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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火-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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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摩耶惊呼,“这怎么可以?”那不是给了敌人喘息的机会吗?
  附离伸手制止了他的反对,“父王将大军交给我,我就有权做出任何决定!”
  秦烈和殷于飞对视一眼,已成默契,“好,就四天时间!”
  
  四天时间,对驻扎鬼车城外的雅尔丹来说,是决战前的漫长等待。但对凤翎军来说,却是杯水车薪。
  “以我们目前的兵力,根本无法抵抗。”崇恩说。
  “他们这次似乎特别来势汹汹,莫非他们知道皇上在我们这里?”殷于飞猜测。
  “不管他们是什么原因,现在我们最需要的,就是援兵。”崇恩的目光从几位将军的脸上一一移过,“你们谁能偷偷出城,去燕台关求援?”
  “我去!”殷于飞第一个说:“只有我对燕台关的地形最熟悉!”
  “不行!”秦烈反对,“你是中军将军,要指挥全军作战,还要保护皇上和元帅,还是我去!”
  “不行!”殷于飞也同样反对,咬牙低声道:“太危险了!”
  秦烈也低声回他一句:“正因为危险,才更不能让你去!”
  “别争了!”崇恩喝住二人:“秦烈说的对!于飞,你不宜离开鬼车,我想还是让秦烈去燕台关比较合适。”
  殷于飞还想反对,但看着崇恩和秦烈的坚定眼神,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无济于事,只得接受这个安排。
  “你,小心……”殷于飞深切地注视着秦烈说道。这一去,山高水长,危险重重,一定要一路平安!
  “我明白。”秦烈说:“你也同样保重。”
  能否守住鬼车,能否保护好皇上和崇恩,就全靠你了!我知道,在敌众我寡的形式下,要守住鬼车,一定是场苦战,艰难而漫长的苦战,不知其间又会牺牲多少人,流多少血!可是,不管多艰苦,于飞,请你一定,一定要守住!等我带着援兵赶来!
  
  夏侯云独自坐在帐中,夜间的凉意将他慢慢包围,渐渐渗透到他的全身。这是鬼车城西的营帐,这里住的都是染上恶魔之咒的士兵。他每天都能听到周围的帐中传来士兵痛苦的呻吟声,而到了夜深人静时,这种折磨人的声音就更加清晰,仿佛就在耳边。
  “别叫了,你们别叫了!”夏侯云双手捂住耳朵,大声地呼叫起来。
  一切,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是我引来了恶魔之咒,是我把你们带向了痛苦的深渊!你们是无辜的,为什么却要一个个地死去!而我这个该死的宿主,为什么却能安然无恙地活着?恶魔之咒,究竟是对你们的诅咒,还是对我的诅咒?
  这样的内心挣扎每日每夜,无时无刻不在蚕食着他的理智,让他濒临崩溃。
  “我是该死的人!我是该死的人!”夏侯云疯了一般将桌上的药碗扔响地上,“哐”一声脆响,药碗摔成了几片。
  他捡起一片锋利的瓷片,毫不犹豫地向自己的心口扎去,“袁先生说过,那个蛊虫就在我的心口,那就让我们一起毁灭吧!”
  尖利的碎片刚扎进胸口的皮肤,就再也没有进入,他只觉手腕一麻,碎片“啪”地掉落在地。
  睁开眼,对上一双愤怒的眼睛。
  “你究竟想做什么?”沈淮眼中,有从未暴露过的怒火。幸好他来的及时,制止了云儿的愚蠢之举,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是罪人……让我死了吧,死了就能救大家了!”夏侯云哭喊着,再去捡地上的碎片。
  沈淮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将他打飞了出去。
  “你敢!”沈淮怒不可遏,手掌向下一用劲,将地上的瓷器脆片全都吸入手掌之中,片刻化为一团粉末,从他手心飘落。
  夏侯云抚着红肿的脸颊,怔怔地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哥哥。自他和沈淮相认后,还从来没有见过沈淮发那么大的火。及时他有时会严厉地教训他,但动手打他,还是第一次。顿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两行泪水就落了下来。
  “我死了,就不会有人被传染了……”
  “你死了,那些已染病的士兵怎么办?你死了,袁无忧还能靠谁研究出解药?”沈淮怒道:“这么点小事就要死要活,我没有你这么懦弱的弟弟!”骂完,转身就走。
  夏侯云这才缓过神,冲上前从身后抱住沈淮。
  “哥哥,别走!我不敢了!”夏侯云呜咽着:“我每天都一个人被关在这里,每天看着有死去的人被抬出去烧成灰烬,我比死还难受……”
  沈淮转过身,神情复杂地凝视着夏侯云哭红的眼睛,在他无助的眼神中,低头深深吻住了他的双唇。
  无比轻柔的辗转,仿佛怕惊吓到怀中人似的,只是嘴唇的碰触,浅尝即止,没有更加深入的动作。
  半晌,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唇,仿若起誓一般地低语:“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等夏侯云从失神中清醒过来时,沈淮已经不见了身影。他捂着自己有些发烫的嘴唇,似乎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心脏好像要跳出胸口一般。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47

