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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秀大笑:“是吧!这只全你包掉了啊!!”
“太多了吧?!你也吃啊!我尝尝也就够了,呵呵~”不知不觉中,这胡秀快成了他失散多年的亲哥?!唐鹤都要开始动摇端掉这窝水贼的决心。不过不管怎样,张萌还是一定要拿下!!
“我已经吃腻了,你尽量吃!”边说,胡秀边收过家仆手里一对蟹螯,一并纳下铁夹子,遣退了家仆。
“胡兄从小在这地方长大也是福气,好吃好喝好玩。”一边努力吃螃蟹(对这东西很感兴趣),一边随口道,暗叹自己的童年无趣难熬,吃喝一般,玩也就是被恶整的受一肚子气。
“是呀~吃好,玩好,睡好,下下棋,想干嘛就干嘛——这才是人生最大成功!赞同吗?公子也是喜欢这么过的吧?”
?!抬了抬眉,第一次听说“无志”也是成功,从未想过去如此去打发一生,此刻到觉得也另有一番道理。“胡兄真看的开。只是,不是人人都能如你这般‘成功’啊!”说话间,出力一掰,一块蟹,带着千辛万苦捣鼓出的白花花的肉不小心飞到了地上——可惜。
唐鹤下意识去捡(不是想再吃啊……b,就是捡起来放桌上),忽然更大一块蟹肉拦住了他——没留他接“大礼”的时间与空间,被去壳的蟹螯,沾过了酱,直接送至了他唇边。
于此同时。“别客气,来……”
唉!这……万分尴尬,“不好意思拒绝”与“不好意思接受”,一时间实在是前者更强烈,于是直接张嘴咬下。结果,几乎是同时就开始后悔,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昏头了做出了这样怪异的举动。可再吐出来又太恶心外加太愚蠢——他从来就讨厌做出尔反尔的蠢事。
咬住那块肉,在对方的配合下,把肉咬下来——这个动作原来是如此“艰难”,要花的时间原来是如此“长久”。感到对方似乎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垂下眼,万分坐立难安。
气氛瞬间从友好切换成诡异。
在“蟹螯”终于要离开他的嘴的时候,对方的手指顺便抹了下他的嘴角,擦掉了粘在那里的酱汁……
“味道不错吧?”对方呵呵笑道。
放下筷子,良久,唐鹤开口道:“在下来扬州有要事要办,今夜就得回城。”皱眉看着另外一只蟹螯,被去了壳,沾过酱,落入他碗中——唐鹤简直快从椅子里跳起来。“几时能有船回城,在下公务在身!”没再看对方一眼,盯着碗的边缘,尽量让说话口气不显焦躁。
“公子不再吃点?……”
“我问你几时有船!”抬眼瞪向对方。
胡秀垂眼叹口气,靠到椅子里,顿了片刻,复望向唐鹤,笑道:“在这里吃吃喝喝玩玩,不喜欢吗?”
持续的答非所问。唐鹤皱一皱眉还是道:“胡大爷好意在下心领。真不是人人能有如此福气……”
“公子……”
“不必多言!”不耐烦地打断,张萌不在,干脆直接摊牌,“在下,唐鹤,之前春邱西征军的军师,现在随海公院萧速来扬州做事。今晚出船不便那就最迟明早,交出张姑娘,送我回城!你可听明白?!”
胡秀愣住,就这么直直瞪着他良久没答话。
☆、(三)
扬州知府府邸,萧速在木椅里坐下,谢绝了上茶,匆匆开口道:“十几日后皇帝南巡至扬州,‘十里塘’水贼胡秀、钟番,在此之前务必剿灭。”
知府孔畅心中一惊:“不是说从良了?大人上次不也说算了嘛?怎么……”
“上次急着去西征没细查深究,这次皇帝要来,如何容得出半点差池?!”边说边摸出了皇帝亲赐的海公院银牌,“上报九江郡太守,拨调他驻扬州城外的守军一百(因为皇帝南巡,最近新驻扎的),你这里城防也出一百。明日动手,你现在就派人去‘十里塘’搜集船只,找些熟悉水道的老渔民。”
“好!大人做事果然雷厉风行……”知府赶紧接过银牌,召人去做抓人准备。
萧速则是立刻离了扬州知府,不等知府的人跟来,他已先直奔芦花浦而去。
没事的吧?只多花了小半个时辰去扬州知府,确保胡、钟二人的“必死无疑”。
雷厉风行?他真不觉得,其实依旧觉得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
天边最后一丝红光正渐渐消散,萧速的大马终于喘着粗气出现在了芦花浦镇口。没去找里正,而是直接拦下结束一天作业,正归家吃饭的渔民打听情况——他知道此时问民比问官更来的简洁有效。
“萧大人?!您又来了啊!”木门打开,五十模样的老渔夫惊讶地睁大了双眼。一路问下来,萧速再次问到了上次他来过的,渔夫老钱家。
“你该是认得去水寨的路的吧?”萧速一笑,一把抓住对方手腕,“麻烦现在带我去一趟!”
