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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其-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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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反正不干他的事。席若心情好对他百利而无一害,应该不会再追究他端错茶的事了吧。嘿嘿……

    谢归其在一旁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嘴角还略带上扬。这小子动一动手指,席若便知他要拿什么,还能不晓得此时他心里的小九九。

    席若拿起已经冷掉的雨前雀舌,放到朱漆盘上。对着还沉溺于傻想的家伙,冷着声音说道:“端起来。”

    “啊?”一时反应不过来。

    “只给你一次犯错改过的机会,端起来,除非,你不想见你父亲了?”席若生下来就是太子,皇家威仪与生俱来。当了皇帝之后,更是不怒自威,令人胆寒。谢归其入宫以来,他总是冷着副面孔,此时声音一沉,威胁一摆,让谢归其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再迟疑,将朱漆盘端起。然后低头,等待下文。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等到席若将左边未批好的折子依次朱笔御批,搁置右边,很没有帝王形象的伸个懒腰,开口吩咐张德进来时,谢归其的胳膊已经如灌了铅般,重若千斤。额头上不知是累出的汗还是冷汗,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

    席若满意的起身,唤了张德去里侧的书架寻本书消遣。

    两人消失于层层书架中,谢归其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忙不迭的揉着胳膊。好一些了,站起来忿忿的踢了龙椅一脚。这一脚刚踢出去,里面就传来了动静。心中一慌,端起凉茶一口饮毕,复又端起盘子规规矩矩站好。

    张德跟在席若身后,捧着几本书,看到谢归其急忙眨眼。谢归其不明白,张德今天眼睛怎么了,进沙子了?今天没什么风啊。

    耳边听到一声冷哼,绝对比外面的气温还要冰。谢归其一哆嗦,站的更加笔直,头低的不能再低,眼睛却控制不住的往席若身上偷瞄。只见席若嘴角抽了抽,不知是憋着笑,还是忍着怒。

    ☆、撒娇

    “午膳在御书房用,吩咐下去,弄些清淡小菜,熬些补汤即可。哦,对了,御膳房不是有位御厨熊掌做的不错,烹制几样,朕要尝尝。”

    “是。”张德应声,告退前还不断的冲谢归其使眼色。

    谢归其正忙不迭的偷瞄席若,确定自己有没有危险呢,哪里顾得上张德。席若好像没有察觉到他偷懒的举动,可是奏折批完了,又开始安静的读书,一点要原谅他的意思都没有。

    可怜他的手脚啊,不一会就如万蚁噬咬,又麻又酸。自己真是越来越没用了,一个茶杯能有多重,才两个时辰不到,就支持不住了。想当年……

    想到这儿,突然鼻头一酸,眼泪随着汗水啪嗒的往下掉。还好,还好,看不出来是什么,已经落魄如此,不能再示弱人前了。

    门外宫人高声通报:“大理寺卿夏尔容求见圣上。”

    席若合上书本,没有立即答话。起身,走到谢归其旁边。

    高大的阴影投射下来,害的他吃了一惊。有双细长的手,托起了他的下巴。还兀自愣神中,一张俊脸逼近,唇被什么碰了一下,触感柔软。

    “啊”。等他明白过来,大叫一声后。席若吐出红色小舌,舌尖上沾着一片茶叶,不是雀舌还是什么。舌头打着旋,缩回口中。席若仿佛吃到了珍馐美味般,神情满足的嚼着。

    “你……”谢归其很想骂脏话,居然轻易的被吃了豆腐。呜呜,在军营的时候,听到士兵骂脏话顺溜的往外蹦,可他从小学到的严谨礼仪让他张不开口。

    席若受不了他那一脸委屈的样子,跟吃了多大亏似的,不就是唇挨了唇一下么,至于么。脸色一沉,君王的威严就摆出来了:“放肆。”

    使劲咬着唇,要忍,必须忍。一定要见到父亲,问问这翻天覆地的变化到底是为了什么。眼前这个人,不再是疼他入骨的太子哥哥,而是冷血无情的天下之主,是很有可能成为他仇人的人。

    一弯膝,腿骨“咯吱”响了一声,不是断了,是站的太过僵硬,猛地一曲膝,加上昨日冻了不轻,骨头应该是轻微错位。

    顾不上痛,谢归其双手稳稳的撑着漆盘,伏身叩首。

    席若冰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别在朕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朕罚你是给你机会,你若不要的话,哼。”

