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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衣公子摇着折扇,笑道,“方相三岁熟读经诗,七岁习遍帝王心术,十三岁金榜题名,高举状元,创下大宋科举新篇章,一朝在朝为相,若论大宋之幸,舍方相其谁!”
方相微微苦笑,没有言语。
抱着孩子的蓝卿客仍旧看着窗外,默默笑道,“段默,你可是因为自己没有功名在身,便嫉妒方相,不然何必挖苦方相!”
段默笑道,“哎呀,知我者,蓝公子也,我段家世代经商,渐趋没落,到了我爹这一辈,更是弃商从政,弃祖宗家业于不顾,家产殆尽,重振家威的责任自然落在我这后辈手中,责任巨大,段某虽然不赞同父亲的选择,却不能贬责,可是,段某既是一个商人,自然看不惯那些为官者仗势欺人,仗着自己有些权利,便目中无人,欺压百姓,蔑视商人……”
方相默默听着,一言不发。
蓝卿客逗弄着怀里的赵锦,也不吭声,只有段默一人在那里义愤填膺的说话。
不一会儿,段默说得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吧吧嘴,颇有些意犹未尽。
门被人推开,来人边说话边走进来,
“……那青衣还算有些学识,可那长脸有哪门子本领,值得他那么目中无人,心高气傲的,仿佛所有人只有他一个人懂得多似的……”左边的锦衣公子愤愤不平道。
右边人理智的分析,总结道,“楼下百号学子,为一人有真才实学”
两人走进来,蓦然觉得此间气氛古怪,却又说不出那里古怪。
两人坐在座位上,锦衣公子给自己和同伴倒了茶,并递到同伴手里,他自己也喝茶不语。
赵锦吃了糕点之后,又开始不老实,一蹦一跳的想要取蓝卿客发上簪,蓝卿客侧着头不让他如意。
蓝卿客笑道,“书衡,今年科举意义重大,不可忽视,新帝登基,朝政不稳,外敌觊觎……尔等既为选贤官,自然不可懈怠,日前,皇上与我说起,想让你与南昌侯南下,南方学子较多,且学识高,世家大族之中不乏有能之士,寒门子弟也不乏有志者……自前朝科举废殆,学子失望,寒窗苦读十载,却因为官场黑暗,不得不放弃,而从事下业……今次,你之责任重大,左相年岁已大,不适合长途跋涉,而你为其嫡传子弟,最适合此行,南昌侯虽无甚能耐,却与你同窗数载,颇有默契,可帮助与你……不知你二人意下如何?”
虽是问句,却已笃定郭书衡必然同意。
果然,早已正襟危坐的郭书衡在蓝卿客话音一落之后,便起身恭身急急开口,“学生定不负公子所托,圣上厚望”
蓝卿客淡淡一笑,对锦衣公子道,“李渊,书衡心思单纯,不识人间烟火,可谓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你阅历丰富,经验充足,此行与他同行,需协助其寻找贤能之士,也护他不被小人迫害,自然,若能使他知晓如何信人防人……”
南昌侯李渊呵呵一笑,“这是自然,我与书衡同窗数载,可不是说说的,我虽然武艺般般,却能护他左右,经商一路,我自然知晓这世间好人坏人之分,岂会让书衡陷于危难之中。”
几日之后,南昌侯携同尚书令大人离京南下,搜寻国之能士。
皇商段默奉帝命跨海出洋,开拓海外市场,弘扬国威。
方相坐镇朝堂,与帝师苏穆前朝后宫协助新帝执掌朝政。
蓝卿客居于后宫儒卿宫,教养皇太子,整顿后宫,遣散景帝后宫,大幅度裁剪后宫宫婢太监,修葺宫殿。
因为蓝卿客的整治,后宫一下子空虚不少,少了许多年轻貌美的宫婢,每个宫最多也就留下七八个年轻宫婢和几个老人,太监人数不变,而且因为蓝卿客铁血手段,后宫诸人都安分下来,要是搁在以前景帝在位,蓝卿客绝不会管,那些有几分姿色的宫婢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拨出上位,勾搭皇帝,抬高自己身份,要是一次中奖怀了皇帝长子,那身份更是尊贵,说不定,还能将皇后挤下位。可是如今轩帝在位,这位皇帝明明是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主,不近女色,专注于朝政,每天起早贪黑批阅奏章,睡眠时间严重不足,却从不落下一次早朝,兢兢业业的让别人挑不出错处,又心疼,朝中大臣有不少人明里暗里透漏着想要给皇帝找个女人舒缓舒缓,解决身体需要,却被皇帝不动声色的回拒。
大雪纷纷扬扬而下,秦淮河上浮冰履履。
河面上,一叶扁舟缓缓移动,船头,一袭蓝衣站在天水交接之处,宛若仙人。
岸上,一个少年远远看到,便激动的挥手,“蓝哥哥!”
