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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归其闻到香味,大胆的抬头瞅了瞅,不错,鱼肉粥好香,包子白白小小的,很漂亮,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馅的。
席若掀开衣摆,坐了下来,敲敲桌面:“起来吧。”谢归其收到命令,犯了难,在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皇帝陛下不太好,可是也不敢擅自坐下,蹲着,太难看了吧。
“你不是憋坏了,难道跪着比较不急?”
谢归其苦笑:“都一样,那奴才能下床去茅房了么?”
席若点头,谢归其大喜,穿了鞋要往茅房跑,胳膊突然被一把抓住,谢归其不解的回头,只听席若阴沉沉道:“把脚抬起来。”
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是一个好奴才绝对是要执行主子的命令的。谢归其已经穿上鞋,不好污了圣上的龙床,就费力的抬起在半空悬着。
席若从背后拿出一根细细的闪着寒光的链子,准确地拷在了谢归其的脚踝处。谢归其大惊,颤声问道:“这是?”
“长度足够你上茅房了。但是出不了寝宫。”
谢归其欲哭无泪,抱着最后一丝幻想,问:“是不是上完茅房就给解开?”
席若摇头:“带着吧,什么时候朕心情好了,什么时候就给解开。”
“为什么呀?”
席若厉声道:“一个奴才要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谢归其眼瞬间就红了,往下大颗大颗地直掉眼泪,撇嘴,开始呜咽。席若看着他三步做到位,然后低头看自己的衣袖,等着小爪子伸过来,考虑要不要无情的拍开。
谢归其把爪子伸过去,拉住席若的衣袖摆了摆,再摇了摇,期期艾艾道:“太子哥哥,呜呜,太子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
席若厉色道:“你不是要做个忠心耿耿的好奴才的么?”
抽鼻子,谢归其哭的梨花带雨(席若认为):“可是,可是奴才又没有做错事嘛,为什么要,要锁起来。”
“好好说话,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个男人。”席若咬重“男人”两个字的音,又幽幽道:“朕已经登基了。再唤朕太子哥哥,就是大不敬,朕要打你屁股。”
谢归其不死心,扑进席若怀里,小脸在席若脖间蹭啊蹭:“不要嘛,你还是我的太子哥哥,对不对?”
席若只觉一股电流通身而过,下面竖起了一个小小的帐篷,忙换了了坐姿掩饰好,死死地克制住。不过克制的好痛苦,席若越来越愤怒,拉过谢归其,强制他趴卧在自己的膝盖上,褪下衣裤,入眼是比馒头还要香嫩白软的臀瓣,席若鼻头一热,赶紧仰面,一手摸索着谢归其的里衣给他盖上。
好一阵才平静下来,一直以来要打谢归其光溜溜的屁股的愿望无奈落空,作为一个有需要有感情的男人,他面对爱人的克制力实在是……太差了。
谢归其不住的挣扎,可是他的力量对于武功高强的席若来说,就是蚂蚁去掰大象的脚。谢归其嘴上不说话,却是心念电转,飞速的想着对策。
席若狠狠拍下一掌,呃,弹性怎么这么好,若是摸上去,肯定细腻滑爽。席若佯怒道:“哀兵政策是没有用的,想什么法子都没用,朕今个要好好惩罚你这个奴才。”
谢归其嘴上哀叫连连,其实虽然疼,但也不是不能忍受,他一个大将军,这点子疼原本是叫不出口的,太丢人。但是为了配合席若,做一个好奴才,最主要是讨好席若,好能让他把这破链子弄开。
拍了十几掌,席若有些下不去手了,撑着最后一点怒气,言道:“知道错了么?”
“知道了。”
“错哪了?”
