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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傻!你是打算自己交代,还是我让人搜呢?”
“等,等等!”煜珣用力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口,道:“四哥,我是听宫女说好像十华宫那边出事了,但我也是刚刚知道的啊。再说了,出事那会儿我应该还在睡呢。真的,四哥你相信我。”
“相信?煜珣,我问你,自打十一年前蔡家被诛,这宫里还有谁是白头发的?”
煜珣心里已然明了,定是自己没收干净地上的头发,让焓琦看到了。他心里不禁想起了躲在梁上的人,哀怨的叹了口气:「还真是上辈子欠他的,遇见他除了得到了一块宝贝石头外,剩下的没一件好事。」他抓抓脑袋,装作认真的想了想,对焓琦说道:“嗯,我,还有,还有小尾。”
焓琦心里纳闷,暗道:「难道真冤枉他了?这宫里还有其他白头发的人?怎么没听说过?」
“小伟?哪个小伟?”
“哦,就是皇后娘娘养的那只小黄狗啊,它脑袋顶上有一片白毛,所以也应该算的。”
焓琦折腾了一夜,早就累得耐心全无,他冷哼一声,上前揪住了煜珣的衣襟,狠声说道:“把自己跟畜生归为一类了?还真有自知之明。不说实话么,想吃罚酒?”
煜珣委屈的看着眼前暴怒的人,道:“四哥别生气,小珣就是想跟四哥开个玩笑。四哥好久都不来找我玩,我一个人呆在储宫里闲的都快长蘑菇了。四哥能来小珣真的好开心,所以就放肆了些,四哥别生气。”他咽了两口口水,继续道:“四哥别急,你要找的那个什么贼,我帮你找,他长什么样子,我叫人画下来,然后咱们发公文通缉就是。”
焓琦心道:「要是知道长什么样子,我早就就派人通缉了,还用的着你说。」他用力一甩手,“砰”的一声,煜珣在地上摔了个结实。他一呲牙,带着哭腔叫道:“四哥不讲理,四哥欺负人!小珣找三哥去,不理你了!”
在一旁的贺拨蕊心里不停的念叨:「殿下在演戏,殿下在演戏,殿下在演戏……」然后默然的上前,想要搀扶起煜珣。
焓琦一脚踩在了煜珣的手上,脚上微微用力,煜珣“啊”的一声,两行眼泪立时滑下,“四哥你干什么呀!好疼,你快放开。”
“知道疼就说实话,人在哪?”
“我不知道啊,我没见到。我洗澡是因为,因为,因为做了个梦。”煜珣说的声音越来越小,红着脸委屈的看着焓琦,“四哥,这是人之常情,难道你早上不会,不会……,啊……”
焓琦脚上用力一碾,煜珣几乎要翻白眼了,他继续哭着讨饶:“我真的不知道,四哥求你了,快放开,好疼。”
焓琦没理他,脚上继续施力,“你再继续装?我现在可没时间跟你耗,说,人在哪?”
梨花带雨的哭了一阵没有效果,煜珣也懒得跟他贫了,眼睛一翻,直接倒在了身后贺拨蕊的怀里——装晕。
贺拨蕊哭天抢地的一阵喊,见煜珣没反应,立时泪如雨下的对焓琦道:“王爷饶了太子殿下吧,殿下一直呆在宫里,不曾出去,您要找的人我们的确不知啊。”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本王顶嘴?来人!搜!”焓琦一声令下,数十侍卫持刀涌入。贺拨蕊见势不妙,急忙把煜珣护在了怀里,但煜珣的手却仍然在焓琦的脚下踩着。焓琦冷笑着加大了脚上的力道,心说,「煜珣,虽然你是个笨蛋,但也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做一样。你想几句话就把我打发了?没那么容易。今天决不让你好过!」
煜珣被疼的一激灵,却仍然闭着眼睛,焓琦见他还是不醒,幽幽说道:“煜珣,你这只手还想不想要了?”
知道焓琦是真的想踩碎自己的手骨,煜珣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一脸怯懦的看着焓琦,“四哥,你饶了我吧。你想搜就搜好了,不过肯定会让四哥失望的,因为我的确不知道那个什么贼。”
焓琦见他醒来,松开脚,蹲在了他面前,两眼逼视着他。煜珣也泪眼迷蒙的看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望了好一阵,焓琦轻叹一声,“小珣啊,你知道我在十华宫找到了什么吗?”
