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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肖帛也端了些包子煎饼的出来了,瑶琪接过,挥了挥手说:“你们快去吧,这里我给你们看着。三思的事不用劳心,办完了他自会回来。”
说毕也不看人,对着食物狼吞虎咽起来。
五味与肖帛听了提了准备好的礼物匆匆便去了。想来瑶琪是饿极了,竟三两下便把肖帛拿出来的东西吃干净了,又吃了两口茶漱了口,瑶琪这才撑着发软的身子去关了店门,踱进梁景生屋子里补眠去了。
寒冬,暖床。瑶琪一下子便睡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瑶琪突然被一声慎人的惊叫声吓醒,睁大了平素多是眯着的媚眼,撑起上半身不知情况地左看右瞧。眼光所及处没有什么特别,没有着火也没有水淹,只不过多了一个人——四时。
这时候的四时抖着手指着瑶琪,“你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什么我!”瑶琪被吵醒,火气非常的大,横眉竖目地看着四时。
四时看到瑶琪的样子,不禁暗咽了下口水,气势上完全输给瑶琪,话也不利索了。“琪,琪公子怎么是你,公子哪,哪了。”
瑶琪忽地从床上跳下,冲到四时面前一手捏了他耳朵。
“他是你公子还是我公子了,啊?就为这种事你吵醒我!知道不知道缺眠对皮肤影响多大?皮痒了是不?”
瑶琪边说边加大了手劲,疼得四时直跳脚。
“琪相公,琪公子,琪大爷,四时错了,请您高抬贵手吧。”四时忍着痛非常识时务地求饶。
瑶琪又揪了一下才放了四时,凉凉地说:“三思回梁府一趟。”
“啊!怎么会。”四时一时大惊,连痛都忘了,“不对啊,就算回去也该叫上我呀。”
话才出口,四时马上双手掩了嘴,因为他看到瑶琪正眯着眼盯着他。
“意思是我故意藏了人再来骗你了?”语气十分不善。
这时候四时不掩嘴了,改捂住耳朵,耳朵再被瑶琪揪一次大概要被揪下来了。
“出去。”瑶琪却出乎意料地说。
四时蒙了,竟呆问:“你要干嘛。”
“更衣!”瑶琪这次是咬牙切齿地说,吓得四时拔腿就跑。
瑶琪随手摔了门。“啧,累我出了一身汗。”
四时才出了屋子又有些后悔了,在瑶琪的淫威之下他竟然还没将事情搞明白便吓得落慌而逃,心下羞得很,但是他又确实不大敢在瑶琪气头上再去触霉头,只好在屋外来回地踱来踱去。
瑶琪随便翻了件梁景生的衣服换上,由于梁景生的身量比较长些,衣服穿在瑶琪身上略长。瑶琪在铜镜里比对了好一阵子,只觉得这身衣服将他衬得太邋遢,本就被四时吵醒而火气大冒的他对着件没有痛觉的衣服拉扯撕咬了好一顿,可再看一眼脱下后被他仔细放在床上因沾了雪泥而污了一片的衣衫,最后也只能将就梁景生的衣服了。
“转够了没有。”瑶琪方踏出屋子便看到在外面转悠的四时,火气未消的他语气必定不好。
“呃,琪相公。”四时见人马上谄媚地说,“你今天真是特别的明艳照人,四时就没见过比琪相公还好看的人。”
虽然四时摸得清楚瑶琪喜欢被人称赞他貌美,但这回确确实实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废话那么多,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瑶琪睨着四时。
四时拿瑶琪没办法,最后只能扁着嘴,哭丧着脸说:“我就是想知道公子怎么样了,你还没跟我说明白呢。”
“废物,人还活得好好地你就哭丧着脸干什么!”瑶琪不理继续闹着脾气。
四时见瑶琪还在发脾气,知道他不将火气发泄尽是不用给自己一句实话的,只能陪着笑脸等他气消。
果然,瑶琪之后对四时各种挑刺各种骂。
“罢了罢了。”瑶琪骂了好一通后也觉得累了。
四时眼看有机会,马上做出自认最好看的笑脸对瑶琪说:“琪相公,那公子他……”
“丑死了!”瑶琪一手将四时推开,“赵大娘过身了,三思说回去给他上个香。”
“啊!”
