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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捕文书-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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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天见状大惊,因想起当日那钱九郎所说的,他的一盟兄弟姊妹之中,有位妹子深谙界线纺织经络的功夫,莫非竟与这本绣谱之上所记载的武学有甚关联么,想到此处,因用手上金剪将所有的折页都挑破了,翻出内中暗藏的纸张来,一页一页摆在炕桌之上细看。
    却见内中所含,拼凑起来便是一幅人体经络的图样,内中详细说明,何处经络遭遇何等伤患之时,应以何种材质为媒,什么样的针黹手段织成新的经络,这样一副经络可以使用多久,植入体内之后需要注意的事项等语,全都有着明确的记载。
    飞天看罢这一幅针黹经络图,因感叹世上竟有如此奇妙的武功,又想到钱九郎髌骨给人剔去,不知该用什么方法织就,因查到髌骨一科,却是要以蚕丝为媒,界线为法,只因那髌骨原是人的武骨,平日行动坐卧之时亦多有磨损使用,蚕丝乃是春蚕灵气所化,亦是活物,织就进去方能与经络相通,不伤元气。
    飞天看罢,因暗自品度,只怕那钱九郎的小妹未必参透这样一层道理,因只想着以金线织就武骨,可以维持得长远一些,方便那钱九郎行走江湖,殊不知金玉原是死物,强行植入侵蚀肌体,才使得那钱九郎双膝之处渐渐渗出脓血。
    如今看那针黹经络图中的记载,这样手法原不是什么难事,以自己如今的手艺,要行此手术并不在话下,只是如今自己早已将那钱九郎送出府中,却不知如何方能再见江湖,不由心中一阵焦急,继而又感叹自己没甚出息,为了个屡次玷污自己清白的贼子这般悬心做什么,如今那对江澄并无旁的话传进来,想是早已寻得了他妹子,为他织好了武骨,就算不如自己手艺,到底可以撑住一段时日也就罢了,自己又何必上赶着告诉他这个巧宗呢。
    飞天想到此处,因打定注意不再理会此事,却也没了做活计的心思,见外头已经起了更,因将桌上那一幅针黹经络图收拾妥当了,将桌上的浆糊装订好了,开了箱柜藏在内中,又将那挑开的折页纷纷粘好了,依旧搁在枕头底下,收拾妥当方吹灯睡了。
    次日天明因绝早起来,想着去小厨房预备早饭,谁知金乔觉与志新早已醒了,却在前院儿习武,见他来了,都停下手中动作笑着迎上来。
    那金乔觉笑道:“怎么这样早,还想教你多睡一会儿,想是我们在此间习武吵醒了你么?”飞天闻言上前福了一福摇头道:“并不曾吵了婢子,只是原本合该是我早起服侍老爷起居的,如今贪睡起晚了,还请老爷见责。”
    金乔觉闻言摇头笑道:“娘子不知个中缘故,我如今虽然投身在六扇门中,早年却是跟随上三门中的师尊学武的绿林一道出身,因家师训徒严谨,夙兴夜寐荒废不得,是以虽然出师多年,却也改不掉这早起的习惯。
    这几日常与志新盘桓,我见他生得武骨不凡,是个习武的材料,又见他但凡我操练之际,多喜在旁偷眼观瞧的,为什么不传授他三招两式的,一来可以自保,免去娘子每日忧心,二来虽然不求闻达于江湖,到底也是件强身健体的勾当,你说好不好呢?”
