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医生拍拍他的肩膀,“没有吓你,我只是陈述事实。”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今天就到这里吧,下一次的预约改在两周后,我会让我的助手打电话通知你。”
戚少商站起身披上外套,“厉医生要去度假吗?”
“是啊。”
戚少商发现他的眼睛里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忍不住问道:“跟朋友一起?”
“对。”
“男的女的?”
“……”
戚少商举起双手挡在跟前,“算啦算啦,我违规了,当我没问。”
“男的,你满意了吗?”
戚少商咧开嘴直笑,“我只是确认一下。”
在送他到门口的同时,心理医生给他最后一点建议,“你总是在任何场合试图掌握控制权,这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所应具备的优秀素质,然而在感情中,如果对方和你有一样的喜好,你们相处起来会比较辛苦。”
“谢谢你的忠告,我会努力营造一种比较和谐的相处氛围。”
戚少商从最后一班地铁上下来,通道里除了几个乞丐用报纸裹着躺在那里,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静得有点儿可怕。他听到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传到耳朵里,回头本能地抬手一挡,手刀几乎要切向对方的喉咙,然后在他跟前的是一个中年妇女,一看就是家庭主妇型的。
她眼睛里有仇恨的泪水,就是一瞬间的犹豫,肋下一阵冰冷的麻木感,带点儿钝痛,戚少商有点儿吃惊有点儿迷茫地低下头去,握住刀锋的手掌摊开,全是黏糊的血迹。
他笑了,“我认识你。”
对方抽出刀来,紧跟着就是第二下,第三下。
其实在第一刀下来的时候,他就有充分的把握避开的,但是他没有。
中跟的女式皮鞋在地道里发出“嗒嗒”的脆响,很快这响声变得越来越远,戚少商的眼前天旋地转,高大挺拔的身躯轰然倒塌。他张了张嘴想喊出来,或者爬到边上去向那个二十多米开外的乞丐求救也是好的,可是他已经没有那个力气了,血迹顺着斜坡流淌过去,沾到了乞丐的脚跟上。那人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继续睡下去。
戚少商的手缓缓地伸进衣袋里,用他仅剩的力气打电话,既然要死了,他最想对那个人说一句话,一句就好。
顾惜朝的手机在房间里响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忙碌了一天疲倦已极,他只是皱着眉头动了动,却没有力气去接电话,甚至被这噪音吵得很烦。
戚少商在电话里绝望地听着那一声接一声没有变调的,“嘟——嘟——”
“快接!顾惜朝!快接!你这个傻瓜,你这个混蛋,铁石心肠,冷血无情的家伙!”戚少商这样想着,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
“顾惜朝,你这个白痴,你会后悔的!”他叫起来,一边掐着拧着拍着打着,手势是没有任何章法的。
“我□大爷的!你发的什么神经?”顾惜朝从床上跳起来,按了电灯开关。
戚少商一身的冷汗,气喘吁吁,他愕然地看着顾惜朝,后者正怒气冲冲掀起衣角查看,已经给拧得好几个地方泛出青紫了。
尽管如此,顾惜朝还是有闲心抬起头冲着他冷嘲热讽,“瞧你那熊样!”
“我做噩梦了。”
“梦到我跟你对砍,是吧?”顾惜朝揉着疼痛不堪的地方,“你他娘的下手真重啊。”
“对不起,让我看看。”戚少商伸出手,被顾惜朝拍掉了。
他低下头,抓起枕头翻身下床,“我去隔壁睡。”
顾惜朝拉住他的手,动作难得温柔,另一手将床头的纸巾递过去,“你哭了,擦擦眼泪吧。”然后自言自语,“现在看来我以前出的丑就没有那么丢人了。”
“你怎么什么都要跟我一较高下啊?”戚少商把眼泪抹掉,心情总算好一点。
“我最丢人的样子都让你看去了,你最丢人的样子让我看一下又怎么样?”
“那是你最丢人的时候么?”戚少商问道。
顾惜朝想了想,“不是。你呢?”
戚少商仰天躺下,“我也不是。”
过了一会儿,戚少商捅捅他,“要不要擦点药?”
顾惜朝不爽地挥开他的手,“看在你那么脆弱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现在睡觉吧。”
过了好一会儿,睡意还是没有来临,这么一番折腾之下,两个人都睡不着了。
黑暗中戚少商拦腰抱住他,顾惜朝这次没有反抗。
“让我亲一下好么?”