错哪了,谢归其挠挠头,小声道:“哪儿都错了。”
“具体点。”
谢归其掰着手指头,努力的扬起脑袋,好让席若看见他无辜的表情和可怜兮兮的泪水,他哽咽道:“不该乱跑,不该想着法儿的乱跑,不该撒娇,不该不好好说话,不该叫你‘太子哥哥’。”
谢归其猛然间“腾”的坐起,席若没防备,被他挣扎开,原本只是盖在腿上的里衣,这么一折腾,当然掉了下来。席若坐着,脑袋正对上谢归其的□,那粉红色的小弟弟,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抬头,席若一本正经地对着谢归其言道:“归其,你裤子掉了。”
谢归其“啊”的一声,兜起裤子,没空系腰带,只好拿手护着,苦着脸道:“圣上,奴才实在憋不住了,你先把链子给弄开,我要去茅房,我要去茅房……”
看着淡然无事的席若,谢归其连好奴才也不做了,急的在床上是团团转。
席若双手摊开:“朕没拦你啊。”
“链子。”谢归其在席若眼前举了举链子,没手护住前面的裤子,小部分春光乍泄。席若挑眉咽口水:“链子长度足够。”
“混蛋。”憋坏了脑袋的谢归其又忘了身份,恨恨丢下一句,往茅房跑去。中途链子被桌椅卡住,费了半天劲才弄开,于是席若又得到了一个杀气腾腾的白眼。
席若无奈,心道:刚才撒娇的时候不是很镇定么,怎么说去就十万火急的等不住了呢。拿起香喷喷的小包子,顿时脑海中出现一幅旖旎画面,又白又软,弹性还好,大嘴一咬,嗯,味道真好。
谢归其慢悠悠回来,老大不高兴的样子,立在一边,也不近前,低着头咽口水。
“过来用膳吧,好好的晚膳,张总管伺候你,还不好好吃,来,朕亲自喂你。”席若将谢归其拉到对面坐下。
谢归其抬头,又迅速低下头,言道:“奴才不敢。”只有一碗粥,一个勺子,怎么吃?
席若舀了一勺粥,递到谢归其嘴巴,谢归其不领情的将头一扭,席若骂道:“混账奴才,朕亲自喂你还敢耍脾气。”
谢归其开始酝酿,正要往下砸泪珠,就听席若喝到:“你敢给我掉泪珠,月末就不必想见你父亲了。”
“爹。”谢归其忙收了泪,问道:“你还让我见我爹啊?”
“自然,朕跟你定这个约定时,就知道你父亲谋反啊。所以只要你乖,不论怎样,朕都让你见见他。”
谢归其心中一暖,揪住席若袖子,急切问道:“我今天去见那个明妃,你不生我气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折腾了三小时也发不上第37章,今天起个大早来发,它自己居然上去了。
☆、包子
席若咬牙:“很生气。”不吃醋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着往那儿跑。
“那,算是犯错了么?”谢归其抬起头,与席若对视,一双黑白分明的眸中尽是期盼,他言道:“不算是吧,我不知道那规矩的。”
“欺君之罪可不比泄露罪轻。”好歹谢归其也当过几年武将,又是从小在东宫长大,这规矩他能不知道?
谢归其“嘿嘿”干笑两声,吭吭哧哧说:“当时没想到,可以算是一时间的不知道吧。”
“那么一个人杀了人,是不是可以说自己暂时忘了杀人是要偿命的律法,所以就不必接受惩罚了。”
“呵呵,也不能这样说。”谢归其讪讪道。
宰相肚中能撑船,席若是皇帝,自然胸襟宽广,他大手一挥,十分慷慨道:“算了,本也没打算追究。”
谢归其雀跃地跳下床,跑过来,扑进席若怀里,撒娇地喊:“太子……”
“住嘴。”席若一把将人推开。为什么对他好的就是太子哥哥,对他坏的便是圣上了,谢归其在这方面分的不是一般的清。
沮丧,心灰意冷。将近七个月不择手段的努力,一时成果斐然,一时却发现所谓成果,被齐整的切成两份,好的坏的各一堆,在自己欣欣自喜的时候,突然发现,美人是别人的,坏人是自己的。
席若很想问一句:“归其,你懂爱么?”这个念头在心里面滚了几滚,终究只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来,因为席若明白,将谢归其教导成人前才华横溢傲然贵气,人后顽劣幼稚撒娇耍赖,于情爱之事一窍不通,不得不说有他很大一部分的功劳。
谢归其虽然不懂情爱,但眼色还算不错,见席若脸色愈发沉暗,黑眸转动深邃凛然,不由得愕然不已。他的哀兵政策一向管用,席若就算板起再冷峻的脸,他厚着脸皮撒撒娇耍耍赖,挨几句骂也就罢了,甚至有时候不需要他做些什么,席若也会莫名其妙无缘无故的原谅他。
