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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但天色已晚,若是唐兄不嫌弃,可在我这里歇息一晚,明早秦末定当远送。”唐承昱此时尚无头绪,夜晚也不便打探消息,便谢过在此住下。
晚间刚要就寝,却听见有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却是齐少天。齐少天鬼鬼祟祟,侧身从门缝中溜了进来,又挥挥手示意唐承昱关门。唐承昱一头雾水,但也照着做了。
齐少天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唐承昱只得发言:“不知这么晚,齐公子有何贵干?”
齐少天慢慢的喝着水,突然言到:“唐公子不必客气,我们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我自然是偷跑出来的,为的是能和唐公子说上几句话。”
唐承昱更是纳闷,刚想说话,却被齐少天放下杯子的声音打断。
“徐潇可疑!”齐少天也不废话,直入主题。
唐承昱觉得可笑,刚想说话,又被齐少天打断。“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岂是不明黑白之人!”齐少天一脸严肃,唐承昱这才觉得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知齐公子怎会有如此的想法。说起来徐公子倒是你的救命恩人。”
“正是如此他才可疑!”齐少天内力微吐,生生捏碎了只杯子。
“我中的毒我自己明白。毒已攻心,本已无救,徐潇却轻易把我救回转,此等医术,怕是当年“三海医仙”万河也不及。”
唐承昱倒不知齐少天对这江湖之事了解颇深,当下听到恩师名讳,心里一紧,又思绪百转千回,知晓了齐少天的意思,言到:“徐潇绝不可能是‘三海医仙’的弟子。”
没想到齐少天微微一笑,道:“他当然不是,因为你是。”
唐承昱大惊,要知他的身份在江湖本就是个秘密,如今却被这齐少天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如何不惊。
齐少天见到唐承昱的惊讶,笑道:“唐公子不必担心,齐少天并无恶意。远离江湖已久,本就对这江湖是非倦怠的紧。此个秘密,是当年偶然得到,知晓秘密者已死,我也万万不会说将出去。”
唐承昱凝视着这眼前宛若他人的齐少天,摇摇头道:“如此甚好,劳烦齐公子挂心。”
齐少天对此将来源并不明言,而是继续说到:“徐潇的来由绝对不简单。我暗中留意过他很多次,可惜都没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我也曾套过他的来历,却总是被她糊弄过去。他流连于青楼酒馆,看上去是一个医术高明不会武功的大夫,但我看的出,他绝非不会武功之人……”
唐承昱听闻此言,打断齐少天的话:“在下曾与徐公子交手,徐公子内力的确无甚,否则也不会被在下的几分内力击成重伤。”
“唐公子可曾上当?这再简单不过的事。”齐少天目光如炬。
“难道他故意隐藏了内力?”
“不仅如此,他隐瞒了一切!从他与我们的会面,这都是一场阴谋!”齐少天耐不住气,声音略微提高了:“哪里有那么巧的事,他醉倒在我们门前,分明就是想接近我们!”
唐承昱心里有一百个不同意这番危言耸听,但看来这徐潇是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心念到处,却说:“徐潇此人虽说来历成疑,却也不曾加害于贵府,难道贵府有甚利害,竟能使者徐潇混入府内伺机而动?”
此番话说的极其精巧,齐少天七窍心肝,哪有不明之理,起身一个回旋步,茶杯碎片直指唐承昱。唐承昱右手到处,接了这一暗器,却听得齐少天道:“唐公子,我秦府敬你为江湖豪杰,以礼相待。我信你的人品,方且将要事相告。只盼唐公子不要越礼。”唐承昱哈哈一笑,道:“齐公子,在下冒犯,只是这徐公子到底有何图谋,在下的确不知,也无能为公子分忧。”
“我不需要知道!现下,我只要徐潇走!”齐少天周身竟有杀气。
“徐公子不走,秦公子自不会赶他,这你我均知。”唐承昱缓缓踱步,眼睛一直看着齐少天。
齐少天一个身法站在他面前,道:“的确!所以我来找你!”
唐承昱似乎还没有转过弯来,只得说:“在下……”
又是还未说完,就被齐少天打断:“你不了解墨言。只要你开口问他要徐潇,他绝不会不同意!”
唐承昱笑了:“我要徐公子何用,再说徐公子愿不愿意走是他的事,何人能够左右?”
