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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但凡做过的我没说不认帐。」
「……」
「怎么,难道你希望当什么也没发生?连这件事也是?」
微讽的口吻,腰上抚捏的力道也大了几分,雷羿嘴角抽搐地白眼一翻,明明就是这家伙做了错事,怎么搞得好像反倒是
他的不对?
「姓封的,少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难得的和谐气氛,他并不想破坏,但若不搞个清楚他根本无法决定下一步该怎么
走。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灭了青浥?称霸江湖?麻烦用正常人可以『懂』的说法说清楚,我不想猜也猜不到,因为我根本
不认识现在的你!」
眉挑,墨色深瞳掠过抹意味不明的流光:「我好像说过没那么复杂吧,很简单,只是拿我想要的而已。」
「少又给我打马虎……」未竟的话语终结在一记几欲窒息的深吻,也许是热气扑腾使然,雷羿只觉得脑子昏沉沉让人为
所欲为,没拒绝的意思更没反抗的意识,甚至不一会儿他的唇舌便自有意志地随之共舞。
「我要的是你,所以你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这样可以『懂』了吧?」学人刻意强调懂字的语气,薄唇微挑笑得几分狡
黠。
喘息未复的雷羿皱了皱眉,水雾缭绕下男人的脸有些模糊不清,但想要的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却是一闪而逝快得让他抓
不住。
「晕了?就这点热也能让你晕头转向?」
……要不是那个要命的吻,他哪这么不济事!?没好气瞪了眼人,雷羿没打算就此如人所愿转移话题,正想开口,一声
奇特的咕噜却是不合时宜地响起,这下子满腹怨气更不打一处来。
「饿了?」
「你觉得呢?封、大、公、子。」依旧没几分力道的语调,软绵绵轻飘飘却任谁也听得出山雨欲来风满楼,雷羿的眼神
已是饿火中烧地危险万分。
点昏他十几天没给顿饭吃,醒来又诓他想了堆美食佳肴看得到吃不到,结果连那啥捞子鲜鱼粥也还没吃上一口就被人给
压在床做累死人的活儿,害他又昏睡了大半天,好不容易醒了还闲情逸致地抱着他泡在澡桶里扯东拉西,现在都已经逼
得他肚子咕噜叫了还敢来问他饿了没?要不要也比照他的境遇巡礼一番看看肚子饿是不饿!
「嗯,看样子这回倒真是我的不对。」
余音犹在耳畔低绕,人已随着哗哗水声飞跃而起,等重新坐定时雷羿发现自己已披着件里衣回到了床上,只不过场景虽
然换了幕,亲昵互拥的姿势却没什么改变,顶多是面对面换成了背对面,他依旧被人搂坐在怀里。
「喂!」低喝了声,长这么大,雷羿终于体会到何谓夫子所言的如坐针毡了,两人间只隔了层薄得不能再薄的轻衫,被
身上的水渍濡湿后根本就有等于无,更别提衣服只有半截,他几乎是避无可避地直接坐在某样半硬的热物上。
「那么这顿饭就让本公子服侍以表歉意如何?」端起不知何时摆上桌的肉粥,曲逸旸舀了匙送到被热水蒸得红润的唇边
。
「曲、逸、旸!」这样子还能吃得下去才真有鬼!
「放心,这里耗子虽然不少胆子大的倒也不多,不必担心传扬出去有损你副门主的颜面,吃吧,不是饿了吗?」
还装傻!?是可忍孰不可忍,尽管体弱气虚雷羿也硬是挤出所有力气吼出声:「别拿你的东西顶着我!」
「你说这个?」不是问语的肯定,因为笑意盈盈的男人故意不安分地蹭了两下:「有点难,谁叫我姓曲姓封姓……偏是
不姓柳。」
冷不妨被绕口令般的一句给搅得雾水满头,尽管已是脸红脖子粗雷羿下意识仍不改好奇本性地追起下文:「什么意思?
」
不过是叫人克制点,这跟姓什么有啥关系?难道还要看八字排命盘不成?
「不和柳下惠一家,美食当前哪可能坐怀不乱。」
「你!」
一个「你」字后再次词穷无以为继,雷羿终于察觉到问题严重了,似乎从某人张牙舞爪原形毕露后,他们的关系也就一
反常态颠倒得离谱,被吃得死死毫无招架之力的居然是他!?
「不必太在意,你会习惯的。」
习、习惯!?
这回张口连「你」字都说不出,还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气急反笑,雷羿再次体会到老祖宗说这话时的心情,张大了嘴狠狠朝唇边的汤匙一口咬下,他还没蠢到跟自己的肚皮过
不去,等吃饱喝足养回了力气他再来好好跟人「研究」究竟该姓什么才对。
无声静默中只见一匙接一匙,喂的机伶吃的也卖力,恰到好处的默契配合下,很快地,小半碗肉粥便碗底朝天。
满足地打了个饱嗝,雷羿不禁放松了肢体朝身后软硬适中的大抱枕窝去,小憩片刻后,却发现有些不对地重新直起背脊
。
「你怎么这么烫?」狐疑地朝人脸上打量,左瞧右瞧却看不出什么不对,最后索性直接拿手朝着几缕发丝披覆的额首贴
去。
仰脖微闪,曲逸旸仿佛没看到人不解相询的目光,径自笑笑地拉下凝停在半空中的手,「有吗?大概还有点余毒未清吧
,我可没你家小夜夜好命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被人当宝,还得干活不是?」
干活?还没搞清楚人不给碰的怪异举止,又马上被句金刚梵语砸得头晕,雷羿忍不住皱了皱眉,却见人意有所指地瞄了
瞄自己下身……
小脸蓦然胀得通红,才待张嘴骂个痛快,一个念头却有如疾电惊雷骤然劈进脑里。
既然不怎么舒服着,那干嘛还大耗体力地抱他「干活」?他可不认为自己有多秀色可餐让人病着也能欲潮汹涌。
所以说昨晚之所以没太过分捉弄他,甚至以「不想上条死鱼」为名用了烈性春药速战速决,原因莫非都只因为这家伙那
时并不如面上的游刃有余,而是……力不从心?