“别在我跟前装可怜,我不吃这一套。”
戚少商不管,“吧唧”一下亲了一大口。
顾惜朝没想到他真敢,一时火冒三丈,抄手下去握住了戚少商裆里,没想到他是软着的。
好吧,这么说,他不是装可怜,是真的需要安慰,这样想着顾惜朝的力道放柔了,然后一边懊恼着处于自我厌弃当中,“我真是疯了,帮另一个男人打手枪。”
戚少商“噗嗤”笑起来,拿开他的手,“我现在没心情,其实男人沮丧的时候挺难硬起来的。”他摸了摸顾惜朝,“刚刚伤到你了,对不起,现在我来作点补偿吧。”
顾惜朝本来想推开他,甚至在他身上踹一脚,不过底下感觉还不错,既然如此,那就坦然接受吧。反正男人和男人之间,用不着那么扭捏害羞的,不过是身体上的互相帮助,就跟帮助对方煮菜做饭搭把手抬个桌子椅子箱子什么的。
下面湿润的感觉传来时,顾惜朝脑子里轰的一下,这玩笑开大了。
好吧,单纯打手枪的话也没什么,可是……可是……这样也太诡异了吧?自己明明是个直男,为什么被另一个男人含着下面的时候,会觉得蛮爽的?快感如此真实,以至于他开始苦恼起来,他们两个还能死撑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瞧瞧,是谁出来打酱油哦!
欢迎小教主!
噼里啪啦鼓掌欢迎!
陆小鸡:为什么没有安排我的戏份?像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主儿,居然把我的戏份剪掉了。
群众纷纷表示:小鸡你就一边凉快去吧,心理医生这个职业不适合你。
16、男人就是一元硬币
戚少商原本真没打算动他,不过男人一向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热血上头,什么理智什么原则什么底线,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当顾惜朝全身虚脱仰躺在那里,拜托这城市强烈的灯光污染,戚少商可以在晦明晦暗中看见他脸上的潮红和生动表情,原本穿得好好的睡衣,从领口到腰际,扣子已经全部解掉,他正像一只放松警惕的扇贝,随时可以被打开。
戚少商拨开他的上衣,拉到两边,舌尖卷裹住他胸前的凸起,然后分开顾惜朝的双腿。
随着腰臀被抬高,顾惜朝从意识涣散中猛醒,一手“呼啦”甩上去,戚少商重重地挨了一耳光,这非但没有使他停下,反而动作变得更粗鲁起来。
“我*!”顾惜朝怒极,抬脚夹住戚少商的脖子猛力一绞,这一下力气不小,戚少商被撞到床的一边。他敏捷地翻身坐起,两个人瞬间扭打在一起。顾惜朝属于蛮打,力道足却吃亏在着力点拿捏不准,充其量是街头小混混的水准,如果碰上另一个小混混,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很能震慑住对方。而戚少商显然是个练家子,出手,扣,握,切,拧,全部都是快、狠、准,干净利落,动作不像电影里那样花哨好看,但是顾惜朝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戚少商面无表情,嘴唇抿紧了,两个酒窝很深,但是这样子看着十分冷酷。他把顾惜朝翻过去,膝盖顶在两腿间,拉下了自己的裤子。
“戚少商,你他吗的自己不爽要找老子发泄,你够了没有?”顾惜朝感受到顶在后面的硬物,恐惧感排山倒海般袭来,他挣了几下没挣开,最后冷笑起来,“行,你干!老子不干回来,就不姓顾!”
戚少商倒是放开了他,坐在床上大笑起来,然后伸出手去装着亲昵地去摸他的后脑勺,“顾工,果然有志气!”
顾惜朝“啪”地打掉他伸过来的手,尽管戚少商摆出一副纯粹戏弄他的样子,但是他可以肯定直到自己说出那句话之前,甚至直到他放开他以前,这混蛋都是真的想过要干了他的。
“玩玩而已嘛,当真啦?好大的火气!”
顾惜朝扣上睡衣的扣子,盘腿坐在床上,双手交抱胸前,冷笑道:“你喜欢玩强…奸?果然对得起建筑工这个行业,你们这一行的名声就是这么臭掉的。”
“我不会真的强…奸你,放心,这是道德底线。”
“你也有道德底线?”
“就像结构工程师有职业底线一样。”
顾惜朝点点头,被子一拉,“睡觉!”