47、第四十六章 兵临城下(三) 。。。 
 
 
  沈淮刚走出夏侯云的帐外,立刻就有一个禁卫军士兵过来报告:“大人,找到那人行踪了。”
  “哦?在哪儿?”沈淮抚了抚手指上的白玉戒指,听士兵在他耳边轻声说出一个地方。
  “他的行踪飘忽不定,很难找到。”士兵说。
  沈淮笑了笑,挥手示意士兵退下。
  若是容易的话,也不需要他亲自出马了。这个昙因,不会让他失望吧。
  鬼车城的东北,是亡灵沙海,而西北方,有一片更为宽广的沙域,却罕有人迹,连飞鸟走兽都不会经过。因为那片沙域不是普通的沙,而是流沙。
  外表和沙漠相差无几的流沙,以它伪装的静默诱惑着鲜活的生命靠近它,然后转眼变成巨大的恶魔,用无尽的黑暗将一切吞噬,最后又恢复它无限温柔的表象。
  尤其在夜间,一轮冷月之下,似乎能听到沙海的下方,隐隐传来暗流涌动的声音,仿佛这些沙子是有生命的,是在呼吸的,亦或是它们贪婪的喘息声,垂涎着,等待着美味的猎物自投罗网。
  流沙之上,一个白色的人影稳稳地站着,如一个玉雕,白色衣裾在清风中飘扬,樱红的双唇轻启,在竹萧上吹奏出悠扬凄美的曲调。
  沈淮远远地望着他,似乎在欣赏他的美妙箫声。从殷于飞和秦烈那儿听说过,昙因的轻功卓绝,非人能及,想不到在这流沙上也能如履平地一般。
  昙因一曲吹罢,放下竹萧,抬头望着弯弯的音色皎月,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忽然,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靠近,顿时皱起了眉头。
  昙因缓缓地转过头,正视着沈淮,眉头皱的更紧了,从他第一眼的判断,就发现这个男人很讨厌,非常讨厌。他喜欢一切干净而纯美的东西,小狼和云儿的身上都有这种干净、纯粹和天真,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一点都没有。他是黑色的,就像月亮的背面一样,黑暗,笼罩着未知的阴郁。讨厌这样黑色的男人!
  穿着一袭白色飘逸长袍的沈淮,当然不会想到他被人定位成了黑色。在昙因转头欲走的一刹那,沈淮从流沙上飞掠而过,白色身影一晃,已来到昙因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昙因没有想到有人轻功能和他相比,眼角露出少许欣喜,仿佛找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一般,好奇地打量着沈淮。
  沈淮也很讨厌他那样的眼神,于是决定不和他废话。
  “你是昙因?”虽然已心知肚明了,但开场白总是要问的。
  昙因侧头想了想,疑惑地问:“昙……因?”显然,这并不是能让沈淮满意的回答,而是一句疑问。
  “难道你不是昙因?”沈淮再问。
  “不……是昙……因?”昙因似乎对重复他的话,乐在其中。
  “你果然脑子不清楚。”沈淮扬起嘴角,听说是一回事,实际遇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当昙因还在思考间,沈淮袖中一条长长的银索破空而出,如一条白色巨蛇,呼啸着向他飞去。
  昙因一下就警觉起来,没有转身,而是正对着沈淮,轻移身形,瞬间飘出几丈远。
  银索的一端始终在沈淮手中,可却完全看不出它到底有多长,无论昙因飘出多远,银索总能如影随行一般跟着他,咬着他不放。
  昙因开始烦躁了起来,这个游戏变得不好玩了,他不想玩了!于是,他一拂袖,转身腾空飞去。
  沈淮双脚在流沙地上轻轻一点,停滞在半空之中,手中的银索转眼幻化出无数。无数道音色划过夜空,如流星一般,美不胜收。
  这些音色的流星,在天空中编织成一道巨大的网,向昙因笼罩下来。
  昙因手一挥,只能裂帛般的声音连续响起,银索竟被折断无数,纷纷掉落下来。
