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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
赵又清正欲呼救,眼前突然闪过一个黑衣人影,身手极为敏捷,飞快地蒙住他的嘴巴。
“呵,相爷,得罪了。”
闻言,赵又清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过了不久,等到他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躺在卧房的床榻上,他急切地跑到门口,竟然发现大门和窗户都被封死了,透过木缝的一点缝隙,他震惊地发现院子里烧起了熊熊烈火,难道刺客真要把他烧死?
想到这里,赵又清额头上直冒冷汗,心里更是著急万分,忆起先前几次的危难,都是荆停云赶过来保护自己,可是,这一次恐怕不会出现了吧?
如此想著,赵又清不由得笑了,脸上满是自嘲的表情,心里跟著一阵阵地抽痛,整个人犹如跌入冰窖一般,就连心都冷了。
如果不能逃出去,是不是再也见不到荆停云了?他不愿意,却又无能为力……
入夜,瑞王府安静极了,尤其是庄子恒的院子,竟然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王爷,请恕属下多嘴,您为何提前行事?”
书房里除了庄子恒之外,还有一个身型高瘦的男人,容貌极为普通,眼眸中不见丝毫的波澜之色,正是云州护卫军的首领陆忠。
“哼,昨天被赵又清这麽一闹,飞云竟然真的去了那座山,幸好他没有想起什麽,不过……”
庄子恒冷冷一笑,眼眸里满是凶狠之色。
“我们部署了这麽久,迟早都要行事的,也不在乎早一天。何况,我绝不会让飞云想起从前的事。“
陆忠微微皱眉,问道,“聂护卫偷偷地去的?”
庄子恒点点头,回答道,“他大概是不希望我生气吧,他回来的时候,我故意试探了几句,应该没有想起赵又清,也不像是演戏。”
每次提到荆停云,庄子恒不禁露出满足的表情,眼眸里的情意更是不加遮掩。
“我也能明白他的心情,三年了,不记得从前的事情总是难受的,不过,我也不是非要他一辈子都记不得,只要他和我在一起的日子久了,就算将来想起赵又清又怎麽样,他总不舍得离开我的。”
说到这里,庄子恒的表情越发阴冷,他说道,“更何况,等到那时候,赵又清早就是死人了。”
这时,陆忠的手下走进来,恭敬地禀报道,“王爷,属下的人马已经把相府包围住了,领头的五人早就潜入相府,现在就等著放火……”
话未说完,庄子恒忍不住大笑起来,倒是让房里的两位部下一时无措。
“没什麽,你继续说,我听著高兴。”
那人不由得一愣,赶紧继续禀报。
“你出去吧,有什麽消息立即过来禀报,哎,可惜没有机会亲眼看到赵又清是怎麽死的。”
庄子恒的脸上满是遗憾之色,他叹了口气,忽而又笑了。
“来,陆忠,只要今夜的事情成功了,本王自然有赏赐。”
说罢,庄子恒正欲叫下人去拿酒菜,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沙沙”的响声,两人警惕地走到院子,却没看到半个人影。
“有人?”
他们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再也没有听到半点踪迹。
“或许是野猫吧,王爷不必多虑,属下已经吩咐王府的下人们不得进来。”
说著,陆忠朝著远处吹了一记口哨,不多久,一名奴仆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去弄些酒菜,我要和陆统领好好聊聊。”
得到命令之後,奴仆赶紧回去办事,待到他走远了,陆忠又道,“话说回来,赵大人对荆停云用情至深,属下倒也不得不佩服。为了找到荆停云的下落,赵大人特地把相府的护卫军派去宣城,要不然,属下的人马也不会这麽容易潜入相府,甚至埋伏了两年多。”
庄子恒冷哼一声,嗤之以鼻道,“赵又清算什麽东西,停云失踪了,他才知道著急罢了,哪里及得上我对停云的心思。”
陆忠扬唇一笑,随即又附和道,“王爷说得是,您是至情至性之人,被您爱上的人才是真正的幸福。”
闻言,庄子恒显然是高兴极了,拉著陆忠就要进去喝酒。
过了不多久,王府总管急匆匆地赶过来,还来不及开口,就被庄子恒训斥道,“谁让你进来的,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进院子。”
“王爷,大事不好了,看门的下人禀报说,聂护卫已经离开了王府。”
庄子恒神色大变,脸上满是恼怒之色,呵斥道,“混账,是谁放他出去的,我不是说了吗?决不允许荆停云……”
庄子恒自知失言,没有再说下去。他气恼地瞪向总管,吓得总管不得不解释说,“守门的人说,聂护卫是翻墙过去的,他也拦不住啊。”
不等庄子恒开口,陆忠便说道,“王爷不用著急,属下立刻带人追上去。”
说罢,陆忠正欲离开,庄子恒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两人挑选了十多名精锐护卫,急匆匆地离开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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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说,聂护卫是往哪里去了?”
