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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达换!
“萧爷呗!”宋奉勾着司空笑道,“你小子想换?”
果然……“这样行吗?!”只能无奈抱怨一句,“速哥会演戏吗?!”明明他司空翦比萧速更适合!
“不知道啊!反正是吵了一个下午的结果,据说啊,差点没打起来啊……”宋奉故作神秘。
“你tm就瞎扯淡吧!没正经!”徐岚终于听不下去了,“原来的赵达兄不也不太会演戏么?差不多该吃饭了!大家走!!”
☆、(二)
戌时三刻,张甄,深褐色箭袖袍,佩剑,斜跨一包裹,腰挂一个小皮袋;温淼,一贯的暗紫色,背后一个长形大包裹(鬼紫)——都没带首级。二人转出街角,三层高的酒楼“周易”一览无遗——房间几明几暗,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张甄“认真”开口道:“据说进去了难出来,我看这样吧,此楼有个天井,你在那里等着,若有东西要带出来,我就丢给你!所以,东西拿走全靠你了!你这个角色至关重要!”话虽如此,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有什么都不会丢下来,有“火药桶”的话可以考虑——他才不会做牺牲自己成就傻子的蠢事!
温淼微微皱眉,没表态,算是同意。晚饭后,他曾又提过一次自己去,被张甄当玩笑一般地蔑视掉了。没办法,之前他做事确实欠考虑,导致现在他无法反驳张甄的不信任。更何况那张甄自负强势,和这样的人合作,没有当配角的觉悟,只能引发无休止的争吵,对完成任务没半点好处。
二人跨入前厅,环视一周,酒客已基本走光(早被清场),只剩远角一桌,四五个男人凑在一块儿猜酒划拳,闹的不亦乐乎。凭那几人穿着,难判身份职业,不过全没带兵刃。
掌柜微笑迎上,不断打量二人:“散座还是雅间?散座的话,今日已经不做了,呵呵~”
张甄点点头,一边打量掌柜一边低声道:“在下,来找李威家公子。”
掌柜吞了吞口水:“呵呵,李家公子等很久了,请随我来。”
温淼面无表情地目送对方跟着掌柜,消失在昏暗不清的长走道里。从怀中,摸出一个酒壶,走向中间的院子,又撇一眼划拳的五个男子,除去这几个人的吵闹,整座酒楼似乎都很安静。
三层高的天井,两根大竹竿分别横架在二层和三层的窗台上,错成一个叉,四串大灯笼分别挂于根竹竿两端,把内院照的通亮。
一到三层,一共才三分之一的屋子有火光,张甄,到底会去哪一间呢?一边仔细地观察着,温淼一边悄悄卸□后的背囊,把大刀扣到了腰后。
等紫衣人入了院子,前厅玩耍的四五个男人,摸出了藏在桌板下的兵刃。
宋奉低声道:“上楼的那个,肯定有了,不过,楼下这个,还是容易跑掉。”
“不知道唐爷怎生打算,抓得两个,其实也很不错了。”张杜分了双钩,“咱几个先散开吧。”
“嗯。”“好!”
宋奉正待转身,手腕上猛一紧,被捏的生疼。
“宋爷,换一下,让我盯院子。”司空翦紧盯他低声道。
“现在又换个什么!你别闹!”宋奉皱眉。
“拜托了!让我盯院子!!!”
“为何?”
“…都说了,今夜我定要锁一个,没人能和爷抢!”言罢,他也不管宋奉同不同意,提剑闪入院口的小厢房。宋奉只得作罢。
在这个隐秘处,司空翦可清楚看见,紫衣人正背对自己,手按刀把,仰头凝望天井中那片辉煌。
今夜,“周易”里里外外暗藏高手十多人。现在,大概就有七八个,正和自己一样偷偷盯着他。握紧了手中长剑,司空翦心跳剧烈,他坚信:就算江城内已洒下天罗地网,江城外已布下重兵重重,此人也一定逃的掉!!!