    飞天听闻此言,因低眉寻思一阵,也没说什么,俯身在志新的额间为他抹去汗珠柔声说道:“看你,出了汗别站在风口里,去小厨房吃早饭吧,娘都做得了。”
    因说着打发了志新去了,自己端着金乔觉的早饭进了外间,搁在八仙桌上回身福了一福道:“老爷用饭吧,若没旁的事,婢子就退下了。”
    金乔觉见飞天眉间微蹙,像是不乐意志新跟着自己习武的模样,因试探着笑道:“我看娘子的神色,莫不是不愿意志新习武么?”飞天听他有此一问,倒也不好一口回绝,因支吾了一阵道:“我原不过问这些,不过是他先父,临走之时再三再四嘱咐过我,一来不可再嫁,二来别叫这孩子沾染江湖风波。我因对不起他一次了,此番便不好再行违拗,只是如今我们母子既然投身到老爷家中,前尘往事也不好过于计较,若是老爷真心觉得志新好,想传他一手能耐,婢子也不敢多说。”
    谁知那金乔觉听闻飞天这般眷恋故夫,非但不恼,反而心中着实敬佩他多情念旧,因爽朗一笑道:“既然是羽化登仙之人的嘱咐,我们凡俗庸人怎好不遵呢,况且娘子所言甚是,当今天子温文儒雅,朝廷之上多有重文轻武的,志新天资聪慧,若能从举业上出身,倒也是光耀门楣的勾当,往后我不再教他习武也就是了,倒没得让娘子悬心。”
    作者有话要说:药药~切克闹~三十晚上来一炮,你说不要我说要~

☆、第六十回

释前嫌温颜侍宴;裁长衫丈量身形
    飞天闻言,因心中感念他善解人意;含笑点了点头,一面伺候他吃过早饭,见此番并无非礼之处;方才渐渐放下心防,那金乔觉席间与他言笑晏晏,飞天只淡淡的答应着;也并不巴结。
    一时间金乔觉吃毕了早饭;飞天因往厨房之中领了志新来;父子两个收拾妥当,早有门房在马棚之中牵了金乔觉的坐骑,因抱着志新上了马背;与飞天话别,父子两人出门去了。
    飞天因见今日时间尚早,不如去金乔觉房里做些针线,因叫门房锁了院门,自己收拾了闺中针黹之物,来在金乔觉如今所住的书房之内,却见并无长物,看来他也是个省事的。
    因来在内间,见炕上放着四个箱柜,想来内中定然有他平日换洗的衣裳,仗着室内无人,便脱了绣鞋上得炕去,伸手与开了箱笼取出几件平日不穿的衣裳,丈量那金乔觉的身量。
    谁知细看之下,却见那箱笼纷纷落锁,因摇头一笑,心想这位师兄还是原先的脾气,独居之时也很有些谨慎,就不知内中是何东西,教他这般珍而重之。
    因将那锁扣托于掌中细看,却是一枚九连环,因噗嗤一笑,心道此物难得住旁人,如何难得住他,原来飞天原先在师门之中,只与金乔觉一人同住,两人的东西都是师兄给他保管着,因就商量着用个九连环将箱子锁住,只因他师兄弟二人聪慧异常,妙手解得连环,旁的师兄弟们却不曾学得这个手艺,因两人的箱笼并不落锁,只以此物锁住,再没别人解的开。
    飞天想到此处,却见那金乔觉时隔多年依旧保持这样的习惯,不由心下泛起暖意,因想着当日技巧,按部就班循规蹈矩,慢慢地一层一层摘开了那九连环锁扣,但听得啪嗒一声,那锁扣应声而开。
    飞天见状,忍不住扑哧一笑,因将那箱笼开了,却见内中果然有些换洗的衣裳,都浆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因心中暗道,这位师兄果然时隔多年依旧这般贤良方正,又见旁边一个包裹,却是严严实实地拾掇整齐了放在那里,看去主人定然十分珍而重之,却不知是什么物件。
    飞天心知冒然打开了不好,只是自己与这位师兄年少相与之时原也十分投契的,倒并没有什么生份之处,如今虽然人事变迁,到底自己心中对他还存着一份恋慕亲近之意,因仗着房里没有旁人,兀自将那包裹取了出来。
    因搁在炕桌上面打开一瞧,却是唬了一跳,但见内中所包之物,竟都是自己年少之时留在师兄身边的东西,连带着当日捡回的襁褓悉数放在内中,因眼圈儿一红,心中十分感念师兄竟然这般珍惜自己,当日少不更事不辞而别,看来对他打击甚大,如今嫁入府中,也是个权宜之计,又因为志新进学的事才没有立即抽身,却不想师兄长情至此。
    想来如今自己下嫁于他,虽然不曾表明身份,见他高兴得那样,又见了这一包东西,心中越发不知道如何退步抽身,一切还是等志新进了学再做打算,这三年,自己只需安分守己,好生在府里住着服侍师兄,也算是略尽当年同门之谊。
    飞天想到此处方打定了主意,因将手中之物包裹圆全了,好生放回箱笼之内,又取出那几件金乔觉的换洗衣裳,扑在炕上丈量起来。
    正在掂对之际,忽听得外间有人忍不住一笑,唬得飞天连忙回转过来坐直了身子一瞧,原是金乔觉推门进来,因脸上一红,将手中的衣裳放下,穿了绣鞋下了炕垂手侍立道:“婢子给老爷请安。”
