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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毅的表情依旧肃然,只是这一刻,他很想拍拍言无湛的脸,让他再和他说一句话……
还有,别死。
而淮远却是放开了男人的手,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淮远接旨。”
他的事情,他都会替他办好。
北辰还是忍不住骂娘了,另外两人的表情也不是很好,言无湛那恢复听觉的耳朵再度失去作用,一切又变的模糊,他听不清楚了……
他喜欢他们,爱着他们,每一个都是……
还有那个……
云扬。
这时候,他竟是还能想起云扬,也许有些可笑……
弥留之际,他还是忘不了他。
想起在西北边境的时候,想起在幽深的林中只有彼此的日子,想起他们在中了蛇妖的计谋走在那漆黑一片的环境中,也想起云扬一次次的侮辱,他霸道的宣示,还有他看他的眼神……
言无湛也不懂,为什么还惦记那个家伙,他明明背叛了自己,站在与自己对立的位置,他和傅东流同流合污,想要杀掉他,他对他,更是百般侮辱与戏弄……
可是,骗不了自己。
心里空着的那个位置,一直是云扬的。
也许,因为云扬那始终没有变过的眼神……
云扬眼神是犀利且充满傲气,可他看他的时候,总像是包含着什么,那个眼神,言无湛始终没有猜出……
想知道。
可没机会再猜了……
其实他是想问问,云扬你到底是怎样想的?
还有……
云扬,如果朕不是皇帝,如果你不是将军,那我们,又会是什么结果?
纵剑天下,快意恩仇的日子,应该也不错吧……
驭皇 第二一O章 迎来尾声
不出言无湛预料,天还没亮傅东流的军队就杀了过来,这次不是战斗,而是的搏命。
或是杀人,或是被杀,势必要分出个你死我活。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双方将领不少,但都却没见主要人物,傅东流等人不见踪影,言无湛这边更是没有副将以上的级别……
即使这样,实力也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言无湛的队伍一改之前的沉着稳定,他们发狂一般的战斗着,那样子,竟是带着几分悲壮的意味……
所有人都绷着一张脸,士兵,将领,黑白分明的眼瞳中,多少都带着一抹猩红……
寻亲的愤慨……
他们憋着一口气,在战场上发泄着,可是却见不到酣畅淋漓的感觉,只是想要将最后一口气都留在这里……
无情的屠杀,挡在面前的人都要死,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是碎裂成段……
杀红了眼。
流出最多的是血,流逝最多的是生命。
言无湛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傅东流等人经过多番查探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消息,看样子言无湛的事情被那几个人封锁了,一般的士兵并不知情,但是通过战场上将士最直观的表现,他们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凶多吉少。”从一出现就以黑衣示人的人,这里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那遮挡着半张脸的帽子垂在身后,露出了他颇为年轻的脸。
这人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眉宇间还透着稚嫩,可这人正是将言无湛逼向绝境的根源。
毒是他配的,当初偷袭弘毅的人也是他。
竟是看到这张貅,所有人都会轻敌,他的实力却与相貌完全不符。
他长的不难看,可以称为俊朗,可他对自己的脸却相当不满,因为过于稚气,所以除了在傅东流面前,他鲜少摘下帽子……
他讨厌别人看到他的脸时那讶异的表情,为此他手下的亡魂已不计其数,可时至今日仍旧有人重蹈覆辙……