他识趣的改口:“圣上。”
席若看谢归其,只见他莞尔一笑,说不出的调皮,让席若的心也跟着寒冰散去。谢归其端起被席若重重搁在小桌上的粥,舀了一勺,有模有样的吹了吹,递到席若的嘴边,乖巧道:“奴才伺候您吃吧。”
席若瞪了他一眼,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吃进去。谢归其赶忙舀了第二勺,举手又要往席若嘴边递,却被席若挡了回来,推到自己的嘴边。
“朕一口,你一口,快点吃完,朕还有事要忙。”席若用不耐烦的口吻道。
谢归其听话的自己吃了一口,味道怪怪的,他以前也总跟席若这样吃,他使性子或者在父亲那里挨了骂,便赌气不吃饭,席若哄不好,也跟着不吃,两人饿上一天,席若就板着脸拿着粥在他面前晃。他不吃席若就不吃,他吃一口席若就吃一口。两人吃着吃着,怒气就不翼而飞了,感情更胜以往。
这次吃,总感觉很奇怪,好像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莫名的味道。具体一点来说,比以前的鱼肉粥好吃了,甜甜的好味道,可能是饿了吧。
席若又递过来一个肉包子,谢归其欢呼一声,往床上坐去,身子一动,链子就发出清脆声响,这让被席若唬的一愣一愣的而忘记此茬的谢归其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不过他马上就缓了过来,想着,过两日等席若心情好了,他表现好一点,自然就会给他解开,总不能栓他一辈子吧。
“是张御厨做的包子吧,他就爱在馅上玩花样。虾饺我吃多了,想不到木耳虾仁的包子也听好吃的。”
席若知道他哄着自己说话,随着说道:“你每次进宫,父皇留你用膳,你呀,必要点他的包子吃,要他一口气做出十二种来。等他费尽心机的做好了,你就把他叫过来,一边吃一边批评。朕记得有一次他做了蟹肉包子,你说看起来看起来丑不拉叽狗也不会理,结果父皇召来小花,它真的不吃,可把张御厨气坏了。后来你每次进宫请安,他都要掐指算着时间,好称病不来。”
谢归其听的开心,觉得自己当年真是幼稚,笑道:“他现在水平提高了很多,连最普通的猪肉馅也能做的这么好吃。”
“你要是以一个吃饭的态度去品尝,御厨做出来的自然差不到哪去。你若抱着整人的心态,当然怎么吃也不是个味。”席若露贝齿笑,语气满含宠溺:“你呀,就为了他孙子蹴鞠时将球砸在了你脑门上,多大点事,你就记恨了他三年半。”
“他作弊嘛,仗着他爷爷受圣上,咳,先皇喜欢,就欺负同窗,我就见不得这种人。”
席若“噗嗤”笑出声来,结果一不小心噎住了,憋红脸咳个不停。谢归其快步过去,轻拍他的后背,席若好些,抬手示意谢归其停下来,言道:“你又好的到哪里去,仗着朕和父皇宠爱,老欺负人家祖孙俩。”
“我那是帮助弱小……”
“行了。”席若起身,整了整明黄色衣衫。谢归其还在他身边站着,他一起身,两人距离不过半尺。他突然低下头,在还堵着口气辩解不休的谢归其额头上落下一吻,二人都迅速的红了脸。
谢归其慌忙往后退了一步,正好给席若让开了路。席若压下脸上的驼色,强自镇定道:“朕得去忙了,明日也不会得空。你不许乱跑,哼,反正你也跑不了了。乖乖待在这儿,不许耍脾气为难下人,朕要是听到什么不吃饭不睡觉乱砸东西找人麻烦,这链子你就锁一辈子吧。”
被威胁的人低着脑袋垂头丧气答应了一声,席若看他怏怏不乐,到底狠不下心,又补充道:“若乖听话不惹事,过完年,朕就悄悄把你父亲接回来。”
“真的?”谢归其惊喜的抬头。
席若乐了。这哪里是被训斥的闷闷不乐,分明是低着头掩盖自己红的滴血的脸蛋。谢归其这个笨蛋,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对两人都好的。
这么一来,席若反倒觉得自己掩饰也有些没性情了,喜欢就是喜欢嘛。席若揉揉谢归其的头发,放软了声音:“一定陪你过新年的第一天,好不好?”
谢归其还沉溺在巨大的惊喜中,不管席若说什么都点头。
席若抬脚要走,谢归其忽然想起,忙拉住席若的衣裳,言道:“我要告诉你,明月不是好人。”
席若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