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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他卸下忧虑的面容,温柔宽慰道:“云鹤小姐多虑了,虽然丢失贡品是个大错,却也不至于诛连九族。”
说着,煜珣偷眼看了看上官云鹤,见她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放心了不少。他心中暗笑,自己猜得不错,她担心的果然不是陈成广。
“不过……”成功看到对面的人紧张的握紧了拳头,煜珣冷然道:“依照父皇的脾气,陈成广必死,而且极有可能会诛连三族。”
“什吗!”上官云鹤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踉跄的退后了两步,“怎么会?殿下你一定在开玩笑!一定是在戏弄我!”
煜珣不冷不热的看着她,严肃道:“云鹤小姐既然觉得本王在危言耸听,那便是了。”
上官云鹤咬着嘴唇,极力摇头,“殿下这是什么话,欺负我不懂律法吗?”
“呵呵,那本王问小姐一个问题。”
“什么?”上官云鹤死命的咽下眼中的泪水,勉强应道。
煜珣温柔的笑笑,心中却有了更一步计较,“小姐你说,是律法大呢?还是我父皇大?”
“啊?”上官云鹤也不是傻子,煜珣话到此处,她也就懂了大半。
“父皇若是生气了,连本王的命都可以舍弃,更何况是小小的漠北郡守?”
“你…,骗…人……”上官云鹤说着,再双手抚面,强自镇定,“这一切都是我们干的,为什么要牵扯上他?他若死了,我该如何是好……”
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煜珣之恼
煜珣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上官云鹤,劝道:“云鹤小姐不必太过忧心,吉人自有天相。”
上官云鹤缓了好一阵子,喃喃道:“殿下为何不问我担心的是何人?”
煜珣皱皱眉头,沉默不语。
“殿下是怕我求你为那人求情吧?”上官云鹤苦笑一声,推开煜珣扶着的手臂,决然道:“殿下能告知此事,小女子感激不尽。不过,我绝对不会让他有事,大不了,我去法场劫人!”
“云鹤小姐莫急,事情也没到那个地步。”
上官云鹤仿佛找到了沙漠中的一口井,渴望的抬起了头,盯着眼前的人,“殿下肯帮我救他?”
煜珣双眉紧锁,犹豫了很久才道:“云鹤小姐好歹告诉本王,他和陈成广的关系吧?”
上官云鹤如梦方醒,急忙点头称是,“他叫陈文毅,是陈大人的长子。”
煜珣一愣,没想到高门不娶、低门不嫁的上官女侠竟然早已有了心上人,而且那个心上人竟是风流成性、花名远扬的陈大公子……
“云鹤小姐和陈公子……”煜珣难掩好奇的瞅着上官云鹤,弄得这个娘顿时羞红了脸。
“陈公子是我的恩公,两年前他在梅城出手救过我。说出来不怕殿下笑话,那时,我便和他在梅林中私定了终身。只是碍于师父和他爹一直不同意,所以才拖到了今日,还未完婚。”
煜珣无奈的摇了摇头,心说,这世间的痴情女子怎么如此之多?要知道那个陈文毅可是一等一的风流色鬼,对付女人自有一套屡试不爽的办法。这位上官女侠,闹不好是被他忽悠了……
“云鹤小姐莫怪本王多嘴,只是本王听说,那位陈公子时常留恋花间,纵情声色。小姐若是跟了他,岂不是要让江湖中的大好男儿痛心吗?”