接过对方递来的药,傅东流拒绝了他的搀扶,而是自己靠坐起来,他眉也没皱的将那一碗苦涩的药汁一口喝掉,在擦嘴的时候那苍白的唇扬了起来,“应该是,储渊的毒,天下间没人能解。”
从那天毒发的情况来看,他们进行的很顺利,言无湛并没发现他身上的毒,所以一旦毒发,他必死无疑。
而且他们地处偏僻之境,就算是想要求援,都来不及……
这也是傅东流为何选择将战场留在这里的原因,断他们粮草只是障眼法罢了。
想到这里,傅东流忍不住看了储渊一眼,这是他决胜的筹码。
刚才的话不是奉迎,储渊的实力他最为清楚,储渊要言无湛死,那男人就活不了。
傅东流很庆幸牟找到储渊这样的能者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储渊已经不止一次在危难之中将他救出,也不止一次给予他旁人所不能及的帮助,所以除了云扬,傅东流最信任的就是他了。
“先由着他们去吧,毕竟死了人,谁都得缓上一段时候。”傅东流说的是当前的战局,他一点也不担心,尽管对方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他们不过是想给那没用的男人报仇罢了,这样的队伍看似疯狂,实质上却是不堪一击。仇恨让他不顾一切,哭过,怒过也就算了,他们迟早会冷静,言无湛已经死了,他们还活着,他们有着各自的责任,没人会容许他们胡闹,就算他们想疯,那些士兵也不会陪着他们送死,皇上都不在了,这场仗打的还有必要吗?强弩之末而已,所以现在,就先陪他们玩玩。”
这不是他们封锁消息的原因,不过越是这样,对傅东流越有好处。
趁着言无湛驾崩的事情还没传出,他乘胜追击,刚好成全了他。
傅东流看的通透,虽然他受了重伤,但得到的远比失去的要多出很多。
他还是赚了。
所以他心情相当的不错。
“你准备多久结束?”储渊问他,什么时候收尾。
“三日之后,”傅东流比划了个三,然后他笑吟吟的望着储渊,“所以接下来的事情还要有劳你了,赶紧把我这身子调理好了,这样我才能意气风发的去接下我的皇位,我可不想被你们搀扶着走到金銮殿上。”
傅东流说着就往云扬那边瞄了一眼,不过那烟鬼仍旧在他的角落里吞吐着烟雾,别说参与,就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看到云扬抽烟,储渊皱了下眉头,但又很快舒展。
他对云扬说过,傅东流受伤,不让他在屋子里抽烟,云扬没有异议,可是他却只出去过一次……
储渊还记得傅东流当时的表情,他无奈地羞愧的笑了下,接下来的他没好意思看着储渊说,他告诉他,“习惯了云扬,他不在身边,还真有些不习惯,特别是在生病的时候,就更想看到他,哪怕他什么都不说……”
所以云扬留下来了。
一直没走。
不过抽烟的时候倒是躲到了角落里去。
这是傅东流所要求的,储渊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会尽力的。”三天不可能完全康复,但是储渊有办法让傅东流风风光光的回到帝都,走进皇宫,并宣夺,这江山属于他傅东流了。
“我就知道,储渊最靠的住了。”傅东流笑出了声音,愉快的心情让他的气色变得愈发的好,他竟是有心情开起玩笑,不过牵动伤口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抽了口凉气。
想起北辰那致命一击,如果当时他及周围的侍卫反应慢一些,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距离死亡那样的近,那种汗毛竖立的感觉傅东流记忆犹新,轻松的神情略有收敛,他看着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腕,对北辰他倒是没有憎恨,只是在想,若是那几个家伙也能为他所用,他就真的如虎添翼了……
不过他杀了他们最爱的人,他们会帮他吗?
傅东流嘲讽的勾起嘴角,他到现在也不懂,言无湛有什么资格让他们如此卖命。
那个,靠陪男人睡觉才能有实力与他抗争的废物。
凭什么天都帮他?
所谓的真命天子吗?
不也还是死在他的手里了吗?
