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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公公哆哆嗦嗦爬过来:“杜公子,皇上前两年就藏好了这东西,要我交给你。”递上一个红艳艳的布包。
宫门处已经涌入大批官兵,边厮杀边进来,杜逸明白,因为墨轩辕已死,先夺得人头者为王,这就是宫廷,杀戮没完没了的宫廷。
许公公一把推开他们:“你们都走吧。”
那边,西门吹云领着一队挖地洞的土匪正扶着墨连城进入洞口,高声喊:“凌青,快!”
马蹄声近似在耳边,凌青不顾流血的伤口,拖曳师父。
到了洞口,再回头,却看到许公公跪在墨轩辕尸首前自刎了,这段时间的宫中生活立刻如同走马灯一样掠过脑海,他记得许公公给他梳头说的那番话,不知道许公公图的是什么,或许只是单纯要尽忠,皇后娘娘被杀后,就死心塌地跟着墨轩辕。
心不禁颤了一下,为着扭曲的时代,凌青使尽全身力气,将师父拉进洞中,石板快速落下,洞里一片漆黑。
前方有人用打火石点燃火把,墨连城似笑非笑看着他:“哟,进来了。”口吻竟是如同谈论天气。
西门吹云来到他身边:“这是皇宫里历代皇帝用来逃生的地道,墨轩辕没发现这地方……”
杜逸听到这名字果然还是忍不住有反应:“轩辕……,我要回去,他在等我!”
凌青深深叹气,实在钳制不了挣扎的杜逸,不得已抬手照着快要丧失理智的杜逸脖子后面劈了一手刀。
杜逸没有防备挨了一记,陷入昏迷。
“西门,你要带我们去哪里?现在出城恐怕不方便,墨连城受伤很严重,你家或墨府都不能再去了,肯定有陷阱。”凌青冷静分析。
“土匪自有土匪的做法。”西门吹云诡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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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的想法真的是一般人捉摸不透,他们居然在宰相府下方挖出了一个可供大约五十人居住的地洞。
“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及时知道,而且我回去也方便。”西门吹云翻开一块地砖,潇洒跃上,阖上,真回家了。
凌青一头黑线的望着众土匪:“莫非你们住在这儿很久了?”
“不久,才半个月。”一名大汉羞赧道。
将师父扶到床上,隔壁床的墨连城已经入睡了。
凌青睡不着,就算此刻不需要防备了,他也不可能睡得着,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最想躺的胸怀不见了。
他的小黑不见了。
油灯的光线照在墨连城脸上,就连睡觉时的感觉都不同,小黑从来都是乖乖的,而墨连城,一脸戾气。
凌青仰头不禁问:“我该怎么办?”
墨连城突然转身面对墙壁,声音低低的说:“顺其自然。”
凌青呆滞了,要不是一名土匪拿了几身干净衣服进来,他真不知道要如何接下话题。
杜逸自清醒以后,就明白回不去了,听说墨轩辕的脑袋被挂在城门以示新朝代的来临,因为墨轩辕的暴政,百姓纷纷用垃圾丢掷。
京城里贴了大量的悬赏,要抓他们,杜逸掏出许公公交给他的东西,光是摸着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将红布掀开,一枚四四方方的玉玺出现在眼前。
玉玺上只有一个字:然。
杜逸不可抑止,眼泪啪嗒掉落在玉玺上,墨轩辕从来都是个傻子,他没有当皇帝的天分,只是因为要禁锢杜逸的自由,用了所有极端手法。
杜逸知道,墨轩辕的皇后死时仍是处子之身,墨轩辕没有妃子,墨轩辕因为亲娘说了自己不好的话被关在念慈庵,墨轩辕每年都要杀掉几个对自己出言不逊的大臣……
他都知道,因为好多次,其实他悄悄去看墨轩辕,每次都元气大伤,故而要长时间沉睡。
只是他不知道,墨轩辕在伤害小黑,最后连凌青都不放过,终究气急败坏的下山,迎来这样的苦果。
他要玉玺有何用,墨轩辕的江山,他无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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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连城休息了半个月,在宰相大人各种灵丹妙药的帮助下,快速痊愈了。
杜逸在问清原由之后,潜心研究缺失一句口诀要如何挽回的事情,最后还是被他破解了。
真不愧是宰相大人一直赞不绝口的弟子,凌青才想到,那宰相大人就是他师祖了。
墨连城逼出满头大汗,啪啪几声恢复原有体态,这让凌青惊恐的步步后退。
“你,你,你……”凌青尖叫,“你怎么会这么高?!!!”就算保守估计,也应该有一米八五。
他乖巧的小黑真的要消失殆尽了么。
墨连城俯视他:“矮子。”
凌青连连摇头,却无法反驳,他恢复了也只有一米七三。
“接下来还有毒素,这可棘手了。”杜逸蹙眉,托腮沉思。
“他说过,你身上有能抑制我毒素发作的东西,所以我费劲心思找你。”墨连城最近对谁说话都不客气了。
“我身上?”杜逸翻来覆去找,在丢出了十八瓶药八张人皮面具,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握着胸前的锦囊,“难道是说这个?”