蓝衣人嘴角含笑,踏水而来,脚点水面,水痕荡荡,步步生莲。
蓝衣人稳稳当当站到少年面前,看着当年还需抱着的孩子,如今已是一个少年,尽是欣慰,伸手抚上少年的头,“多年不见,你长高不少!”
少年嘿嘿笑道,“那是自然,蓝哥哥,你好几年没来看我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在这过年,不然不放你离开!”
蓝衣人笑了笑,“那是自然!”
这两人便是蓝卿客和方家三子方静安。
方怀难得回一次家,也不过是因为大哥家的嫡长子宝宝满月,他被大哥勒令不回家以后就不能进这个门,他才不请不愿的告假回家。
没想到在家里,也能遇到那个人。
大哥家的儿子,一点也不认生,被那人抱着,还挺欢快,不哭不闹,听话的不得了,貌似他与孩子有缘,无论哪个孩子,只要到他怀里,便成了乖宝宝。
三弟围在一边,扮着鬼脸,企图吓哭宝宝,而宝宝却根本就不理他,任凭他如何逗弄。
最后,三弟泄气,闷闷坐在一边,啃糕点。
陌无双拜蓝卿客为师,蓝卿客并不是手把手教导,而是将陌无双丢在蓝田山庄,再丢给他几本武林秘籍,让他自己琢磨,不会了先放着,什么时候领悟了再说,要是实在不行,将不会的堆在一起,等蓝卿客来这里了再点播,蓝卿客对他采取放养政策,从不约束,蓝卿客虽不经常在那里,却隔一段时间便会考教一番。
这次陌无双奉师命下山,一人前往秦淮。
三日之后,陌无双踏上秦淮河岸。
阳春三月,秦淮风光无限好,都说扬州多瘦马,杭州有美景,其实,秦淮也不错,美人美景。
秦淮河上,飘荡着无数画舫,上有美人无数,个个娇艳欲滴,摇曳着手中娟帕,嘴里念叨着淫诗秽词,招揽岸上的客人。
陌无双刚才便是从一个画舫下来,画舫上一个清秀女子目送他远去,默默一叹。
同立的姐妹笑道,“那个小娃娃,整天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装得沉稳大气,你到热脸贴个冷屁股,对他那般好做什么,还想让他念着你的好不成,赎你离开?别做梦了,快去接客吧!王员外正等着你伺候呢!”说罢,转身离开。
清秀女子看到远行的背影,消失在眼里,才默默转身。
蓝卿客看到方怀,默默颔首。
方怀走进凉亭内,恰好露出身后的陌无双。
陌无双跪地稽首,“师傅!”
蓝卿客一手轻抬,隔空将陌无双身形托起,让他得以站立,“无双,近来武功进阶如何?”
陌无双垂眸,“师傅,无双有几处不明白,望师傅提点!”
蓝卿客却笑道,“为师给你一个机会,江湖传闻,方三公子,武功高强,精通暗器,轻功如飞,身轻如燕,翩翩少年,有‘踏月公子’之称,今次,你来秦淮,恰静安在此,不若你二人切磋切磋,也算是一番较量,对武功提升大有好处,又能增进你二人友谊,促成一段侠义友情,不知静安怎么看?”
方静安自陌无双出现,便一直在看他,闻言,自是愿意,“乐意之至!”
又对陌无双拱手道,“还请多多担待!”
陌无双又对蓝卿客道,“谨听师傅教诲!”
亦是对方静安拱手,“自然!”
蓝卿客哑然失笑,“什么教诲?不过是替你找个人喂招罢了!”
方静安不是沉稳的人,自然坐不住,拉着陌无双就跑了,“我们现在就去切磋!”