齐少天目中百转千回,深邃得望不见底:“唐公子寻那“三海医仙”,是急于破那赤目之毒罢。眼下徐潇医术精湛,唐公子难道要放过?再说我既然要徐潇走,我就有把握,请唐公子务必要帮我这个忙,明天离开之时顺口提将那么一句,便是极好。”
唐承昱心中一凛,心想这事极为保密,齐少天看似不问武林是非,竟会知道如此隐秘之事,此人是敌是友,尚要斟酌注意。
齐少天知晓唐承昱心中所想,笑道:“唐公子请放心。齐少天是友非敌,秦家更是把公子当成至交,公子以后若是遇上困难,齐少天乃至整个秦家,当为公子两肋插刀。齐少天之所以知晓这等隐秘,实在是原来的老毛病又犯了,请公子恕罪。”
这一席话听得是唐承昱云里雾里,又不便明问,只知此人极为厉害,若是拂得他意,只怕后患无穷。如此只得抱拳应道:“谢公子好意。既然公子执意要求,秦某明日便说将一句,若是成人之美,也皆大欢喜。若是不成,只怕公子怪罪。”
齐少天听得唐承昱应允,自是开心,当下一拍桌子,喝道:“哪里会怪罪!唐公子好义气!我齐少天定把你当朋友!……”说到这里,竟又有人敲门,齐少天一惊之下,喝问:“是谁!”
门外却是温柔的回语:“少天么?是我。”却是那秦墨言的声音。
齐少天慌忙站起,向唐承昱打了几个手势,就跑过去开门。秦墨言站在门口,一脸担心:“少天,我去卧房没有看见你,你怎么一个人跑道秦公子这里来了?夜里凉,你身子又弱,也不多穿件衣服。”说罢便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他披上。
齐少天忙道:“只是夜里无聊,在唐公子这里坐坐,没什么的!”秦墨言笑着说:“我听到了你要和唐公子做朋友的话。”齐少天略略放下心来,也笑:“唐公子少年英雄,交个朋友总行吧!”秦墨言伸出手来,拢拢披在齐少天身上的外套,说:“那当然是很好。夜深了,咱们回去吧,别打扰了唐公子歇息。”说罢,也向唐承昱道声晚安。齐少天转过头来,朝唐承昱使了个眼色,也道声晚安,便跟着秦墨言去了。
待二人走后,唐承昱吹熄了灯,独自在床上思考。齐少天所言不无道理,徐潇究竟是何来历,为何医术如此高超,行动又如此神秘。而到底秦墨言齐少天是敌是友,更是一个大难题。齐少天这个人年纪虽轻,武功却是极其惊人,中毒之后尚可发出一掌伤人,已跻身江湖一流高手。而这秦墨言江湖名声甚好,却不通武功,如何能与这齐少天如此交好。想到这里,耳旁不禁回想起徐潇说过的一句话:“你知道齐少天和秦墨言什么关系么?”这疑点重重,唐承昱一点头绪也无,不禁头痛。又想到师父行踪未明,武林危机已深,更是忧心忡忡。就在这疑惑与担心中,唐承昱昏昏睡去。
☆、第 13 章
天色大亮,唐承昱被门外的鸟啼惊醒,睁开眼睛,却感到头疼欲裂。挣扎着起床,暗运几圈内功,头疼渐渐缓解,便整理衣着开门。来到大厅,秦墨言齐少天徐潇三人已在用早膳。见到唐承昱,齐少天便嚼着烧饼含含糊糊的说:“唐公子起得真早,一起用吧。”唐承昱谢过。
用过早膳,唐承昱便向主人请辞。临行之前,唐承昱脸色凝重,向徐潇一抱拳:“徐公子医术过人,在下佩服。在下所行之事,若有徐公子此等人才相助,必将大好。可徐公子乃秦家入幕之宾,唐某也不夺人所爱。只希望徐公子再见之时,能帮助唐某行那武林大事。”
徐潇一眯眼睛,想了一会,说道:“好说好说。”这边秦墨言却发话了:“秦府并非强留徐公子,若唐公子真是需要徐公子相助,秦某自然割爱。”
徐潇却笑了:“你们一来二往倒是自在,徐潇可是个人,你们得先问问我的意见嘛!”唐承昱有些尴尬:“那是自然。”心中却想那徐潇果然不愿意离开,自己要帮齐少天也只能是力不从心。
徐潇却笑着说:“秦公子这固然好,好吃好喝又好玩。可惜我也呆腻了,不如我和你一起去拯救武林吧,搞不好我还名垂青史了。”唐承昱又惊又喜,喜得是那徐潇居然应允,惊的是怎么把这个谎给圆了。要知徐潇来历不明,唐承昱如何敢让他知晓如此多的秘密。
秦墨言知道留不住徐潇,便吩咐下人拿了一些银票和现银,向徐潇一揖:“承蒙徐公子救得少天性命,若徐公子之后需要秦家,秦墨言必当以死相报。”徐潇也不客气,拿过装着银票的包袱,说道:“那徐潇就谢谢秦公子了。我说唐公子,咱们走吧。”唐承昱尚未缓过神来,当下有些结巴:“那个……好啊……”没想到这一说,徐潇还真应允与自己同行,也不知今后状况如何。若徐潇真心相助,那是极好,如徐潇心怀鬼胎,那便是暗箭难防。心中百感交集,却只能与徐潇一起离开秦府。
出的秦府,徐潇拽住缰绳,问道:“不知唐公子要去哪里拯救武林。”唐承昱一愣,说道:“在下本来是想寻师,但师父行踪未明,在下也不知去哪里寻找。”
徐潇咯咯的笑了:“既然唐公子都不知道去哪,那我们难道就慢慢找你那师父?”