掏出来接近墨连城之后,反应更明显了,杜逸撑开锦囊袋口,拿出一颗小珠子,珠子晶莹剔透,闪耀七彩光芒,熠熠照人。
杜逸不舍的放回珠子,将锦囊交给墨连城:“你拿去戴吧,戴个三年五载,应该就能消除毒素了。”
凌青看出他的踌躇,问:“师父,这珠子是不是很重要?”
“玉玺他都能给我了,何况是一颗天池的夜明珠。”杜逸略显伤感,“这是他当年送我的定情信物。”
“那你还是留着比较好。”凌青见墨连城要戴上,急忙抢过。
“人都不在了,留着有什么用。”杜逸走出这地方,“我去散散心。”瞬间抚上一张人皮面具。
宰相府里尚有他喜欢的金黄菊花,当年顺手偷了一株,现在还是想念。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誓,我要尽快完结掉这文
嗷嗷嗷嗷太痛苦了
44
44、第四十四章 。。。
新皇帝是之前看似忠心耿耿的吏部尚书,查出墨轩辕服用的续命丹里有毒药成分,因此对宰相大人网开一面,赏赐良田千亩,让他告老还乡。
宰相府是不能再待了,西门吹云自小在这里长大,心中满是不舍,但仍有伴墨连城走天涯的念头。
“你有婚约,对吗?”墨连城淡淡的问他,从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波澜。
西门吹云望望远处正要上轿的林表妹,无语凝噎。
该收拾的都收拾了,能带走的不过三四车行李,这府邸将易主,无人知道那片金黄花海将迎来怎样的主人。
杜逸蹲在花海里,头低低的,像是在对花说话。
“墨连城,你……”西门吹云踌躇不已,“你可曾……”
“我们是朋友。”墨连城打断他,“还是说,你比较喜欢跟我作对?”
西门吹云既失望又难受:“你,要和凌青在一起?”
墨连城不置可否:“谁知道,说不定我会去你家抢亲。”
这人真坏,简直是欺人太甚,西门吹云被气得脸红:“没,没,没事你干嘛抢亲?!”
“凭什么你能娶妻而我不能。”墨连城邪笑,“不是抢你,我要抢你老婆。”
西门吹云一颗心全被他的笑勾走了,回过神来气呼呼大骂:“那我就神不知鬼不觉成亲!”再说下去怕又被他绕着走,急急忙忙跃上马车。
再也无言,西门吹云拨起窗帘,想对他说点什么,张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马车列着队走了,墨连城喃喃自语:“呆子,要成亲就赶紧,我赔不起你的幸福。”
远远地,凌青在劝导杜逸:“师父,你已经吃了十天的菊花糕菊花粥菊花酿菊花馒头,再舍不得我们还是要走的。”
“呜呜,我不想走。”杜逸刚刚离别了爱人师父,现在要连菊花都要离开,他舍不得。
“家里不是还有一盆吗?要不我们再挖几棵回去种,过几年也会长成花海的。”凌青安慰他。
杜逸突然想起什么,怒气冲天:“我还没跟你们算账!在洞口拉了线的是你们吧?挖洞设陷阱的也是你们吧?”他又饿又渴的出关,本想着有好吃的,垂涎三尺,一不留神,居然接二连三掉入陷阱。
凌青没法辩解,被杜逸追着打,大呼:“别!师父不要!痛!小黑救我!”