“这……”老钱又一惊,面露难色,“水寨离着边可远着呐……晚上水路也(看不清)……”
“急事!”摸出一大锭银子放入对方手中,“现在就出船。”
“您这是……要抓那两个混蛋?!!好!天再黑,船再难走,我也去得!!这可真是老天又开眼了!”老钱收了银子,欢喜地立刻去屋内找蜡烛、灯笼,火石,锁了老旧木屋房门,他领着萧速直奔湖边,“唉,您不知道呀,那两混蛋说是不干坏事了,可好大一个湖却只准他一家捕鱼,这还叫咱们怎么过啊!里正、知府都得了他好处不管!您能来的真是太好了……”
萧速听的惭愧万分:他不害民,但也不怎么是个为民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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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的这一刻,唐、胡二人的饭局气氛也降到了冰点,当然对此,唐鹤只是感觉主动权入手,人变得万分自在。靠到椅子里,意味深长地撇对方一眼:“劝你别再玩花样,按我说的做,才有可能继续做个‘成功’人。”
胡秀锁紧了双眉。不是人人都关注国家大事,他没听过西征的唐鹤,但知道之前差点抄他家的萧速。皇帝不日要来南巡,萧速来这里做事——合理。只是,他无法相信,眼前的儒雅俊公子会是萧速手下?眼见此人又露出了下棋时那副自信得意……
有些愤恨的同时,他一颗心更是被挠的痒痒的。
又来挑衅?
呵呵,他还真就是很喜欢他这副“挑衅”的样子!
握拳的手松了紧紧了松:那些是唬自己的吧?下一步棋到底放哪里好呢……
“不信?”对方几乎是立刻看穿他的心思,冷冷一笑,“当时找我的人就是萧速。陪你等到他找上门也可。”
!!胡秀一笑,脱口而出:“船再早也得明日出了,萧公子,今夜先在这里歇吧。”言罢,招呼家仆再上两杯酒。
唐鹤听的微微皱眉。
胡秀举起酒杯,神态自若:“来,再敬萧公子一杯!”
“在下‘唐鹤’!”爽快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今日疲惫,想先歇了。”
“哦……好。”
*****
小渔船,船头前长杆子挑着个灯笼,在黑黢黢的水道里缓慢前行。小滩涂长而密的芦苇,白天绿油油地讨人喜爱,晚上却感觉是鬼影婆娑,阴森吓人。强迫自己只专注于辨路摇船,老钱方定下心思不再乱想其他。
约莫听了一个半时辰有规律的划水声,萧速总算听到了点别的动静——“大人,快到了”。起身来到船头,聚目力一望,远处一块深黑色影子,隐约可见微弱火光。“好,不用靠的太近,躲在芦苇丛里等我。”
“没事,我再摇近点……”话音刚落,老钱只觉船首一晃,身边刮过一阵冷风,心中说不出地惊惧。定神细看,原来是,人踩着水飘上了两三丈开外的岸!咧嘴笑开,掩不住地一阵欣喜:好厉的害本事啊!两个恶霸这回一定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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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木盆里的热气熏的唐鹤一阵头晕:被水热的?不至于吧,虽说前两天刚吃了压毒药丸……伸手揉一揉眉心,定了定神,仰头靠到了木桶边缘,思绪飘散开来:那胡秀有一点难测,仅靠言语威压怕是难逼他交出张萌,还是该火速调兵来!只是,那张萌要是不小心被钟番占去了便宜,是不是会变的比较难哄啊?自尊心强的大家闺秀,遭这么一回,会性情大变的吧?
可恶!好歹要哄着她替自己弄来压毒贴配方!!
抬手狠狠一垂水面。结果,人一动,耳边嗡一响,眼前金星乱冒。慌忙扶住桶缘,甩一甩头,不见好转。中个寒毒,泡澡也能热晕?唐鹤乐了:难道是“食髓”莫名其妙地自己好了?
