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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傍晚,他才回去,想不到李渚也在屋里。永秋的头发上沾满了野草的碎屑,脸上尽是泥土和灰尘,衣服破了几个洞也沾上了不少污泥。
「你这是……?」李渚强忍着笑意问道,一旁寒秋也在偷着笑。
「怎么?我喜欢这样,不行吗?」这就叫死鸭子嘴硬。
「你不好好休息,内伤又复发怎么办?」
「我……我……」李渚饶有兴味的看着他「我」了好一阵,他才用故做强硬的口气道:「你来就为了看我笑话的?」
「是呀,你就是一则看不尽的笑话啊!」李渚又故意激他。
「你看吧!你看吧!我就站在这让你看个够!」
「现在笑话看够了,我就得走了。」李渚一副戏谑的表情。说完话李渚越过他走了出去,只留下气得脸色发青全身颤抖的永秋。
「永秋,你没事吧?」寒秋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心疼,可是她又不好说什么。女人的敏锐让她感到李渚对永秋的有一种「特别」的情愫。看着永秋一直不说话,她只好说道:「李公子就是担心你会内伤复发,特地把药送了过来。见你迟迟不归,李公子根本无法放心离开,硬是在这等着你回来。」
「什么?!」永秋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
永秋本能的跟了出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去追李渚,追到他能和他说什么呢?可是不追出去又有种会错过什么的空虚感。于是他加快了追赶的脚步。
四周都是田地,而对于四季如春的盘龙寨即使外面的世界已入寒秋,可是寨里的世界却仍是一片温暖祥和。蛐蛐在田里欢快的歌唱,还不时有蛙声阵阵附和,奏出一曲奇妙的夜之歌。明亮的月光柔柔的撒了一地,以往总觉得无比冰寒的冷月在寨里却犹如阳光般,是温暖而柔亮的。
今夜,月特别圆也特别亮,远远就可以看清楚李渚孤单行走的背影。
「李渚!」永秋大叫他的名字。
李渚闻声停下了脚步,惊讶的回过头来看着永秋。
「还有什么笑话忘了给我看?」月光下李渚的淡淡的笑容显得异常有吸引力,一时间让永秋竟看呆了。
「……」永秋想说些什么,却抓不着只字片语。
李渚看着他一脸傻样,笑着走近他,用自己的衣袖为他擦拭着脸上的脏污。永秋想挥开他的衣袖却怎么也动弹不了。
「看你跟个泥人没两样了,回去净了身好好睡个觉吧。」
对于李渚突然的温柔,永秋觉得心里暖暖的,希望这一刻就这样持续下去。
「我不想睡觉啊……」
「那还想做什么?」
「不知道,不想睡觉,可是就是想找你……」无意识的说出这句话,吓坏了自己也吓到了李渚。
「找、找我?做、做什么?」李渚难得的结巴了一回。
「谢谢你的药!」许久才想起一直用力握在手里的药瓶,慌乱的找着借口。他真的也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还说出那么可怕的话,李渚是打算要害他一家的贼头啊!
「就为这么简单的事?」李渚又开始了不怀好意的笑。
「是、是啊……谢谢!我走了!」说完永秋转身就想逃走。
李渚轻易就追上了他,并且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拉住面对着自己,而李渚此时并没有多想这种举动的意义,只是不愿意让他这样简单的离开。
「我还期待着你跟我说点别的?」
「别的?!」永秋奇怪的看着他。
此时世界变得一片宁静安详,周围除了夜虫轻唱和风吹过庄稼哗啦啦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像是受了某种蛊惑,互相对视的两个人不断的向彼此靠近,再靠近,直至两人的双唇重叠在一起。
一开始只是轻轻的触碰,慢慢的李渚变得大胆起来,用舌撬开永秋的牙齿,长驱直入的探进他的口中翻搅。到现在还有没有接过吻的永秋异常的青涩,几乎做不出任何反应,直到最后才敢稍微伸出舌头做出小小的回应。
绵长的一吻结束,世界仍是一片详和的寂静,而彼此的心跳声几乎清晰可闻。
永秋从没碰过这种事,但也知道这种事是该发生在两个相爱的男女之间,而不是他们这样两个男人,还是两个应该互为仇人的男人之间!
回过神来,他一把推开李渚,顺着来时路跑回家去,这次李渚没有再追上去。
回到家的永秋,一进门就关进了自己的屋子,那气势吓坏了寒秋。寒秋只能在屋外着急的追问弟弟的情况。
「永秋?怎么了?李公子对你做了什么吗?」
「没、没事……寒秋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吧!」屋里传来永秋闷闷的声音。寒秋只得作罢,离开了他的屋外。
「永秋你玩了一天也累了,记得早些休息。」
寒秋离开时还不忘交代。
屋里,永秋抱着棉被,心头激荡着各种情绪。
李渚为什么要吻他?李渚不是一直以整他为乐的吗?难道这也是李渚拿他娱乐的手段之一吗?他宁愿这样相信……可是李渚那时的神情看不出半点玩笑的意味,李渚那认真深情的表情甚至让他有一瞬间心动的感觉。不,就是现在那种激烈的心跳仍然没有消失,这是为什么?活了18年,第一次感到自己正面对一种全然陌生的感情。
那一夜,永秋几乎无法成眠,同样的李渚也没能睡上好觉。
第五章
第二天,永秋没有和大毛二毛一起玩,而懒懒的在家里呆了一天。他思索着以往每晚都会来给他治伤的李渚今晚还会来吗?他来的话要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呢?他又会以什么样的表情对他?
