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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的王熊。
王熊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个清秀的少年,料想他也耍不出什么阴谋,一咬牙:“好,明日中午宿月亭见。”
清骨递上钱袋,笑着道:“熊爷果然是个爽快人明白人,不见不散,这个拿着,谢青先行告退了。”说完清骨把钱袋塞给王熊转身就大步离去,留下傻愣在原地的黑块头,刚才那个少年又那么笑了,感觉到自己口干舌燥,下面好像越来越硬,王熊收起金子就往不远处的摘星楼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的情节不那么沉重了
啊啊啊啊今天偷懒毒毒睡了个午觉 一觉醒来都四点多了
昨天 毒毒和室友晚上散步去 走到学校大门前,毒毒大声惊叫道 咦这大门怎么变成这样了
毒毒室友说 姐姐 您老多久没出来过了 毒毒掰着手指头一数 好像好像好久没出来过了 手指加脚趾都数不过来
53
第二节 谁抚琴碧水泱泱 君低首幽夜茫茫 。。。
第二节谁抚琴碧水泱泱君低首幽夜茫茫
第二日一早清骨就进城买了辆马车,赶着马车又出了城朝南而去,绕了一大圈来到冷楼的后山,左拐右拐穿过许多花草树木,仔细看会发现清骨这是很有规律的行走,大约三炷香的时间,眼前出现了一栋简陋的房子,看上去不新不旧好久不曾有人来过,清骨停下马车,这些门都没有上锁,只是用门闩拴着,推开里面已经有了几张蜘蛛网。
穿过堂厅进了房间,里面陈设很是简单,一方木桌两张木椅,一张木床一顶壁橱,清骨搬张椅子到壁橱旁,站上去不知道在壁橱顶上转动了什么,壁橱就咔的一声自己移动了,原来下面有一个暗道,清骨也不点燃烛台下去,因为他知道里面很明亮有数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在。
摸着开凿光滑的墙壁,清骨想到了第一次来时,暗影和白羽两人是多么自豪地告诉他,这是他们两杰作,除了有白羽的奇门遁术在外界布了阵法一般人进不来,暗影又用金银铜铁打造的数千条四色蛇会一直在这座山谷出没,人们总看到这些蛇可又抓不到,渐渐就有传闻这是毒蛇山,也就没有人来了,而这密道里又是机关重重,清骨当时看了很是佩服,他在山谷里那么久武功什么的没学,就会酿酒和五行八卦之术。
行到里面地上爬满蜿蜒蠕动的大蛇小蛇,看得人毛骨悚然,宝石做的眼睛明亮摄人,穿黑靴的脚有节奏地连续踩十八下,那些蛇就自动让出一条路,清骨进入到最深处,有六个夜明珠悬在头顶,把石室内照的通明宛如白昼,四周四根又白又粗的象牙安在墙角,其次墙壁上挂满了宝剑玉笛棋盘各不相同,室内整齐地排着一口口大箱子,这些箱子可不是木箱子,都是用黄铜、紫铜、青铜打造的,里面盛着数不尽的金元宝、金银器皿、宝玉玛瑙、珠宝首饰、名家字画、上等兵器、珍瑰奇宝,应有尽有,就那些盛它们的大箱子一个个就价值不菲,如若不是唐家开矿山哪里会有这么些个。
清骨也不急着去动这些箱子,只见他看向悬在头顶的夜明珠,此时只要你仔细分辨会发现有一颗的光亮比别的暗些,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暗的那颗明珠恢复亮度,而它旁边的那一颗却暗了下来,这一颗明珠的位置正好对着清骨右手那个方向的象牙,清骨抬脚走到那根象牙前用力一扳,紧忙闭上眼睛,再睁眼时,那六个夜明珠已经变成了七个,按北斗七星的形状排列。
