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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天!不能喝!你想回去吃药么!”秦墨言急得脸都红了。
“我才不管呢!大不了跟徐潇那小子拼个鱼死网破,我早就看不惯他了!平常的药哪有那么苦,分明是害我!”齐少天抓住酒坛子,在角落里摇头晃脑。
“你快放下!好吧,让你喝一点,但别用坛子!”秦墨言只得妥协。
齐少天这才抱着坛子走过来,带着奸计成功的微笑,一屁股坐在秦墨言身边,拿起秦墨言的杯子就喝了一杯:“真是好酒啊!”
秦墨言心疼地抓住了他的手:“不要喝得这么猛。慢点喝。喜欢的话哪天等你身体好了我们亲自去京城一趟就好了。”
齐少天终于骗得一杯酒喝,心情大好,与唐承昱攀谈起来:“唐公子不知道杭州干啥啊。总不会像我俩一样闲的没事来西湖玩玩吧!”
唐承昱微一沉吟,道:“此次杭州之行,倒是看望我父亲的一名老朋友。岂料江湖风云,竟把这英雄带入黄土。”
秦墨言何等聪明,当下也不便说什么,只能拉拉齐少天的袖子,再次斟满美酒,道:“唐公子也不必太伤心,英雄已逝,还为英雄。”
唐承昱脸色稍霁,与秦墨言把酒交谈起来。
正谈的愉快,突听“嗖”的一声,一支袖箭破空而来,直指秦墨言。齐少天离秦墨言最近,眼见袖箭袭来,大吃一惊,只得用手去抓。齐少天武功不弱,虽身体虚弱,内力打了个折扣,但这小小袖箭,自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只不过这袖箭虽小,速度却惊人,齐少天紧急之下徒手去抓,也不免伤了掌心。
唐承昱眼见袖箭袭来,也立刻起身,环顾四周大大小小十几只船只。
齐少天“哼”了一声,不耐烦的说道:“不会又是那个什么‘钱’公子吧。真是小人,居然用暗器!”话刚出口,又想到唐承昱家也以暗器出名,忙改口:“不对不对!暗器用的对,错在居然袭击不会武功之人!”唐承昱心里本一点都不在意,但听得齐少天的慌忙改口,倒也觉得有趣,只是此时,倒还真不是插科打诨的时候。
果不其然,在一支袖箭飞至之后,又有无数细小暗器飞来。唐承昱站在船头,袍袖一挥,内力到处,暗器落水大半。齐少天护住秦墨言,身法到处,暗器无不石沉大海。
“哈哈!好功夫!”声音到处,船上多了三个蒙面黑衣人。“两位好功夫,可惜今日,两位的好功夫得葬身这西湖鱼腹了!”
齐少天挡住秦墨言,大声斥骂道:“阴魂不散的小人!你想得美!我齐少天今天不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我就不姓齐!”
其中一个蒙面人哈哈大笑:“齐少天,别逞口舌之利!可你今天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你见血于暗器,还想活到明天!笑话!”
齐少天脸色大变,忙提一口真气,果然发现真气运转已有停滞,胸腹中隐隐有火烧之感。身后的秦墨言听此,大惊之下扶住齐少天:“少天,你怎么样?”齐少天摇摇头,双目圆睁,双掌即向中间黑衣人拍去。黑衣人躲过掌风,却攻向唐承昱。唐承昱此时已观察完这三人,知晓其武功并非庸手,但右边一者右腿稍绻,只怕有伤在身。心念已到,唐承昱躲过中间黑衣人的攻势,双掌如刀,切向右边黑衣人的脖子。右边黑衣人果然右腿不便,被掌风扫到胸口,登时喷出一口血来。
唐承昱一击得手,齐少天却妄动真力,毒气攻心,站立尚且困难。
今日局势,却是复杂。唐承昱以一敌三,还得照顾两人,端的凶险无比。尖锐的哨声一响,三名黑衣人分攻唐承昱左右中。唐承昱拔地而起,躲开左右的攻势,却与中间那人对了一掌,内力到处,却是实力相当。左右两人一击不中,转而攻击秦墨言与齐少天。唐承昱大惊之下,回转得救,却迎上两人发的透骨钉。一个身法躲过,却来不及救那秦墨言与齐少天。齐少天躺在秦墨言的怀里,眼见二人来攻,却丝毫无法动弹,一急之下,真力倒冲破滞涩,一指点在其中一人璇玑穴上。那人倒没有想到齐少天尚有回手之力,穴道一点,行动登时停止,摔在船板之上。另一人眼见齐少天出手成功,神色一晃,却中了身后唐承昱的一掌,心脉立碎。
