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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了?”五味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说出这句话。
果不其然立即受到四时的一眼飞刀。
“你眼睛有问题是不,我这是在想问题!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没脑子,没烦恼的吗!”
五味被骂得一头雾水,抓了抓头发。
“那怎么办,要不你说出来?我听人说烦恼事说出来就好了。”
“说给谁听?给你听吗?你能给我理明白事情吗?”四时完全不相信五味能够给自己分忧解难。
“不是只要听就行了吗?”五味很是无辜,他听人说只要说出来就会好的啊,不是只要有人听就行了吗,还需要想明白吗?
“你个蠢蛋。”四时为之气结,转过头索性不理五味。
五味在四时边上坐了一会,见四时真的不打算理自己就准备离开,不料屁股才离地就有只手将他扯回去,不用看那只手的主人肯定就是四时了。
“我说,你听就好。”四时本来真的觉得跟五味说也是白费口舌,只是现在五味准备离开,他才发现自己真的很需要一个倾诉对象。
五味很认真地点头,不过四时压根没看他。四时一股脑地将上回瑶琪出现后至今出现的许多异常事情说出来,当然他将是自己挑唆瑶琪的事情隐了去。
然后四时住了口,但得到的却是一片安静,安静得他都快以为自己身边没有人,一直都是自己在自言自语。
“你倒是说话啊!”四时瞪着五味吼了一句。
“呃,说什么?”五味不解,方才不是才跟他说只要听就好了吗?
“你是存心气死我是不?听了这么多你就没点想法吗!”
五味皱着眉,似乎在努力地沉思。
“既然你觉得店家不高兴,那就做点让店家高兴的事吧。”
“废话!可我不知道做什么公子会高兴啊,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四时翻了个白眼。
五味歪着头说:“那店家为什么不高兴?我看以前店家跟丁公子学作画的时候挺开心的啊。”
四时听到前半句气得跳起来,极其后悔跟五味说这些,到头来把自己气个半死。可当他听到后半句的时候,愣住了,原来是这样吗?
原来公子是因为丁慕言被自己使计赶走了才会心里不痛快,所以刚刚公子才会不告诉自己吗?所以才会问自己是否觉得这样好吗?四时越想觉得越像,原来公子不痛快的原因是自己,四时顿时觉得自己犯了大错一般。
五味不知四时心里已经百转千回,只是很疑惑地看着四时愣着的身形。
“你说怎么办?”
四时愣了好一阵,突然动了竟然问这样的没有来由的问题。
“什么怎么办啊?”五味依旧保持他一贯作风地回答。
瞪了五味好一会,四时心里已经肯定刚才点醒自己只是五味误打误撞罢了,这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得靠自己。于是转身踱向自己屋子,留下五味更加不解地挠着头。
恰巧这时候,店面的客人一等再等都没有一个人来招呼,胆子大的一个竟然从店面跟后院相接的地方探出头来,喊道:“还要不要做生意。”
五味应了一声,匆匆走过去,将这些烦恼一并扔在原地。
☆、请丁生
话说四时发现明白梁景生是因为丁慕言的离开而伤感后便一直思索着要怎么解决替梁景生分忧。俗语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四时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去找丁慕言。
只是怎么找?四时只知道丁慕言住在渭阳城,连具体一点的方位都没有。但是,为了做好一个贴身小厮,四时还是决定去找,路在口边,他偏不信就找不到,而且渭阳城里他四时也不是没有人脉的。四时如是想着,向梁景生说到城里采购就去了。
说来四时的人脉除了梁府的人还是梁府的人,而现在梁府他是进不去,所以他来到了太白居打探。
“你是说要找一个画师?姓丁的?这个真考起我了,我又不是文人对这些可真不留意,你找那人估计不是名家吧,这样更难找了。”孙掌柜搓着下巴皱着眉说。
四时十分希望孙掌柜能够给出点有用的建议,这渭阳城可不是小城市,要凭一己之力在里面找一个人还真是挺费劲的。
“孙掌柜人脉广,见闻又广,肯定有什么可以帮到我的,是吧?孙掌柜。”为达目的,四时使劲给孙掌柜灌迷汤。
虽然孙掌柜是人精,但是这好话确实也人人都爱听。
“嗯,这样吧,我知道这城东的藤荫巷聚集了不少自称文人雅士的书生,你且去那里问问吧。再不行怕是你将这渭阳城里卖画的地方都跑一趟去问得了。只是,四时找那位丁公子到底何事?”
