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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清骨,冷士风云淡风轻的脸上渐渐染上悲伤,自从那一日看到那具鲜血染红的尸体后,所有的泪水那一次都流尽了,谷中十多年清心寡欲的生活他已经可以把一切看淡看轻,可是当清骨抱着他这样哭泣时,冷士风红了眼眶,有温热点点滴滴落下,只要身在陌陌红尘,心存一丝爱就躲不掉,他又怎么能卸下这一切呢?这是用那么多鲜血换来的,他怎能对不起那些已逝的人,竹儿和沉音看到清骨如此伤心,一定会怪自己吧,冷士风把头微微后仰不让眼泪再掉出,那些温热顺着眼尾慢慢滑下流入耳中嗡嗡作响。
那伤心地哭泣声在车外听得真真切切,烟儿小声的问唐渊道:“少爷,你们在这发生了什么事啊?你看清骨哭的多伤心啊。”
唐渊默默回头看了眼那辆笼着悲伤的马车,好像透过去看到了那个哭泣的人,眯起双眼,唐渊不知如何作答,他为何要如此哭泣,和自己一起他不快乐,这句话在脑里一闪而过,唐渊感觉窒息般的疼痛,那个人在用泪水想自己反抗,他不快乐。
烟儿看到那微弯的腰身“少爷,哪里不舒服吗?上一次你怎么可以那样就一个人离开呢?就算真要走也得带上烟儿啊?”然而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小很小就是无声的,因为他知道只要发出声音后面马背上的各位都听得见。果然听到烟儿问唐渊是否不舒服,都竖着耳朵盯着这边。
“没有”唐渊冷言道,他不想再说话,于是不是很薄的唇如今抿成了一条线,不再开口,加快速度向前,留给众人一抹萧条的背影。
西行已见梅园,魉月伫立在门口,远远看到有一群车马,猜想一定是他们,激动地度着步子,还有一段距离尘土伸向窗外看到门口的魉月,激动地跳下马车飞奔而去,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不曾分离过的姐妹执手相望,尘土第一次深深痛恨自己身上的软胄甲,魉月伸出双臂拥抱时,她只能后退一步,拉着那双手微笑着掉眼泪,魉月轻笑道:“被刺一次也无所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看着魉月认真的表情,尘土不再拒绝,魉月靠近这点疼痛算什么,她记得曾经她们身上的伤旧伤未好,新疤又长的日子,两人是怎样熬过来的,多说暗夜师父是最狠心的,却不知白绫师叔是怎样一点一点折磨人的,这件软胄甲就是自己好不容易寻来给尘土的。
看着在旁边站着的烟儿,魉月上前轻轻拍她的头道:“小丫头长高了不少嘛?”烟儿却是紧紧抓着魉月的手不放,魉月笑着说道:“晚上和我睡,师傅师叔们在那呢?”烟儿这才放开魉月,魉月走过去给各位行礼鞠躬,最后站在暗夜的面前不知所言,只是傻傻立着。
“走吧,进去说。”暗夜拍着魉月的肩。
“嗯,师傅,暗雪师傅可好?”
“放心,难道有谁能伤的了你暗雪师傅?”暗夜用了个疑问句,魉月听了后却笑了,是啊,自己怎么越来越懦弱了,她可是嗜血阁培训出来的一流杀手啊?
