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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一瞬间沉静了,心里有些不知名的痛楚。
“前段时间的大战,孟都攻势太盛,我不得已使用大量蛊虫扰乱敌军,触动了蛊母,身体更是透支的厉害。但是探敌一事确实是不能再拖了,只愿我们能在晦日阴盛之时回到苗疆便可。”艾墨看了他一眼,又双手抱胸靠到门边,眼中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漫不经心。
“那如何,这蛊母之疾有没有什么医治的办法的?”秦毅性格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百折不挠,顽固,他既然对艾墨的事上了心,便总是希望能帮上点忙。
“如果你对我有些……那方面的冲动,我告诉你,那也是蛊母散发的气息所致,其实,你对我这个人是不会这么有兴趣的。”艾墨笑了起来,刚刚他就注意到这个小将军那些情难自禁的亲近行为,自己既然已经将生世秘密都全盘告诉了他,便也不想再利用蛊母戏弄他。
秦毅的脸一瞬间又涨得通红,却梗着脖子不肯退让。
“好吧好吧,”艾墨没奈何的摇摇手,示意对方别再瞪着眼睛这么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办法自然是有的,只是,我也不屑使用罢了。”
一听到有可以医治的办法,秦毅双眼一亮,就要再问,身后却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那个少年应该醒了。
TBC
☆、捕猎少年
那少年肤色黝黑而稚嫩,水灵灵的眼睛因为刚刚睡醒而圆润泛着水光,南蛮人特有的小巧鼻尖被他缩的一皱一皱,脸颊上已经恢复了红润的色泽。
艾墨上下打量了一番,瞧这少年身材矮小,大概十五六岁的摸样,又想到南蛮地区民众常年吃不饱饭的现状,心想他应该与自家两颗小摇钱树一般大小了,下身换了条干净的宽腿裤,上身因为绑着绷带而j□j着,小小的身体依稀也能看出些肌肉的轮廓,一块土色的挂饰垂在胸前。
少年抬手揉了揉眼睛,看清楚走廊上坐着的两人,赶忙站的直直的,双手合拢在身前不停鞠躬,“谢谢恩公救命之恩。”
艾墨站起身,秦毅担心他的身体,连忙上前扶了一把,搀着他走到少年面前,艾墨十足医师摸样,对着少年上下捣鼓了一番,才笑眯眯的道,“已经无事了,这肋下的伤以后好了是会留疤的,如果你要去了疤痕,我便留些药给你以后用。”说着就要回身进屋去找自己的鹿皮小袋。
“不!不用麻烦恩公了!”那少年急急伸出手在身前摇晃了两下,他说的汉语带着南蛮的口音,似乎是担心两人听不懂,便一把拉住了艾墨。
艾墨本来就护短的厉害,对庄中两个小孩极是宠爱,便也对这少年产生些亲近之感,伸手在他头上摸了两下。
秦毅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巡了一圈,淡淡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夏也,是个驯兽师。”说着拿起胸前的小土片放到嘴边,轻轻一送气就有短促精细的笛声传出来。
秦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夏也,这么轻轻小小的一块破瓦,居然还能吹奏。
便是要证明自己驯兽师的身份,只一会儿,就有一些夜间活动的小雀鼠循着笛声围了过来,向着笛声的源头探头探脑的。
艾墨瞧着有趣,便蹲下身来,一只小田鼠便不怕人的抬起脑袋,圆亮的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这驯兽少年不过会些雕虫小技,竟然也敢孤身犯险去密林中寻找野兽,艾墨心中刚产生些疑惑,那边秦毅已经开口了。
“就你这样唤些小老鼠,还去捕野兽?”秦毅看着落满树梢屋檐的鸟雀,和围着自己的田鼠大军,很是不屑的双手抱胸。
“我!我……是可以驱动大型野兽的!不过需要时间驯养而已……但是大王说,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我只是也想帮帮大王的忙。”夏也停了笛声,有些急促的,但是又想急于证明什么似得开口说道,因为太过激动而扯到了伤口,嘶了一声捂着腰不说话了。
艾墨一把将秦毅推开,站到夏也面前,放柔了声音道,“你无事吧。”说着去查看包扎的地方,嘴中又道,“南蛮的大王要捕多少的野兽?”