孙掌柜到底还是精,四时火急火燎地找人,肯定有蹊跷。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欠了我们钱,这不我就来找他算账了。”四时嘿嘿地笑着说,早在进来前他就想好怎么回答孙掌柜了。
孙掌柜将信将疑地看着四时离开太白居。
四时找到了藤荫巷,一个挨一个地问人认不认识一个姓丁的画画的人,虽然藤荫巷里确实有几个人知道丁慕言,可偏没一个人知道他住在哪里。现在四时只有最笨的一个办法了,到一家家卖画店铺里去问。
不过不幸中的大幸是,渭阳城里卖书画笔墨的地方一般都聚在一起,很少会分散很远。所以虽然说四时要走很多家店,可其实要走的路并不太多。不多久,四时已经从店铺群的东面挨个问到西面,得到的答案跟在藤荫巷时候如出一辙,不是不认识,只是不知道具体住哪。
四时沮丧地从某家卖画的店铺往外走,现在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用四个字可以形容——垂头丧气。他才刚要跨出店铺门坎便一头撞到某个进来的人身上。
心里已经很因为久寻无果而很火大的四时猛地抬头准备骂人,可只一眼便将四时的火气掐灭了。可能因为四时这一次找丁慕言是在做一件善事,天公可怜,竟然让他一撞把要找寻的人给撞着了。
“可终于给我找到你了。”四时一时激动竟然抓住丁慕言双手。
被撞得歪到一边的丁慕言定睛一看,竟然是四时。
“四时小兄弟?”
“别说这么多了,跟我走吧。”拉着丁慕言就往外走。
“哎,我的画。”方才被四时那么一撞,丁慕言手上拿着的画就掉了,还没来得及收拾就又被往外拉。
四时丢下丁慕言去捡画,又回来继续拉他走,一连串动作不过在丁慕言晃神的片刻。
“哈……四,四时……哈……哈……跑,跑……去哪……”丁慕言是文人,没跑多久就上气不接下气。
四时突然刹住,丁慕言几乎又撞他一回。不过此时丁慕言已经顾不得这么多,双手支在腿上喘着粗气。
“去你家吧。”四时思考了一下刚才的问题。本来是打算将他直接拖到阅春庐,只是被他一问,仔细一想还是觉得要先跟丁慕言说清楚,免得到时候他不知情况出什么乱子。
“好,好,好。”
四时以为丁慕言答得爽利,不想回头,看到的是丁慕言一手扶着墙半瘫在那,想来刚才三个好字不过是因为他气不顺罢了。四时不禁在心底翻个白眼,暗骂他没用。
不过看丁慕言现在的情况怕也是走不动的,四时只好蹲在他边上等。
“四时小兄弟,不知找我所为何事?”休息了一阵,丁慕言已经可以顺畅地说话了,只是腿还软得很。
“叫我四时吧,叫这么长你也不嫌累得慌。”四时摆弄着墙边的小石子说。
丁慕言没想到突然四时待自己态度有了好的转变,不觉嘴角上扬,只是没想到还有更让他惊讶的话。
“我是来请你去见公子的。”
明明上一次离开阅春庐的时候四时待丁慕言还是不冷不热中透着点敌意的,今日一见竟然有这么大的变化,怪不得丁慕言愕然。
“是三思兄让你来的?呃,他不该会让你来的呀。”丁慕言不禁猜想道。
四时没想到丁慕言将自己的来意想歪,气得鼓了两腮。“是我自己来的!谁也不知道。”
“怎么会……”丁慕言不禁吐露真言,只一瞧见四时的怒瞪便住了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行了行了,我明白。”四时没好气的摆手,“我是为了公子来的。”
丁慕言知道自己不明情况,肯定言多必失,又要惹四时生气,故静静的等四时说下去。四时拿着小石子在地上划来划去,话说得断断续续。
“公子不高兴。”
“问也不说。我是知道的,公子肯定在生气。”
“我不知道公子生什么气,不过肯定是在你离开后生气的。所以我觉得公子在生我气。”
“公子可能发现是我挑唆琪相公让你难堪,把你逼走的,所以……”
丁慕言学着平常梁景生的动作,摸了摸四时的头,动作比梁景生要轻要慢。
“没有这样的事。”
