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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墨看着面前的笑颜;那张唇向上翘着;眼睛里也是深深的笑意。他的心里是羡慕慕逸然和李贺的;在宫外要比宫内自由的多;没有那么多眼睛盯着;在哪里是两人的天地;那才能被称为家。慕逸晨看怀里的人表情呆呆的;捧起他的脸问〃怎么了墨墨?〃
修长的手指爬上慕逸晨的面颊;拇指划过他的唇〃别动;我要吻你。〃
这句话让慕逸晨一愣;怀中人温润的唇就贴了上来;这一刻;一切都抛到天外;眼里心里都只有这个人;长久的思念融化在缠绵的吻中;一点点温暖着两人的心;想要你;只想要你;这种心情通过炙热的吻;传递到彼此心里。衣服成了碍事的物件;胡乱的撕扯着;当火热的胸膛贴合在一起时;感受到对方的心跳;裴子墨哭了;压抑了这么久的感情终于得到释放。中箭的那一瞬间;他没有怕;后来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他才隐约觉得不好;箭伤可能有毒;这一刻他怕了;两人好不容易守到的感情;不想就这样轻易结束;答应了慕逸晨好好好的;平安的回来;这次;怕是做不到了。
高烧昏迷中的意识一直是断断续续的;昏迷的时间远比清醒的时间要多的多;为数不多的几次清醒中;听旁人说他一直叫着慕逸晨的名字;从那时起想见他;想立刻就回到他身边的强烈愿望一直支撑着他;直到苏醒。在城外的那天;见到出城相迎的慕逸晨;坐在龙撵里;靠在他的怀抱;温暖地
怀抱;熟悉的味道;只觉得活着真好。
泪水从清秀的脸庞滑落;慕逸晨停下手中动作;轻柔的吻掉一颗颗的泪〃怎么就哭了呢〃
换来的是更加激烈的拥吻;耳边是裴子墨被□熏哑的声音〃今天;你不把我拆了;我就把你拆了。〃
慕逸晨不明白裴子墨这是怎么了只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张泪颜。一晃神的功夫;裴子墨擦干泪;把慕逸晨压在身下;跨坐在腰间;握住炙热的源头。
慕逸晨明白他要干什么;拉住他的手摇头〃不行;会很疼。〃
裴子墨居高临下的看着慕逸晨;看到他沉黑的眸子里写满心疼;弯腰送上一个深吻〃我说过的吧;你不拆了我;我就拆了你。〃
身体一点点的坐下;未经充分润泽的地方艰难的容纳着炙热;裴子墨咬着唇;一张脸煞白煞白;撕裂的疼痛就像把他活生生的劈成两半;汗珠从额头滑下;落在慕逸晨的身上;摔得粉碎。
慕逸晨的心中明白了裴子墨的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听到他中了毒伤的那刹那;天空在头顶粉碎;就算亲手射杀了自己的兄长;在带兵逼退自己父亲的那的时候;都不曾颤抖过的手;开始抑制不住的轻抖;在生死关头都不曾畏惧过的心里满是恐惧。害怕原来是这样的啊;害怕那个人回不
来了;害怕见到的是冰冷的尸体;害怕他不会再对自己笑;直到见到他;确认他在怀里的那一刻;才真的相信;他还活着。
有什么东西流下来了,温热粘滑,是血,撕裂的疼痛刺激使裴子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活着回到慕逸晨的身边;他是如此害怕失去这个人。
身体被猛烈的一顶,强有力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拉下,一个激烈而缠绵的深吻,入眼的是慕逸晨弯着唇冲他坏笑“墨墨,你不专心,这个时候,不许想其他的。”
激烈的撞击使裴子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发出“嗯……小晨……”细碎的呻吟,无助的叫着主宰这一切的那人的名字。
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床上,腿架在慕逸晨的肩上,一下比一下激烈,白皙纤细的身体上布满了青青红红的痕迹,胸前的粉红早已站立,红肿发亮煞是好看,裴子墨迷乱的深情让慕逸晨呼吸又重了几分,几乎同时,两人达到了欢愉的顶端。
不够,还不够,想要更多,煽情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只能通过这种原始的欲望;表达心中的恐慌。裴子墨追着吻上慕逸晨的薄唇,又一轮的激战开始了。
慕逸晨想到那次酒后失控,动作便慢了下来,直觉告诉他必须控制,但极致的欢愉却让他把这一切多抛在脑后,并且,今天失控的是身下的哪个人,一次次的索取不给他任何迟疑的时间,直至两人都筋疲力尽的沉沉睡去。