他是赢家。
那恶心的家伙,早就不该坐在那把龙椅之上,他玷污了那至高之巅。
“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不要乱想,三天之后,撑过最后一关,漂亮的结束吧。”傅东流理智,但胜利在即,储渊也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他婉转的提醒他,这两天老实的待着,否则到时候他没办法去战场。
那最后一役,傅东流必须到场的战斗。
“你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不好’事情的,”储渊从没讲过这种类似吹捧的话,他这么做的目的傅东流再清楚不过,敛去嘲讽,傅东流暧昧地冲着角落里的云扬笑,“你说是不?云扬。”
被点了名字,那几乎变为雕像的人终于动了,将烟杆往腰间一别,云扬走了过来,不过他并没有应下傅东流之前别有所指的话,“他说的对,你应该好好休息。”
云扬那正经的模样让傅东流笑出了声音,他听话的躺了下去,但却掀开了被子的一角……
他冲云扬眨眼睛,“你来陪我。”
傅东流和云扬的关系他从来不遮不掩,这种画面储渊已经是见惯不惯了,不过其它时候他不管,现在傅东流身受重伤,由不得他们胡闹。
储渊还没开口,云扬先动了……
他将傅东流掀起的被子重新掖好,抽了把椅子就坐到了床榻的正对面,“你睡吧,我陪着你,不走。床幔也不放下,你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
这些天,云扬一直在这里,同样的位置,就这么陪着他睡觉。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傅东流难得俏皮的吐了下舌头,身上有伤的他不能做太大的动作,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他就闭上了眼睛……
不过嘴角的笑意仍在。
傅东流要休息,储渊也就离开了,不过在关门的时候,目光无意间扫到静坐一旁的云扬,他的动作难免迟疑了下……
不过很快,门板还是合拢了,门外的储渊将帽子重新拉好,那遮挡着大半张脸的帖子也将他此刻的神情一并遮盖……
……
三日之后,决战之日。
这对傅东流来说,不是结束,而是他辉煌人生的开端,一清早,储渊替他换了药,将他身上的伤口仔细且坚实的包扎了一遍,这期间他一直在用灵力帮傅东流治疗,所以现在,傅东流才能够身披战甲,出现在战场之上……
若是没有储渊,傅东流连床榻都下不了,这绝对不是意识所能控制的。
他差点让北辰杀了。
不过,一切,还是按着傅东流的规划在走。
城门开启,第一缕阳光穿透薄云照向大地,傅东流微微眯了下眼睛,他笑了……
他的胜利,他的江山,他来了。
驭皇 第二一一章 命里有时
傅东流意气风发,经过这漫长的谋略及部署,他终于迎来了最后的胜利。
皇位唾手可得,江山近在眼前。
他赢了,虽然不光彩。
可是,谁又会去计较这么许多?
百姓们要的是安居乐业,至于谁坐在那个皇位上,其实并不重要,也没人在乎。
漫长的岁月走过,等他退位之后,百姓们所能记得的,只有他对南朝的功绩,至于他过去做过的事情,早被历史的洪流淹没,被琐碎的生活覆盖……
他傅东流会名垂千古的。
他有这个自信。
在傅东流的指挥下,全军将士势如破竹,豪气震天……
对方在他们猛烈的攻势下节节败退,虽然还勉强维持着阵形,但已是无力回天,除了一直后撤,偶尔的反击,看起来也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傅东流冷眼看着正被他的军队所蚕食的队伍,敌方军营近在眼前,那言字大旗随风飘展,不过用不了多久,那旗帜便会在万人脚下踏过……
不降,他就成全他们赴死的决心。
就在这时,远方的军营中突然跑出一队人,马蹄声模糊,可傅东流惊异的发现,那声音竟是穿透嘈杂的环境,入了他的耳……
这感觉,相当的糟糕。
傅东流眯着眼睛,企图看清对方模样,无奈距离过远,没有多久那些人便被人群挡住。
看不到了,马蹄声却依旧清晰,傅东流就这么安静的听着,这一刻,那声音似乎成了唯一……
那马蹄声像是带着某种力量,所过之处,只剩安静,傅东流望着那似乎能直接抨击到心脏的声音发起处,而后,面前的队伍缓慢分开。
人群让开了一条宽敞的路,一路疾驰的声音竟是变成了闲庭信步,那畜生迈着悠闲的步伐来到傅东流
面前,座上之人更是悠然自得,那淡笑的模样,竟像是来此游山玩水一般……
落瑾的风度依旧,他优雅的牵着缰绳,将马匹引到队伍最前,而后,北辰,弘毅及慕白鱼贯而出,在与落瑾平行的位置,一字排开。
他们的出现,傅东流一点都不意外,这代表着,言无湛的气数已尽了,他所有的牌,全都出干净了。
连这些人,都一起来了。
“我当是谁呢,竟敢跑到大爷门前撒野,原来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