    那金乔觉闻言温文一笑道:“咱们往近了说,说是夫妻也使得,为什么总是这般生份呢?”因说着,朝飞天身后细看,却见他竟开了箱笼取出自己的衣裳。
    飞天见状连忙找补道:“我因想着当日进来时,原说能做通房丫头的活计,因转托水氏娘子与老爷商量,打发了几个不相干的人出去,如今想着老爷房里的针线只怕没人做,因自作主张进来了,想找几件暂且不用的衣裳做样子,赶制出几套应时对景的衣裳来,留着日后穿的。”
    那金乔觉原本因为昨日飞天回避之事,心中深恐自己唐突了佳人,只怕他从此要与自己生份几天方肯罢休,不想今儿自己不在之时,他竟然这般心细乖巧,意欲拿了衣裳尺寸,不声不响地做好了给自己穿。
    因心中十分暖意笑道:“娘子一片心意,倒叫我心里过意不去,只是不想这箱笼之上的九连环,难为你如何解得来?”飞天闻言心中一惊,因只得假意道:“我年幼家贫,也没有什么玩意儿,不过几个孩子闲了,偶尔解这九连环玩儿,久而久之也就熟能生巧了,况且原不是什么难事。”
    那金乔觉闻言点头道:“想不到娘子竟然这般蕙质兰心,当真是一位难得的贤妻。”飞天闻言脸上一红,因低头收拾了箱笼之中的衣裳,拾掇整齐了放入箱中落锁,那金乔觉见了因笑道:“只是难为娘子一片心意,那些衣裳,原是我几年之前不要的,因我是个念旧的人,总也舍不得扔,便搁在里头,如今只怕尺寸也不甚合适。”
    飞天听闻此言,因蹙眉道:“这却如何是好呢,不知老爷往日里去外头裁缝处裁得的衣裳可有尺寸存档,好教我参详一回,才好裁处。”
    金乔觉闻言爽朗笑道:“娘子如何也要做这削足适履、墨守成规的勾当,如今我人就在此处,听凭娘子丈量也就罢了。”飞天见状,倒也不好推脱,因只得上前福了一福道:“那你转过去,让我量一量罢。”
    金乔觉听闻这般温颜软语,顿觉亲密,因点点头转过身去,给飞天量身,飞天见他背部宽厚身量高挑,只怕比十年前又长高了些许,因伸出葱管也似的指甲,在他肩上寸寸丈量起来,一面心中默默记了。
    一时间丈量已毕,且喜此番金乔觉并没有什么越礼之处,只是飞天量他衣襟的时候,但听得那金乔觉竟是心如擂鼓一般,因心中兀自好笑,又不敢真的笑出来,少不得隐忍住笑意道:“婢子已经丈量好了,只是不知道老爷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以我的手艺,只怕几天之内就能得的,若是要大毛衣裳,可就要我先裁出样子来,那风毛要拿到外头出去,咱们家没有人工器物,怕是出不好。”
    金乔觉闻言摇头笑道:“娘子也知道,我们习武之人都会些五心朝天修行之法,只要气息调动均匀了,心跳血流皆可掌握,天寒地冻之时旁人怕冷,我却不怕的。自从出了师门之后,这大毛衣裳倒也不曾做过,左右不过是个捕头,不甚讲究那些排场,只是如今既然你们母子进来了,少不得倒要先给娘子与志新裁出几套新衣裳来,虽说娘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若是有什么老街旧邻前来探望,倒也不好折损了我的名头,一切但要好看为是。”
    飞天闻言答应了几声道:“这些事情婢子理会得,昨儿裁了一件蜜合色的袄,还没绣上花样子,只怕这几日就能上身了。”金乔觉闻言,因点头笑道:“既然娘子有心,只对我说了要什么样的锦缎,我每日公干完毕,便可去布庄寻访回来,也不耽误你的工期。”
    飞天摇了摇头笑道:“前儿过门儿时赏的还没用完,等完了自然要找老爷讨的,若是没有什么特别心爱之物,不如就做一件家常的长衫吧,我见你这几日在家中也穿着官衣,倒好威风,只是终究约束身子不得伸展举动,既然回到家中,还以舒适为上,方不辜负我此番进来服侍之意,不知老爷意下如何?”
    金乔觉见飞天这般温柔体贴,忍不住心中一动,因点头笑道:“这样小事全凭娘子裁处罢。”两人言谈之间,飞天倏忽想起一事,因好奇问道:“我见人说老爷衙门里事忙,不到掌灯十分却回不来的,怎么今日却……”
    那金乔觉闻言点头笑道:“我往日里不曾成家,家中也没个嘘寒问暖的人,因午饭都在衙门里胡乱吃了的,如今志新在学里,中午也回不来,因担心你终日枯坐无趣,不如每日午间回来一趟瞧瞧你也好。”
    飞天听说金乔觉不曾吃饭,因连忙意欲下厨整治酒菜,那金乔觉苦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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