动手拿金子时清骨才想到木箱在马车里没带来,清骨左看右看忽然发现有件淡淡发着红光的纱衣挂在一个铜架子上,清骨拿下来摸在手中丝丝凉凉,用它裹了几十个大元宝,太沉了清骨怕拿不动,拖着金元宝出了密室暗道时,只听到当一声,里面有恢复如初。
把它们排排放好在小口木箱内,最后还剩三个,清骨装进自己的衣袖,拍拍那件纱衣上的灰尘,在阳光的照耀下,那浅浅的玫瑰红似有如无,清骨觉得很喜欢,比了下大小差不多就脱下银狐皮把它套在了里面。
赶着马车看着寒冬即过春光未来的交替之景,这个时节农夫还未下田锄地,远处有炊烟,想必饭桌上过节时的肉还有剩余,孩子们会吵着肚子饿盼着开饭,家中老人会用那开裂爬满黄茧的枯手宠溺地拍拍撒娇的孩子。清骨甜甜一笑,他也要这样有一方容身之地,几拳石一口井,雨天下棋,晴天垂钓,有孩童的欢笑声,有个暖被之人。
马车徐徐来到宿月亭时,午时已过,远远就看到一熊腰虎背,黑脸虬须的大汉,急躁的来回跺脚,看到有辆马车来时,把那双大眼恨不得瞪出来看,看清是清骨在赶车时,三步并两步过去。
“总算看到人影了,大爷还以为小鬼你耍爷爷呢?”王熊那大嗓门震得清骨耳膜隐隐作痛。
“怎么敢呢?”清骨笑着跳下马车,把放在车内的木箱拖到口面。
“快点金子呢?要是没有还让老子等了这么久,今天非办了你不可。”王熊嘴里这样说着,那双眼睛却是死死盯着那口木箱。
清骨手指一按,木箱打开,整整齐齐排满了金元宝,金光闪闪,慌得王熊伸手拿了一个,放在他的方口黄牙间用力一咬,仰头大笑五官皱成一团。
“公子快说要王熊做什么,谢公子放心王熊拿人钱财,自然会替人把事办好。”马上换了副嘴脸的王熊,清骨看着倒不讨厌,能帮自己办事就行。
“来近一点我跟你说。”王熊听了,忙吧耳朵凑近。
一股味道,清骨一把推开,大声说道:“多久没洗澡了?就这样说吧。”
王熊一想明明昨晚在摘星楼刚洗完,不过现在他是不会得罪眼前这个财神的,只是恭敬地等着清骨发话。
“要你做的事很简单,就是——你知道阴灵教吗?”清骨问道,
“知道,那个教邪的很,听说教里人人武功都很高,练的是一种邪功,不过江湖上倒是没传他们做过什么坏事。”王熊回道。
“现在我要你做的事,就是让江湖上到处传他们的恶名。”
“可是,我哪敢得罪他们啊?”王熊这才知道银子不是那么好拿的。
“我教你个方法,找你几个兄弟,去各个村里给那些农妇几两银子,要她们相传有白衣鬼抓人挖坟喝人血,再找些三教九流之人让他们惹是生非,事不用大,借着阴灵教的名字就好,最好要惊动官府,制造流言蜚语这些难道你不会,记住还有一箱呢?”清骨不急不慢的说道,眼神往木箱上瞥去。
王熊一听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心里想着那些金光闪闪的大元宝,一横心说道:“公子放心,定会拿钱完事,保证令公子满意。”
“嗯,记得要传得江湖上人人得知,最好再编些歌谣让孩童街尾传唱。”
“这个容易,我有个朋友是个落魄书生,编歌谣拿手着呢,那公子还有其他吩咐没?”
“没了。”
“那这箱子,我就端走了。”王熊说着,就伸出一双大手,一脸贪婪之色。
“慢着。”清骨叫道,王熊心中大叫不好,难道他出尔反尔,如果这样,可就别怪他不给也拿了,但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手上动作停下。
“公子还有其他吩咐?”
“我看你把它端走如何拿回去呀?难道捧在手上?”王熊这才想起今早一心想着金子哪还记住别的,空手而来了。
“我看这样,这马车就给你吧,不过你要记着,用完了送给那的一对卖茶的老夫妇,知道吗?”