四时突然尖叫,瑶琪也被吓了一惊。
“作死呀你。”说完甩手走开。
瑶琪一人坐在店面里喝着凉掉的茶水,想着要不要等梁景生回来再走。
“琪相公,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四时终于也从后院过来,眼睛有着点红。
“办完事自会回来,去烧点水来,这茶早凉掉了。”
四时在瑶琪视线以外的地方向他做了个鬼脸才向厨房走去。
没大会门外传来轻轻地敲门声。
“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还道你被人发现了被抓了起来。”瑶琪不紧不慢地说,打开了店门。
可是映入眼的却不是梁景生,而是丁慕言夫妇。
“咦,你们怎么来了。”瑶琪奇怪地说。
“啊?拜年啊。”丁慕言说。
“呵呵,是啊,大年初一了。”事儿一多,瑶琪确实已经忘记今日是大年初一了。“进来吧。”
这时候四时正巧烧好了水,“咦,丁生来了呀。”
四时泡了茶给各人奉上后找事做去了,而瑶琪不说话,场面安静得让人尴尬。
“何以不见三思?”丁慕言见瑶琪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自己先开口。
“有事出去了。”瑶琪随口接道,又补了一句,“归期不定。”
瑶琪这么一说,丁慕言就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举着茶杯细啜着茶水以掩饰尴尬。
“琪公子是在给梁公子看店吗?”廖卿娘好似很好奇地说。
“不过是昨夜喝多了才醒过来,一会我也要走的。”瑶琪忽然对廖卿娘笑道。
不过廖卿娘并不受诱惑,依然大方地说:“还以为琪公子一大早过来拜年呢。”
瑶琪用袖子掩了红唇,笑瞅着廖卿娘说道:“哪里需要过来拜年,除夕我都睡在他那的。”
丁慕言一阵干咳,他怕瑶琪一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来,遂发出些声音止了他们的对话。
“想来琪公子昨夜喝了不少,衣服也吐脏了吧。”丁慕言从进来第一眼便知道瑶琪身上的衣服是梁景生的,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萦绕心头。
“哈哈,我可是千杯不倒的。”瑶琪答道,转了下眼珠子又说:“衣服嘛脏倒是真脏了,却不是吐出来秽物弄脏的。”
话音方落,瑶琪拿媚眼瞟了丁慕言两下,见他面色有些古怪后又大声道:“四时,记得将床上我的脏衣物拿去洗了。”
四时自是不明白这边的暗涌,大声应好。
这边丁慕言的面色青白了下,而廖卿娘的面上浮了层薄薄的红晕,实在是因为瑶琪的话说得太引人遐想了。
“既然三思也不在,我们实在不便打扰了。小小年礼,请琪公子代三思收下吧。”丁慕言突然站起来请辞。
瑶琪暗叹造物弄人,但面上依旧挂了媚笑,接过年礼,将人送至店外。
要说巧合还真是巧合,阅春庐外这时候刚好驶过来两辆马车,前头的是由两匹马拉行的马车,双马俊硕,头绑红缨,马车覆缎,四角吊铃,显示着马车主人的华贵。一人从马车上被扶了下来,月白绸缎裁制的长衫非常贴身,丰神俊郎,威仪加身,正是梁景生。
“啧啧,许久不见你这般衣着了。”瑶琪第一个说话。
“三思?”丁慕言疑惑地说。
“原来还是位贵公子呀。”廖卿娘对于这个情况倒是接受得很容易,大概只有呆子才会认为梁景生是个乡野村夫。
倒是刚下马车的梁景生一愕,他可没想过会被这么多人迎接。
“怎么都在。”梁景生呆呆地说。
突然四时冲了出来,跑到梁景生面前扁着嘴说:“公子你怎么能抛下我自己出去了。”
梁景生摸了四时的头,好笑地说:“又不是不回来,你急什么。五味他们呢。”
四时一怔,他还真不知道,还好瑶琪接了话说:“去肖家拜年了。”
“啊,新年了。”梁景生与瑶琪一般已经将这事给忘了,转头望着丁慕言夫妇,“想必留白跟嫂子也是过来拜年了,竟然让二位空等,真是惭愧得很啊。”
“继续五味他们还没回来便再等一会罢,大家再进去坐一下让我尽下地主之宜。文伯也一起来。”
“不麻烦三思了,我们还要赶回去。”丁慕言却摇头,他也不懂为什么好不容易见上面却不愿意留下来,只是觉得有股闷气堵在心里似的。