跟着掌柜,走了很久,穿过房间无数。张甄一边听对方叨絮这楼如何如何与李威有渊源,一边注意地在一些地方拍下些铁钉——做记号。只是,即便如此,他还是越走越心里没底……
先不提,他一路留下的铁钉,正一枚不差地被奉命暗中跟随的王端一一拔去。
上得三楼,又穿过两个房间,到了一处走廊,走廊左右各二扇门。掌柜微笑一指:“总算到了,就是那间!李家公子,虽然脚有残疾,却还是最喜欢三楼的这间,是因为……”
张甄笑笑,一把捂了掌柜嘴,封死几处要穴,拖入李家公子对面的那间屋中。关了门,屋里很暗,补了对方哑穴,他擦亮一个小火折。挽起双手袖子,剥下了掌柜的褐色外袍,然后,从腰间皮囊取出一把雪亮匕首,割下对方一大片里衣。接着,在布片的覆盖下,用匕首狠狠割断了掌柜咽喉。放下匕首,他又从腰间皮囊里摸出一把及其精巧的小刀。揭开喷满血的布,人已经气绝。张甄娴熟地用小刀勾勒了对方脸部轮廓……不到半盏茶功夫,一副完好无损的精致脸皮到手。收好脸皮,翻出个小壶到点水擦干摸净手、小刀、匕首,收了掌柜外袍于背囊,把尸体塞到茶几下,张甄正定自若地走出门。于是,他和正守在对门门口的王端,打个照面。
王端傻眼,奇怪透了这人怎么会从对面房间出来?——他本来是守在门口听唐鹤暗示,然后传递大家是直接抓人还是,等下再抓……
张甄一垂眼,瞥见了对方腰际的武器。不过,口中只随意地自言自语:“掌柜真能瞎指,该是这间吧?”言罢,不理会呆若木鸡的王端,他管自己走去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淡定入内。
于是,王端最后竟就这样算了,继续安静守在门外。
小雅间,本用布帘子又隔成前后两个小厅,此刻帘子正左右各拉起一半。前厅一个小桌,放了点酒菜,后厅里一张大空桌。大桌后边,是一扇对着天井的大窗。
桌边人一身灰布旧衣,披散着头发,模样落魄可怜。张甄刚一入屋,那人就“噗通”摔跪到了地上:“恩人总算来了!该给您磕头!”带着激动哭腔,言罢咚咚就是三下。
“李公子,可别如此!”张甄一愣忙去搀扶,“在下不敢把首级直接带到酒楼……宋鲲血案,想必你已有耳闻,因此,还望得到…得到……”不很亮的油灯下,他总算看清了这张分毫不输他“张甄”的带泪俊脸。于是,被深深震撼到连话都快说不清:若自己脑子没坏掉的话,这人,不是唐鹤么??竟然,就这样变成李家公子了??!!
(封人仁,变脸多重身份,他是“陆善”时候,见过唐鹤一次,故而他认识唐鹤,而唐鹤不认识他。详见《咫尺》:陆善)
震惊过后,张甄柔和地笑了,伸手拂去对方眼角的几滴水,顺便又好好摸了摸那张脸——封人仁,依旧很中意、很喜欢这张脸,一直到现在都很遗憾,上次见面时没能顺手弄走。于是,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反复婆娑着,都快忘记了本来是想把“身有残疾的李公子”扶回椅子里。
唐鹤往后缩了缩,垂眼道:“那…不知恩人有否带个鼻子耳朵,好证明一下…我不想错给。还望恩人体谅。”他又要再磕头。
Md!能不能别装的这么像啊?!轻轻截住对方下巴,抬起——他想暴力地这么做,但还是忍下了。再次婆娑对方光洁的脸颊,张甄凑近过去,他的鼻尖似乎都能碰到那张脸,低声道:“在下…不说假话。公子若不信,到我…住处一看吧……”
唐鹤微微皱眉,再次后缩避开对方烦人的手。对方似乎不正常地对自己很感兴趣?但也应该没起疑。于是,他摸出了怀中的图纸,按原计划“欲擒故纵”:“我信,图纸都给你。大恩大德永生不忘!”最后那句他故意说的特别响——外边的王端听的见。
张甄又一愣,回神,惊喜万分:本来看见唐鹤,他就没再奢望拿到图纸。
接过图看了看,他微笑瞥唐鹤一眼:是想等我找了同伴再下手?真“体贴”~
把图纸塞入怀中。既然这样,自己和温淼就肯定能安全走出酒楼,可以占先机的一逃,走脱的机会很大。更确切地说,他是百分百能跑掉,温淼的话不太清楚。
只是,自己这一换脸,俊帅的“张甄”就报销了,要再找个自己满意的漂亮脸蛋去见淳爷,又得花去很久很久……
屋中似乎没其他人,他很想把眼前这张脸也一并带走。
其实,就算被发现,打起来,托“迷宫”的福,他躲起来换脸的时间还是肯定能有!(完全不管楼下等他的人了)于是不再犹豫,封人仁突然出手捂住唐鹤嘴。
?!!不及叫唤,各处要穴已被封死,紧接着人被猛按到地里,喉头一酸(哑穴)。唐鹤惊恐万分地睁大了双眼,不知道接下去要发生什么。
封人仁低头急摸皮囊中的匕首欲同法炮制。突然,眼前一暗,头顶一阵清风。大惊抬头,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落到了他身后?!慌忙摸腰间佩剑。只觉脖子一紧,连带剧痛——他哪还有时间拔剑?慌忙用手去抓脖颈处的要命链子!