    谢归其一急,一手托着漆盘,一手拉住了席若龙袍的下摆。黑白分明的眼睛水汽氤氲,睁大了委屈的望着他。

    叹了口气,都将弱冠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般。不是战场上的鬼见愁么,不是尖酸刻薄的纨绔子弟么,为什么总要用这样的眼神望着他。

    不能心软,千万不能心软。想要让他雌伏身下,就必须毁掉他能站起来的一切希望。指甲深深的埋入掌心中,用疼痛来提醒自己理智。

    席若抬脚,避开心窝,踢在谢归其的肩处,不轻不重,伤不了身,却也足以将人踢到在地。

    谢归其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半年来,虽然席若变了很多,对他残忍、冰冷,但至少在他难过或是受伤的时候,还会不经意的流露出些许温柔来。他晕倒在雪地里时,不是还抱着他为他暖身哄他吃饭么。为什么,现在他都这样哀求着看他了,还是得不到一点柔情。

    席若知道自己做的有点狠了,不过也奏效了。要征服心高气傲的谢归其,已经有了半年的过渡期,现在要开始加速了。他不想等了,也等不及了。哪有肉放在嘴边,却要憋着不吃的道理。

    一个月,定要让谢归其心甘情愿的爬上自己的龙床。

    强忍下不舍,道:“站起来,朕要召见大臣了。”

    夏尔容来其实也无事,东拉一句,西拉一句。最后被席若极度不耐烦的赶了出去。夏尔容委屈:“圣上,您不留臣用膳么?”

    席若温和一笑:“朕的银子都捐灾区了,哪里还管的起夏爱卿的饭。朕好心提醒爱卿一句,趁着时光闲暇,赶紧的修生养息,到了忙时,说不定连吃饭睡觉的空闲都没有了。”

    夏尔容道了声“遵旨”便退下了。走时瞅瞅谢归其,觉得好生奇怪,怎么谢将军今日呆愣愣的,跟柱子似的,一丝生气也无。

    随后,张德进来传膳。

    席若将人都赶了出去,拉过傻了一般的谢归其,让他给自己布菜。谢归其目光直愣,也不看菜,筷子碰到什么,便夹起来,丢到席若的碗里去,席若不喜欢的菜夹了不说,竟把盛汤用的银勺也夹到了席若的碗里。

    叹了口气,放下筷子,一把拉过谢归其,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轻咬他的耳垂一口,笑道:“怎么了,被朕吓傻了么?”

    呼出的热气打在谢归其耳朵和脖子上,谢归其蹦的老高,跳出席若一丈以外。

    席若也不恼,笑呵呵言道:“看来朕这半年还是让你吃太多了,废了你的内力,居然还能使出轻功来,是不是得打断了你的腿,才能乖乖的让朕放心。”

    谢归其听的害怕,慢吞吞走回桌前,手颤啊颤啊的把勺子夹出来,又放了席若喜欢吃的菜进去。

    “搬把椅子来,坐我旁边。”

    正惴惴不安胡思乱想着,猛地听了这话,没反应过来。只觉得钻进自己耳朵里的话是:拿把斧头来,把腿砍掉。一时间面色煞白,冷汗淋漓。

    席若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反思过来,知道抽鞭子的效果确实不错。只有谢归其从骨子里有了惧意,再往他嘴里塞糖,他才会对自己的好产生迷恋和依赖。

    所谓物以稀为贵,所谓吃尽苦而知甘甜。以前,把他捧在心头小如珍如宝,心翼翼的呵护着,哼,这份真心,换来了什么,不过是他自以为是的满不在乎和理所应当。

    现在就要告诉他,从前满不在乎和理所应当的那些东西,如今却是求之不得和后悔莫及。

    好吧,该是喂糖的时候了。再晚一刻,受不了的怕不只谢归其一个。

    席若亲自起身搬了把椅子来,拉过谢归其坐下,捡了几样谢归其喜欢吃的菜放入他面前的小盘子里,面对木偶一般任他摆布的谢归其,自说自话的叨叨:“来,尝尝,这花卷做的挺精致,味道也不错。朕记得你喜欢吃的。快吃呀,怎么不动?手是不是很累,来,朕特意命人做的熊掌,吃哪补哪,老话是最错不了的。”

    见谢归其还是一点反应也无,席若干脆夹了喂进他的嘴里,怎奈他唇齿紧闭,石化了般一动不动。

    席若搁下筷子,反手脆生生给了他一巴掌。

    脸上立刻显现出五指红印,略略的肿了起来。好在,谢归其的神思终于清朗了,虽然仍是咬唇不语,黑眸中却不再浑浑噩噩。

    席若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怎么,不去见你父亲了?”