顺着清骨手指的方向,王熊记得是有对糟老头老婆子卖茶,忙点头答应了,上了马车就走好像是怕清骨反悔似的,看着急忙而去的马车,清骨邪邪一笑,抬步离去。
天空撑起黑色帷幕,缀着几点星光,抚着雪儿柔顺的羽毛,把墨儿抱在怀里很是暖和,飞得太高,东边的月感觉都在脚下,清骨指引着雪儿一直往西南飞去,群山合抱,绿水环绕,一点点降低,俯瞰脚下,果真是人间仙境,瑶池琼台,再低一些,烟儿说那人住在最中间的楼阁里,仔细辨认清骨不禁嘴角上扬,他发现了阴灵教的一个秘密,也许将来会有用,把四周慢慢的绕了圈,仔仔细细地观察了,看来阴灵教果真不是浪得虚名,这些发现如果不是身在高空而是身处其中,清骨相信自己是没那么容易看破的。
停在最中间的阁楼之上可是不敢太低,看不清里面的人到底在干些什么,久久地注视着,不走亦不下去,忽然丝丝冷风中送来缕缕琴音,清骨知道那人是会弹琴的只是自己不曾听过,这缕琴音会是出自他手吗?琴音哀婉悲戚,清骨不禁摇头,这样的情感那人是不会有的,想必弹琴之人定不是他,阴灵教这样的地方,原来亦是会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藏于胸的人。
脑海里想起那对兄妹之称的二人,好像就是姓贺兰的,如今想起那日之事,已经不再像曾今那般面红耳赤心跳不已,只是赋予浅浅一笑,琴声久久不断,愈来愈悲,清骨不忍再听,刚想让雪儿离去,琴声忽停,随即换成相思曲,这个曲子他知道,箫王府内,水香榭里,有人教他吹箫,第一曲就是这相思曲,思念之余有点点幽怨,怨恨之余夹丝丝期盼,期盼之余带声声无奈。
抚摸挂在腰间的玉箫,放在唇边,手指灵活的跳动,附和着寥寥琴音,弹琴之人手中一顿,嘴角轻扬,眼角上挑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继续弹奏,目光转向坐在他下手的白衣男子,贺兰涅很是羡慕这般年轻,十八年华便可以突破无心境界,更没想到唐家少爷嗜血阁的嗜血君居然还为碰过女人,还好没碰过贺兰涅庆幸,想起自己那个年纪还被锁在寒室内学着如何断情,自己这样助他不知是否是害他,如果有一天——
弹琴之人跟着传来的箫声拨动琴弦,自己这样做只是为了阻止自己,贺兰涅无法相信自己会有今天,一曲相思毕,耳边也不再听得见呜呜咽咽的箫声,眼前的白衣男子没有任何情绪,只是静静地坐着,绸缎般的黑发贴着苍白的肌肤,真的像一件艺术品,美好得让看见的人都想独自占有,贺兰涅又觉胸口一痛,体内血气混乱,垂首不敢继续凝视这人,明明知道再这样下去可能会为他送命,却舍不得杀了他,或是赶走他,囚禁他,不能让他离开视线,居然几十年后还要重尝当年的蚀骨之痛。
烟烟袅袅莲步轻移的美艳女子,手捧玉瓶,在青瓷碗内倒入鲜红的液汁,轻轻托起,朱唇阖动:“教主。”他不明白教主这么讨厌喝人血,为什么不用那个人的代替,这样每月就会只有一次痛苦了,还对外宣布说那人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真不明白教主想做什么,而且教主最近好像变得虚弱很多,戚姬又怕是自己看错了,不敢询问,只是默默地记在心里。
红眸血发瞬间转换,接过青瓷碗,浅浅地呷了口,屏住呼吸皱着眉一口全部咽下,那张冰雕一般的脸上依旧无半点动容,心中苦笑既然注定自己要为他一点点被反噬,那就让自己不要克制的如此煎熬吧。
看了一眼,收起瓷碗的妖娆女子,轻声说道:“戚姬,这里不需要你了,下去吧。”女子颔首走出。
饮完鲜血的贺兰涅,双唇艳红,苍白的肤色,此时泛起红晕,长发双瞳褪去红色,波光一转如妖似魅,起身绕过凤尾琴,步步移向白衣男子。
“渊儿何时愿意为大哥弹奏一曲?嗯?”衣袖间淡淡的香,吐出的气息散发着丝丝血腥味,却并不难闻,反而引人遐想。
白衣男子盯着越来越近的脚步,起身没有血色的唇冷冷的声音:“大哥要听,渊儿现在就弹。”
红色衣袖挡在白衣男子的胸前,另一只手攀在他单薄的肩上,融了血腥味的暖暖气息吐在男子接近透明的耳畔,诱人的语调:“现在不用了。”红色指甲划过苍白的颈间,留下一道红印。
一个转身,白衣男子已经离开贺兰涅的怀抱,立在五步之外,不带感情的语调说道:“渊儿困了。”亦不看贺兰涅的表情,转身大步离去,推开房门洒进一地银光,夜风的寒气侵入温暖旖旎的房间冲淡了那抹血香。
那决绝的背影,冰冷的容颜话语,贺兰涅想起刚带他回到教内时,伤得那么重一直昏迷,但只要把他救醒就会闯教要离去,有怎样执念的人才能那般不顾性命不顾痛楚,天纵奇才为气剑而生却被情所困,不得前进,如今自己助了他登上顶峰了,才发现自己被踩在了脚下,明知道自己只要念起咒语,不怕他不乖乖听自己的话,却是任他违令自己也不舍见他尝皮开肉绽之苦。
人算不如天算,他却成了自己的枷锁了,想起刚才的那段箫声,贺兰涅任阴冷的夜风吹皱衣衫长发,举步迈出。
作者有话要说:宿舍来暖气了 毒毒在此感谢伟大的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