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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绿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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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话说的甚是谦虚,江湖上谁人不想得一件“圣手匠师”亲手所造的兵刃。因此匀离和于桑听闻此言惊讶之余赶忙道了谢。
  张远江将他们二人带进兵器房中,匀离见案桌上放着一把链子锁,跟自己这把十分相似,但近看工艺又远胜自己的,便拿了起来。
  张远江背着手踱过来道:“这兵刃一般人可使不好,没想到你有这方面的造诣。”
  匀离笑道:“我师父使的才是真好,我只略通些皮毛而已。”
  转向于桑那边,匀离见他手里握着柄子母剑,不禁有些惊讶:“你不是使枪的吗?”
  于桑将一长一短两把剑握在手中掂量:“偶尔也会使使剑,另外我瞧它模样稀罕很想拿来珍藏。”
  待他们挑选完兵刃,跟着张远江回了茅屋,清月已经预备出房间。是个单间,茅屋本来就小,能空出一间已经很不容易。
  于桑向来不挑剔,给床睡觉就行。抱着被褥进了屋,他见匀离正望着床板发呆。
  “怎么了?”于桑走过去也看了两眼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把被褥放上。
  “没怎么。”匀离扎着两手站在床边有点无措。
  “没事就早些睡吧,明儿一早又要赶路。”于桑三两下将褥子铺的平平整整,又一抖被卷出两个长被卷。
  接着他手脚麻利的扒掉外衣裤,以至一屁股坐到床上了,他才发现匀离还站在地上神游天外。
  “岳兄,你这是干嘛,不打算睡觉了?”于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啊?”匀离反应迟钝的看向他,一拍脑门道:“对了,我要去洗把脸。”
  于桑跟在他后面站起身:“你还挺讲究,行,我也去洗洗。”
  匀离固然是十分讲卫生的,以往每次睡觉前必定要指挥疯子洗漱干净。现在虽然没法指挥人家了,但自己还是要继续干净。
  这二位洗干净头脸手脚之后,又回到屋内,这回匀离利索的脱了衣服,钻进被子。屋内阴冷,被子也是沉重潮湿,于桑熄灭蜡烛后也上了床。匀离只觉得眼前影影绰绰躺下一大片阴影,带着温暖的气息。
  记得上一次也是在别人家借宿,他和疯子相互依偎着取暖。疯子体温较高,外面寒风萧瑟,自己靠着他心里却十分安宁。
  黑暗中,于桑翻了个身面向匀离。
  “冷吗?”
  匀离摇摇头,又想起他看不到就说:“还行。”
  于桑缓缓平躺了,深深吐出一口气:“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嗯。”
  匀离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又说:“于兄,你真的是师叔的儿子吗?”
  那边沉默许久,说:“不知道。”
  “我觉得很有可能。”
  月光从窗子照进来,屋内景象变得昏暗朦胧。
  于桑道:“就算是又能怎样,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有个念想总比一辈子不知道的好。”
  于桑偏过头在昏暗之中朝他看去:“我记得你也是孤儿?”
  “嗯。”
  “我俩也算同命相连。”
  “嗯,不过师父对我很好,别的孩子有的我也都有了。”
  “呵,我师父也是,可惜他去世的早,我没能多孝敬他几年。”
  “……”沉默片刻,黑暗给了他一些鼓励,匀离伸出一只手拍拍于桑的手臂。
  于桑回手也拍了拍他并且说:“好了,睡吧。”
  “嗯。”
  这回两人都不再说话,沉沉睡去。
  一直到半夜,匀离忽然哆嗦着醒来,他的身体越来越冷,不光外面冷,连体内翻滚着的气息都变得冰凉。他凝神试着运功调息,一盏茶的功夫过去,终于有所好转。这样的情况并非第一次发生,匀离知道是体内毒药发作,他并未声张,只是悄悄在被子上蹭掉了额头上的冷汗。身边于桑还在熟睡中,偶尔会打出一两个小呼噜。见他没醒,匀离松了口气,裹着被朝他那边靠了靠,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将额头轻轻贴在对方肩膀上。从中毒以来,他并没有多害怕过,一直茫然的坚信着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脱离困境。但此刻,他觉得自己需要一点依靠,一点就够。




☆、第十九章

  
  于桑坐在院里石凳上,手中拿着张卷了菜的饼,一边吃一边看着清月。清月披散着头发蹲在地上,手中拿着根木棍在那写写画画。
  于桑看了一会儿,出言道:“母鸡。”
  清月抬头看向他:“是大鹰!”
