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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叔叔,卿然……他怎么样?”疾步上前,左顼城伸手将木卿然接了过来。
华重胥一瞧见这小子,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老爹宫弈棋,当下就是眉宇紧拧:“卿然这毒太过霸道,我暂时还没有办法能为他解毒,明日我会启程前往无极
去找心熙他们一起专研,希望十日之内能有所成效,若不然……”毒性压制不住而发作的话,木卿然可能将就此不复了,至于心熙是他木卿然的老爹,也就是华重胥他那个毒老婆。无极七夜的幼子。
几天前木心熙跟华重胥吵了架,二人气言说要一拍两散,结果一觉醒来,华重胥收到了休书一封,这才得知老婆大人抱着孙子跑回了无极。原本还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把老婆孙子追回来,得,这下子好机会来了怎能错过?
定了心思,第二日天才一亮,华重胥就动身前往无极,木卿然因自身中毒的关系,双眸受了影响,暂时失明,华重胥给其看过,只要毒解了他的双眼自然能够恢复,如此回答也算是给了木卿然这有些慌乱的心吃了一个定心丸。
华重胥都这么说了那就错不了,可是就怕短短十日他们并做不了什么……
伸手推开房门,左顼城还来不及踏步进去,就看见那人伸出双手的摸样,朝前小心摸索,朝前踏出的步子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一双银色的眸子不见了往昔的亮色,微微一怔,左顼城急忙上前握住他的双手,将他扶住:“你怎么下床了?你想做什么?为什么不叫我?”
被他握了双手,木卿然低低一叹:“我只是双眼暂时失明,又不是瘸了行动不便”他只是想要走到窗边而已,可是……在这小小的屋子里面他却感觉那窗边好远,他好像摸索了很久。
“你也说了,你的眼睛现在看不见,你这般的胡乱摸索,没人看着只怕该要撞了石壁,你不好好休息是想做什么吗?”
“没什么”只是想要到窗边而已。
看他似乎不想跟自己多说什么,左顼城扭头看了看窗外那明媚的阳光:“我带你到外面去坐坐”
“我自己去”他只是双眼暂时失明,他不是废人……
“你眼睛现在看不见不是吗?你怎么去?”不理会木卿然想要甩开自己的心思,左顼城搀扶着他,将他小心的朝屋外带去。
木卿然蹩了眉,面上明显的写了不悦。
踏出屋子,木卿然被左顼城小心的拉到院里,耳边听着空中的动静淡淡开了口:“是风声,鸟声还有蝉鸣……”
“害怕吗?”木卿然话音才落,左顼城随即伸手将他从背后拥住。
木卿然微微一愣,却是轻笑出声:“我有何好怕?”
“有”握住木卿然那修长的手,左顼城在他耳边低低吐道:“怕你爹他们也没有办法,怕他们解不了你
身上的毒,更怕你会死……”
“我相信我爹他们会有办法的”从醒来发现自己双眼失了明,到现在连华重胥的无能为力,不得不远赴无极,似乎他都显得格外平静,没有什么慌乱之象。
可若是,连他们也没有办法呢?
这话,想问,可左顼城却问不出来,最后只有轻叹出声。
木卿然听得耳边那低低的叹息,蹩了眉却是突然开口:“顼城,你长期逗留在外,朝廷的事难道你不管了吗?”这个人木卿然一直没有忘记他是一国之君。
“朝堂的事有二弟为我打理,不用担心”左顼城的二弟,只比他小了一岁,这家伙脾气冷硬,性子霸道又有些独断专行,手段更是狠得没话说,有他暂代自己的位置,那些个大臣也不敢对他离朝一事有太多的罗嗦,所以他很放心。
听得这话,木卿然有些无奈:“你这个大哥一点也没有个大哥的样子,桓寻自己的事本来就多,还得为你代理朝政,你也不怕他将来心有怨怼对你这个兄长揭竿而起吗?”桓寻,左恒矽便是左顼城的弟弟,号封晋王,倒霉的家伙现在成了左顼城的替死鬼,为他代理朝政。要是左顼城有千里眼,估计应该会看见左恒矽那张气的发青的脸,愤愤的一手猛拍桌面,毁掉了他整张桌子。
听得这话,左顼城失笑:“那我倒还巴不得呢”这个提议似乎不错,但是要怎么做才能让他这个二弟心甘情愿的对自己揭竿而起呢?看来没事的时候他得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问题。
木卿然听得他这话,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亏得是他们了,若换了我?你这家伙就别想安生了”他不会像左恒矽那么乖,他会让人把左顼城抓回去折磨够了,在把他应该管的事恶狠狠地砸倒他的面前。
“人说行走江湖的人都是心胸广阔,肚里乘船的谦谦君子,怎么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这么小肚鸡肠呢?”
