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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珣苦笑,顾不上嗓子里叫嚣的疼痛,继续道:“对不起,我把铭…逼疯了。”
江天一看都没看一旁哭得稀里哗啦、可怜巴巴望着他的人,对煜珣笑道:“他本身就是个疯子,只是殿下以前身体好,才镇得住他。所以殿下要好好养病,赶快好起来。要是让他再这么疯下去,我可不打算娶他了。”
煜珣一时间哭笑不得。江天一又伸手帮他掖掖被角,抬眼一看桌子上没有茶壶,不禁皱了皱眉头,起身道:“殿下稍等,我去给你弄点热水过来。”
煜珣点头,看看迷迷糊糊、不知所措的谢锡铭,歉疚的叹了一声,心里琢磨着,既然江天一回来了,这个人估计就该正常了。被折腾得有些累,他也不再管那人,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江天一瞪了一眼那个他曾经爱得一塌糊涂的白衣书生,烦躁的撇了撇嘴,转身出屋。谢锡铭见他离开,看看床上微微阖目的煜珣,快步跟了出去。
江天一气哄哄的推开厨房门,看见一侍女正在对着炉灶里扇风,便一把夺了扇子。侍女吓了一跳,看了看江天一身后十分古怪的谢锡铭,诺诺的退到了一边。江天一斜了她一眼,气不打一处来,“他们吩咐你照顾殿下?”
“是。”侍女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心说,能把谢大人弄哭的人,一定不好惹。
“你是怎么照顾的?殿下想喝口水,还得现烧,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侍女吓得赶忙跪在了地上,连声称错。江天一见这女孩也不过十四、五的年纪,估计是个新来的,也就不好再发脾气了。摆了摆手,不耐烦道:“殿下不用你照顾了,交给我就行了,你快走吧,别在这儿碍事。”
侍女如获大赦般起身,小跑着往外退,可还没离开门,就又被江天一给叫回来了。江天一问明煜珣的药,知道已经煎好,便着手细心的温热起来。他见谢锡铭不走,就又让那个侍女去煜珣房中,随时注意病情的变化。自己则坐在小马扎上,给炉火扇起了风。
厨房里泛着一股汤药特有的苦味,让人有些窒息。谢锡铭蹲在江天一身边,静静的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容,不停的告诉自己,他没有做梦!他试探性的伸出手,想要碰碰那张曾一度让他陷入绝望的脸,那人却一偏头,躲开了。
谢锡铭心里泛苦,张张嘴,不禁带上了几分泣声,哽咽道:“小天,让我摸摸你,行吗?”
江天一翻了个白眼,不愿理他,“你不是不认识我嘛,摸我干嘛?滚一边去!”
“小天,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时候,只是想逃避。你不知道,一想起你不在了,我就真不想活了,可偏偏我又不能死。除了逃,我还能怎样?”
“我没说不让你逃啊!”江天一眨着一双大眼睛,狠狠瞪着他,“你逃就逃吧,跟殿下发什么火?还敢动手大殿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我没让冉青那个狗东西弄死,也快被你气死了!”
谢锡铭想起自己刚才的无理取闹,追悔的摇了摇头,“是我不对,不该跟殿下发火,不该辱骂殿下,是我不好。可是,哎……。”他用袖子胡乱的将双眼的泪水擦掉,让眼中的人变得清楚后,才又道:“小天,你要知道,我真的快疯了。每天晚上我都会梦见你,却又抓不到,醒来时,一颗心都碎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受不了你也得受着!谁让你选了我江天一?!活该!”
谢锡铭瘪瘪嘴,任泪水肆意而下,祈求道:“小天,让我摸摸你,行不行?让我安安心,可以吗?”
“不行!”江天一霍地站起,咬牙切齿道:“谢锡铭,以前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忌讳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啊,哼哼,连畜生都知道配种要找母的,说得真好啊。那我问你,你算什么?你不照样上了我?!你还敢说殿下可笑?”
“你……,都听到了?”谢锡铭颓然的坐在地上,看着怒容满面的情人,心如死灰,“我不是故意的,为了忘记你,我扭曲了整个自己,自然容不下男子之间的倾慕。你要怪就怪吧,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说话。我一会儿就去给殿下请罪去!”