  “不像。”
  “我还没画完呢。”清月用脚蹭掉两只翅膀又重新画。
  然而在于桑眼里无论他怎么改都是只鸡,最后清月一摔木棍站起身,不惜画了。
  匀离从屋里出来就看见于桑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清月撅着嘴从他身边跑过。
  匀离疑惑道:“你又怎么他了?”
  于桑将饼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冤枉,我什么都没做。”
  匀离怀疑的打量着他,于桑咽了嘴里的食物,站起身说:“这孩子不禁逗,没小虎小时候好玩。”
  “哦?你还带过小虎?”
  “可不,那小子十岁时还尿炕呢,一直都是我带着他玩。其实我们好些兄弟都是在寨里长大的,家里穷到卖儿卖女,还不如上山当土匪。”
  匀离弯起嘴角:“可我看你不像土匪。”
  于桑握着拳头伸了个懒腰,道:“都是我师父教出来的,当年他是个武堂的武师,失手打死员外家的儿子,被逼上了山。那时他算是寨里最有学问的了,有空就教给寨里的孩子,可惜就我一个‘成了才’,他就格外照顾我,希望我将来能有出息。可惜啊……”
  他说到这朝匀离一笑,眼睛闪亮亮的带着点俏皮。
  匀离忽然有些脸热,心里是暖洋洋的高兴,至于高兴什么他也不知道。
  两人在张远江家里吃过早饭,就告别他们爷俩儿继续上路。清月虽然很不待见这个大个子,但对方总是有说有笑的逗自己,如今要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他站在马下仰着头问于桑:“大哥哥你们以后还来吗?”
  于桑弯下腰捏了他的小脸蛋道:“还来,到时候给你带好吃的。”
  清月撅了撅嘴,点点头。
  他俩沿着小路出了小张庄,行了一段路进入一片小树林,匀离勒住缰绳朝四周望了望,两指圈起在口中打了声响哨,不多时天边扑棱棱飞下来一只鸟,落在匀离胳膊上。
  匀离将写好的一张小纸条绑在它脚上。
  于桑凑过来观瞧:“这鸟真能把信送到?”
  “恩,能的。”
  “啧,这可真神。”
  匀离把纸条固定好,又抬眼朝他笑了一下。
  于桑望着他,眼中波光微动,不知在想什么。
  匀离从怀中掏出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喂给鸟吃。之后又挠了挠鸟脖子道:“去吧小云。”
  那鸟仰起头叫了一声,拍拍翅膀飞走了。
  直到小云飞至云中不见踪影,匀离才转过头,正对上于桑的目光。
  “怎么了?有事?”匀离疑惑道。
  “没什么。”于桑摇头。
  两人继续上路,行了一段时间林中渐渐刮起大风,天色也随之阴了下来。
  于桑抬头看看天道:“怕是要下雨了。”
  匀离皱起眉头:“出了这片林子有个小镇,我们快些走,说不定能赶在雨前到达。”
  “好。”二人夹紧马肚子,扬鞭继续前进。
  一口气行了一个多时辰,这雨始终要下不下,树林里树叶飒飒作响,偶尔有一两声鸟叫。匀离勒住缰绳,环顾四周:“这地方刚刚我们是不是走过了?”
  “没有,这里的路只是比较相像,我们按地图上所指一直向北,应该不会错。”
  这时又有一声鸟叫划破天际,于桑听了顿时露出了然的神色。
  匀离疑惑道:“这是什么鸟?叫声好奇怪。”
  “并非是鸟,这是山贼常用的哨子。”于桑微微一笑,“看来今天要遇见冤家了。”
  他两指伸进口中,随之打出个悠长婉转的口哨。
  哨音落下片刻,不远处立刻响起回应。匀离是完全听不懂,但看他们有来有往,感觉既新鲜又忐忑。
  周围树丛沙沙作响,匀离看见一块石头动了动,接着露出一张人脸,之后接二连三从树丛里钻出四五名大汉,皆是头顶树叶手拿大刀。为首一汉子上前打量了他们二人,高声道:“今儿别梁子别着了同行,敢问阁下哪里混的?”
  于桑道:“运道牛头山。”
  汉子“啧”了一声:“牛头山,好生耳熟。”
  他身后一小个子上前道:“那不是当家的原来呆过的山头?没准是当家的的……内个。”
  汉子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小个子忍笑着噤声。
  汉子对于桑问道:“那你可认得‘金镖燕子’洛三娘?”