  沈淮看了眼手中断了大半的银索,低声轻语:“看来这个傻子还有点本事……”手腕一转,那残存的银索在他手中发出清脆的咔咔声,转瞬变成脆片。沈淮手一送,无数银色碎片飞出,如迸散的银屑一般,飞向昙因。
  每一片银屑看似轻盈,却极为锋利,且无孔不入,向昙因的要害部位直冲而去。
  昙因双手挥舞,挡住了大半的银屑,却仍有一些扎进他露出的肌肤,手部、颈部、脸颊,都无一例外出现了细小的伤口,鲜红的血液如涓涓细流般极缓慢地流下,滴落在流沙上。
  昙因伸出嫩红的舌,舔了舔脸侧流下的液体,当尝到一丝腥味时,本来清明纯净的眼神,瞬间蒙上了一层不知名的阴霾。
  “啊!”昙因仰头长啸,清锐的叫声几乎能刺破人的耳膜,冲破夜空,久久回荡在寂静的荒野中。
  沈淮冷冷地看着他,等待他下一次的反击。却没想到昙因又重新拿出竹萧,吹奏起来。这次他的曲调奇怪,五音起伏极大,透着种听不明白的诡异。
  正当沈淮纳闷他意欲何为时,脚下的流沙似乎开始了流淌,而且越趟越快,仿佛一条真正的河流一般。
  沈淮轻移步伐,不为所动。只听“腾”地一声,流沙中一道人影破沙而出,接着,又是三道人影,四人将沈淮紧紧围住。
  待定睛下来一看,却发现这四人根本不能称其为人,他们五官模糊,龇牙咧嘴,十指粘连,仿佛上天偷工减料,匆匆完成的作品。他们身上传来浓重的沙土气味,另人反胃。
  沈淮半眯起眼睛,冷静地环视这四个怪物,双手背在身后,也不出手。
  又一阵箫声响起,那四个怪物犹如受到刺激一般发起疯来,疯狂地攻击着沈淮,他们力大无穷,有如神助。
  沈淮依旧双手背在身后,当他们接近时,轻轻闪开,只避不攻。这样更触怒了四个怪物,他们越发疯狂,怒吼着咆哮着用蛮力进攻。
  沈淮看准机会,纵身一跃,双脚扣住一个怪物的颈部,轻轻一转,将他头颅折了下来,那失去头颅的躯体慢慢融化,最终变成了一堆沙子,沉入流沙。
  另三人见同伴惨死,嗷嗷叫着,欲攻击却又有些畏惧。
  沈淮冷笑着,向他们逼近,电光火石之间,身形飞转,又迅速折下两人的脑袋。剩下的最后一人,面露惧色,后退着想逃。沈淮飞快地出手,折下他的双手,双臂,如将他活拆了一般,最后往他头顶一掌拍下,只见那人顿时化为一滩沙粒,无声地消失。
  沈淮转身,看向昙因,在他眼中看到惊讶的神色。
  “还有什么招数?”沈淮耸肩问道。
  昙因注视了他一阵,转身飞掠而去。沈淮当然不会让他逃走,纵身追去。流沙上,两道白影风一般地飞过,如惊鸿翩翩,又如蛟龙出岫,潇洒自若,飘逸如仙。
  不知过了多久,昙因见怎样都摆脱不了他,咬牙狠了狠心,一下竟钻入流沙之中,不见了踪影。
  沈淮停住了脚步,脸上没有丝毫情绪,静静地立于月下流沙之上,良久,眼角几道细微的笑纹乍现,心中逐渐明了。
  
  夏侯云还在为前一晚突如其来的一吻伤脑筋,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对他做这种事?可是皇上和安平王不也是……夏侯云烧红了脸颊,暗暗责备自己怎么会想到这处去,真是白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
  整整一天,他竟没有想过那该死的恶魔之咒,满脑都是哥哥的身影。连袁婷芳送来汤药,他都没有发现。
  沈淮走进夏侯云的帐中时,他正在喝冷掉的汤药。看见来人的身影,忙背过身去,一口一口喝着药,不经意地用药碗将自己的脸挡住。
  “碗都见底了,你还喝什么?”沈淮冷冷地说。
  夏侯云这才意识到碗中的汤药早就喝完了,不好意思地放下碗,低着头不敢出声。
  沈淮摸摸他的头,满意地看到他没有躲闪。
  “今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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