电光石火之间,三黑衣人已一死一伤,另一名看到时局不利,一个转身,消失在层层船只之中。唐承昱也无心去追,慌忙查看齐少天的伤势。齐少天伤的很重,面如金纸,稍显紫黑,毒气隐隐有攻心的趋势。唐承昱急点几大穴道,阻止毒气蔓延,对秦墨言道:“齐公子伤的不轻,也不知此毒何解,得赶紧找大夫医治!”秦墨言抱着齐少天,面色悲戚,却被唐承昱一语点醒,慌忙起身,将船驶向岸边。
☆、第 11 章
岸边秦家的马车在等待,车夫看见主人神色恍惚抱着二主人,也已知晓了七八,当下也不废话,快马加鞭直奔秦府。一路之上,秦墨言死死搂住齐少天,面如死灰。唐承昱见此情景,亦难多言。
秦府已到,秦墨言大声吩咐:“快叫徐公子出来,赶紧,少天中了毒!”家丁亦少见到主子如此失神,忙进去寻徐潇。秦墨言小心翼翼抱着齐少天,来到自己的卧室。唐承昱跟在后面,心里不知是啥滋味。
徐潇很快出现了,还是那样散漫。但对着这样的秦墨言,他似乎也认真了一些。徐潇快步走向齐少天,看了看他的脸色,又把了把脉,摸了摸他的胸口,又听了听心跳,一脸肃穆。唐承昱也有些吓坏了,只得出言打破这寂静:“不知徐公子诊断如何?”
徐潇回头,丹凤眼锐利的目光直指唐承昱:“呦!唐公子,幸会幸会!唐家不是识毒断毒天下一绝么,连唐公子都不知道,我小小徐潇又岂能知晓?”
唐承昱略显尴尬:“徐公子说笑了,我唐家……”话还没说完,即被秦墨言打断:“徐公子……”
这边也没说完,却被徐潇打断:“秦公子,放心,死不了。”秦墨言松了一口气:“如此麻烦徐公子了。秦墨言愿以生命交予徐公子。”
徐潇笑笑:“秦公子客气了,我徐潇不才,难得公子赏识,是我徐潇的福气。但这毒,虽说不难解,但也不易解。只怕要借唐公子的功力一用。”
秦墨言一愣之下,唐承昱却接了话:“自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请徐公子示下该如何操作。”
徐潇站起身来,双手一挥:“你!你!你!出去!出去!哦!你也出去!”却是指秦墨言。
秦墨言知疗伤需专心,但却依依不舍,看着齐少天苍白的脸,心如刀割。
“保证还你个活蹦乱跳的齐少天!别跟死了老婆一样!”徐潇不改本色,词锋犀利。秦墨言只得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
徐潇把大门一关,拉着唐承昱的袖子来到床前。掀开被子,徐潇把齐少天衣服一层层全部解开。
唐承昱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能不看,只得看徐潇下步动静如何。
徐潇倒“嗤”的一声笑了:“都是男人,你害羞什么!”唐承昱脸微微的红了,只得辩解道:“我不是大夫,见的很少……”
徐潇饶有兴趣的看着唐承昱微红的脸,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他指着齐少天的心口:“此毒毒理不复杂,只是普通的热火攻心之毒。可毒性发作起来凶猛异常,再加上这小子妄动真力,毒气已然攻心。这小子要不是碰见我,早已见了阎王。当然,碰见我也没用,还得有你,这小子才能捡回一条性命。”
唐承昱细细的听着,这时他发话道:“毒气攻心还能治,有违毒理。”
徐潇笑道:“你还知道毒理啊!我还以为你唐家狗杂种没学过毒!”
唐承昱一时语塞,半晌回答道:“唐家精通毒理不错,可不代表识这天下百毒……”徐潇耸耸肩:“我还以为唐家多厉害呢,原来也是草包。”
唐承昱也不屑争这口舌之利,尤其不愿跟徐潇争,只得岔开话题:“我需要怎么做?”
徐潇眯起眼睛,凝视了他一会,指着齐少天的胸口灵墟穴,道:“从这里灌内力下去,狠狠的灌,灌到我说停再停!”