“一进院子就听见你嚷嚷了,要不是我身上的伤没好利落,行动不便,怎么可能让你那么欺负殿下!谢锡铭,我告诉你,要走你走,我江天一这条命早就给了太子殿下,其他人,谁都别想控制!”他看看谢锡铭一脸祈求的样子,心乱如麻,却又狠声道:“你不是不记得为何选殿下为主公的吗?我可替你记着呢!纵观天下,有那个能比殿下更仁义、更爱百姓?别人不知道,你谢锡铭不知道?他为了大宏国的老百姓,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鬼门关不知都去了多少回了。他手里就你这么一个会耍笔杆子、能让他倚重的文臣,他对你更是百般宠信!你倒好,不帮他也就算来,还变着法儿的挖苦他、打击他,你有没有良心啊!你不管他,难不成要我拎着剑去大雄宝殿保护他吗?!我倒是想啊,他们也得让我进去啊!谢锡铭,你枉为人臣!你就是一个大混蛋!我江天一怎么就看上你了?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别让我再看见你!我见你就心烦!”
谢锡铭傻乎乎的可怜样儿一点点退了下去,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严肃,半晌,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泪,起来拍拍屁股,转身离开了……
江天一见他真的要走,心里不禁有些发慌,心说是不是自己的话说重了?他也听说自己的死讯对谢锡铭造成的打击特别大,但是没想到,这人会疯得去跟煜珣怄气,更没想过他会伤害煜珣。煜珣在他心里是主公、更是哥哥,谁伤了这个人,他拼上性命也会让那人付出代价。但是当这个人变成了谢锡铭时,他犹豫了……
看着那人蹒跚着脚步、跌跌撞撞出了厨房,他心里一痛,竟是说不出的苦涩,似乎比这一屋子的汤药味还要让人难受……
端着热好的汤药和一壶热水,江天一推门进了煜珣的屋子。一进来才发现,煜珣正跟谢锡铭大眼瞪小眼的对望着,只是一个躺着,一个跪着……
江天一无声的叹了口气,端着药坐到了床边,柔声道:“殿下,喝药吧。”
煜珣求救一般看着眼前死里逃生的小家伙,忍着嗓子里传来的剧痛,指指地上的谢锡铭,求情道:“小天,你别跟铭闹别扭了。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怪他。其实,铭也是为你好,你和他一起远走江湖也是美事。哎,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贝贝能侥幸救你一次,不一定能救你第二次,要么,你跟他一起走吧。”
江天一第一次用满含杀气的眸子盯着谢锡铭,谢锡铭一惊,顿觉周身一片寒冷,眼前的人似乎陌生了很多,“小天,我没有……”
“我还是那句话,要走你走,我至死不会离开殿下!听明白了就滚!”
煜珣心说坏了,赶忙打圆场,“小天,咳咳咳……”
江天一被煜珣突然狂乱的咳嗽吓了一跳,他轻轻拍着煜珣的脊背帮他顺气,一边迅速为他把脉,皱了皱眉,“殿下,先别说了,喝药吧。”
煜珣摇摇头,微微一笑,“是我没说清楚,铭他不走了,他跟我认错来了。但我刚才那么说,只是想让你们离开,我不想再让你涉险了。这次别说铭受不了,我也受不了啊,你可吓坏我了。”
江天一看着这个一直视作哥哥的主公,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殿下,小天虽然不怕死,但是为了你,也懂得惜命的。”顿了一下,他又道:“以后我会注意的,不会再轻易丢掉性命。殿下就别赶我走吧?我不想离开你,说句大不敬的话,在我肖天绮心里,一直把你当亲哥哥看。离了你,生活就缺了一块,会不好过的。”
一时间,煜珣百感交集,他微微一笑,拍拍江天一的手,低头、艰难的把药喝完了。谢锡铭赶忙起身,到了一杯白水,吹温了递给了江天一。江天一斜眼看看他,不情不愿的接过了水,缓缓喂给了煜珣。煜珣实在是累坏了,他抿了一些水,头一歪,便想睡一会儿,却不想,脚步声起,一群人不请自入……
第156章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再救人
煜珣揉了揉一个劲犯晕的脑袋,看着呼啦一下子涌进屋子的众人,重新打起了精神。江天一皱眉,有些不悦,他看着煜珣充满血丝的双眼,烧得通红的面颊,心疼的叹了口气,对着见了他以后一起犯傻的一屋子人吼道:“都出去!殿下要休息了!”
杜昊揣揣晶亮的小眼睛,又将眼前的人打量了一番,喃喃道:“真的没死?”
江天一翻了白眼,起身给了他一个爆栗,“谁死了?!好啊,几日不见,敢咒我了?”
