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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三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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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完成了任务。
  在督府厅堂後慕容定祯的卧房内,此时空气中弥漫著淡淡的麝香气味,门前挂著厚厚的靛青锦帐。刚入门两步之内,则又挂著一帘新加上的,更长更厚且相同质地的锦帐,以至於掀开这帘锦帐才能看到卧房内的紫檀桌椅与不远处的床榻。
  此刻,薛承远正站在桌案前专注的调剂著手中的汤药,桌上整齐的摆放了各种样式的药剂瓶子和几叠厚厚的洁净棉帕。
  身披白色蝉丝亵衣的慕容定祯,闭著眉目侧卧於床榻,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搭在圆隆的腹部上。
  「王爷,药剂已经调配妥当,您是否想现在服用?」,不久,薛承远手里拿著一个小巧的青瓷药碗,走了过来,轻声问道。
  床榻上的慕容定祯睁开了眼睛。
  薛承远走到床榻边坐下,道:「王爷,这药剂并不会立即见效,而会在两个时辰内逐渐起到催产的功效,服下药剂之後,承远会为王爷同时针灸背後、腿以及脚掌上的催产穴位,以配合此药」,又将手中的药递了过去。
  慕容定祯怔怔的望著面前的青瓷碗,抚摸著圆隆的腹部。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每日他都按时服下了不少汤药,但看著今天面前的这一碗汤药,却让他感到锥心的疼痛。
  薛承远看慕容定祯并没有接过药碗,知道他心中还在犹豫,毕竟慕容定祯已经怀胎八月了,问道:「王爷是否确定真要催产,现在停止一切都还来得及。」
  话还没说完,慕容定祯突然伸手拿过药碗,张口一饮而尽,又将药碗递还给了薛承远。
  薛承远轻叹了口气,知道慕容定祯催产心意已决,道:「王爷,因为您是初产,产程之中定会异常疼痛,若是有引发哮症的先兆,千万不可忍耐,一定要告知承远。」
  「为本王施针」,慕容定祯开口道,俊秀的眉目显得各外冷冽坚毅。
  薛承远走回桌前,放下药碗,将手洗净,拿起了装著银针的盒子,在榻前跪下开始为慕容定祯针灸。
  慕容定祯现在怀胎八月的身子已经十分敏感,即使连翻身都不是易事,薛承远小心的将慕容定祯的蚕丝袍衣撩起,那侧搭在床榻锦褥上高耸圆挺的肚子便裸露了出来,肌肤柔滑而紧致,淡淡的脐线与暗青的皮下血管已经从下身攀沿了上来,脐眼也看似鼓胀。
  虽然没有到足月,但或许因为胎儿很好的在腹中吸收了养分,所以慕容定祯肚子的形状和大小,已经较为接近有些人怀胎足月的样子。
  薛承远明白自己此次肩上责任重大,如果催产失手完全可能让怀胎八月身体虚弱,又是初产的慕容定祯一尸两命。
  而自己在此前又的确从未给男子接生过,根本无法预计产程之中慕容定祯会出现什麽状况,如若因产痛而引发了哮症,那更是会将怀有身孕的慕容定祯推向更加莫测险境。
  因此在知道慕容定祯决意催产之後,立即命令程宇扬将城内所剩的大夫与经验丰富的稳婆都请至督府,以备万一。
  屏吸凝神了片刻,薛承远终於拿出了银针,仔细而准确的在慕容定祯後腰的穴位上一针一针扎了下去,慕容定祯虽然觉得非常不适,却未动也未言语,只是十分信任的由薛承远为自己扎针催产。
  「王爷,针扎好了,稍後可能就会开始有逐渐加剧的阵痛」,薛承远将最後一根针在慕容定祯侧放著的小腿中部扎稳,才起身向榻上的慕容定祯禀报道。
  慕容定祯没有抬眼的微微颔首,手依旧轻轻斜搭在腹部上,努力保持著侧卧的姿势。
  薛承远则在榻前坐了下来,有些焦虑而不安的等待慕容定祯的身体逐渐进入产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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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受 生子』第四十三章

  大约一个时辰之後,慕容定祯的额头开始冒出隐隐薄汗,喘息开始变得有些急促,修长的手也不得不伸进了丝衣下抚摸著开始有些阵痛的肚子。
  薛承远见状忙跪在榻前,轻轻把住慕容定祯的脉搏,问道:「王爷可是感觉到了腹中阵痛?」
  慕容定祯剑眉紧锁,有些痛苦的喘了一声,低声道:「腰腹上的针可否取下?」
  慕容定祯的确觉得现在的阵痛而以往胎儿剧烈的胎动有所不同,以往的疼痛总是非常猛烈尖锐,而这一次虽是隐隐袭来,却缓缓蔓延至他的整个肚腹中,只觉得腹内开始有了收缩痛感,而渐渐下坠的胎儿更是让他的下身感到了难以忍受的坠涨酸痛。
