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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劝着:“忍谁不是个忍?他们现在是敢肆无忌惮地嘲笑我们,只要我们比他们更努力些,总有他们上杆子巴结的时候。”
这样说只是迎着启连的心理,他的要求不高,又只是孤家寡人一个,不指望什么光宗耀祖,只想着尽自己所能护着自己国家的百姓,也是不想受别人欺压。
这日刚抢完午饭,所以人都准备午休了,营外响起嘹亮的号角声,我赶紧将褪下一半的军装穿起,随着其他士兵出了营帐。
队长面色庄重地在营外迎着我们,整理好队形,队长跟我们说燕国军突袭,让我们赶紧拿着自己的兵器准备上战场杀敌。
我蹙着眉想着燕国军怎会在这个时候突袭?若想突然袭击,在晚上或是早晨人们都还未起身时不是更好?且现在还在下着大雪,对于两军交战,并不是明智之举。
心中虽有疑惑却不得不跟随大军出营地。站在中将士之间,抬眼看去,全是乌漆墨黑的人头,这个时代还没有头盔,就连身上穿的军装也都一片片竹子缝制而成的,只有胸口和背上有铁块护着。
前面的人很多都比我高大,踮起脚尖也看不到燕国的将士。第一次对自己的身高感觉不满。
听闻前面兵器碰撞的声音,知道已经开战了,王翦和其他几位副将骑在马背上,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也是威风凌凌,冷冽决然。
前面的士兵都已分散开了,我这才能看见前面的状况,两军交战,已有死伤之人。
我挥着手中长剑,砍向朝我奔来的马蹄,粗壮的前蹄被我生生砍断,马背上的将士快速翻身下马,目光嗜血地瞪着我。
我哪里管他怎么看我?挥着长剑就向他冲过去,你敢杀我同僚,必要让你血债血偿。
连续两个多月的锻炼,身子骨早比以前更为强悍了,加之我经常在别人休息时独自在校场温习着以前在鬼谷中学过的功夫,也比以前熟练了很多。
那个燕国将士也不容小觑,能在大战中骑马的人都不会是小卒,能爬上将军位置的都是凭着自己的真本事。
费了好些力气才找出他的空隙,一剑刺穿他的前胸,而我的肩膀也被他砍伤。没功夫管自己的伤,抽出剑身,鲜血在空中画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一个血红色的头颅从那将军的肩上掉落,没了头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倒落尘埃。
我提着他的头颅,能看到他脸上的惊讶与不甘,将头颅高高举起,长吼一声,此举无疑是对我军的鼓舞,只见我军的汉子们同时长仰天吼,举着手中兵器,浑身是力地冲向敌军。
☆、【039】燕军搞突袭2
大雪还在漫天飘洒,将士们的血染红了片片白雪,刺得人眼睛疼,腥甜的血液的味道刺激的嗅觉,引发人们的嗜血神经。
这一战直打到天色渐暗才停,燕国出师的军队落败,也是他们并没有出兵很多,两千人左右。
总觉着这其中有些不对劲,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跟随我军回营地,自有人收拾战场上的尸体。我本还担心启连会不会被······
不过看到他粗犷的脸满是笑意地朝我走来,才放下了心。
他没受太多的伤,倒是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蛮多的,燕军一走,没了交战时的兴奋,现在竟觉着身上的力气都快被抽空了。
依在启连身上,由着他扶着我往火走,本来他要我躺在担架上让人抬着,可需要抬的人还很多,我既然可以行步,自然不想耽误别人。
回到营帐后,军医为我上药包扎,疼得我倒抽凉气,咿咿呀呀地嚷着让军医轻点。
启连在包扎时吭都未吭一声,嘲笑我战场杀敌时倒是凶猛,现在怎么跟个姑娘家似的唧唧歪歪。
我尴尬地挠了下脑袋,牵扯到肩上的伤,又疼得呼叫出声,惹得启连大笑我中看不中用。
我也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没做多想。
因这一站,众人都疲惫不堪,却不敢掉以轻心,生怕燕军还有后招,会再次突袭。