众人进了园子吃饱洗净后围着桌前坐着,清骨把与独孤诺相识和发现那块胎记的事情说与大家听了,魉月和尘土在旁边给在座都倒了杯茶。这时白光说道:“阁主,最近朝廷有动静,暗地里整顿精兵一批一批调往南方,我看是往金陵而去。”
“还有朝廷已经以各种借口收掉了唐老爷手中的十几座矿山。”说这话的是暗夜。
唐渊听了微微点头道:“至于那些矿山是必定会被收走的,唐家不会离了那些矿山就不能过的,暗地里唐家有分布各地的钱庄和生意,只是都不是以唐家的名义开的,树大招风,如果靖远帝只是收回矿山就按兵不动,要是他敢动其他歪念——”唐渊的眼里是嗜血的光芒,清骨看了心里一惊,这是他第二次看到这个人如此。
“如今朝廷暗中调兵,不管是不是对付嗜血阁还是冷楼,都要以防万一,让他们继续监视,那边也做好随时分散准备,还有暗夜你去把林诺好好调查一番,任何细节都不要错落,我那天去过笙园了,他手臂上的胎记确实是真的,还有他身边的那个林宇逸也一并好生调查。”唐渊有条不紊的说道,清骨看着这时的唐渊这是他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还有他去过笙园,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是,阁主。”暗夜领命道。
“暗影你去发布消息,让各地的酒楼都以最快的速度转让,所有人带着银子隐匿起来,没人接管的酒肆就随他,人要先离开,所有的一切暗地里进行,一定不能透露半点风声。”说此话的是冷士风。
“是,楼主,暗影领命。”
梅园里一片严肃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作者有话要说:毒毒的电脑桌上 真的惨不忍睹 吃的 看的 玩的 用的 毫无章法
好吧 等会一定好好收拾收拾
这两天有些忙 所以更新的几节写的乱乱的
见谅
今天无意间看到一首禅诗 里面有一句挺喜欢 湖边杨柳拂雕栏 算来不用一文买
浮躁的毒毒有出家的念头了 这是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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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高吟大笑意猖狂 掀起江边千尺浪 。。。
第八章高吟大笑意猖狂掀起江边千尺浪
第一节一曲自幽山自绿四目相对人相望
偌大的梅园原只有三人冷清异常,贺兰殊留下的鸟雀增添了不少人气,如今忽然多了这么多人,虽然有几个也是如唐渊一般寡言少语的,但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的梅园确实热闹了不少,由于尘土的到来每日的饭菜倒是有了着落。
次日晚饭过后,众人又聚在一起,原来出去调查的探子调查到了几个情报,情况比想象中严重,朝廷的行动特别快,已经可以看出是针对嗜血阁出兵,居然派出整整五万大军,由骠骑大将军越寒笑以及之子越莫年一同前去,魉月知道后暗惊原来这么多时日不见,越莫年是奉命剿贼去了,而这个贼居然是嗜血阁众人,魉月苦笑。还有就是商量明日与独孤诺约在冷香阁相见一事。
“冷楼主,我觉得这件事很蹊跷,你说如果那个林诺真的就是独孤诺二王子,他另一个身份又是清语居的韩公子,靖远帝既然与他有过——有过那个见面,为什么他却什么都没做呢?他有机会动手的,要不是他太沉得住气就是真的王子已经被抓,这个是假的。”说着话的是白光老头,说完摸摸他的花白胡子,他旁边的暗夜亦是点头,如果一个人这么沉得住气那也太可怕了。
“还有就是他身边的那位男子林宇逸,居然就是当年江湖上有名的英俊公子林少侠,林宇逸可是朝廷的人,当年靖能一举灭掉安国就是因为靖远帝居然勾结江湖帮派,借助江湖力量,让一批武林高手潜进埋伏然后里因外合,才会一举得逞的,林宇逸就是当年众多高手中之一,可是此时他们却在一起?”白剑疑惑道。
“靖远帝那么聪明的人如果他真要用假诱饵不会这样处处有疑问与漏洞的,倒是我想二王子或许是想要十成的把握才动手,或是在行动之前找到我们,不然孤身一人怎能死里逃生,为安王留有后代——”暗影若有所思道。
冷士风轻轻开口:“不管如何,明天是必需要见一下的,大家虽然说的都有道理,可是哪怕知道是陷阱我还是要去的,只要有一点希望冷某就要去,才不会对不起大哥。”
“楼主所言甚是,我们誓死效忠。”暗影和白剑突然起身说道,他们既然分到冷楼就为楼主的命令是从。