“没没,哪敢啊。少主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杜昊赶忙做讨好状。
江天一哼了一声,道:“回来没多久。我说你们一个个的都跑出去了,把殿下扔给一个疯子和一个屁都不懂的小丫头,合适吗!”
杜昊抓抓脑袋,偷眼看了看一脸狼狈的谢锡铭,傻呵呵的笑了,“谢锡铭是我们这里最聪明的,怎么会是疯子呢。”
“不是疯子是什么!”江天一说着,又狠狠的瞪了身旁那人一眼。
煜珣轻咳一声,虽不想说话,但却不得不开口,这些人找他肯定有事,“出什么事了?”
杜昊乐不可支的拉着江天一,早已神游天外,自然没有听到煜珣微弱的问话。贺拨蒙上前一步,回道:“殿下,草荷堂今日在悦来客栈设伏,擒拿池鹏焰,翼王、谨王均已派了人手过去,江湖上,强鹿山庄、左江门、清风派还有寻荫寺的和尚,也去帮忙了。我们来,是想跟你请示,今夜再探猛虎堂,救出贝耀飞。”
一旁的曹勇忙补充道:“还有啊,殿下,我们找到那个擅自离开的王石弼了。老小子居然跟谨王混一起去了,这次捉拿池鹏焰,他才露面。卢老爷子说这里面多是用毒的高手,就留下帮忙了。”
煜珣勉强支起上身,想坐起来,江天一见状,立马甩开杜昊的爪子,跑过去扶起了煜珣。谢锡铭从外间的书桌上拿过笔墨,递到了煜珣面前,“殿下,你嗓子不好,还是不要说话了吧。”
煜珣感激的一笑,提笔在纸上问道:“焓琦和我哥见面了?”
杜昊和众人走到床前,看着煜珣有些发飘的字,忙道:“见了,挺融洽的。毕竟都是为了帮草荷堂,他们也没计较太多。翼王是为了凌焰修,谨王嘛,应该是为了荀水音。”
江天一不禁笑道:“这草荷堂真是撞了大运,三个顶梁柱,全被皇家的人看上了。”
煜珣苦笑着点点头,又提笔写道:“他们是否得到消息,今夜池鹏焰会去?”
杜昊道:“消息倒是没有,只是虞堂主坚持说,他今夜会去。”
煜珣低眉深思,半晌才写道:“两天后的武林大会是一举攻破草荷堂的绝佳机会,他会为了两个被救活的人,放弃这个?”
杜昊摇头,“翼王也这么说,但是虞堂主十分肯定。她说以她对池鹏焰的了解,这人今晚会去。”
煜珣挑眉看着杜昊,有些不解,这事情换做是他,绝对不会扔了西瓜去捡那颗芝麻。
杜昊道:“虞堂主说,池鹏焰是一个嗜赌成性的人,不是赌钱,而是赌命。据她猜测,池鹏焰正急于让痊愈的衡秋生和了虚道长再次中毒,因为只有这样,江湖人才会忽略殿下、翼王、还有谨王的调和,对草荷堂痛下杀手,除去他的所有隐患。”
煜珣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一想也是,池鹏焰是凌焰修的父亲,虞庆兰是她养母,她对池鹏焰的了解,自然要比自己清楚。
贺拨蒙在一旁问道:“殿下,兄弟们今晚都想去会会猛虎堂,行不行?”
严峰也道:“是啊,殿下,这不翼王也到了嘛,咱们人手很充裕,你就发话吧。”
煜珣想了又想,终于还是摇了摇头,眼眉微敛,掩去了所有苦涩,给了众人一个安心的微笑,“等池鹏焰抓住,他们自然会放贝耀飞。我们不用着急。”
江天一皱眉,轻轻拉了一下煜珣,担心道:“殿下,我看还是去救吧。他在那里多呆一刻都是受罪,你不心疼啊?”话一问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瘪了瘪嘴,他仔细盯着靠在床头的人,见他竟丝毫没有忧愁,反而笑得更欢了。“殿下,你怎么还笑得出来?这要是我,早就拎着剑去救人了。”
煜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写道:“他不会有事,你们放心吧。”
“你怎么这么确定?”江天一有点犯蒙。
“因为我相信他会等我!”煜珣写完,胸有成竹的看着江天一,一看就是半天。直到江天一将脸上的呆愣表情全部换成了无奈,他才又写道:“小天,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江天一拍着胸脯道:“好,殿下你说,上天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