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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鸢,你听见什么了?”清骨坏笑地看着唐渊道。
“鸟声。”简单的两个字。
“还有呢?”挡在唐渊身前倒退着走。 唐渊看着前路,只是不理眼前人。
“我听到了歌声,那女子在向你告白呢,之前在船上她就不断地偷瞄你,你难道没觉得她挺好看的,也算美的了。”清骨边走边说,想到那少女的害羞样子,他心里就涩涩,到哪都那么惹人注目。
“下次出来我要给你戴上黑斗篷,免得别人都盯着你看。”清骨嘟囔着。谁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唐渊闻到那酸酸的味道,随手在旁边的花丛中摘了一粒饱满温润的红豆,只在手指尖微转,上面居然多了一个小眼,放入眼前人的手中。
清骨看着掌中的红豆,甜蜜无限,在头上扯下一根发丝穿过系上放入怀中,仰起头看着这个不爱说话,没有表情,神色冰冷却总是能抓住自己的心,自己喜欢他的什么呢,清骨越想越美,上前环住那纤瘦的腰。
“阿鸢,就这样让我抱会儿。”不远处的树丛隐藏着一座水榭,临溪隔涧,藤缠枫上,轻纱罗幔,壶中酒尽。
“阿鸢,你说时间怎么就这么快,我还没抱够呢,太阳怎么就西斜了呢?”清骨双眼含雾微抬头,精巧的下巴抵着唐渊的腰。
“你要站在坑里多久?”原来清骨此时是站在一个坑里,这样抱着唐渊只到唐渊的腰上一点,被抱着那个人,紧咬牙齿,极力不让自己推开那个赖着自己的人,那个尖尖的下巴让他的腰间痒痒的。
“那我们快去那棵榕树下看看,要不然老婆婆就走了。”清骨兴奋地从坑里跳出,拉着唐渊的手大步向前,嘴里还时不时地哼着小调。唐渊看着那欢快的背影,眼里的寒冰一点点融化,温柔的眼神不是不曾拥有,只是他还没学会如何温柔。
穿过那古老却苍翠的梧桐,看见隐在后面的百花祠,再见祠内的石雕,清骨拉着唐渊在蒲团上跪下,示意唐渊和他一起下拜,之后又来到那个卖木牌的老婆婆摊前,框里还静静躺着一个木牌,清骨一把抓起,可是木牌的看上去很是陈旧,表面亦很是粗糙。
“婆婆,还有木牌吗?”清骨抚摸着手中的木牌询问道。
“公子啊,就剩这一个了,是旧了点,如果真不想要,就明天来吧,老婆子明天给你留两个。好的。”老婆子边说边收摊,看来也准备走了。
“就用这个。”唐渊接过木牌,想起在船上清骨讲的这个百花祠的来历,如今洲上一切静好,谁知道多少年后这会不会真成一座孤洲,木牌旧又如何,越旧越沉重,就如自己此时的心情,爱得越深伤得越真,开心也来的越容易,都源于眼前这个人,沉旧的木牌沉重的心。
“公子,笔给你,这个木牌本也不打算卖的,如今就送你们了。”老婆子说着把笔就要递予唐渊。唐渊掏出一个银元宝丢进老婆子的框中,转身就走。
“阿鸢,你不要笔吗?”清骨跟上去问道。后面的老婆子不敢相信地拿着银元宝在衣角擦擦用仅剩的几颗牙齿去咬,然后高兴的揣进怀里。
“阿鸢,你看那个,那个树枝上,那个高的就是我挂的,上面写着的可是一个不会温柔的大冰块的名字。”唐渊抬头看着那个挂在枝上的木牌,抬脚人已经悬在空中,小心翼翼的把红绳系在枝头和另个木牌紧紧相依着。还好时间已晚,周围已近没有几人,虽有几人盯着,见一病弱公子如今居然是个练家子的也都不敢光明正大地瞧着,只是偷偷瞥几眼。