夏也一惊,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两个人很是可疑,绷紧了声问,“你……你们是什么人,不是我们部落的。”
“我们是贩草药的商人,进山寻药时遇到的你。”艾墨瞧着伤口无事,便站直了身体双手抱胸轻轻靠在秦毅肩上。
秦毅斜眼看他,又想到此时艾墨身体不适,便也不得发作,只能直愣愣的站着。
夏也半信半疑的点点头,艾墨看着这气氛颇有些微妙的尴尬,于是招呼着几人休息睡觉,吊脚的小阁楼还算宽敞,于是艾墨带头,往木质地板上一趟,呼呼睡了起来,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没多久,也都只能规规矩矩躺下睡了。
待得夜深风轻,夜阑人静,大家都睡熟了,艾墨悠悠睁开双眼,琥珀色的眼眸在昏黄的月色下失了焦点,他双手扣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不断筛筛发抖,全身慢慢蜷缩起来,贝齿在浅色的下唇上印下深深的牙痕,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那声痛苦的j□j咽了回去。
第二日夏也就向两人告别了,他怀中捧着一些艾墨给的小药瓶子,双手在身前合拢行了一礼,“恩公,我就不多打扰两位了,这就回家去。”
艾墨点点头,似是还有些不放心,又道,“你家中可有人照顾,若是没有,与我们多住几日也不麻烦。”
秦毅心中嘀咕,怎么不麻烦,你不是还赶着时间的。
“不了,我要回去找阿继,两日不见我,他该着急了。”夏也将药瓶子收好,灿烂一笑,转身离开了。
“阿……阿继,是什么?”秦毅待夏也走远了,才转过视线看着艾墨,那夏也在提到那个什么阿继之后,整个人明显光彩焕发一般,高兴的情绪满满的从心里溢出来,这让秦毅莫名的觉得有些在意。
“阿继,是南蛮当地的土话,恩,类似于一家之长的意思,也可以是对非常亲密的人的称呼。”艾墨双手抱胸,斜靠在门边,一脸揶揄的看着秦毅,“要真跟中原话对应起来,应该更接近于契兄这样的称呼吧。”
秦毅不置可否,转身进屋收拾两人的东西,他们也应该准备动身做正事了,艾墨站在原地也未上前帮忙,只是将视线复又转向远处,在心中默默计数。
几日后,两人就已经进入到密林较深的区域,能遇到的猎户也越来越少,偶尔有人影出没,也都是些穿着蛮难部队统一军装打扮的人,秦毅心想,也许他们已经离孟都的所在地越来越近了。
艾墨斟酌着两人身上的辛草味,缓慢的推进着步伐,随着越来越接近密林的中心地带,遇上孟都的机会就越大,艾墨与孟都数次交手,自然认得出他的长相,但是因为艾墨自己是军师并不会沙场冲锋陷阵,所以孟都认不认识自己,艾墨倒真没有多少把握。
今次两人是来探究那个驯兽师的底细,与孟都接触是能免则免,最好的设想是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对驯兽师下蛊,控制住南蛮军中核心,再逐一攻破敌军,当然最差也要知道对方那个难缠的驯兽师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这日艳阳高照,风静云停的,在林中穿行了两日的小将军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感觉,秦毅回头去问跟在自己身后的军师,“艾军师,我们到底有没有走错路啊,为何在这块地方转悠了这么久,连个鬼影都没撞见。”
“现在晴天朗日的,你去哪里撞鬼啊。”艾墨轻声嘲笑道。
秦毅恼羞成怒刚想辩驳,艾墨突然伸出一指抵在自己唇边,示意静音,然后拉着秦毅向前行了两步,躲到一块巨石后面,眼前热带植物茎叶茂密可以完全遮挡住两人藏身之地。
通过叶隙向外望去,正是一块相对宽敞的平地,一小队人马缓慢踱过来,到了空地处便停下了,然后就见陆续有些猎户带着这些天捕猎到的野兽前来领赏。
为首那人高头大马雄姿伟岸,坐在坐骑上审视那些捕来的野兽,虽然隔了相当一些距离,艾墨还是马上就认出了孟都,孟都身边另有侍卫牵着一群狼犬,皆是训练有素的伏地而卧。
那人剑眉斜飞入鬓,鹰目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深刻的面部线条被绷得坚毅而性感,穿着传统南蛮部落服侍,露出大片纠结紧实的肌肉群,孟都看了一些野兽,就会倾斜了身子去问身边人的意见,躲在巨石后的两人不约而同的相对一望,立刻就认定了那个在孟都身边的就是驯兽师,但碍于孟都太人高马大,项背厚实,完全将身边那人当了个严严实实,任秦毅和艾墨如何变化角度想要看清那人面貌都是不能。
“我往前一些去看看清楚,你留在这里。”秦毅如何也不会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说着就猫下腰缓慢潜了过去。