唐承昱听得这法子古怪,但也不必多言,二指贯满真力,点在齐少天灵墟穴之上。
齐少天承受着巨大真力,不一会儿便开始吐血。血开始是紫黑色的,倒后来越来越红,可徐潇依旧不叫停止。唐承昱心里着急,生怕齐少天失血过多,但又怕真力一断影响治疗,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好容易徐潇轻轻吐一声“停”,唐承昱收力回转,闭目调节内息。一睁眼,徐潇白的透明的脸赫然便在眼前。
这张精致的脸一翻白眼:“完了没?还有你的事呢!”唐承昱压住乱跳的心脏,慌忙应道:“没问题了!”唐承昱擦擦额头的汗,运转真气,正待施展,却听见徐潇喊道:“快把他翻过来!”唐承昱愣了一下,真力立收,把齐少天翻过来背朝上。
只见徐潇伸出两根手指,急点齐少天背后几处大穴,又拿出金针,快而准的扎入齐少天的背脊。唐承昱不通医理,但习武之人必对穴位有所了解,这一看,发觉徐潇所用穴位,皆为人体重大穴位,稍有不慎,轻则功力尽散,重则力毙当下,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徐潇倒是不以为意,不一会儿就把齐少天的背扎的像个刺猬。最后一根金针扎完,徐潇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好累啊,齐少天这小子真不省心。要不是秦墨言对我还过得去,我才懒得理他!”
唐承昱几次遇见徐潇,知他心性自是如此,倒也不以为意,当下又想到秦墨言尚在门外焦心如焚,便想把齐少天无恙的好消息告诉他。他刚站起,徐潇就发觉了他的意图。
“唐大公子,不要开门啊!”徐潇的声音响起。
“我只是想把齐公子无恙的消息告知秦兄,他担心的紧。”唐承昱如实说道。
“不急!急不死人的!”徐潇倒是自在的很。坐在椅子上喝起茶来。
唐承昱暗暗叹气,又不想拂了这位医生的意,只得也坐下来。
“你知道齐少天和秦墨言什么关系么?”徐潇突然放下茶杯,神神秘秘的看着唐承昱,一双眼睛半眯半睁,露出诡秘的笑容。
“自然是生死之交。”唐承昱不知为什么徐潇会问的如此古怪。
徐潇摇摇头,看着手中精致的景泰瓷杯,故弄玄虚的说道:“你如果想知道,自己问他们就是了。”
唐承昱莫名其妙,但知晓徐潇性子,怕又是捉弄人的伎俩,便不再言语。
徐潇的故弄玄虚得不到回应,也恼的紧,站起身去打开了大门,门外秦墨言果然焦急的等着。
看到徐潇出现,秦墨言一个箭步走到他面前:“齐公子,少天如何?”
“死不了!”徐潇绕开他,刚往前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对秦墨言说道:“对了。毒未除尽,为了那小子好。今起三十天内,每天早中晚饭前饮用黄连煎服的药,越浓越好,除热毒。”说完,也不管秦墨言,径直走了,自然,怀着最坏的笑。
☆、第 12 章
“我不要喝!”齐少天把碗摔在地上。“这药比黄连还苦!”“我保证不会比黄连苦,因为那就是黄连。”徐潇坐在饭桌前,看着齐少天,一本正经。
秦墨言不动声色的叫丫鬟再去拿一碗,这边却拍上了齐少天的背。“我说少天啊,这是徐公子开的方子,对你的毒有好处,听话,喝了它。”“徐潇你这个变态!你绝对是故意的!”齐少天的眼光若是能杀人,徐潇起码死了一千遍。但是纵使齐少天恨意滔滔,徐潇依然不紧不慢地吃着碗里的水晶虾仁。
眼见着药又拿来,齐少天气苦得紧,但说也没用,秦墨言无论如何也会把这药给他灌下去。
既然多说无益,齐大侠也只能咬牙把药喝完。秦墨言看到齐少天苦的泪都出来了,自是心疼,立刻把早上就备好的蜜饯拿出来。“少天,来,吃颗蜜饯,就不苦了。”秦墨言柔声说。齐少天刚想拿起蜜饯,就听见了徐潇的声音:“忌食甜食!饮食应以清淡为主,肉荤不得沾。”齐少天气的直欲晕厥,眼一睁开,果然蜜饯没了,只有秦墨言一双担忧的眼神。
齐少天哪里受得了这种气,挥掌就朝徐潇去了。秦墨言大惊之下惊叫出声,却看见唐承昱轻轻化解了这一掌:“齐公子不要鲁莽,徐公子不会武功,只怕难以受此一掌。”齐少天也不是真想伤了徐潇,只得悻悻坐下。
好歹这顿饭平安结束了,齐少天被丫鬟送回卧房歇息,徐潇也打着哈欠直呼太累,这大厅里,只剩下唐承昱和秦墨言。唐承昱心系师父,便向秦墨言请辞。秦墨言心中知晓唐承昱大事未了,当下只道:“唐兄尚有要事,秦某不敢耽搁。但天色已晚,若是唐兄不嫌弃,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