唐承昱轻轻叹了口气,只得说:“真是委屈徐公子千金之体,来与我唐承昱共事。若徐公子不耐,寻得佳处歇息也未尝不可。”
听得这话,徐潇却说:“唐公子也太小看徐潇了。徐潇既然说了要帮你,那就是要帮你。”唐承昱心里一热,嘴上却说:“唐某冒犯。那我们先去打探打探消息,再做决定。”徐潇懒懒的回答:“随便你吧。”二人便驱马来到那杭州市集,伺机打探消息。
杭州市集比之南昌府,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如此繁华的地方,武林人士自是不少。唐承昱下的马来缓缓前行,冷静的观察每一个人,却未发现什么异常。似乎在苏季华死后,杭州府并未有什么武林波动。唐承昱心知这觉不正常,又苦于实在找不到切入点。这边徐潇便早已不耐烦。坐在马上还好,一旦下的马来行进,便觉得浑身骨头都是软的,走几步就喊累。这边唐承昱也实在是焦头烂额,只得听徐潇的话,寻个酒楼坐下。徐潇沾酒即醉,唐承昱领教过两次,这次便无论如何不让徐潇饮酒。徐潇喝不到酒,嘴里嘟囔,直把唐承昱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唐承昱只好当做没有听到,任凭徐潇在那里发神经。徐潇骂人不得回应,那是难过的浑身瘙痒,声音便越来越大起来,骂的也越来越难听。
当徐潇骂道“唐守一伪君子真小人的时候”,声音已经极其之大,基本上旁边的几桌都能够听得十分清楚。唐承昱这才有点坐不住,便劝道:“徐公子不要再骂了。”徐潇好不容易吸引到了唐承昱的注意,哪里肯住口,抓住唐守一便骂了个痛快。
突听破空之声,唐承昱心神一动,只见一丛飞针打来,当□形一展,袍袖挥去,把这一丛针打落下来。凝神一看,却是自己唐门的独门暗器“暴雨梨花针”。“好个唐门大公子,昔日王泰辱及唐门,当场毙命。今日唐家大公子却救了这对唐门大大不敬小人之命,真是可笑!”唐承昱循着声音望去,果然是自己的弟弟唐承天,只得说道:“弟弟莫怪,徐公子不是有意的。”
唐承天在此地出现,唐承昱始料未及,而又与弟弟起冲突,那是他更不愿意做的事情。可是现在局势如此,唐承天要徐潇的命,只怕这次又要与弟弟撕破脸来。果然唐承天一声冷笑,暗器在手,说道:“那也难怪,你根本就不是唐家人,今天,我却要留下这小人的狗命!”暗器出手,迅疾无比,徐潇却恍若无闻,当下慢慢吃起菜来。
唐承昱一跺脚,只得以“行云流水”之轻功把徐潇从暗器的攻击下拉出来。
徐潇懒懒地倚在唐承昱身上,眼眸打探着身前的唐承天,散漫地说:“这个人是谁啊,真是没礼貌。”
唐承天一击不中,见又是唐承昱救了他,更是火冒三丈,大声吼道:“小人,我是唐门唐承天,今天也是你的索命人!”徐潇眯起眼睛,想了一会,这才慢慢说:“唐承天?嗯……唐承昱,嗯……你就是呆瓜唐承昱的弟弟?”
唐承昱有些尴尬,那边唐承天却怒发冲冠,手探入鹿皮口袋,又想发出暗器。徐潇却无所谓,说道:“你那个小小的口袋,到底有多少暗器,全部拿出来吧。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