艾墨仍留在原地,他对秦毅这样贸然的行动自然是有些担心的,但是这样的机会,一旦错过,下次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遇见,虽然知道冒险,也不得不为之。
秦毅一点点靠近,在艾墨这个位置看过去,只需要再移动两步,就能看到那个驯兽师的真面目,然后两人可以悄悄退回去,从长计议。
却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热烘烘的风,擦着艾墨的后脑勺,将一头随意扎起的黑发向前扬起,那一刻,艾墨大脑还来不及去提醒秦毅,双手已经从衣摆下将小鹿皮袋取出打开。
那一边秦毅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仍停留在俯身潜行的动作,却看到孟都猛地回头看向自己所在的方向,眼神流露出一股肃杀的意味。
只听他一声令下,侍卫们立刻举起武器向这边围过来。
前来打猎的猎户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让野兽躲避的辛草之味,风向骤变的一瞬间,孟都就闻到了这股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异味,艾墨千万掂量,仍是算漏了这阵本就极少会在热带密林中吹起的风。
TBC
☆、飞流直下
这一章我找了两遍,没有找到任何不好的内容。。。绿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蛊毒之解
篝火燃的并不大,噼噼啪啪的发出吞噬木枝的声响,秦毅草草将烘的半干的长褂披在身上,在洞穴附近巡视了一圈,未发现什么异常,便又坐回到洞口,他回头向洞中探望,只隐约看到火光勾勒出的人影安静的伏在一处,不时有衣物摩擦发出的轻响,秦毅想着先前艾墨的身体不适,也就放任着他独占洞中避风温暖的地方,又回过头坐直了身体,无所事事的向外张望。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毅靠着山壁耷拉着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却依稀听到有些微弱的响声,他勉强睁开惺忪睡眼,想要仔细听个清楚,周围似乎又在一瞬间回复了宁静,只有微风带过树梢时树叶的响动,也远处传来不大真切的瀑布轰鸣之声。
秦毅又往山洞中望了一眼,篝火已经小了许多,洞的深处漆黑一片,秦毅双手抱胸,重新倚靠回山壁。
这时却有一声轻微的j□j从洞中传出,这声响似乎被刻意压抑着,低低的听不真切,秦毅却是一惊,心中想着艾墨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一边猫着腰直钻进了洞中。
“艾军师?你没事吧?”秦毅小心绕过篝火,便看到蜷缩在山壁边的背影。
白色的长袍似乎仍是湿漉漉的,凌乱的覆盖在蜷缩成一团的那人身上,秦毅皱了皱眉,低身蹲到艾墨身边,伸手去扶艾墨的肩膀,想要将人翻过来查看一下。
一只阴冷的手突然从黑暗中伸出来,一把扣住秦毅仍停留在半空中的手腕,秦毅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大力拉扯着自己,他武将本能,在最短的时间中找回平衡,另一只手也已经以迅雷之势凌厉攻出,扼向对方的咽喉之处。
虽然交手只在瞬息只见,但秦毅仍然透过翻滚时掀起的篝火,从缝隙处映照出来的火光中,勉力抬起头向对方看去,只见正紧紧压在自己身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原本以为体弱无力的艾墨。
“你干什么!”秦毅很是气愤,艾墨居然在这个时候还与自己开这种玩笑,还用这么大的力气压制住自己,万一他没有控制好力气,将他打伤了怎么办,秦毅怒目而视,定定看着身上的艾墨。
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弥漫开来,艾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带着不同以往的光泽,冰冷而魅惑,就像一个浓密的沼泽静静的悄无声息的吞噬着擅闯领地的猎物。秦毅被这样赤_裸_裸的盯着,反而不敢动弹,只得又轻声叫了一声。
艾墨似乎回过一些神,看了秦毅一会,慢慢的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人也从秦毅身上抬起了一些。
秦毅紧绷的神经一松,悠悠叹出一口气,他只依稀察觉到艾墨在每次使用了蛊虫之后都会出现虚弱的现象,他自己也说,蛊母需要摄取他的阳元,但今次这样的异样又是怎么回事。心中一边想着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