庄子恒气得面红耳赤,怒道,“还用得著说吗?他肯定是听到我们的话了,刚才的声响就是荆停云发出来的,混账,他一定是去了相府。”
看到庄子恒如此愤怒的样子,陆忠反倒是不急不闹,神色间更是带著一股淡淡的笑意。
两人带领十多名护卫,终於在半路上堵住荆停云的去向,看到那人手握宝剑,神色肃然地看向自己,庄子恒心里咯!一下,隐隐察觉到了什麽。
“三更半夜的,飞云想去哪里?”
即便如此,庄子恒的脸上仍是带著温柔之色,慢慢地走向荆停云,眼眸里透著浓浓的情意。
然而,荆停云只是笑了笑,随口答道,“四处走走,不劳王爷费心。”
庄子恒冷哼一声,厉声道,“四处走走还要带著剑?”
话说出口,庄子恒强逼著自己露出笑容,他柔声道,“来,飞云,我们一起回王府。”
荆停云皱了皱眉头,为难地说道,“可是,我是荆停云,不是聂飞云,况且,相爷现在有危险,属下不得不赶过去……”
“住口。”
听到这话,庄子恒顿时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丝毫的血色,怒目圆睁地瞪向荆停云。
“你是什麽时候想起来的?今天去飞云山的时候?”
荆停云收敛了笑意,平静地答道,“一年前。”
庄子恒心头大惊,胸口憋著一股怒火,却又不仅仅是气恼而已。
“你是故意留在我身边的?是啊,我差点就忘了,三年前刺杀赵又清的事情已经让你怀疑我了,对不对?”
荆停云眯缝著眼眸,笑而不答。庄子恒见状,不免越发气恼,怒吼道,
“混账,要不是我把你救走,你早就死在崖底了,三年里,我难道对你不好吗?荆停云,我说过,只要想要的,我统统都给你……”
看到荆停云没有丝毫反应,庄子恒的眼中露出痛苦之色,他又道,“赵又清是怎麽对你的,我又是怎麽对你的,难道我对你的好还比不上他吗?荆停云,只要是庄子恒的,统统都是你的,还不够吗?
荆停云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愧疚之色,他淡淡地说道,
“对不起,王爷,情之所锺,我也无能为力。”
一句“对不起”怎麽能说清他们之间的纠葛,不错,庄子恒确实对荆停云百依百顺,只要那人愿意跟他在一起,他什麽都不计较了。可是,当荆停云恢复记忆的时候,他又是如何地挣扎和痛苦。在他失忆的那段日子,他并非对庄子恒一点感情都没有,也感动於那人对自己的用心良苦,可是,他也不能忘记庄子恒对赵又清的狠毒。
他一直隐瞒了恢复记忆的事情,就是为了阻止庄子恒对赵又清下毒手,但是,每次看到庄子恒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样子,他并不是没有挣扎……
罢了,如今说这麽多也是无用,他必须立即赶到赵又清的身边,绝不能让那个人有危险。
这时,庄子恒忽然一声冷笑,怒道,“好,不管你是荆停云还是聂飞云,我都不会让你离开王府的,来人,把他给我带回去。”
荆停云的武功再好,面对十几个高手,他也没法立刻脱逃,就在两方对持的时候,荆停云神色紧绷,低声道,“王爷,如果相爷死了,我会恨你的。”
霎时,庄子恒神色大变,咬牙切齿地说道,“只要能把你带回去,就算你恨死我,我也不在乎了。”
说罢,庄子恒一声令下,手下人马步步逼近,不给荆停云逃脱的机会。荆停云心里著急,再也顾不得其他,霎时,手里的宝剑出鞘,银白的剑身反射著月光余辉,深深地刺痛了庄子恒的心。
“不要让他逃了。”
闻言,十多个高手团团逼近,务必要活捉荆停云,荆停云惦记著赵又清的安危,免不了慌乱失措。然而,他的武功本就十分高强,这才没能落於下风。
庄子恒心里著急,恨不得亲自动手把荆停云带回去,一想到荆停云会回到赵又清的身边,他的胸口便痛得难以呼吸。
“只要抓住荆停云,本王自有犒赏。”
听到这话,那群高手下手越发狠辣,逼得荆停云连连後退。霎时,其中一个人用匕首偷袭,在荆停云的左臂划出一道口子,鲜血很快就浸湿了衣衫。
“混账,谁让你们伤他的。”
庄子恒心里越发焦急,说不清是担心荆停云会脱逃,还是担心他的伤势。看到那人宁可苦苦奋战,都不愿意跟自己回王府,他更是感到从未有过的恼怒。
为什麽是赵又清,而不是自己,难道两年的时间不够让荆停云爱上自己?是的,确实不够,他们相处十多年,自己又算得了什麽?