戚少商愕然,“你还敢让我睡这里?我以为你要把我轰出去睡大街哩。”
“怕了你啊?大家都是男人,谁的枪都不是烧火棍,搞不好睡到后半夜,是老子跳起来干了你。”
戚少商痛快极了,扑上去抱住他又是“吧唧”一口。
“口水那么多,恶心死了。”顾惜朝抹了抹脸。
“我还有更多,你要不要?”
“滚!”
戚少商是睡到极深的时候给吵醒的,不过他的反应也极灵敏,长腿一扫顾惜朝就给扫下地去了。他跌下去的时候的确有点惨了,不过谁让他说到做到,后半夜来脱自己的裤子呢?
“天哪,你不是动真格的吧?”戚少商啪”地按了电灯开关,看见顾惜朝很狼狈地爬起来,不由伸出手去又拉他上床。
顾惜朝揉着疼痛的胳膊,另外腰好像也闪了一下,“你不是要玩玩么,我也是玩玩。”
“你很饥渴么,刚刚都放过一回了,还嫌不够。”戚少商闷闷地笑着,“咱俩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打得伤筋动骨的就不好了,谁也捞不到便宜。不如这样吧,今天我上你,明天你上我,皆大欢喜。”
顾惜朝不屑,“为什么不是今天我上你,明天你上我?”
“你真的很想做,身心都有这个需求?”
顾惜朝愣了愣,理智终于回到头脑里,“你说得对,咱俩又不是在荒岛上,至于饥渴到这个地步么?”
戚少商倒是一脸的遗憾,“可是我很想做。建筑工一年到头住在活动板房里,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女孩子,而且我喜欢有点感情基础才好,不喜欢花钱那一种,没意思。”
“你还跟我装蒜呢,有好几个漂亮姑娘对你有意思,你不要,倒是一天到晚对我动脑筋,戚少商,你就是个死GAY!再嚷嚷也没用。念你长得还有几分姿色,我倒也不介意跟你搞上一搞,不过让我在下面,没门!”
戚少商“哧哧”地笑着,“你以为你有多直?真的直男,敢于正视性别取向,面对GAY的骚扰早就抱以老拳了,可是你看看你自己,欲迎还拒的,到现在也没把我扫地出门啊。”
顾惜朝也笑,“我就是空虚寂寞,拿你解个闷的,不行么?”
“就是就是,解闷而已嘛,用不着那么当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互相帮助一下。外面的女孩子很麻烦的,一不小心搞大了肚子,这辈子就交代了,所以不如咱俩搞搞,又出不了什么事。”
“我没说不能搞搞,可是谁搞谁得说清楚。”
问题又绕回来了,绕来绕去就那么回事。
“这样吧,抛硬币定上下,谁赢了谁在上面?”
顾惜朝抓过手机看了看,“现在是凌晨三点,我是没问题,折腾完了你明天还上不上工地?”
戚少商“嘿嘿”笑着,“开玩笑,通宵都不在话下啊,而且我这都好几天没使过枪了,倒是你,啊,是吧?你还行不行啊?”
顾惜朝狞笑,“行不行,一会儿试试就知道了。”
戚少商二话不说,跳下床去翻抽屉找硬币。
“诺,给你检查检查,免得一会儿输了说我出老千。”戚少商在工地上是有名的赌神,敲梭哈,比大小,越是简单,才越要技术。
顾惜朝把那个普通的一元硬币握在手上,笑得十分阴险,“你要选1还是菊花?”
戚少商眨眨眼睛,“为什么我觉得顾工一本正经,斯斯文文地说这话的时候,就特别……啧啧,特别下流!”
顾惜朝一怔,眼看着戚少商把硬币拿过去,翻给他看,“那么你要选‘1’还是‘菊花’呢?呵呵……”
戚少商咯咯吱吱笑得十分猥琐,于是顾惜朝瞬间明白过来,“废话,我当然选‘1’。”
“好好……我就知道……那我就只好选菊花了,正好,我喜欢‘菊花’。”
顾惜朝被他这番戏弄,脸上有点不高兴了,“行了行了,快着点抛吧。”
戚少商拇指一弹,钢镚儿飞起老高,两个人像乒乓球运动员发球似的盯住那个硬币,眼见着它在空中高速旋转。
戚少商手一接,将硬币按到自己右手背上,又用左手掌盖着。
“要开大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