  于桑点点头:“认得,是寨中一兄弟的表妹。”
  “呵,我们还算有点亲缘。”汉子咧嘴嘿嘿一乐,“三娘如今正是我们当家寨主,小兄弟不如跟我们上山一趟见见她如何?”
  于桑目光一凝,随即道:“哦?如此甚好,我们正愁没地方落脚。”
  匀离一直旁听,听到这不禁有些不安的拉拉于桑低声道:“我们还要赶路呢。”
  于桑按住他的手道:“我自有主张。”
  之后又对他们:“那就请几位前边带路吧。”
  眼见着他们转了方向朝山上去,匀离皱皱眉也只得跟上。
  这是他第二次进山贼老窝,这洛水寨跟牛头寨实在比不了,光是看面积就小了不止一半。进了门,地上隐约有血迹。把守的山贼们见来了生人,都纷纷停下手中活计看向他们,目光直勾勾带着敌意。
  匀离不知于桑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但看他面不改色不发沉稳大概真的有所计量。
  几人进了主寨,只见首把交椅上坐着个身着红云衫黑大氅的女子,这女子咋一看得有二十七八岁,但仔细看眼角眉梢都带了细微的皱纹,年龄似乎还要更大一些。她脚下地上跪着个男人,刚刚众人进门时她正在高声训斥这男人。
  带路的大汉上前一步,满脸带笑道:“寨主,瞧瞧我给您带了位熟人回来。”
  女子不耐烦的抬起眼皮向他们扫来,目光在于桑身上一顿,立刻换上了张惊喜的脸孔:“哟?这不是小弟吗?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
  女子站起身顺便踹开地上的男人,拎着裙角一步三摇走下台阶,来到众人近前。
  于桑笑着一抱拳:“几年不见,三姐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这女子便是洛三娘了,她一手扶了脸颊,一手轻轻推了于桑一把道:“唉,什么没变啊,都人老珠黄了。”
  “三姐哪里话,我看三姐还是年轻漂亮不减当年的。”
  洛三娘掩嘴抖出一串笑声:“还是你会说话,总能讨我欢心,不像寨子里这帮蠢蛋。”说着目光扫过一众跟来看热闹的弟兄,这些人被她看了不禁浑身一抖连忙退了出去。原先跪在地上的男子抬起头偷眼观瞧他们。
  “我说,你既然来了就留下住几天吧,晚上我俩聊聊天,这些年没见着你姐姐我可有好些话想对你说。”
  洛三娘扶着他肩膀的手慢慢下滑至于桑的胸口,似无意的一掐。
  于桑转头看了看一旁冷眼旁观的匀离,干笑两声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洛三娘目光随之转向匀离:“咦?这位小兄弟面生的很,可是你的朋友?”
  “是的,这位是岳兄。”
  于桑伸手想拉匀离,不想对方一侧身,竟是自己上前了一步道:“在下岳匀离,本是和于兄要去别地办件要紧事,途经于此打扰贵寨,不胜赧颜。”
  “哦?”三娘抬起一只袖子掩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打量着匀离,“要去办事,是什么要紧事呢?”
  于桑插嘴道:“其实也没什么。”
  三娘道:“唉,原本要是你们着急赶路我就不留你们了,可是现在这天阴的,眼瞅着要下雨,不如就在我这寨子里对付一夜,明早再走也不迟。”
  “三姐说的是。”
  话说到此,匀离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晚间时分,大雨倾盆而至,山中的雨不比寻常处,天黑道路湿滑当真走不了路。于桑匀离二人在寨中跟众山贼吃了顿晚饭。
  匀离本是看不惯粗俗凶蛮之人,但牛头寨的兄弟们向来只做劫富济贫的买卖,为人豪爽又对他十分友好,看着也让人心生亲切。然而这洛水寨就生腥许多,就在众人吃饭时外面还有人对劫来的肉票大肆虐待。
  好容易挨到一顿饭吃完,匀离被安排至客房中休息。而于桑则被三娘叫走前去‘谈心’。他临走时匀离目光灼灼,气色可谓相当不善。
  于桑挠挠脑袋,看四周无人就低声道:“你知道那洛三娘是什么人?”
  匀离偏过头冷淡道:“我怎么会知道。”
  “她是青二的表妹。”
  匀离一愣,在脑中迅速回想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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