我队里少了两个人,都战死了。他们虽平日里喜欢嘲笑我长得似女儿家,可现在连他们的嘲笑声都没了,却觉得少了点什么。
毕竟同在一个营帐里生活了两月,就算没有感情,可人都没了,实在让人心酸。
早早地休息,明日还要操练,即是在军中,这样的事以后还会频繁发生,早些习惯吧。
第二日一早,我趁他们都还未起身,赶紧穿上衣服到河边洗漱,拿着剑将厚厚的冰面遭出个洞,舀了水盛在木盆里。
摘下眼罩,开始洗脸,又掏出自制的牙刷,沾了点儿盐,刷牙漱口。
四周都是白雪,虽然天色还很暗,但是有了雪的反射,倒觉着明亮许多。
忽然听见前面不远处传来折断树枝的声音,我赶忙戴上眼罩,朝着前面走过去,会是谁呢?这里可没有动物野兽。
前面没了声响,是片树林子,很昏暗看不清。“谁?谁在那里?”我高声问道。
前面安静得很,回应我的只是很微弱的我的回声。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有声响,不禁摇摇头,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转身回去,收拾好洗漱工具,慢慢悠悠地往营帐方向走。
王翦将军很是仁慈,怕伤员抢不到早饭,派了人挨个给我们这些伤员送饭,而且都是足量的。
用完早饭,伤员可在自己帐中休息,不用参加上午的操练。当然,早练我也没参加。
平日里的操练已觉着无聊,现在不用参加了,更觉着无聊。
在营帐中憋了半个多时辰,终是抵不过这空荡的寂静,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在营中漫无目的地溜达,经过别的校场时,引来很多人的目光,我扯着嘴角笑得尴尬,脚步也快了些。
平时自己身为他们其中一员时,若见旁边有谁走过,都会好奇的看看,也不觉着怎么样。现在我成了被被人“观赏”的那一个,还真感觉不舒服。
刚过一个校场就到另一个校场,不过这个我认识,启连就是这个队的。
启连的伤不重,所以要参加操练,我立在不远处看他,只见他神情甚是认真,每一个动作都做得出色极致,吼叫声也比别人大些。
可能是感觉到我的视线了,他也转头看向我,我笑着向他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
他看了我一眼,接着面无表情用力挥动着手上的兵器。
不想再打扰他,便自顾自地瞎晃悠,走到早晨听到响动的树立里,竟看到残留在一颗粗壮的树干下凌乱的脚印。
早上真的有人在这里?
脚印若是昨日留下的,可昨夜下了很大的雪,肯定会覆盖住,今日没再下雪,想必今早的响动是真的有人在观察我的举动。可又会是谁呢?
难道会赵政?他不会这么快就知道我在这里了吧?
能将我的事传到上面的只会是王翦,可他又不认识我,也没见过我眼角的桃花,不可能联想到我就是桃姬。
如果只是因为名字呢?
看来只能去找他问问了。
这样想了就再也不做停留,快步向他的营帐走去。
他的营帐前有两个士兵守着,我想让他们代为通传,可谁知他们竟满脸鄙夷地让我赶紧离开,别打扰了他家将军休息。
我气愤不过,不就一个看守兵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就算官大一级压死人,可你们也不见得就比我高到哪里去。
刚想跟他们争执,里面传来王翦的声音:“让他进来。”
我瞅了他们二人一眼,气趾高昂地进了营帐,不管他们撇嘴轻蔑的眼光。
进了营帐对着坐在上位的王翦跪身行礼,他摆摆手让我起身。
“何事找我?”
不好与他直说,只好旁敲侧击,“上回对将军多有得罪,也确是不知将军身份,我大哥让我过来给将军赔罪。”
这番话主要是告诉他别把我跟桃姬联想到一起,我是有个“大哥”的人。
他一直在皱眉看着桌上的地图,都未抬头看我,我想应是行军布阵图吧?
“若只是因为这事,你便回去吧,我没放在心上,不用赔罪。”
听他要让我回去,筹措地想着怎么留下来,该知道的事还没打探清楚呢。
☆、【040】智退敌军1
他见我还不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脑袋飞快地转着,想着怎么回答他,哪知他竟起身指着旁边的模拟沙盘跟我说:“你过来看看这场对战可有解法?”