不敢久泡,还是匆匆擦干,套了里衣,披了白袍随一个老家仆去今夜休息的客房。一路走去,人跟喝醉了似地头重脚轻,疲惫不堪。
“啪”重重推开屋门,带起的风吹的他袍角一荡。黑漆漆的屋中,好大一张花木床。随手甩上门,一边脱外袍一边朝床扑去,没走出两步,袍子才褪个肩,胸背一紧,一个人,从背后把他连人带袍死死抱住。
“谁?!!!”唐鹤一惊,人清醒了十分。
“萧公子……”
脑子里轰隆一声霹雳:“什么萧公子!你tm是不想活了吧!我是…唐…鹤!!滚…开!”被从背后锁死双臂,想转身推开对方很难。
“不认识唐鹤,只知道你是萧九!”
“萧九你个屁!滚开!”怒火万丈地剧烈挣扎。只是,拜嗓子不好所赐,这句“怒吼”,听起来挺“温柔”……
斗力间,两人一起摔到了床里,胡秀趁机吧对方压死(背向上),喘口气,凑到对方耳边送上一大堆火热表白:“萧公子,聪明有才,人正气,样貌一等一,气质脱俗,棋下还的好……当时看到就有好感,然后就是越来越喜欢……我对我老婆、侧室,都没这么喜欢过!我不会亏待你!也许样貌什么的差一些,但这颗对你的心,保证是天下无二!……”
耳边,热烘烘风里一堆肉麻话,唐鹤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立刻把脸转到另侧:“少说疯话!你tm是臭水沟里呆着闲疯了!要玩滚妓院去!”怎奈被压的动弹不得,除了用哑哑的嗓子柔和地“吼”点犀利话,根本不能把对方怎么样。
“你不信?!”胡秀微微难过。
好吧,唐鹤发誓,平身他最恨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萧速之前说“你不信?”说的实在太多了,见《咫尺》)再说,信与不信又有何干?!他更本不想和对方再继续这个话题!冷冷瞪对方一眼,不屑动嘴,只用眼神传达了厌恶。
胡秀忽略。腾一只手拂开挡在对方脸上的潮湿黑发,刚要落个吻,对方立刻把脸又转回到另一侧,去拂开那侧头发,又是转脸,再拂再转再拂再转……又急又气,这一次他拨开软软黑发,直接去“啃”那只白白脖子!对方除了一缩后颈,终于再无他法。胡秀呵呵一笑,一边品尝一边喃喃道:“小淘气……我喜欢~”
#¥%#@……(唐鹤,怒)
胡秀的唇、齿、舌轮番上阵,细致疼爱过对方后颈每一寸肌肤。伸手按住那颗“淘气”的头——精致侧脸在乱发下若隐若现,更显几分狂野,直勾的胡秀yu火焚身——喉结、下巴、耳朵、脸颊一路往上……只可惜对方是拼死了不肯张嘴。唉!胡秀只好管自己继续进行其他,不想,他两只手都开始自由摸索时候(一个没按住),又给了对方挣扎的机会!再一阵肉搏斗力,花了好久才再次镇压了反抗。虽然白袍和白色里衣已被他乱糟糟拉到了臂弯处,露出玉白色光洁的背,只是,对方又是个反剪双手背对自己的状态,亲热起来很不方便。胡秀纳闷:之前灌的一大杯药酒,咋就半点不见效呢?没被催情也就算了,怎么力气也剩下这么多?麻烦啊……不过,先不管这么多了,在“香肩”和“玉背”上留下些牙印更要紧,哈哈~
“你再继续试试!我保你死无全尸!”感到肩头传来湿热痛感,唐鹤破口骂道,“我一定,让萧速把你们全收拾到骨头渣子都不剩!!让敬王爷艹你们祖宗十八代!”(敬王爷某腾满脸黑线)
“萧速?敬王爷?你怎么不直接说黄起寒(皇帝)?!”对方不间断地拿那些人来恐吓他,听多了胡秀也烦了,终于回敬一句同样狠话,“今夜,就是黄起寒来,你也得乖乖陪爷睡!!睡过,就知道我有多疼爱你了!!”
不过,就在胡秀话音刚落,屋外真传来了不一般的动静。隐隐约约可闻:“胡秀人tm在哪里?!”“爷!爷!您别急呀!!容我先去通报的……”“直接带我过去!”“我……”“活不耐烦了?!”“哎?!别别…我带!老爷——老爷——有位爷急着找您呐!”家仆尽职地提前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