煜珣摇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被他捏着的手,等待下文。
“我发现了几根白色的头发,还有……床下的密道。”
煜珣心里暗暗叫苦,嘴上却还是装作惊讶道:“密道?十华宫有密道?我怎么不知道?”
“你在那里住了五年半,你能不知道?而且密道就在你睡过的那张床底下……”
“四哥,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也不用翻墙往外跑啊?你应该知道的,为了能出来玩,我经常翻墙被抓住的。”
焓琦没理他,自顾自的往下说:“密道对于大人来说很窄,但如果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这密道就宽敞多了。不是你挖的,能是谁?”
“四哥真会说笑,还是那句话,如果是我,我就不用翻墙了。”
“密道里有很多血迹,是新鲜的。密道口在冷华池旁边的假山内侧。血迹顺着假山一路延至你储宫的后墙。”说到这,焓琦再没了耐性,捏着煜珣已经发紫的左手,掐住了一根掌骨,一瞬间煜珣听见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焓琦幽幽说道:“煜珣,我知道你把人藏起来了,你最好老实告诉我,不然这只爪子上的指头,我一根也不给你留。”
看着焓琦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煜珣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撕破脸,但手上传来的剧痛已经让他恼怒不已,“四哥说的好没道理。这储宫除了蕊儿和他哥哥是我向父皇讨的人外,其他的人都是你和皇后娘娘的,他们干了什么怎么能赖到我头上?”
“你倒是推得干净。不过你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嘛。那事情倒也好办多了。你应该知道,就算你死了父皇也不会追究,所以,告诉我,那个人在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个尖利清秀的声音冲破一室的紧张,煜珣的一颗心也落进了下来,他倒在贺拨蕊怀里,回头看着踏门而入的炊筱,勉强弯了弯嘴角,“三哥。”
第8章 第七章 二十弱冠
紫色莽龙袍在摇曳的烛火下泛着淡淡的金,一脸傲然的炊筱冷冷的看着焓琦,不怒自威。
焓琦无奈放开了煜珣的手,后退一步,道:“三哥也来凑热闹?”
“弟弟打架,我这个做哥哥不能不管。”
“呵,弟弟打架?三哥真会说笑。你的宝贝弟弟恐怕只有煜珣一个人吧?”
“你也是。”
“呵。好,既然三哥想蹚这趟浑水,小弟也就不瞒你了。事情是……”
“我都听说了,你不必再讲。既然你已派人去搜了,等结果就是。”
炊筱再没说话,俯身扶起了煜珣。煜珣尴尬的笑了笑,低头不语。
“启禀谨王殿下,属下无能,未能搜到。”焓琦听后微微皱眉,看着一脸愠怒的炊筱,衡量了半晌,道:“太子殿下恕罪,是小王心急了。”
“四哥确定没有?可别再冤枉我了。”煜珣嘟着嘴,弱弱的问道。
焓琦心里愤然:「若不是炊筱在,我才不会顾及你这个蠢材。」他面上讪讪的笑道:“确定了,是四哥不好,错怪了你。手还疼吗?待会我叫御医给你看看。”
“不用,不用,我自己处理就好,不必劳烦御医。四哥也不必自责,你也是为了宫里的安全着想,没能帮上四哥的忙,是小珣无能。”
“太子殿下太过自谦。不知三哥还有什么吩咐吗?”
炊筱微微摇头算是表态,焓琦一拱手,道:“既是如此,臣弟告退。”
看着焓琦带着人已经走远,炊筱缓缓转过脸,对着煜珣道:“人呢?我带走。”
煜珣点头,随即带着炊筱进了寝宫。贺拨蕊从房梁上把贝耀飞搬下来。炊筱仔细看了看,道:“什么人?为什么救?”
“我也不知道。”
炊筱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托付梦想的太子弟弟,一脸寒霜。
煜珣见他那张脸上分明写着:“不知道你救来干什么?”,忙道:“他是给我解‘无宁’之毒的那个人,应该是个使毒的高手。他来宫里是为了找一个叫何双的妃子。听他说好像是二十年前被父皇强娶进宫的。”
炊筱低头沉思,然后摇头,“不曾听说。不过可以去问问我娘。”
“真的?哥愿意帮他找人?”
“等醒了,看看有没有帮的价值再说。”
“哦。那哥你怎么带他回去?从暗道走?我让蒙送你?”