墨连城没去帮忙,他又不是那个傻子小黑,只是听到凌青说起家这个字,心里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他从来没有家,娘亲的温暖来不及享受,父亲的脸庞也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被以讹传讹,说他父母是兄妹乱/伦,他的岁月里只有无穷无尽的鞭笞和各种刑具,还有自己对那老头的恨意。
似乎有过那么一个人,在皇宫里怜悯他疼惜他,那人身上有好闻的味道,让他有种娘亲就在身边的错觉,可不久,那人变成了一具冰冷尸体,他看着跪在尸体旁高声恸哭的公公,决定再也不与人亲近,他和谁亲近,谁就不得不死。
空旷的宰相府里只有师徒两人的声音,墨连城不止一次问自己,真的可以停下了么,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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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是前所未有的热闹,许多人前来要一睹新皇帝的威仪,听说他一剑取下墨轩辕的脑袋,提起来高呼:“恶贼已死,我朝必兴!!!”听说他忍辱负重十几年,只为有朝一日讨伐墨轩辕。
墨连城不感兴趣,传说永远与他无关,京城人已经忘了他,他也无所谓。
回头看到凌青领着伤心欲绝的杜逸出来,墨连城微微一笑。
土匪们早跟着西门吹云走了,就他们三人,背着小包袱要返回菊/花山。
一路上师徒两人见什么都新鲜,行程数次停滞,墨连城看到城门上还贴着他们的悬赏,不以为然,反正三人都易容了,贴遍全国都没用。
凌青特意要去碧玉楼走一遭,他尚不知道洛玉已不在的事情,墨连城也不提醒他。
走了快一个月,终于到了碧玉楼,却发现碧玉楼生意萧条,杜逸皱眉:“不是吧?带我来嫖?”
“来看几个朋友。”凌青心事沉重,他仍记得那天紫烟的神色,一定不会回碧玉楼,但他还是想见见洛玉,见见小桑。
看门的好像是新来的小僮,狐疑的扫了他们几眼,去叫老板。
不一会儿,一个浓妆艳抹的单薄身影出现了,凌青惊叫:“小桑!”
虽然凌青不是当初的模样,但小桑听出声音,顿时眼眶一红,泪如雨下:“凌青……”
“怎么了?”凌青用袖子给他擦干净,一张脸都快花了。
“老板丢下这里给我,我还不清不楚,少爷又走了,只留下一张字条,让我离开这里,可我没法离开,那些客人整天闹,说我们这儿一个像样的小倌都没有……”小桑边哭边说,上气不接下气,“我什么都不懂,被几个客人绑起来,那天晚上……”实在说不下去了,伏在凌青怀里哭。
凌青大抵上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小桑也不过是个少年,未经人事却要揽下这个地方,洛玉应该没料想到会这样。
凌青只能哄得小桑去睡了,正一筹莫展,墨连城冷不丁说:“卖了这个地方,带他去找洛玉,给洛玉做小僮都比在这儿强。”
凌青只能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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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略
作者有话要说:省略的红烧肉部分请到阿姨的读者群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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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章 。。。
凌青经过一夜折腾,从此见墨连城是五分随意三分在意两分惧意。
这再好不过,墨连城察觉出凌青刻意躲他,心中竟然有些舒服,他不是小黑那种窝囊家伙,早就应该让凌青知道。
“小黑,过来吃早饭。”杜逸朝他招招手。
“我不是小黑。”墨连城脸色铁青。
“我说你是你就是,还有,跟我说话的时候,要叫我小舅舅。”杜逸得意的斜睨他。
将一只馒头快速放到墨连城眼前的碟子里,凌青赶紧收手,低头悄悄啃馒头。
墨连城立刻起了捉弄之心,探头过去,暧昧的说:“脖子上的痕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