虽然,方静安比陌无双年长,却因为家庭因素,自小娇生惯养,爹亲兄疼,没有受过什么罪,自然比较外向活泼,心思单纯,而陌无双年龄虽小,却因为家里遭遇巨变,与弟弟从太原至京城一路沿街乞讨,受尽委屈,尝遍苦楚,早已没了童年,尘封了那段记忆,封闭了自己的内心,脸上也再无表情,一心学武,只为报仇,心思沉稳。
方静安与陌无双在一起,正好互补,不论是性格还是武功。
陌无双半路出家,又不是天资聪慧,筋骨绝佳之人,习武之路,遥遥无期,比一般人要辛苦万分,却勤奋刻苦,不敢有一丝懈怠,没日没夜习武,每天除了吃喝拉撒,便是习武,连个娱乐活动也没有参加过。
那两人离开之后,便只留下抱着宝宝的蓝卿客与方怀面面相对。
方怀率先打破沉静,“一别经年,未曾想,竟在这里再会?”
蓝卿客浅笑,“可不就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番外:杨沐
“杨公子,皇上就在前面,莫要耽搁,惹了皇上不快,你看,杨家如今也算是孔雀东南飞,你也就剩下这一条命,可经不起挥霍,懂事点,说不定皇上被你这事弄的龙心大悦,还能保你一条性命,不至于被百姓……”前面领路的小太监自从见了他,一路上从未停过嘴,说个不停,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宫里不让说话,才会一个劲的说话,好把一辈子的话讲完,真是没完没了,听得他耳朵都起螿子,从这小太监嘴里,他知道了不少消息,足够应对这次面圣。
小太监回头看了看身后人跟上了没,看到少年老老实实跟着自己,还算满意点点头,看来经过一场大劫,总算是成熟了,这杨家公子,失忆之后明显是个乖宝宝,哪里像千民状上那般不堪,那眼里只有纯洁狡黠,根本就没有难看的神色,说来也是一个孩子,以前不懂事,难不成如今家破人亡还像以前那般无知无状……
那少年便是闻名京城的三霸之首——杨沐。
杨沐,杨俊之子,杨沐艳之弟,典型的官二代,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琴棋书画一个不会,仗着自己是皇后弟弟,国舅之子,强抢民女,仗势欺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人称‘京城三霸’害虫一个。
十八年来,他没有一天不闯祸的,在私塾里,不读书,不敬夫子,殴打同窗,扰乱课堂,拉帮结派,欺压他人,在街上,私自收取保护费,调戏良家妇女,吃霸王餐,毁人生意,逛青楼楚馆,赌场得意,在家里,仗着自己是家中嫡长子,欺压兄弟,无辜殴打家丁,年仅十三岁便□□迫害家里丫鬟,与姨母私通,结交京中纨绔,诸如此类,可谓是人人得而诛之,其父杨俊因他是爱妾之子,爱屋及乌,分外宠爱,从不训责,其姐毫不知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开眼,恶人终有报,那日,杨沐照常带着一干小弟强抢民女,被公孙将军撞见,一顿斥责,抽了几鞭,直接抽昏过去,然后,公孙将军直接将他绑在马尾上,拖拽至杨府,丢到杨府门前,扬言,此子若死,天之罚也。
总而言之,便是,杨沐若是因此而死,这就是上天的惩罚,他公孙也不怕皇帝降罪,若是未死,最好洗心革面,不然,再让他见到杨沐为祸京城,见一次打一次,直到不再为恶。
此事一生,京城闻名,大街小巷传唱,更是编成说书段子‘杨家子当街抢民女,公孙将军仗义鞭笞’,京城百姓大喊痛快,更是有人拜佛求神,想让黑白无常勾了他的魂……
杨沐昏迷,三日未醒,杨俊状告皇帝,让皇帝严惩公孙,还其子一个公道。
公孙将军大殿斗出千民状,上有血书无数,字字直指杨沐样样恶行,皇帝看后,震怒不已,革了杨俊官位,收押杨沐,抄了杨府财产充实国库。
几日之后,杨沐自大牢苏醒,行若疯癫,胡言乱语,不识亲人,性格大变,皇帝召御医诊治,诊为失忆。皇帝大感稀奇,将杨沐从大牢提出,召入皇宫,于是便有了杨沐进宫面圣。
跟在小太监身后的少年,东张西望的还不忘听着小太监的唠叨,紧紧跟着,入目的皇城古墙,辉煌雄伟,皇城大的不像样,走了这么久竟然还没到,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刚来到这里,便遇到这么个身世,遭人唾弃不说,还十恶不赦,搁现代也是要坐牢的……
没错,如今进宫面圣的是杨沐也不是杨沐,可以说是披着杨沐外壳的现代孤魂。
他虽然也叫杨沐,却是个遵纪守法好公民,正在为高考奋斗,却没想到老天捉弄,不就是走了回夜路,就掉进下水道,于是乎,他便穿越了,来到这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