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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个将死之人,席若敷衍的心情都被谢归其的胡闹给冲没了,此刻语气不善言道:“你先上去,不许回头。”
明月迟疑:“需要臣妾扶这位公公下去么?”
“上去。”
“是。”明月福了身,抬头温顺一笑,莲步轻移。抬脚时,眼睛不经意的又看了谢归其一眼,席若将一切收进眼底,却不说话。
还好台阶弯弯曲曲,间或有大石凸出,很可惜圆台上的臣民没有眼福看到他们的皇帝陛下滚台阶。
待明月的身影也消失在一处弯道,席若放开手,谢归其的身子还软趴趴的站不稳,席若黑脸,厉声喝骂:“站好。”
谢归其眯着缝的眼马上闭紧,站住了却还是不稳,扶着腰“哎呦”“哎呦”的呻吟。
席若哪里能信,一言不发的看着他表演。
谢归其没法子,只好微微睁眼观察情况,没反应是什么意思,不相信?不要啊,要是被看出来他是装的,岂不是会死很惨?损伤龙体,大了都可以抄家灭族了。
谢归其只好叫的更大声,加大筹码,不断地往下砸眼泪。不过这些招数,他从小用到大,席若已经免疫了,好整以暇的看着,甚至都坐到了旁边的矮石上。
“你看。”谢归其慌了神,解开腰带,一件一件往外脱衣服。
真是疯了,四周多少暗卫看着呢,多吃亏。席若站起来,制止谢归其的动作,劈头骂道:“疯了你,这么冷的天,脱什么衣服?”
虽是大声责骂,但话语中透出的关怀谢归其哪里能听不出来。他只想揍席若一拳试试情谊深浅,没想到会把席若推下去。在席若怀里晕乎的时候他就害怕了,生怕席若恼了降罪于他,所以才装受伤试图博取同情。
☆、哄骗
谢归其是什么性子,顺杆爬啊,见席若带了关怀语气,马上泪珠滚落的更厉害了,手被控制住不能动,但是不妨碍他往席若的怀里钻。
“真的,刚才咯了一下腰。喏,在这儿,啊,痛。”谢归其引导着席若往自己的伤处按。
席若有点信了,软了语气问:“痛的可厉害,能走路么?”
自然是越厉害越不会被追究责任了。谢归其抽抽鼻子,泣道:“嗯,好痛,一走路这里就扯的很疼。”
席若一把将人抱起,边走便道:“朕必须去祭台,先抱你上去休息会,祭台旁边有个屋子,朕先给你上些药,等祭祀结束,再回宫找太医细瞧。”
谢归其很听话的点头。眯着眼偷偷向上望望,好高,还有四百多层台阶呢,一个人走上去都累个半死,更别提抱个人,还是个男人。谢归其心中满意,往席若怀里蹭蹭。席若没把他交给暗卫照顾,而是亲自抱着他上山,四百多层的台阶,才更能考验一个人吧,比揍一拳看生气到什么程度,这个方法显然要好并且安全的多。在席若背后勾勾手,示意暗卫扛着人跟上。
谢归其心满意足,动一动,找个舒服的姿势。金丝织成的龙袍又硬又咯,真是不舒服,谢归其试图将脸蹭进席若的中衣里。
席若皱眉,低下头恶气道:“安分点。”往哪儿蹭呢,打算从那两个点上点火,然后让朕就地将你办了么?
骂一句,谢归其就底气不足,变的乖巧一些。给个好脸,谢归其恃宠而骄的性子就开始泛滥。时间久了,席若总结出这个规律来,于是总拿出对臣子的威严来压谢归其的闹腾。
谢归其窝在温暖的怀中,席若上台阶也将人抱的紧,除了感到一丝禁锢外,没有其他的不适感,比平地坐马车还要安稳上三分。
席若不肯说话,留着体力爬山。谢归其装病,自然有大把的精力,他又是个闲不住的,安生了一会,又忍不住想说话。
“你,那个,是不是,呃,不,喜欢明月啊?”