“肚里乘船那是猪八戒的肚子,可不是我”他的肚量没有那么大,只要他不高兴不乐意了,指不定那个招惹了他的倒霉蛋,就会突然的缺胳膊或者少条腿的。
说倒这个,五年前自己离开望京的时候,这左顼城还用炸死来骗他,害他担心难过,等身上的毒解了,他要好好算算这一笔账,远的不说,至少也得让这左顼城瘫软个把个月,吃个教训还是必须的。
☆、第七章:
等待无极那边调配出解药的日子说长不长,可对现在的两人而言,却是这般的短,一个眨眼几日的时限飞逝而过,却依旧不见那华重胥回来的身影,说不怕,那是骗人的,可在面对对方的时候,他们却又都将这害怕压在了心口,谁都只字不提,只是在心里默默数着时日。
一日两日四日五日……
再这般下去,木卿然是否当真要因为压制不住体内的毒,而死于毒发身亡?
“呵,想我行走江湖,多年来都一直都不可一世,没想到现在自己居然也会落了这么一个结果”
饭桌前,左顼城才刚放下了手里的碗筷,坐他面前的人却是突然轻笑出声,低低的叹息带了几分喃喃自嘲的味道。左顼城蹩了眉,让青竹将饭菜全撤了,随即自己倒了杯水,递到木卿然的手上:“华叔叔还没回来,最后的结果如何,也是未知之数”
双手捧着杯子,感受杯身散发出来的淡淡温热,木卿然闷了片刻却是突然起唇出声:“顼城,这几日谢谢你陪着我,我看过两日我父亲也该回来了,再怎么说那朝堂之事,桓寻不可能一直都这么帮着你,你还是早日回去的好……”
“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想着要赶我回去?”木卿然话音才落,坐他面前的人随即拧了双眉,突然出声:“你明知道这时候我心里根本就放心不下怎么可能安心回去?”
木卿然皱了眉却不再说话。他只是想着,若自己身上的毒当真解不了,要死的话……那就这般去了,那个小人儿的事也不打算让左顼城知道,最后要是左顼城能忘掉,那忘掉最好,反正一开始他们之间的立场本就不合适对方……
无奈的叹息,隐藏不住心底的烦乱,将杯子放到桌上,木卿然起身想要离开这里,可谁知才刚站了起身,身体却被左顼城从后一把紧紧抱住,紧跟着就听见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卿然,我留在这里,并不是只想要你的一句谢谢,我只要你的一句话,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跟他走?现在木卿然能说愿意吗?华重胥没有回来,他身上的毒能不能解,会不会受不住压制,而突然毒发,这些木卿然都不知道,点头,他要怎么点?
“当初离开时我就说过,我生于草莽,长于草莽,早已习惯逍遥来去不受拘束,皇宫太深,且不说我男儿之身立不得后,就算我并非男子,也绝不可能将自己的一生,断送在那金丝笼中,所以,我不能跟你走”没中毒前他都不愿意随左顼城返回宫去,现在中了毒,他更不会随左顼城回去,不是
怕自己会死,只是不想累他,可他这话才刚落了尾音,身体突然被人扯过压倒桌上,紧跟着他自己却被左顼城缠住了齿唇。
“顼唔……唔……”
两手抵触在左顼城的胸上,想要将人推开,结果却是被他抱的更紧,撬开的牙关,抵挡不住左顼城侵入自己口中的舌,肆意翻搅的攻城略地……
以前不愿意,现在也不愿意,左顼城心里不懂,难道自己就真的比不上他口中的江湖,或者说其实这木卿然的心底根本就没有过自己,所以在自己与江湖之间,他才会这么始终如一的选择了后者?
事实会是如此吗?
“喂喂喂左顼城这里好歹是我家,你小子就不能收敛一些?”