“是我糊涂了,大过年的三思定是要回去侍奉令堂的。”梁景生心里暗道天意竟如此,以后再见怕是不容易,这一次却也不能长谈。
丁慕言僵硬地扯了个笑,领着廖卿娘便离开了,廖卿娘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阅春庐,却看进了梁景生相望的眼,两人俱是一怔,尴尬地别开了脸。
☆、返梁府
“进来吧,外面冷死了。”瑶琪摔先进了店。
待各人都进来后,梁景生才吩咐道:“四时将东西收拾一下。”
“要收拾什么?都很整齐啊。”四时不解。
“回梁府。”梁景生抿着茶,轻声说。
“什么!”瑶琪第一个有反应,而且反应激烈。
四时却是欢呼一声冲进后院去收拾东西了,文伯见梁景生与瑶琪似乎是要谈些话,挥手带着其它人也进去后院帮忙收拾了。
“怎么会……”瑶琪自言自语道,随后又叹了口气说:“也好,这里本不该是你呆的地方。”
“娘她病得很严重。”梁景生细细地说。
瑶琪没有插嘴,安静地听着。
“阿姆死了,我却未曾尽过一点孝心,现在娘又卧病在床,我……我从未承欢膝下,已是大不孝了,如今又怎么能够视而不见。”梁景生缓缓地说。
两人再无一言。
五味与肖帛因为记挂着梁景生,所以在肖家也没有留很久,不大会便回到阅春庐了。
“店家回来了。”五味与肖帛都松口气,他们老觉得梁景生突然离开肯定有什么事。
“五味过来一下。”梁景生招手。
“店家有什么事?”五味听话地过去,肖帛也稍稍跟上。
梁景生笑着对四时说:“东西给我。”
四时不情不愿地递给梁景生一个木盒子,梁景生接过交到五味手上。
“这东西便送与你们夫妻俩。”
“为什么店家要送我们东西?”五味不明。
“不要我可收回来啦。”四时伸过手去。
“胡闹。”梁景生拍开四时的手,又对着五味说道,“里面是这店的房契地契,以后阅春庐便是你们的了。”
五味更不明了,呆望着梁景生说:“为什么?”
一边的肖帛也急忙地说:“这怎么可以。”
梁景生看着他们的纯朴的反应,浅笑起来,“这东西我已经没用了。”
“为什么?”现在的五味似乎除了这句话已经不会地说其它话了。
“店家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肖帛还是比较细心的。
“我要回家了,这些东西于我无用,在这里的日子全赖五味的照料,这东西权当是谢礼吧。”
五味将木盒推回给梁景生,认真地说:“这东西不能要。”
肖帛与五味夫妻同心,也点头说:“太贵重了,还是请店家收回吧。”
“你们不要这点小礼,那不是全心让我走得不痛快吗?”梁景生唉声叹气。
五味与肖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不知道该怎么推迟。
“收起来吧,以后他再被赶出来时候,也算让他有个落脚处。”瑶琪最看不得这样你推我让,凉凉地开口。
“那我们就当是替店家看管阅春庐吧。”肖帛认真说。
“店家永远是店家。”五味望着木盒子说。
瑶琪不喜别离,特别是这种相见之日不可期的分别,突然他站起身往外走。
“我走了。”
“那我也走吧。”梁景生也知道多留无用。
“店家可要常来。”肖帛红了眼眶说。
“好,我得闲便来。”
四时与几个男仆早将收拾好的东西放上后面的马车上,因为四时恨不得将能带走的东西全带走,所以马车被堆得满满,已经坐不上人。梁景生念文伯年老,遂邀他同坐,四时只能后悔地追着马车走。
马车缓缓停在梁府外,因为马车未到已经有人先一步到梁府通传过,这时候的梁府已经是正门大开,两边各站了两个男仆侯着。四时看着熟悉的梁府开心得嘴巴合不起来,东蹦西跳的。文伯下了马车,又扶梁景生下来后回身给了四时的后脑一巴掌。
“还不快来跟着公子,瞧你现在都野成什么样子了。”
四时捂了后脑,急急跟在梁景生身后,委屈地喊一声“公子”。
梁景生瞧一眼装模作样的四时,摆摆手说:“你且去将东西放置好再换身衣裳吧。”
四时欢呼着去指挥其它人拿东西。
“公子待四时太宽容了,以后怎么管事。”文伯摇着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