席若蹙眉:“把话放连贯了说。”
“夏尔容说你要杀明月。”还是打打杀杀容易说出口啊。
“你见过他了?”昨夜派夏尔容跟踪谢归其去羽溪宫一探究竟,到现在也未回来复命,却有时间去找谢归其通气。
“到山脚碰上了,他送我上来的。”
“他还说什么了?”什么话让已经开始奴性化的归其,能够上来就招呼拳头。
还说你喜欢我了。谢归其紧咬住唇,心绪黯然。夏尔容这个混蛋的话,他是听进心里去了,父亲不能回京,他也得走,他走了,对谁都好。
席若以后便会死心吧。会和女人在一起,生很多小孩子,管理国家,成为一代明君。
谢归其摇摇头:“没说什么了。他准备了一个人来替代明月,也是你的妃子,暗卫扛着呢。你放了明月吧,我挺喜欢他的。”
“你喜欢他?”
谢归其听席若的语气转冷了,很有眼色的讨好:“不是很喜欢,只是不知怎地见了他就生出一股亲切感来。”
席若警告道:“哼,他可是个妖精,会迷魂术的,你八成是被他迷住了。”
谢归其窝在席若怀里“咯咯”笑,以为席若哄他玩呢。其实席若说的是真的,明月真有这么一手,无论男女,只要心无所属,都会被明月所控制。
“不许你杀他。他要是个妖精,就把他锁到冷宫里去,那里半个人都没有,看他迷谁。”
“好。”席若答应的痛快,但是:“你得拿出点什么来换他的命?”
谢归其对手指:“我都是你的奴才了,身无长物,还能给你什么?”
席若伸出舌头舔舔下唇,一副垂涎样:“要不,你自愿献身吧?”
“不,不不。”谢归其挣扎着摆手:“圣上您别往歧路上走了,赶紧诞下麟儿,传承皇室香火为重。”
“你献身跟朕生孩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了,奴才又不能给您生孩子,男妃也不能。您不应该宠幸娈童。”
“你觉得你是娈童?”
谢归其大叫:“当然不是。”就算跟席若发生了那种关系,他也没觉得自己就是世人唾骂的娈童一流,做那事的时候,席若一丝侮辱也未加诸在他的身上。
“那不就得了,我听你劝,不宠幸娈童了,但我就是喜欢男人,所以你要把自己补偿给我。”
谢归其摇头摆手,恨不得指天发誓说自己绝对不会同意。“不要,我的意思是你去和女人好。”
“可我就是喜欢男人,唉,归其,你不知道,我对着女人,硬不起来。”席若说这话时,脑袋低下来,垂头丧气。
“什么?”完全不知道被席若带的从“我”变成“奴才”又变回“我“的某人听这话吓的不轻:“这可怎么好,我爹说,那东西要鼓起来才能生娃娃。先皇就你一个皇子,怎么办,怎么办才好,你可瞧太医了?”
“归其,别着急。太医劝我先试试看男人,看到底是我都不行,还是只对女人不行?”
“对明月行么?”
席若长长叹口气,直叹的谢归其恨不得把席若裤子拔下来,对□进行一番深刻的训导。席若无奈言道:“有点起来,但还是不能完全。”
谢归其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席若再次叹气:“我想过了。我不能生,不是还有你么,你又不是真太监,以后生一堆小子,过继给我一个不就成了。”
“不行,不行。混淆皇室血脉,我怎么对得起先皇?”
“我不说,你不说,谁会知道你儿子身上流的不是皇族的血。”席若眨巴着桃花眼,望着谢归其那叫一个真诚。
谢归其不同意,他问道:“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席若眼神闪躲,欲语还休的样子让谢归其急的不行。“快说啊。”
“其实,我倒是对一个人行的。太医说,一直行下去的话,慢慢就会好了。”
谢归其“噎”了下,指着自己鼻子问:“那个人……是我?”
席若不作正面回答,大方体贴的说:“我说过不勉强你的,没关系,就你生一个过继给我好了。”垂下头,一副受气模样,小声嘟囔:“我不能生又有什么关系,只不过以后自己一个人罢了。你有了家庭,记得多进宫来看看朕,月底总要陪朕吃顿饭才好。”
谢归其咬唇不语。
席若加筹码。头略向前倾,汗珠以一个优美的弧度沿着脸颊滴在谢归其的眼睛上,然后顺着眼角落下,谢归其问自己是不是很重,要不他下来试着走走。
“不,你比以前瘦了一半,怎么会重,只是我的身子不行了?”