“阿鸢,你上面都没写下我——没有写谁的名字吗?”清骨看着空中摇晃的木牌,低声道。
“没写。”清骨睁大双眼看向那个侧脸,眼里像是有什么要流出来,鼻子酸酸,他没有写。
“刻了。”闻言清骨破涕为笑,复又担心颦眉,心想是自己吗?万一是别人怎么办,是别人他就一把火把这所有的木牌烧光光。
“那——刻了谁的名字啊?能不能告诉我啊?我——那个很想知道。”
“嗯。”
“那是谁呀?”清骨掏掏耳朵。
“我们。”说完就往来时的路走去,枝头的两个相依的木牌,一个有些残旧的上面深深地刻痕,两个名字紧紧挨在一起,不远处的一段枝桠上有一块木牌孤孤单单。
我们我们我们~清骨一遍遍在心里重复着这两个字,兴奋地朝前方的背影追去。
站在他的旁边不停地用余光去看那干净冷傲的侧脸,□的鼻子,微薄的双唇,纤长的睫毛,一切都是那么好看,清骨越看越觉得想去伸手摸摸,那么美的人居然真的是自己的了。
“阿鸢,可以让我摸摸你的脸吗?”想着想着居然傻傻地问出这句话。唐渊后背一僵继续向前大步而去。清骨摸着自己的鼻子,自己这样是不是算被拒绝了,看着那个背影,暗下决定,今天不摸到就不走了。
“我累了,走不动了。”前面人理也不理。
清骨毫不放弃“真的走不动了,前面有个水榭,去那里休息会吧?”唐渊真的感觉不到后面人追上来,无奈地回头,跟着清骨往那边而去,果真转个弯,青草溪涧,鱼戏莲叶,水鸟两只,野花红白,帘幔轻舞。
“那里有竹椅的,我们去那。”清骨拽着唐渊的衣袖往里走去,伸手掀开纱帘,一个端着酒杯人向他们点头,嘴角微翘,眼神寂寥,清骨的动作就定在那了,那双总是温柔的眼,如今微微泛红像是已经一个人喝了很久了,风吹着一丝黑发缠在唇边。
“阿箫,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清骨忙上前抢下他手中的杯盏。
“太阳都下山了,还是先回去吧?走,我送你回船。有没有喝多啊?”唐渊看着那个忙碌的身影,冷清骨,你不知道在我面前如此关心另一个人,我会很伤心吗?静静靠着帘幔看着前方的一幕,你要伤我到什么程度。
靖落箫缓缓起身,笑着盯着清骨说道:“没事,喝的不多,没醉呢,我这就回去。”说着就要往外走,清骨看他脚步不是很稳,心里不放心忙跟上去。
“阿鸢,我先送二——阿箫回船。”回头对身后的那人说道。
唐渊一步一步走在后面,看着清骨用身体支撑着那个人,那样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或许是不是自己太放纵他了,可是如果捏紧了会不会离得更远?
渡口停着一艘富贵雅致的小型画舫,清骨那次来赴约时就看见它停在岸边,自己故意要那个人随自己坐小舟而行,今日来时船只太多不曾注意,如今走的都走了,就这一个青帘雨布琉璃盖顶,这便是阿箫的画舫了吧。
已有个眉清目秀的小厮出船来扶,有认识清骨的微微行个礼,靖落箫一路上倒是很听话,只是把头靠着那人的单肩,任其去哪只是随着他,满足的表情在被小厮拉着要与那人分开时隐去,想睁却睁不开眼黑暗中用力握住他的手腕说什么也不放开,被握住手腕的那个小厮脸上微有痛色,扶着主子进了画舫,清骨站在岸边看着它一点点远去。
“阿鸢,那还有一只小船我们也回去吧?不然回不去了。”清骨转身向站在石阶上的唐渊说道,唐渊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可那种冷让清骨觉得心疼,为什么总要让自己不那么容易接近呢?