“哼,我才不需要安慰。”四时抬手挡了丁慕言继续摸他头的手。
从丁慕言的角度可以看到四时微微泛红的眼眶,心里暗叹一口气,想来梁景生说四时还是孩子心性的话错了,这孩子想必已经渐渐长大,有自己的心思与较量了。
“瑶琪公子没有给我难堪,这是实情,何来安慰之说。”
“没有?那你怎么一直没有再来找公子玩?”丁慕言听罢可乐了,原来在四时眼中他们一直都只是在玩,梁景生现在老跟自己“玩”当然没时间跟他“玩”,怪不得四时一直对自己不友好,终究还是有些孩子气。
“瑶琪公子只是说了三思兄与他妹妹的旧事,我看三思兄似乎很为那件事伤怀,所以想着最近一段时间还是不要去打扰他的好。”
“琪相公的妹妹跟公子?琪相公哪来的妹妹?”四时讶异。
“当时瑶琪公子是这般说的。”丁慕言皱着眉说。
“琪相公说的话也就你信。”四时对瑶琪的印象里没有诚实可信四个字。
“三思兄亦未反驳。”丁慕言隐隐觉得有些内情,又想到那时候两人的神态,更觉得疑惑。
“公子与琪相公在搞什么我理不清,不过我知道你去了公子肯定高兴。”
说毕,四时跳起来后,顺便将丁慕言拉起来。
“走,回阅春庐。”反正事情已经谈好,四时想不如直接回去吧。
“咦?好。”刚才明明说去他家,现在又变成去阅春庐了,丁慕言虽然不明就里,不过自己确实也一段时间没去拜访过梁景生了,于是便答应着跟去了。
☆、解铃人
丁慕言与四时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竹丛,秋天的竹丛不再青翠,落了一地枯黄,人走在上面“窸窣”作响。突然丁慕言想这阅春庐边上基本都是瘦竹,那为什么这阅春庐要唤阅春庐?
“四时,阅春庐的名字可有什么说法?”
四时歪着头想了一会说:“那时候公子被赶出府,带着我来到这里,买了这个破酒馆,嗯,然后说什么‘春自在,由人心’的。丁生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三思兄的意思大概就是,心里存乐事事乐,心中有悲时时悲,心既藏春万物皆盎然。”丁慕言只知梁景生有些疏狂不羁,没想到他的思想已然超脱。
其实梁景生并没有丁慕言想的这么超然物外,不过是因为刚被赶出府,心里郁结难舒,故说“春自在,由人心”来给自己排解,实在只是他仰望这样的高度而不是达到这样的高度。
丁慕言还在那边感叹梁景生的境界,这边四时已经跨进阅春庐了。
“公子,丁生来了。”四时才踏进后院就喊起来,还生怕梁景生没有听到,连唤了几次。
梁景生初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四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平时丁慕言来访四时从未有过这种态度。只是四时连唤了几次,不由梁景生不信。
梁景生慢慢从屋子里踱出来,左手尚拿着书。只是他抬眼看到的仅仅是四时一人,脸色稍有些沉下来。
“瞎嚷什么。”转身又要回屋里去。
“多日未见,三思兄一切尚好?”熟悉的声音轻轻地在梁景生身后飘来。
原来丁慕言刚才沉思的时候被四时拉开了不小一段距离,到梁景生转身后才步入后院。
霍地梁景生回身,满脸讶异。
“不过是有些日子没来拜访,难道三思兄便忘了我这个朋友?”丁慕言面带浅笑地望着他。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这可能是个误会了。”丁慕言看了四时一眼,“三思兄不请我喝杯茶吗?”
梁景生这才发现自己太过讶异,连基本礼数都给忘了,连忙将丁慕言让到屋里去。
而丁慕言这么说当然不是要对梁景生忘记礼数表示不满,他其实是想要跟梁景生谈谈四时的事,自然是要避了他。而四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