谢归其大幅度的挣扎:“你怎么了?”
席若用适当的力道筋骨住谢归其的挣扎,既要使谢归其扑腾不出来,又要表现自己的气力大不如前。“你看张德,正常男人到他那个年纪还是正当壮年,而他呢?”
一阵沉默。席若只往上走,不再多言语,快到祭台时,还是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谢归其早已湿了脸,不知是席若的汗,还是他的泪。
席若心软,但是又不愿承认自己骗人,只好说:“别哭,我一直在调理身子呢,说不定过两年它又好了,而且或者还会长个子呢。”
谢归其还是不说话。席若咬咬牙,刚要招供一切,就听谢归其带着泣音道:“我帮你治,没关系,一定会好的。”
席若大喜,仍装出一副发愁样子:“不,我说过一定要你心甘情愿的。”
“第一次你就是趁人之危。”哪来的什么心甘情愿。
席若跟谢归其的第一次确实是趁人之危了,当时谢归其呆症犯了,还惹恼了席若,才出的事。可是谢归其口中的第一次,席若也太冤枉了,不过是借个腿摩擦两下罢了。
“那不是,你不懂,我慢慢教你好不好?”席若俯低下头,欲在谢归其唇上落下一吻。谢归其被席若说话时吹出的热气模糊了神思,只觉得慢慢靠近的席若的唇形漂亮的不可思议,很想尝一尝是什么味道,于是他费力的抬头想要接近。
席若见状,自是波动心中一池春水,恨不得立刻野战一场。
此时,明月突然先生,出声道:“前面转口不远便是祭台。”转口之后的一切,圆台上的臣民都可以瞧见。
谢归其马上清醒,忆起自己干了什么,闹了个大红脸,不过正事要紧。他拉拉席若的衣袖,小声求道:“放了他吧。”
席若不满的哼哼,谢归其哀求:“求你了。”
“你刚才说要帮我的,那待会我要你做什么你可得心甘情愿啊。”
谢归其脸更红了:“这二者之间有关系?”
“有,你答应了,我就还有用的着他的地方。若是等回宫了,也就不缺他这个人才了。”
谢归其忙点头。但是,等等,怎么不管说什么绕哪里最后都是要他献身啊,好像只要他献身了一切都就能变好了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新文在首页总是看不见,也不知道咋回事,大家看的时候点下一章就OK了。
☆、用药
明月搀着谢归其往小屋休息,席若的身影刚消失,谢归其立马恢复完好,拉着明月急急地进了屋子。
“快从小路上走吧,夏尔容安排好了,暗卫不会拦你。”
明月问:“为何要救我?”
谢归其蹙眉:“救就救了,哪儿那么多废话。”
明月“扑哧”笑出声来,大模大样往梨木椅上一坐,道:“要不要喝杯茶,不愧是天子出行,茶和酒都有现成煮好的。”
“你舍不得宫里的那位娘娘?”
“你知道我和她是什么关系么?”
谢归其发现明月对他说话也不再是以“奴家”自称了,不过他更好奇明月所说的关系,当即抿嘴不语,目光望过去,等着明月回答。
明月低头笑,很幸福的模样:“是我母亲,失散多年的娘亲。”
谢归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忙问:“你和圣上?”
“放心好了,不是兄弟乱伦,我娘生下我才进的宫。”
谢归其心安:“我让圣上将你打入冷宫,就去羽溪宫如何?”
“好,但愿能够实现。”
两个时辰后,席若方来到小屋,一进来,就打发明月出去守着。
“怎么这么长时间?”
席若在火炉前烤手:“今年礼部写的祭词,比往年长了三倍。我纳男妃的时候,最为难的是他们,这是报复我呢。”
“活该。”谢归其幸灾乐祸。
席若不烤手了,冰冰凉的手正好惩罚下某人的不关心造成的迟钝:“还不是为了你。”
两人闹了一阵,席若突然一把抱起谢归其,将他扔在床上,压了上去。谢归其知道要干什么,脸色酡红,小声道:“你先起来,你分开我的腿了,不得合上么?”
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