炊筱点头,煜珣即刻叫来贺拨蒙帮忙。炊筱临进暗道,回身又道:“这次马脚露的太多,焓琦不会轻易罢休。你小心父皇那边,别再伤了自己。我一会儿再过来。”
煜珣心里一暖,点头称是。看着已经关上了的书架,他仍是愣愣的回不过神。突然手上火辣辣的疼痛变成了无比尖锐的刺痛,他猛地缩手,惊愕的看着贺拨蕊。
贺拨蕊一双泪眼,红通通像个兔子,“殿下,你再不让蕊儿看看您的手,蕊儿心就快疼死了。”
煜珣用没受伤的右手拍拍小姑娘的头,笑道:“蕊儿去给我拿药吧。”
贺拨蕊抹了把泪,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伤药,一边哭一边仔细包扎起来。
煜珣轻叹一声,“蕊儿乖,不哭了。没事儿的,过几天就好了。”
“殿下刚刚为什么那么轻易的放过焓琦?翼王不是咱们这边的吗?有翼王在咱们还怕他?”
“在那个人没转移走之前,这事不能闹大。父皇一直想废储另立,不能给焓琦这个机会。再说,我也不想给我哥找麻烦。”
“可是殿下的手……”
“没关系的。”看着贺拨蕊依旧潸然的泪眼,煜珣立刻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蕊儿不哭了。明天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贺拨蕊毕竟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一听出去玩,立时来了兴致,“去玩?可以出宫了?去哪啊?”
“我哥那里,翼王府。顺便再在街上逛逛,怎么样?”
“嗯,好!殿下真的带蕊儿出去?”
“嗯,这次咱们从大门堂堂正正的去逛街!”
“那皇上、皇后那边不会追究吗?万一……”
“放心,今天父皇肯定会找我,我会弄到出宫许可的。”
“啊,真的?那以后呢?”
煜珣神秘的一笑,道:“其实过了今天我们就可以自由出入储宫了,只是需要跟父皇禀告一声。”
“诶?为什么啊?以前怎么不行?”
“嘿嘿,猜不到吧?因为……”煜珣故意拖长了尾音,看着已经心情大好的贺拨蕊,会心的一笑,“因为今天是我的二十岁的生辰。宏国储君二十岁便可自由出入宫廷了。”
“啊?殿下怎么不早说,蕊儿什么都没准备。”
“有什么可准备的?这个日子只是我得到某些权利的记号而已。”煜珣虽然笑着,清澈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惆怅,自从蔡皇后过世之后,记得这个日子的人就只剩下他自己了,甚至连他最亲近的三皇兄炊筱都不曾记得这个日子。
“不行不行,今天一定要给殿下庆祝庆祝!”
“好,蕊儿想怎么庆祝?”
贺拨蕊歪着头仔细想了想,道:“在我家乡,十八岁的生辰最重要了。我们会猎鹰、套马,点篝火。”
“蕊儿,貌似这些我们现在都做不到啊。”
“嗯,”贺拨蕊皱着眉头,又认真思考了半天,突然道:“啊,殿下,我们可以吃烤马腿!这个在我们那边预示着一帆风顺、马到成功!”
“呵呵,马腿啊,这可是奢侈品啊。那么大一匹马,为过个生辰就要人家一条腿,还就咱几个人吃,不好吧?”煜珣一脸为难的看着贺拨蕊,又道:“要么咱们让御厨给烤个猪蹄,然后预示诸事如意,万事顺心。怎么样?”
“呵呵,好,就这么办。蕊儿这就去吩咐。”
哄走了贺拨蕊,煜珣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他静静的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竟一点困意也没有。他的储宫很大,很豪华,但却冷清的要命。大部分下人不是皇帝的耳目就是皇后的眼线,要么就是焓琦安排进来的人,真正属于他的只有贺拨兄妹。他们俩是两年前大将军魏钐出兵贺嘉时掠来的。魏钐不但灭了贺拨一族,还把他们皇子当中姿色较好的当作礼物献给了啸胤皇帝。贺拨蒙性情刚直,一心护着年幼的妹妹,出言顶撞了皇帝,皇帝一怒之下要将两人充入军妓。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贺拨蒙竟拿出藏在头发中的箭头想要行刺。煜珣对当时的混乱记得不是很清楚,但贺拨蕊那双含泪的眼睛仇视着他的样子,他却怎么也忘不掉。于是他第一次反抗了父皇的旨意,强行要了这两个人。皇帝出其意料的没有责怪他,甚至连不满都没有,只是笑容可掬的看着他把两个人领回了储宫,而且在第二天就加封贺拨蒙为储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