将人压倒桌上的左顼城,正预备伸手扯开木卿然的衣衫,心里才刚为自己心里想到的东西而发闷发胀,门边突然传来的声响,瞬间犹如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让他浑身一震放开了身下的人。
木卿然听这声音,正是自己离开了自己的父亲,当下双颊一热,立马站好身子,拉紧自己身上的衣衫:“父亲……”好难堪啊,这样的情况居然被自己的父亲瞧见了去,就算双眼看不见,他也可以想象华重胥的面色现在是什么样。
皱着眉头,华重胥神色颇为阴霾,踏步进屋直接伸手一把将左顼城推开:“我和你父亲是世交不错,可你小子也别太过火了!”他儿子的条件丰厚不错的可以,凭什么要屈身人下?
“华叔叔,卿然的药可是有了眉目?”不理会华重胥那阴霾的面色,左顼城当下想到的就是这玩意。
华重胥皱眉,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这才道:“药我们是弄出来了,但还少了三味,我记得我药庄里面有,所以就赶了回来”说着,华重胥错步走到木卿然跟前:“我先送你回屋里去,这里配制出来的药你先服下,缺少的药一会我让人煎了送来”
“嗯……”木卿然点头,任自己的父亲拉着自己小心的朝外踏去。刚到门口,华重胥随即唤来了药童,将自己需要的他们煎成水的药材告诉他们,这才又带着木卿然回了房间。
心里的寄望,果然没有让人失望,华重胥弄不出来的解药,还是让他爹爹和姥爷研制出来了,紧绷的心口,突然松了口气,回到屋里,吃了华重胥从无极带来的药,不出片刻,身体居然出现的困乏之意。
华重胥见他这幅摸样,心里狐疑,抓过木卿然的手腕把了脉,却未见半丝异
样:“也许是药效开始发挥了”这是他目前得到的结论。
木卿然点点头,想着之前自己跟华重胥说的那个人,拧了眉开口追问:“对了,上次之事父亲回去可有跟姥爷提起?”
“说了,你姥爷说这人必然就是白帝之子,他还怀疑白帝可能没死,已经动身离开无极去找这人了”他姥爷的性子,不斩草除根才叫奇怪。
木卿然得言心里叹息,他姥爷居然亲自出马了,看来他想要亲自去报这仇是不可能了。要惹到了他姥爷,估计他姥爷会直接一巴掌把自己呼出去吧……
想到这点,木卿然不由得在心里失笑,而这时门扉开启,还不等他问来人是谁,华重胥却淡淡蹩了眉:“怎么是你?青竹呢?”
知道因为自己吃了他儿子,所以华重胥才这么不待见自己,左顼城也不和他计较,当没看见端着手里的药碗,直径走到木卿然的床前:“这药刚刚煎好,小心烫,我喂你吃”
“不用”想着自己父亲还在,木卿然心里别扭,眉头拧成一团:“我自己能喝”音落伸手就想要去接药碗,结果碰到左顼城的手却被他一把握住。
挑了挑眉,左顼城扭头看了一旁的华重胥一眼,随即又柔声朝木卿然叮嘱:“小心烫着”
瞧左顼城这小子诚心的腻歪自己,华重胥眉头微微一挑:“吃了药早些休息,你这身体在解毒之前都不宜太过操劳”留下这话,也不管他两人明白多少,华重胥举步直接朝外走了出去。
左顼城这小子也还算不错吧,至少对他儿子这么些年一直都坚贞不二,比起他老爹宫弈棋来说真是要好太多了……行,这只能说左顼城这小子是得了他父亲左羽少的遗传。
屋里没了外人,看着木卿然将碗里的药喝了个干净,左顼城拿过帕子为他擦了擦嘴角:“等你身体没事了我想我真的该回去了……”
这话让木卿然微微一怔:“你决定好了?”要与自己彻底两断吗……
“嗯,决定好了”将碗放到一旁的桌上,左顼城轻叹:“这两日我也想了许多了,当初父皇将江山将给了我,我不能随心所欲撒手不管,你既然不愿意随我回去,我也不能把你绑了,你毕竟是我追了这么多年的人,说要放手一时间可能还是会有不舍,但我想只要时日再长一些,我应该也会释然了”从小就喜欢的人,说放就放心里必然是不好受的,但这时间往往是最好的伤药,十年二十年抑或是五十年,总是能放得吧。
“顼城……”
“好了,吃了药你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