“我还听说你是个草包加断袖呢!”上官云鹤不乐意的翻翻白眼,随即意识到自己是在求人,不觉就矮了半头,“殿下莫怪,我只是一时嘴快,说错话了。”
煜珣笑着摇了摇头,“无妨…无妨。民间留言,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是本王唐突了。本王也只是怜惜小姐,如此佳人,若不能寻得一位英雄豪杰相配,着实可惜。不过,云鹤小姐快人快语,当真是巾帼伟丈夫啊。”
上官云鹤羞怯的低着头,嘴角浮起了一丝温馨,“殿下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好啊。其实,早些年他的确爱去那些烟花之地鬼混,但这两年,他再没去过了。而且…,虽然他不是什么英雄豪杰,可是,他对我是实打实的好。所以,殿下,我求你了,如果青龙果有失,皇帝怪罪下来,你一定要帮他啊。”
煜珣面上极其为难的皱眉抿唇,心里却盘算着如何让上官云鹤保那三颗青龙果无事。“云鹤小姐,你要知道,天威难测啊。”
“可你是皇帝的儿子。他不买谁的帐,也得给你几分面子,不是吗?”上官云鹤说着,伸手抓住了煜珣,像是抓着保命符一般,紧紧的掐得煜珣生疼。
煜珣暗中皱眉,心说江湖人的功夫真不能小觑,区区一介女子,就有如此力道,实在是让人汗颜啊。
“本王虽是太子,但在父皇眼里却是一个可杀可留之人。本王说句实话,小姐若是想保护他,不如快些修书一封,让陈成广速速与季妃联系,在京中早做打点,或许有用。”
“那殿下呢?殿下会帮忙吗?”赏光云鹤知道,那位季妃娘娘只是仗着长公主炆宁的面子,才能在皇宫里有一席之地,实际上,她早已人老珠黄,失宠了于帝了。所以,纵使她帮忙打点,估计也不及煜珣的一句话。所以接着这个机会,她一定要帮陈文毅讨到一张保命符。
煜珣犹豫了半晌,终于盛情难却,道:“本王自然会帮忙。只是……”他故意拉长了尾音,只等上官云鹤上钩咬饵。
果然,上官云鹤的手指不由得加大了力道,急忙追问道:“只是什么?殿下莫要再吓我了。”
煜珣无奈长叹,“只是到了那时,本王恐怕已经于你们流云教对峙军前,京中之事虽可上书呈给父皇,但却远远不及父皇身边的人说的一言半语啊。”
上官云鹤颓然的松了手指,呆呆的望着他,半晌才道:“是啊,三颗青龙果如果不能送还给皇帝,他肯定会让殿下剿灭流云教。流云教仅仅六百余教众,又怎能敌得过朝廷的三万铁骑。到时候我都自身难保,又怎能去劫法场救他?”
煜珣听着听着,心里的如意算盘越打越响,「是啦,就是这么个道理。上官云鹤,为了你的金龟婿,你就乖乖的把青龙果给本王弄来吧。」
上官云鹤霜打茄子般蔫了下去,在雪地上拖着沉了数倍的双脚,缓慢的向前走着。
煜珣觉得自己应该对美人现在糟糕透顶的心情负责,便快走了几步,想要劝说几句。谁料,上官云鹤突然转身,双眼神采奕奕的望着他,开心的笑了起来。
“殿下,我们忘了一个事儿,还有一个办法呢!”
煜珣没留神,险些和她撞了个满怀。不过看她毫不在意的样子,自己也就讪讪一笑,当做无事,“云鹤小姐真是秀外慧中,想到什么好法子了?说来听听。”
官云鹤一脸兴奋的点点头,信心满满道:“殿下应该知道,这次不止我师父一人中毒,江湖上很多门派的当家人也中了这种毒。所以,我师兄才和各个门派商议,决定召开武林大会。我想,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抓住草荷堂漏网的凌焰修、贝耀飞和荀水音,解药就一定会浮出水面。到那时,我们就不用再为青龙果的事情烦心了,殿下,你说对不对?”
上官云鹤兴致勃勃的说着,煜珣笑呵呵的听着,但心里却冰冷一片,杀意顿起,「这个女人,好生聒噪!」
上官云鹤等了一阵,见煜珣只是笑,没有说话,不禁想起了那个传闻,“殿下,你觉得我说的不妥吗?”
“啊,没有,说的甚好,的确是个好办法。”
上官云鹤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阵,突然又道:“听说殿下和贝耀飞要好,该不是,你不舍吧?”
煜珣朗然笑道:“云鹤小姐多虑了。试问朝中众臣,那个家中没有几个江湖朋友帮忙的。本王只不过用了他几次而已。”
“但是殿下仁义之名远播,如若真的抓了贝耀飞,你会不会徇私把他放了啊?”
“呵呵,云鹤小姐是糊涂了吗?本王有必要为了一介草莽而得罪整个武林吗?他贝耀飞虽然为本王立下过些许功劳,但,他也只是如此而已。若当真是他们草荷堂残害了武林的英雄们,我洪煜珣又怎能放过这等假仁假义的小人?”
上官云鹤看着煜珣大义凛然的样子,看不出丝毫不对,便笑道:“是我多想了,殿下莫怪。当初我听说殿下和他的流言蜚语时就不信。殿下已有两位绝色王妃,又怎会和他……有了那些不伦之情。”她说着,不禁红了脸,“想必是那贝耀飞暗中造谣生事,要巴结殿下。殿下以后可小心些。吐沫星子能淹死人的,不能不防。”
煜珣受教的点点头,笑道:“多谢姑娘提醒。本王回去以后,一定好好查查这造谣的人,不能再让这种荒诞无稽之谈流于民间、损毁本王清誉了。”
“就是就是。那些信了的人也真是的,也不好好动动脑子想想,殿下是什么人,贝耀飞又是什么东西,一味的跟风儿胡说,该打。”
煜珣敷衍的笑了笑,心里却已经郁闷到了极点。
“对了,不知这武林大会何时举行啊?”