萧速极凶狠地收紧手中银链。知道要抓活的,所以他直接用的银链(用剑的话,刚才张甄早被刺死了),但因为这一瞬他又无法控制地想杀死对方,结果本该捆四肢的链子,不上不下地勒住了对方脖子。很快,两人的手以及张甄的脖子,都被链子上的倒钩勾出了血。
拼死拉住银链,张甄开始剧烈、疯狂的挣扎。二人身材差不多,张甄力气也很不小。于是“呯”一声,二人撞到桌子,酒菜“哗啦啦”洒了一地。
唐鹤在地里动弹不得,叫唤不得,只能惊悚地看着二人斗力。因为刚才给王端下了“放人”的暗示,因此,大部分人此时已经撤往楼下,准备进行严密跟踪。
“咣当”又是几声巨响,张甄撞翻几把椅子,摔到地里。萧速单膝抵住对方背,双手再猛一加使劲,张甄“呜”一声,开始蹬腿。
唐鹤这下开始急了:抓活的啊!!!苦于被点了哑穴,发不出声,只觉“求萧速饶陈潋”时的无力感再次泛滥。
☆、(三)
张甄已上去了好久。前厅里的那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去,酒楼变得愈发安静——让人愈发不安。又过了一会儿温淼注意到,三楼一个屋子的火光消失了。
司空翦知道,那是“欲擒故纵”的信号,暂时小松一口气。
楼上的人,要陆续下来了。院子里的紫衣人却依然静静望着天井。司空慢慢又开始紧张,真想冲过去吼一句“还看个屁,快跑呀”!
正此时,三楼传来一声东西碰撞声。温淼转过头,目光立刻锁定了那间屋子。
司空翦知道,那里是“交易”的地点,也不禁微微皱眉。
紧接着,又传来了好几声东西的碰撞声!于是,不在迟疑,温淼一甩手中酒壶——酒壶(壶中本来也只是装着水)上原来系着一根粗绳!壶带着绳子绕过了第二层的竹竿,又落回了他手中。抓绳借力一跃,温淼飞身上了二楼一扇窗户。同法再借力第三层的竹竿,瞬间,他已登至三楼。直把司空翦看的目瞪口呆。
于此同时,有人开始大喊:“出事了!!楼下的上三楼了!!”
回过神,司空翦提剑跃入院中,但除了焦急万分地抬头望着,毫无办法:唉!不跑也就算了,还往上窜个什么!于是,在司空翦的“灼人”目光下,温淼从第三层的某扇窗,踩第三层的竹竿一跃,准确落至了“出声”房间的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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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后悔自己的愚蠢决定,封人仁,已匆忙地踏一只脚上了黄泉路,眼冒金星地正待伸第二只脚,喉间竟突然得到了彻底解放……
萧速做梦都没想到,有人,竟然能从第三层的窗户破窗而入?!一抬头,凶悍大刀夹一股热风迎面扑来,忙松了银链,侧身避闪。大刀又至,火速收了银链(不然太牵制他行动),继续躲闪,同时抽剑。
两招逼退萧速,温淼退开一步一把提起张甄——对方正不停的咳。拍那人背两下,皱眉问道:“还行么?”
张甄没答话,只是继续喘气。
萧速乘机闪到唐鹤身边,解开对方穴道急道:“你快先走!”
不过,唐鹤已经认出了这紫衣人,正是萧速那天的“江南朋友”。眼见萧速如此焦急的赶自己走,他开始强烈怀疑起来:萧速,该不能又“善心”大发地要给对方指一条活路了吧?千辛万苦定定下计策,兴师动众走到这步,若最后全成一场空,还不如直接杀了自己——作为受人追捧的“西征军师”,唐鹤的自尊心不允许。“不行!”唐鹤扶着桌子摇晃爬起,纵然一下子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