他一直等啊等,每次门口传来脚步声他总要到门口查看,可是每次都是失望。等到夜深了,李渚也没有出现的迹象。失落的心情不禁变得气愤起来,先主动的人是李渚吧!如果他那时没抓住他就不会有这种事了!明明是他做错的事为什么现在烦恼的确实自己呢?又是一个痛苦的夜晚,在无尽的抱怨下,永秋还是沉沉睡去了……
然后,连续三天李渚都没再出现过一次!
永秋哪还有玩心,一直坐在家门坎上叹气。这让寒秋实在看不下去了。
「李公子在这里要负责大大小小的事务,平时都比较忙不可能天天来看你的。」
「谁要他来啊?他来只是为了嘲笑我而已!」
寒秋看着自己的弟弟无奈的摇摇头,一起坐在了他的身边。
「上次李公子来送药的时候就交代了,他五日内不会再来了。」
「什么?!寒秋你怎么不跟我说!」原来不是故意躲他……
「你不是不在意吗?」寒秋一句话顿时让永秋语塞了。
「傻瓜,自己的弟弟在想什么姐姐能看不出来吗?」寒秋摸摸永秋的头爱怜的说道:「李公子说这五日要在寨子北边修河渠,引水灌溉农田用的。其实对农耕这方面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好象是个了不起的工程。所以没空再来看我们了。」
「我还以为他不来是想着怎么陷害爹爹呢!」永秋嘴上说着,可是心里已经想飞奔到寨子北边去了,只是他方向感不太好不知道该怎么走……
「永秋,你又来了。我相信李公子不会害我们爹的。」
沉默了半晌,永秋还是忍不住了。
「寨子的北面怎么走?」
一听他的话寒秋就笑了起来。还好李渚交代过路线,说要是永秋病情恶化的话可以去找他。
「你顺着这条小路走到村口,然后左转走下去,过了一间小庙再拐向左边的小路就可以到了。」
「寒秋谢谢啦,我要去找那家伙算帐呢!」
快速的记下寒秋的话,永秋站起身来就跑了。
按着寒秋的话永秋很快的看到了让他三天三夜而吃不香睡不稳的罪魁祸首。
李渚不像平时那样一身黑衣有时还围着黑披风,只是一身农民打扮,头上戴着顶斗笠遮太阳,脖子上挂着条耀眼的白毛巾,时而用着擦擦汗。衣袖和裤腿挽着,露出结实有力的小麦色肌肉。从来没想过自己能看到这样的李渚,永秋惊呆了,虽然从小生长在富贵家庭的他对于农民向来抱持着不屑的态度,可是李渚的「农民装」却让他怎么也移不开眼睛,说不出话来。他只是站在田边呆呆的望着正在辛苦搬运巨石的李渚。直到李渚发现了他为止。
李渚刚看到田边的人也有一瞬间的惊奇,随后又挂上一脸笑谑的表情向永秋走来。
「怎么?今天没和大毛二毛在一起,跑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可不是小孩子玩耍的地方。」和往常无异的表情和话语,仿佛那晚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般。这男人果然还是在开玩笑吧。
「我才不是小孩子……」
「只有小孩子才会有在意人家说他是孩子吧?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不可以来吗?」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来这里想做什么。难道质问李渚「那天晚上为什么吻我?!」吗?李渚根本就不在意这种事情吧……
「大家在拼命工作呢!」
「有什么了不起!我、我、我听寒秋说了!所以……我决定要来这里帮忙!」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借口了。
「你?帮忙?」李渚大笑了起来。
「有什么不可以?!」
「这可不是大少爷能干的活!」
「但本大少爷就是想干!」说着永秋头也不回的走向众人正在辛苦施工的河渠。
萧长江也在其中,一见永秋就狠狠地瞪着他,永秋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既然这位柳公子硬要加入我们,那么柳公子你就去和孙二一起拣碎石吧。」李渚的话是对大家也是对永秋说的。一看就知道李渚在这里是领军人,他的话当然没人会有意见。
不过,还是有一个人会有反抗的。
「那么轻松的工作我不要。」不管大家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永秋耍起性子来。
「你大少爷能做的就那么多!」李渚没说话,萧长江以用鄙夷的口气先抢着答他。
「少看不起人!本少爷是练功长大的,力气大得很!」永秋说着想也不想就走到李渚身边要求和李渚合作运石块的何三换工作。何三其实也想休息,便很快答应下来。
永秋走到李渚身边,拉拉两边的袖子,学着他的姿势开始推那几乎比他还高的大石块。大石块下面垫着两根有手臂粗细的圆木棍,否则就算力气再大的人也推不动这个大家伙。
「看着!本少爷力气可不小。」永秋说得一脸认真,使完吃奶的力才把大石块慢慢一点点的推动起来。看着他的模样让李渚大笑了起来。
「大少爷,你好象搞错对象了吧?刚才说你的人可不是我啊,不用表现给我看吧?」
闻言永秋羞耻的一下子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他有点难堪的咬住嘴唇,李渚的话一点也没有错,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心只想证明给他看自己不是那种无能的纨绔子弟。
「傻瓜,你的病还没痊愈吧?所以才不想你做费力气的活啊。」李渚不想再为难他,软下心来说了实话。
「才、才不要你假惺惺……」永秋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心里却像搅进了蜜糖,甜滋滋的。而他的脸永远藏不了秘密,李渚看着他那泛起笑意的脸,也会心的笑起来。
相处越久就越能掌握永秋的思考模式了,他总是喜欢用相反的话语说着心里真实的想法。特别逗他生气时他的话都必须反着理解。
「没关系,你和我一起推石块吧,要是有不舒服的时候记得别强顶着,和我说一声。」
「我才不说!」
又来了……其实他是想说「我知道」吧,李渚看着他又笑起来。
「你偷懒不使劲,这不公平!」永秋最讨厌李渚老是嘲笑他,生气的嘟起嘴。
李渚笑而不语,开始和他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