走近握住那个人冰冷的双手,轻轻放在自己胸口,清骨认真地看着那张脸道:“阿鸢,你生气啦?相信我,这里全是你,你那个唐家冰冰冷冷地四少爷,嗜血阁神神秘秘的嗜血君,清骨心中有血有肉的阿鸢。”
被握的手很温软,心跳的节奏也很快,有这样的话语他什么都可原谅,冰冷的手指拂过脖颈,惊得清骨一阵寒颤,滚烫的两颊冰冷的手指,唐渊看着那双清澈的水眸缓缓低头。
“我相信你。”说完这句话,两唇相贴,这个吻和清骨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记忆中是那么云淡风轻地,今天这个两舍相缠彼此不放,他喜欢这样的唐渊,有血有肉,有情有欲,把自己不断占有的唐渊,身体可以紧贴在一起,彼此啃咬,想要对方只属于自己。
清骨希望这个吻时间更长点,再深点,那双冰冷的手点燃了他每寸肌肤,看着怀中人两坨醉红,妩媚如丝的眼,唐渊轻轻放开怀中人,清骨不愿地睁开眼,唐渊伸手握住还攀在自己身上那只玉手,向远处仅有的那只小舟走去,清骨踢着脚边的小石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在旁边。
这一路让清骨最安慰的不过于,那个人的手一只紧紧握着自己的,好几次害怕他会收回去,但是都没有,那冰冷的手掌如今已不似原来那样寒冷,清骨相信只要自己努力,这只手会永远这么紧握,那双眼也终会温柔的。
回到梅园,一进屋就闻见饭菜的香味,魉月正坐在饭桌前托着腮,在思考自己是想动筷呢,还是这样干等下去呢?耳边传来门口的脚步声,一听便是少主的,阁主的脚步声她承认自己是听不到的,魉月赶忙坐好,果然一会两人便进屋了,让魉月不敢相信的是,宽袖底下那两只紧握的手,抬头看看,一个眉眼含羞,目光闪烁,一个依旧玉雕一般毫无表情。
魉月忙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把饭盛上,保着温的汤端来,三人坐下吃饭。
“魉月,你让冷香阁伙计送的?”清骨一尝就知道是冷香阁的味道。
“嗯啊,不然难道会是我做的吗?”魉月心里还在暗气着,你们两个双宿双飞的玩,可苦了自己这么饿还得忍着,中午是和越莫年那家伙一起吃的,总说自己吃得多,还没吃饱就被他说的没食欲了,想到这于是又把和越莫年谈的话告诉清骨和唐渊,又把这其中的原委来龙去脉一一说了。
“哦,少主,还有一件事,今天下午碰到那个庞将军,他和越莫年谈话说过两天要成亲,想给你发请柬可是不知道你住哪,后来越莫年说知道就拿来了,让我带给你,拿。”魉月说着就从袖口掏出一张红色请柬,清骨打开一看新郎庞飞剑,新娘凤青藤,婚礼在后天。
清骨越看越觉得凤青藤这个名字熟悉,可是京城大家闺秀他也听说了一些,可是好像没有一个叫这名字的呀,嘴里念叨着:“凤青藤,凤青藤,好像认识呢?”
“少主,姓凤的大户莫过于金陵凤家。”魉月随口接道。
“我想起来了,凤青藤是那个温婉似水,体量玲珑的女子,我和她一起在冷香阁喝过酒的。”清骨恍然大悟,难怪那么熟悉,忽然又想到那个刁蛮专横的容潋秋,还有那个呆呆的容子文。这时旁边的人放下手中碗筷,起身离开。
“阁主,你这就吃饱了?”魉月疑惑道,阁主饭量就那么点吗?回去得问问烟儿那丫头,自己一女子都是他的几倍饭量了。
“饱了。”丢下两个字,转身不见。
清骨看着门口消失的白色身影,推开碗筷,追了上去。满桌子的菜肴,魉月只是埋头吃着,这两个人的事,她可无能为力,不过解决桌上的饭菜她是可以的。
作者有话要说:毒毒再更一节
今天毒毒学校有事烦内烦
收拾自己平时的作品
毒毒忽然发现 除了优盘里几个见不得人的图片
动手做的的都早进垃圾桶了,那个悔呀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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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烛滴风轻吹残暑 人在洞房深深处 。。。
第五节烛滴风轻吹残暑人在洞房深深处
“阿鸢,你开门啊!”清骨看着紧闭的门。咚咚咚地把房门敲得晃晃荡荡。
“阿鸢,你不开门,我今天就把这门给敲破了。”里面还是很安静,一点声响都没有。清骨无奈地靠在门上,这家伙真爱生气,忽然瞥见旁边半掩的窗户,用力一敲自己的头,真是笨啦,不开门可以从这进去呀,一丝坏笑爬上清骨的嘴角,我冷血的嗜血君你要为刚才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清骨恨不得立刻爬进去。
轻轻地从窗户上跳下,蹑手蹑脚地进屋,隐约看到画着梅兰菊竹四君子的屏风后面有个人影,躲到屏风后面,突然上前紧紧抱住那人,那人手里拿着衣服。
“阿鸢,你是收拾衣服想走吗?不可以不可以,我不放你走。”清骨用力再次抱紧,他不能容忍怀中的这个人再次离开。
“你到底要我怎样?要我怎样你才会开心才会一直陪着我?你说啊,你说我就会都做到的。”被拥着的那个人缓缓转过身,看着那个急的脸都红了的人。
“是不是我说的,你都做得到?”清骨抬起头用力点头。
唐渊双手托着那张脸凝视着那黯然欲泣的眼轻声道:“我要你眼里、脑里、心里、梦里都只有我,不要总想着别人,我讨厌你对别人温柔,讨厌你用兴奋地语气谈论别人,我更讨厌你像今天这样和别人走在一起留下我孤单在后面看着你给的背影,这样的要求可以吗?”看着眼前冰冷的眼里有浓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