眼微眯,雷羿开始细索昨日清醒后发生的一切,万事起头难,一旦抽丝剥茧起了头,后头的也就循着线头一一翻出。
果真余毒未清的话,以人在极乐谷的身分,难道拿不到解药任这么拖着?而且别说有大夫上门了,连个贴身服侍或心腹
什么的也不见半点影子,隔天一早还敲锣打鼓地大开杀戒,感觉就像在故意找碴……
对,的确是故意找碴没错。
以人的本事,根本没必要杀个把耗子也搞得一身鲜血淋漓的狼狈,这般大张旗鼓地大做文章,无非是杀鸡儆猴恫吓立威
,然而却为何,硬要挑这时候?明知状况并不好……
这家伙,是不是在勉强着自己?
因为怕给人可趁之机,所以不找大夫不讨解药、瞒着藏着虚张声势,一切就只为了不能让人发现他的状态不佳,连自己
,竟也被瞒在了鼓里。
原来昨晚,只是场戏吗?一场做给别人看的戏……
闭起眼,胸口隐隐又有种窒闷微疼的感觉,为自己,更为面前抱恙强撑不敢稍懈的男人。
「雷?」
「我累了,睡觉!」侧身一转用力把人扑倒,犹带着几分恼意的雷羿展开双臂死死把人扣在身下当枕头用。
不想再想也不想再问,放任脑袋空空地一片白,他没忘记曲逸旸刚刚特意避开了他探额的手,也许只是单纯防着他不想
让他察觉什么,然而更为合理的是——戒慎提防的对象并不是他,不过因为四面楚歌八方皆敌。
偏首贴着温热起伏的胸膛放缓呼吸,雷羿知道不论真假为何,曲逸旸不会违背他这点小小的恣意妄为,果然,没多久就
感觉一床薄被轻轻覆上了背。
唇挑,渲染着淡微笑意。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搞不清楚,那么就做自己想做的吧。
此时此刻,他只想让人暂时放下一切好好休息,在他怀里。
第十二章心之契
是谁说要教耗子规矩的?耗子能听得懂人话,就不是人人喊打而是金屋银屋当聚宝盆供着。
掩嘴打了个呵欠,只手托腮的雷羿斜睨着面前显然听不懂人话的跛腿鼠。
闷了七、八天不见天日,好不容易下了床不再手软脚软地出门赏赏落日,谁知道才占了把椅还没坐熟就来了不速之客。
还是一样碍眼的白衣白裤白袜白靴,唯一不同的是走起路来不再是衣袂飘飘地大侠潇洒,不必细察,就连瞎子也听得出
这只白老鼠拖着条腿当尾巴。
封大公子的那两指可把人的这条腿废得彻底。
「就这么两手空空地来探监?好歹也拎个空篮做做样子吧。」
懒懒打了声招呼,不是因为这五天修身养性转了脾性,而是再这么闭着嘴杵下去,雷羿不知道那两只眼还会在身上盯多
久,虽说不痛不痒,他也没大方到让人犯花痴地看得目不转睛。
用膝盖想都知道,这家伙若不是落井下石来看他笑话,就是打算花言巧语诓他当棋子用。
「……还笑得出来?」
阴恻恻的语音,毛骨悚然,看来自己这悠哉没事人的样子已叫人放弃了第二条路。
「为什么不?」依旧一手支肘撑颊,雷羿扳起指头一样样数给人听:「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不必动脑子算帐也不用动
手干体力活,喔,还有人天天嘘寒问暖,想做什么动口就有,换做是你,不笑难道还哭?」
「张腿让人干也无妨?听说咱们『公子』可不识什么温柔手段,没想到雷副门主这把瘦巴巴的身子骨居然也消受得起,
莫非是古天溟调教得宜早习惯了?」粗鄙的语词蔑视的眼神,极尽嘲讽之能事,白辰没想到看到的会是这么一副云淡风
轻的悠然景象。
这小子怎么跟他所知的正道人士差这么多?身为男人却被当成女人般让另个男人所辱,结果既没他想象中的痛不欲生羞
愤欲绝,连点怒气仇意也没看出半分,难不成这小子竟是心甘情愿雌伏不成?
蓦然,白辰记起了初见时,没来由觉得这小子和封若旸间有些什么说不清的吊诡感受。
「听说?」心下暗自一懔,雷羿面上犹不动声色地倒打人一耙:「我还以为是你亲自体会过呢,怎么,想试试你家公子
的『威风』?要不要我替你跟他说一声,放心,男子汉大丈夫,我不会吃味的。」
看来这破鸟谷里喜欢爬墙听壁的老鼠还不少,别说身上的伤,就连吃食洗浴曲逸旸也完全不假他手,以那家伙唯我独尊
的狂性,他可不认为真容得了人窥视什么,做做样子演演戏倒还几分可能,然而面前人却似清楚得很,这其中……
隐隐约约,雷羿察觉到这或许就是为什么自己对人总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