  薛承远知道慕容定祯可能是因为阵痛而撑不住侧卧的姿势了,而扎针所需时间也将至,於是将慕容定祯身上的银针拔了下来,小心的扶著渐入产程的慕容定祯躺平,又将锦被给他盖上。
  「唔……」,躺平之後,慕容定祯眉目紧闭,神色痛苦的轻轻呻吟了出声,呼吸声也渐渐粗重起来,开始用手不住的揉抚著锦被下圆耸而坠涨的肚子。
  薛承远拿过了丝帕,仔细的帮慕容定祯擦拭著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慕容定祯此刻疼痛孤楚的样子,不知为什麽让薛承远内心也觉得隐隐抽痛,他知道自己唯一能够为慕容定祯做的,就是尽全力将催产实施成功。
  就在这时,原本寂静的房门口却突然传来的脚步声,随即响起了程宇扬的声音:「禀王爷,公良将军的亲信刚刚送抵古潍降将名录,王爷是否需要即刻阅览?」
  已经渐入产程,阵痛难当的慕容定祯显然是听到了门外程宇扬的这番禀报,喘息了口气努力的用肘撑住床塌,抚住丝衣下胎动剧烈的肚子,虚弱的道:「……让他报。」
  「王爷,您现在的状态……不可以再虚耗体力,等催产完毕再听如何?」,薛承远扶住慕容定祯的身子,忧心的道。
  慕容定祯摇了摇头,极度不耐的重重道:「让他在帐外报……」,说完又捂住肚子,喘息著倒在塌上。
  薛承远知道慕容定祯一定有什麽放不下的事,也不好再勉强,与其让慕容定祯怀著重重心事催产,不如让他获悉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安下心来。
  於是薛承远将锦被给气喘吁吁的慕容定祯盖上,自己掀开两层靛青锦帐走了出去,打开了门。
  「王爷身体不适,正在塌上歇息,令将军就在这里禀报」,薛承远面色沈重,对程宇扬如令吩咐。
  程宇扬略有迟疑,却还是依照指令,跪了下来,打开了长长的名单沈声逐个报了起来。
  因为此次战役极其惨烈,双方死伤无数,尤其古潍在灭国之难下,也有一些武领在郢庭城破之时选择以身殉国,因此当程宇扬铿锵有力的禀报完了手中的名单後,已用了几近半柱香的时间。
  「再……报……」,程宇扬刚刚念完,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就从里间传出了慕容定祯十分不支的声音。
  「王爷这是……」,程宇扬以本能的反应觉得慕容定祯的声音不太对,望向了薛承远。
  薛承远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就按照王爷的吩咐再报一次,让王爷听清楚。」
  程宇扬不敢违令,於是又报了起来,只是刚刚报到一半,里间就传出了慕容定祯非常痛苦「呃……」的一声呻吟,薛承远的脸色大变,立即掀开帐子快步走了进去。
  程宇扬也没有再犹豫,跟著薛承远走了进去,可当他看到穿著白色丝衣,长发披散腹部高耸,靠在床榻上临产的慕容定祯时,却几乎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
  「王爷,您觉得怎麽样?」,薛承远扶著满头冷汗的慕容定祯靠在自己身上,急忙关切道。
  慕容定祯虚弱的抬眼看到程宇扬走了进来,知道他已经见到了自己临产的样子,也无意再隐瞒,只是将手抚住剧烈疼痛的腹部,极其艰难的在起伏的阵痛之中张口向程宇扬问道:「告知……本……王,名录上有……没有……卓……允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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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受 生子』第四十四章

  跟随了慕容定祯这麽多年,看到曾经意气风发的王爷现在如此无助痛苦,程宇扬才恍然大悟这些日子慕容定祯在默默承受著什麽。
  因为母亲是纪连氏的後人,程宇扬自小就听说过纪连氏族中有男子孕产的事情,只是从未亲眼所见,更未料想到慕容定祯竟也是这样的人。
  程宇扬不禁在慕容定祯的产塌前跪了下来,几乎眼中含泪的道:「回禀王爷,没有卓大人。」
  「那……是……何意?」慕容定祯强撑著从口中挤出一丝气力,还是眼含希冀的继续问道。
  探访古潍时曾陪著慕容定祯行至月阡山下卓家古宅的程宇扬,在这一刻似乎什麽都明白了,低声道:「攻克郢庭时古潍禁军和我军交战非常惨烈,时下公良将军既然没有上报,就说明或许卓大人已经……尸骨无存,或许……卓大人也还活著。」
  「呵呵……」这时慕容定祯苍白若雪的面庞上,忽然泛起了悲凉凄惨的笑意,腹中的产痛已经几乎让他难以忍受,而最让他心痛的却是,他知道自己可能因为这场战争,同时失去了在这个世上最心爱的两个人。
  卓允嘉,和他们的骨肉。
  没有了他们,他该怎样活下去……?