可是,庄子恒不能放手,也不舍得放手。想起那人对自己的柔情似水,便是感到心里渐渐热了起来,那麽美好,那麽幸福,他怎麽舍得……
“王爷,要不要属下……”陆忠嘴角含笑,慢悠悠地问道。
庄子恒看了他一眼,心里不免有些挣扎,陆忠的身手极好,若是派他拿下荆停云,说不定三两下就成功了。可是,荆停云必定会竭力反抗,陆忠又是下手不分轻重的人。
“不,再等等。”
此时,荆停云已经砍伤两名护卫,渐渐地杀出了一条路,庄子恒心里紧张,目光死死地盯著那个人,生怕一不留神他就不见了。终於,待到荆停云反败为胜的时候,庄子恒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吩咐道,“你去把他抓回来,切忌,不要伤到他。”
“是。”
说罢,陆忠拔出佩剑,飞身跃入战局。按理来说,他的武功在荆停云之上,可是,为何荆停云占了上风?
庄子恒正觉得奇怪,忽然看到荆停云刀背砍在陆忠的胸口,陆忠顿时跌倒在地,连带著把其他几人都压在地上。趁此机会,荆停云飞身跃起,用轻功逃向远处。
“一顿蠢货……”
未等庄子恒说完,陆忠又道,“王爷不必担心,属下立刻去追,必定抓回聂护卫。”
“少说废话,还不赶快去。”
话音刚落,陆忠立刻赶往荆停云离开的方向。
庄子恒木然地看著空荡荡的前方,心里泛起一阵阵的酸楚,荆停云转身离开的时候,甚至不曾望过自己一眼……
就在庄子恒出神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被一群将士包围住了,他正欲怒骂,竟然看到罗广生从里面走出来,面无表情地说道,
“瑞王,老夫刚刚得到消息,听说您跟赵大人遇刺一事有关,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和老夫好好聊聊。”
闻言,庄子恒顿时明了,原来荆停云故意露出行踪,是引诱自己离开王府……想到这里,他只觉得浑身冰冷,止不住的凉意涌入心头,就连愤怒都感觉不到了。
陆忠慢悠悠地追踪荆停云,压根不像急著捉拿对方的样子,倒是荆停云步伐略微迟疑,诧异地问道,
“不会有人追上来了,你还跟著我干什麽?罗广生的人马多半已经到了,你不用赶回去救走庄子恒?”
陆忠佯作惊讶地说道,“咦,为何我要救走王爷?既然罗大人有事和王爷详谈,作为部下只要耐心地等著王爷回来就行了。”
闻言,荆停云微微皱眉,反问道,“这跟我们说好的不一样吧,难道你是故意的?陆忠,你到底要什麽?”
陆忠扬唇一笑,回答道,“我只是想看看,如果庄子恒不是王爷了,他会变成什麽样子。”
“你要的是庄子恒?”
陆忠笑而不答,只是说道,“荆停云,时候不早了,不知道相府的大火烧起来了没有,虽说你让徐硕赶去救人,不过,我在相府安排的人马也是不容小看的。”
听到这话,荆停云脸色微变,不再与陆忠多言,他拱了拱手,低声道,“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总之,既然你帮过我了,我就应该向你道谢。”
说罢,荆停云转过身,飞快地赶往相府的方向。陆忠嘴角含笑,直到那人远去之後,他才悠哉地往回走去,果然,等到他回到原处的时候,庄子恒已经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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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忠说得不错,虽然荆停云早就给徐硕送去消息,可是,当他赶到相府的时候,秦军正与王府的护卫军相较不下。
“里面的情况怎麽样了?”
荆停云随手抓住一个人,也不管是陆忠的部下还是秦军的将士。
“我,我不知道,里面著火了,不晓得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