第 52 章
两人都累坏了;就着上书房的榻;就这么睡了;一觉醒来;慕逸晨觉得神清气爽;伸手推开榻上的窗户;屋外的冷风卷走了屋内残留的激情余味;头脑也觉得清醒了很多。还没收回手;就听蓝明在外面小声询问〃陛下;可是醒了〃
睡梦中的裴子墨皱了下眉;不满这扰人好梦的声音;慕逸晨轻轻拍着他的背;小心安抚;又对外面的蓝明说:〃醒了;什么事〃
〃陛下;宣清宫的人来说太上皇的咳症又有所加重。〃
慕逸晨小心抽回被裴子墨枕麻的手臂;这个小动作引来睡梦中人的不满;小声的哼了一声。慕逸晨在他撅着的唇上一吻〃睡你的;我去看看就回来。〃
招了蓝明进来穿衣;蓝明的头一直低着;眼睛只看着眼前那一点;伺候了两人这么多年;两人的事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还记得当初初入宫时;教他们规矩的老宦官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在这皇宫里;要想活的久一点;就永远的记住;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更何况;他是看着两人一步步走到现在;其中的辛苦都看在眼里;现在曾经的五殿下;变成了陛下;裴少爷也变成了裴相;更是从心底希望两人能走到最后。
宣清宫内;裴言见到慕逸晨就要行礼;让慕逸晨一把拉住〃舅父;这里只有家人;没有君臣;父皇怎么样了〃
〃吃了药;刚睡下;张行一直在这守着。〃虽然慕逸晨是这么说;可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省;裴言在一旁恭敬的回答。
张行把慕凡修的病情给慕逸晨说了;原先的咳症并没有好彻底;年轻的时候总是断断续续的犯;为大焰朝操劳了一辈子;身子早就虚弱不堪;年轻的时候看不出来;一上年纪就都显现出来了;这咳症也日益加重;入秋以来有更严重的迹象。
慕逸晨进到寝宫;没有惊动睡梦中的慕凡修;只是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曾经英明神武的人;现在也老了。出了寝宫就对张行说:〃不管用什么法子;必须治好;需要什么药材只管来找朕;你就是要千年人参;朕也给你弄来。〃
裴言送慕逸晨出去;蓝明让人抬来了暖轿;扶着裴言上去〃舅父;陪外甥游一游御花园可好〃
裴言惦记着屋里的慕凡修;有些犹豫;慕逸晨就说:〃舅父放心;蓝明在这守着;父皇行了就来寻咱们。〃
这下裴言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虽说是甥舅;可也是君臣;皇帝都这么说了;在推辞就是不敬了。轿子行至御花园的一处暖阁;推开窗;整个太液池的景色尽收眼底;夏日的时候可以看到荷花摇曳;湖面鳞波点点;清风拂面好不凉爽;冬日雪后;湖面结了一层冰;太阳一晒白烟袅袅环绕在湖心
的亭子周围;恍若仙境。
两人一落座;就有宫女送上茶点;在门外伺候着。慕逸晨把做工精致的点心推到裴言的面前〃舅父尝尝这个;刚做出来的枣泥糕;从小到大墨墨就爱吃这个。〃提起裴子墨;慕逸晨的笑容又多了几分;也不知道他睡醒了没有。
又接着对裴言说:〃墨墨还在睡;这段时间把他累坏了;这场仗我们打的很辛苦;不过还是赢了。我知道父皇和舅父对我当初的做法不认同;甚至有些怀恨在心;但我不后悔那么做。您和父皇的年纪都大了;该歇歇了;如果今日父皇还在位;被传出龙体欠安;必定引的一些怀有叵测之心的人一些
举动;现在退位安养不是更好吗父皇和舅父可以放心;这大焰朝交到我手上;只会比列祖列宗更强盛;定不会失了这江山。〃
裴言抬眼看着面前的青年;明亮的眼中是藏不住的雄才壮志;很多年前在那个人的眼中一样见到过。喝了一口茶开口道:〃既然陛下说这里只有甥舅;那就请允许臣教您一声逸晨。逸晨;其实你错了;你父皇和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只是觉得你的举动欠妥当;后世史书只会说你篡位;你在英明;再有才干;也都会被这两个字所抹杀;你父皇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他是骄傲的;骄傲的甚至有些自负;他希望他的儿子各个才华横溢;卓越不凡;希望你们都可以青史留名;不希望你们有任何的一个污点;作为一个父亲,他总希望他的孩子是最出色的,这也是一个做父亲的心。〃