我惊讶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行军布阵都是大将该做的事,我一个小小兵卒哪能但此重任?而且这也算是军中机密,他就不怕我是敌国的奸细?
“愣在这里作甚?叫你看你便看。”
见他眼中闪过的不耐烦,只好凑过去看看沙盘上的布兵情况。
我军现在处于平原地带,易守也易攻,身后便是一个险要的山涧,我们现在之所以将军营扎在山涧前方,就是要守住这个要塞,若是被燕军攻过山涧,我军必要大败。
虽然可以利用山涧的险要来攻击燕军,可胜算不大,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冒险。
且昨日燕军莫名其妙的突袭,不得不让人怀疑其用意。
我托着下巴想了会儿,瞥眼看见桌上一个结了冰的碗,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外面又想起号角声,王翦拿下挂在帐中的剑,挑帘出了去,我自然跟着一起出去。
本想跟着军队一起上战场,王翦却让好好呆在营中,随即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又掏出身上的令牌递给我。
我了然地接过令牌,看他远去的身影良久,才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下脑门儿,“都忘了此来的目的了。”
前方已经开战了,我拿着令牌走到军粮营内,亮出令牌让后勤士兵赶紧将粮草从后营运出,留下够晚饭用的的伙食。
又让留营的伤兵赶紧跟着粮草撤离,待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如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坐在自己的营帐中等着我军反营。
战方又打到天色微暗才回营,死伤不算多,想来燕军也没将此战作为背水战,而这也是我觉着蹊跷的地方。
燕军反复突袭,若是料想的不错,应是为了干扰我军士气,再者就是让我军身心疲倦,可更好的一举击溃。
且他们敢如此大胆张扬,想必我军中间还有内应,就是不知道是谁。
是夜,温度骤然下降,若是摸摸自己的耳朵,压根就感觉不到原来自己还长有耳朵这种器官。
万籁寂静,显得世间一切都毫无生气,原本一片死寂的军营,竟隐隐传来一片红色火光,只见火光愈燃愈烈,将这绵延数里的军营中的一切都笼罩在通红的火焰里。
营中叫喊声,呼救声此起彼伏,接着就可看见营中奔出许多衣衫不整,身形狼狈的士兵们。
他们高声喊着:“走水了,快救火!”
而不远处一直窥视着此番情形的几个黑影,也快速反回自己军营向自己的主帅汇报。
约莫半个时辰后,前方传来一阵喊杀声,震耳欲聋,只见呜呜呀呀数万名敌方士兵向着我军袭来。
本来衣衫不整的我军兵将们,忽地扯开身上披着的单衣,露出穿戴整齐的军装,哪里还有刚才的狼狈?
抽出身上的长剑迎上敌军开始砍杀,只恨敌军兵力太强,只好先行撤退,穿过火光漫天的军营,向着后面的山涧奔来,敌军紧随其后。
进了山涧深处的敌军只见面前横着一面有一米多厚的冰墙,哪里还能见到刚才与他们拼杀的我军士兵们?
冰墙下放有两个土洞,可供两人钻过去。可谁知刚钻过去就被守在土洞另一边的人砍个正着。
真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我蹲在山涧上方,裹着被子抿着笑意观赏下方的情景,王翦站在我身侧。
他就穿着平时的战衣,竟也不觉着冷?我不禁腹诽:这人可真是皮糙肉厚。
其实吧,他长得很有特色,皮肤比常人显得黑些,一双剑眉下的双眼,黑如深潭,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吸进去,鼻梁不高,也不算塌,反正长在他的脸上不觉得难看,唇薄无光,跟皮肤的颜色相近,若是白一些肯定会觉着是个病秧子。
虽一眼看上去给人的感觉是平凡无实的,可那一身常年征战沙场的凌冽气势可不容别人小看。
我站起身迎上他探究的目光,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我为何会想到这样的办法。
可我总不能跟他说现代的物理化学之类的东西吧?
“可以开始了。”我跟他这样说。
只见他单手一挥,高声命令:“放!”
山涧两旁顿时滚下无数巨石冰块,下面的人若不幸被砸到,定会**迸裂,残手残脚。
可我们为的就是这个,听得下面惨叫连连,我迎着雪光看去,下面的人无不放下兵器,抱头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