的双臂。
“那些都是假的,你跟庄子恒没有任何关系,你是荆停云,不是什麽聂飞云。你和我在一起十多年了,我们朝夕相伴,日夜相处,难道你都忘了吗?你的情人不是庄子恒,是……”
荆停云不由得皱眉,困惑地问道,“我不懂你在说什麽,如果不是子恒,那又是谁呢?”
是啊,那个人又是谁呢?他和荆停云之间从未说清过什麽,又如何能用一句“情人”概括。原本想著等到荆停云回来之後,他要亲口告诉对方自己的情意,然而,谁能想到又会发生这麽多事情。
看到赵又清脸色惨白的站在那里,荆停云也觉得有些不忍,只不过,他对赵又清的话没什麽兴趣,就连安抚的口吻都极为敷衍。
“相爷,你说的那些事情,我真的不记得了。要不,咱们改天坐下来好好谈谈?”
听到这话,赵又清立马接口道,“改天?什麽时候?你现在就跟我回相府,我带你去见总管他们。”
瞧著赵又清一副急切的样子,静听与颇有几分哭笑不得,他嬉笑道,“相爷不要急啊,等我问问王爷,哪天可以给我抽空放个假。”
闻言,赵又清的心里一凉,哪里会不明白他是敷衍自己。可是,他不能放弃,也不舍得放弃。
“不行,你跟我回去,等到你回相府了,一定能记起从前的事情。”
说罢,赵又清急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