    谢归其猛地抬头,眼眸中尽是渴望,却仍旧不置一词。

    见他神思清明了,席若也不再紧逼,万一把人逼疯了就得不偿失了,况且自己的心很早很早就想对他好了。对他好,要对他好,仿佛初次相遇,这个想法就牢牢定格在自己心中了。

    不再装模作样,换回自己最想露出的表情,席若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轻柔,嘴角的笑容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那一种,可以宠他到无法无天的那一种。

    “朕知道这半年来,每日两碗清汤,你肯定饿坏了吧。只要你乖乖的,朕以后再也不罚你了。来,吃一口,你不是喜欢吃甜的么,这盘蜜汁肉你定然喜欢。”

    谢归其抿嘴,转了转眼珠。席若高眉一挑,暗道:坏了,自己小瞧这人顺杆爬的本事。

    果然,谢归其眼泪汪汪夹了块蜜汁肉,肉还没进嘴里呢,泪珠便似断了线的珠子般“啪啪”的往饭里砸。席若心里万分后悔,绝大部分原因不是一时松懈给了谢归其往上爬的杆子,而是忏悔自己为什么喂他喝了半年的汤水,以至于他的眼泪可以随时泛滥。

    谢归其哀兵政策第一步是掉眼泪,第二步就是撇嘴,竭尽全力的把五官组合成古往今来第一委屈人的模样,第三步就该呜咽两声,然后小媳妇般扯住你的衣角期期艾艾的诉苦哀求。

    谢归其的小爪子伸过来的时候,席若的嘴角抽啊抽,最后淡定下来,决定还是不能把人逼得太紧了,方才真是吓了他一跳。

    “呜呜……呜呜……太子,我好害怕啊,呜呜……你都……不疼我了……呜呜……”以前,谢归其圆脸胖嘟嘟的时候,哭起来也可以像是受了多大的虐待似的。如今真真是受了苦,小圆脸变成了尖锐的瓜子脸,哭起来梨花带雨,好不凄惨。就是明知他作戏的成分大于伤心的席若,还是忍不住想要把人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看到席若没有严厉对待,而仍是满目的宠溺,谢归其抽抽鼻子,哭的更伤心了,不但哭,还趴到席若的怀里哭,鼻涕眼泪的尽往爱干净的席若的衣服上蹭。

    “太子哥哥,呜呜,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惹你生气了,真的,呜呜。”

    ☆、生病

    席若对于这样的保证当然不会相信,这个闯祸精从小到大罪恶累累,每次被逮,都会眼泪汪汪的发誓说再也不敢了,可刚给他一个好脸,他立马该怎样就怎样。话说到这里。谢归其养成这样的性子,倒怨不得他自己,都是席若和先皇给宠的。不过好在,谢归其天生聪慧,加之谢奉临又是一位严父,才让他没有沦落到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之流。

    “食不言,先用膳吧。”席若忍着跳起来的冲动,木着脸说道。

    善于观察的谢归其会随着席若细微的变化作出不同的反应,听席若这么淡淡一句,立刻乖乖的用衣袖抹去眼泪,给自己盛了一大碗热汤,也不管旁边的九五之尊了,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这么净喝汤水,难不成喝习惯了?”席若把香喷喷的米饭往他跟前推了推。

    谢归其忙着喝汤,腾出一只手出来晃了晃,直到半碗汤水下了肚,才把小脑袋从碗里露了出来:“我冷,先喝点热汤暖暖。”

    “怎么会冷呢?”御书房烧着地下烧着地龙,席若穿着件单衣就觉得温度适宜。谢归其早上伺候起床时穿的厚衣还未脱下,普通的太监服里面穿的可是只有皇室才允许穿着的上等棉衣。那棉衣外面是一般的布料缝制,里充的料子却是红嘴幼鸟柔软服帖的细羽,因此棉衣轻而暖,也不会显得臃肿(作者胡诌,联想到羽绒服的亲表拍俺)。谢归其穿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在御书房晃悠,席若都替他热。可是,为什么还会冷呢?

    仔细瞧去,嘴唇确实有些发紫,方才还以为是惩罚过重了呢。谢归其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脸去,嗫嚅道:“今年就是很冷嘛。”

    席若的两条细眉都拧到一处了,嘴上却是极淡然:“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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