“另一件事,朝廷如今派那么多兵,我们还是不要硬碰,嗜血阁还有八大分阁,所在之地很是隐秘,余下弟子都也只是知道自己所属的那个地方,出了叛徒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损失,不过我相信我们嗜血阁出来的都是真正的死士,暗夜你负责通知魑、魅、魍、魉、皇、天、后、土八个大弟子分别把各部弟子带回分阁,如今冷楼亦是危险所以还是和嗜血阁一起,给那个皇帝留下两座空楼,他要送给他。”唐渊此时才是真正的个阁主样,语气冰冷威严十足有条不紊自信十足,这是清骨不知道的一面。
“是,阁主。”暗夜道。
“让留在金陵的另外四人,暗地里保护唐府。”唐渊补充道。
“是,不过阁主,如果他们真的要动唐府,还不如让唐老爷一起离开。”暗夜道。
“他们不会动唐府的,如今在他们眼里唐家已经是座空架子了,还不放过的话,他要做个圣贤皇帝,会怕给世人留话柄的,除非他知道唐老爷的真正身份。”唐渊说着目光扫视下面几人。
众人皆连声说道誓死效忠,绝不背叛,其实唐渊,唐羽左唐羽右兄弟二人是对嗜血阁的这八人格外的信任,这八人亦绝对可以信任。
“如果这个林诺真的是二王子,我们就带他尽快一起撤离,其他事以后再议,如大哥所说百姓是无辜的,所以这是他们靖家欠独孤家的,我希望大家记住这个,不要祸及百姓,殃及无辜。”冷士风看着众人说道。
清骨听着众人的商议,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呜呜咽咽凄凉悲戚的箫声,清骨听着只觉心里悲凉万分,脑里不禁想到一个人,那个人一脸温柔地对自己说“要来找我。”从那天分开后已经十天了,清骨知道那人有一支翠墨玉箫,虽然不曾听他吹过,可是清骨觉得吹箫的就是那个人,转眼看屋内,这么多高手只要有一个人出手那个人就会丧命,忙夺门而出,但愿不是那个人,如果是一定要让他快走。众人把目光投向跑出门的清骨,清骨忙回身说道:“突然肚子很疼。”然后轻轻把门带上。却没注意到那么多目光里,有那么一双眼受伤、愤怒、无奈、恨意总之夹杂的太多的,唐渊并命的克制自己他怕自己会起身冲出去做出让清骨痛恨自己一辈子的事。
清骨出了门寻着箫声,踏着满地月光,也许是月光太亮,夜幕上不见星明,行至河畔月影下波光粼粼,水中倒月零零碎碎,垂柳摇曳参差舞,突然那箫声变得明快轻松,越来越近,有人沐一身温润徐徐靠近,箫声欢快眼神温柔,衣袂飘飘长发撩撩。
箫声戛然而止,靖落箫收起玉箫,与清骨静静对视,只是脸上保持得很好的温柔与微笑点点褪去,清骨的眼睛有雾气染上,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他和他看来终究连朋友都做不成的,尽管父亲那样努力的想不要流血,不要有人伤亡,可是这只是父亲一个人的愿望,现实总是让人生不由己,今天或许是和他到告别的时候了,这里不是他该在的地方。
“清骨虽然之前没听过我吹箫,但是我相信你听到一定会来的。”靖落箫看着面前这双不似曾今那么明媚的眸子。
“嗯,阿箫,我是来和你告别的。”清骨好不容易吐出这一句。对面的人听到这一句只觉得原本清爽的夜风变得侵寒,无声的安宁都变得死寂。
强颜撑起微笑:“还会回来吗?”
清骨看着那为了掩饰悲伤而露出的笑颜反而刺眼,还会回来吗?什么时候回来?他自己都未知,自己给得了他什么样的承诺?什么都给不了,只有无声的沉默着。
“只要你还回来,我就等你,我不会为难你的,永远都不会。”靖落箫低声自语像是说给清骨听,可是更多的是像说给自己听,因为他的心在说不择手段的留下他,他怕自己的欲望战胜了理智。
“阿箫,对不起,我答应你如果清骨回来,一定与你再见,但你要答应从今以后保护好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以后再也不要一个人出来了,也不要来这里——”清骨断断续续说着。
“那我离开前你好好回答我一个问题,抬起头看着我说好吗?”靖落箫捧起那张削尖的脸庞,清骨抬眼轻轻点头。
“我一直只是那个人的影子吗?”清骨看见那人说出这句话时的痛苦之色,好看的唇微微颤抖。
“阿箫,不是的。”就算要分离也不忍看他如此凄凉痛苦。
“那你有喜欢过我,有过一点心动,有过一点吗?”微长的眼眸,倒映着闪烁的湖水。清骨点头,又何止是一点点动心,只是相遇已迟,有一双寒眸深深地囚禁着自己,逃不出了。
看着他点头,还有他伤心的表情,靖落箫告劝自己还要奢求什么,曾今只要他的注视,然后是笑容,贪婪不断地想要他的心他的一切,他常伴身边,看来自己也是一个不知满足的人。
“留给我一个念想,上一次欠的。”靖落箫静静地等待着,清骨知道他说上次的那个落空的吻,仰起头愈来愈近——
“啊~”一声沉痛的叫声,眼前的人被一股力狠狠推出左肩重重地撞到树干上,靖落箫痛地蜷缩的身体,右手捂上左肩,上次的伤口崩裂,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渗出,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