  「命……公良飞郇,继续彻查……本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脸色惨白的慕容定祯用力提了一口气,勉强的开口道,还不等程宇扬回话,腹中一阵强烈的缩痛让因为催产已经极度虚弱的慕容定祯差点晕厥了过去。
  「王爷!」薛承远伸手握住慕容定祯的脉搏,双眉紧蹙,他知道现在慕容定祯根本经受不了任何打击,这样只会让催产的事态更加严峻,於是一手揽住慕容定祯,转头道:「宇扬,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就要留下来与我一同伺候王爷,王爷未到足月而催产极为艰险,我一个人恐怕应付不来。」
  程宇扬明白此刻情形关乎慕容定祯生死安危,立即点头道:「薛大人,请尽管吩咐,宇扬只求保得王爷和腹中世子平安。」
  「王爷腹中阵痛会越演越烈,而我需要为王爷接生,恐怕无法安抚住王爷的身体」薛承远伸手拉住锦被,向上提了提,护住慕容定祯的身子,又接著道:「你尽快去换身衣服,不能再穿这副盔甲军衣,若是稍後王爷疼痛的厉害,就由你来扶住王爷的身子。」
  「属下这就去」程宇扬一刻也不敢耽搁,又深深望了一眼疼痛不堪、满面冷汗的慕容定祯,马上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承远……」慕容定祯的声音有些飘渺。
  「王爷,承远在。」
  「胎儿……真的保不住吗?」慕容定祯知道终将面对这让自己痛彻心扉的事实,却还是期望会有那麽一丝可能,让他的孩子可以活下来。
  「……」薛承远没有回话,因为他甚至连慕容定祯产程中能否平安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实在无法给慕容定祯一个轻率而不负责的答案。
  慕容定祯提手覆上了缩痛剧烈的腹部,在艰难的喘息中声音凄凉的道:「本王感觉的到这孩子……一直在动……仿佛……在说著什麽……」
  「王爷,承远会尽力。」
  「也好……」靠在薛承远怀中的慕容定祯像是意识到了什麽似的,缓缓的张口道,沈静的眸子前映现过曾经和卓允嘉相伴的一幕幕,心中涌起了蚀骨的绝望,他发觉自己什麽都为卓允嘉无法做到,甚至……连他的孩子也保全不了。
  又是一阵剧烈的阵痛袭来,慕容定祯再也支撑不住,随即眼神无光全身瘫软的倒在了薛承远的怀里,闭上双目。
  片刻过後,程宇扬急匆匆的踏进了屋子,手上还端著一个炭火暖盆。
  虽然现下江城天气严寒,程宇扬却穿的异常单薄,这完全是为了慕容定祯而考虑,他很怕扶著慕容定祯的时候厚重的衣服会摩擦王爷的身体。
  「薛大人,王爷的身子到底怎样?」将暖盆在房中放下,看著塌前忧心重重的薛承远,程宇扬走过去关切的问道。
  「王爷初产会耗时较长,刚刚忍过了几波阵痛,体力有些不支,昏睡了过去」薛承远将锦被给慕容定祯盖好,起身走回了桌前坐下。
  「那王爷和世子是否会有危险?」程宇扬有些紧张。
  「不好说。开战以来王爷就没有好好的休息过,现在更是心力交瘁,能保住性命已属难得,至於世子如此早产……哎!」薛承远撑住额头重重的叹了一声,他怎麽能不懂眼下的处境将是对慕容定祯身心极大的摧残,作为医者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为今之计,无论如何都要保得王爷万全」程宇扬也走过来坐下,他心中别无所求,只祈望慕容定祯能够平安产下世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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