上官云鹤想了半天才道:“怎么着也得下个月了。师兄和几位代掌门请的人,有好多还没到呢。”
煜珣大惊,“是不是太久了?!”
上官云鹤疑惑道:“还好吧,毕竟凌焰修他们还没抓住。而且,南方有几个大门派要赶过来,得等他们。”
“他们能等,大军等不了、圣谕等不了啊!”煜珣急得一跺脚,有些慌乱,“不能提前一些吗?”
上官云鹤不解,“为何?这事情,怎么着也得等人齐了啊。”
“下个月吗?”煜珣无奈的仰头细想了片刻,长叹一声,“也罢,本王再上书一封给父皇,看看能不能再要来些时日。”
上官云鹤诧异的看着他,猜测道:“莫非殿下与皇帝约定了时日?”
煜珣摇头苦笑,“不是本王与父皇约定了时日,是父皇严令本王三个月内将青龙果取回。”
“三个月……”上官云鹤眼睛转了转,又道:“怎么算的三个月啊?”
“自然是从本王出征算起。现在,还有八天。”煜珣轻叹一声,“不瞒小姐说,本王的大将军得到的圣谕是,‘三月内未得青龙果,灭流云。’”
上官云鹤极不理解的看着煜珣,喃喃道:“可是你在山上啊?他们不怕我们把你当作人质吗?”
“这道旨意是父皇亲自下达给夏德海将军的,当然还有前半句。”
“是什么?”
煜珣释然一笑,缓缓道:“父皇跟夏德海说,‘既然太子下了军令状,他的生死皆不用你管。三月内未得青龙果,你只管灭流云即可。’”
上官云鹤皱眉细想,更加不明白了,“可是那个夏将军不是也跟你一起上山了吗?”
“本王说他是夏德海,你就信?”
上官云鹤抿抿嘴,没再说话,心里却乱成了一团。
不知不觉中,通往无梅顶的吊桥露了出来,但紧跟着,刀剑相撞之声却也传进了耳朵。二人大惊,煜珣想都没想,迈开大步,跑了过去。
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宾主之分
江天一最近很累,他觉得在这么下去,自己非得变成夜猫子不可。流云教的人为了防范他们,不但不分昼夜的派人守在桥对面,每天晚上还会收起吊桥,待到天明,再用一张大得有些离谱的强弓,将吊桥两端的绳索射到对面,由轻功极好之人飞过去接好。自打住进这里,江天一徘徊在吊桥边儿上,已经足足有四个晚上了,可惜,一点过去的办法也没找到,反而是他自己,原本清亮的眸子每天都熬得跟兔子似的,一张可人的娃娃脸也全是倦色。煜珣心疼之余,便强行命令他,不过午时不许起床。结果,江天一便养成了白天睡觉的习惯,通常一觉醒来,就已经下午了。但是今天,他醒得很早,不知为什么,就是心里闹腾得睡不着。
贺拨蒙原本不想去打扰昼伏夜出的江天一,但是,当他翻遍了所有屋子,找遍了无梅顶的各个角落,终于确定煜珣不见了时,江天一的房门便遭了殃。
正睡不着的江天一被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震下了床,一开门便看见了神色慌张,满眼忧虑的贺拨蒙。
问清情况,江天一又跟他一同找了一遍,依旧没有煜珣的影子。这两个人也没再商量,各自带着自己的兄弟,抄起家伙,就杀向了吊桥对面。夏德海得到消息,也带着手底下的四个人,赶过来助阵。
结果,流云教的人当然是不同意他们出去寻人,双方话不投机半句多,也就直接动手了。
煜珣和上官云鹤赶回来时,正赶上他们激战正酣的时候。远远的,他就看见自己家的人马倾巢出动了:江天一带着羽杀楼的五员老将、贺拨蒙带着从炊筱处调拨过来的六个大内高手、夏德海带着军中的三个将军,正和流云教干架,打得热火朝天的……
流云教那边也不好惹,大当家冉青、二当家武烈、四当家乌托豪,一个没落,全都披挂上阵。而他们手下的各个小头目,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刀枪剑戟,寒光森森……
煜珣用出平生最快的速度,奔了过去……,还没等喘口气,他便高声吼道:“住手!别打了!!!”
江天一正跟武烈杀的眼红,他虽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