空气凝结,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慕逸晨原本以为,他逼慕凡修退位,慕凡修必定怀恨在心,皇位,皇权不是谁都可以放手的,哪怕亲父子也不例外。登基时慕凡修拿出玉玺,本以为是不想让整个登基仪式太难堪,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认可。登基后也甚少去宣清宫,不是怕慕凡修会愤怒,而是怕父子想见会冷淡,那种淡漠比当初囚禁更让他心寒,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还记得当初去龟兹的前一日,慕凡修说过“你永远都是我最喜欢的儿子”,那时用的是“我”,而不是“朕”,现在才恍然,父皇与儿臣,也不过是最普通的一对父子。
“陛下”蓝明的声音在门外不合时宜的响起。
“什么事?”慕逸晨的语气又恢复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帝。
“太上皇醒了,问陛下可否把裴大人还回去。”蓝明一字一句的据实禀报。
慕逸晨失笑“父皇跟舅父的感情还真好。”
果然从裴言的脸上看到羞赧的神色,为他斟满一杯茶,略显不经意的说:“其实,当初我知道你跟父皇在一起,我怨过,既然你们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娶我母后?为什么你要娶舅母?墨墨说,如果都没有娶,那我们又从那里来?我不知道是该怨还是该喜?后来,我在龟兹认识了一个当地的男子,他和一个波斯女子私定终身,并为这名女子置下了一个宅院,而男子的父亲却因为女子是波斯人,百般阻挠不同意这门婚事,迅速为男子定了一门亲,对方是当地的一个女子,三日后就完婚。在大喜当夜,这名男子与波斯女子双双服毒,死在宅院内。那时,我想到了父皇,想到了母后,想到了你和舅母,不管怎样,你们都相互扶持着走到了最后,现在还好你和
父皇也相守在一起,否则,又有谁能陪伴着你们呢?”
裴言的眉头皱了又皱“这件事,我一直都觉得对不起你母后,对不起子墨的母亲。你母亲入宫那日,她对我说‘哥,我都知道,你毋须自责,我是自愿嫁给他的,女子可以嫁给一个自己倾心的男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更何况,这个男子是那么优秀,我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她越是这么说,我越是愧疚,还有子墨的母亲,我一直以来都以为隐藏的很好,直到她去的那晚,我才知道,她早就看在眼里,默默承受这一切,我欠她们俩的,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还不清。”
“陛下”
“说。”蓝明的声音让慕逸然心头涌起一丝不悦。
“陛下,太上皇传话来,说裴大人再不回去,他就不喝药。”
“噗”这句话让慕逸晨的那丝不悦烟消云散“父皇还真是……真是……”话中带着笑意,无奈的摇摇头,看向裴言,那人已经羞红了脸,害羞的样子跟裴子墨真像“舅父,我也不好再霸着您了,要不父皇该急了。”
两人行至门前,裴言开门的手停顿了,转头看向慕逸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抿了下唇,还是没有开口。
回到宣清宫,慕逸晨亲自伺候着慕凡修吃了药,又说了会话,说了西域的那场仗,绝口不提裴子墨受伤的事,慕凡修满是赞扬之情,一时间就像又回到了小时候,父子二人那种亲昵的相处。临走前,慕凡修严厉的对慕逸晨说:“现在,大焰朝就是你的责任,莫要丢了祖宗的颜面。”
慕逸晨也不似刚才那番谦逊,对慕凡修行了礼,面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父皇,儿臣说过的吧,请父皇看看儿臣治下的盛世江山。”
慕逸晨走后,慕凡修久久的看着他的背影,裴言递过一杯茶“是不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壮志凌云的样子?”
慕凡修揽过裴言,无不感慨“是啊,看到这两个孩子,就像看到了当年的我们,年少轻狂。”
第 53 章
次日早朝;慕逸晨封赏了从西域回来的众人;独漏掉了苏定方和齐恒仪;对于齐恒仪;大家都是持看笑话的心;都说他看似春风得意;两个皇上都亲点了他;实际连个封赏都没有;可见是不得皇上待见的;而对于苏定方没有被封赏;有人说是因为他没有保护好丞相;惹得皇上不高兴;所以才
不封赏;也有人说是因为他没有活捉阿古善;碍于苏定方的身份;这些议论也只能私下里悄悄的说;对于齐恒仪就是不加避讳的冷嘲热讽;一时间众说纷纭;对于这些;苏定方和齐恒仪相视一笑也就过去了。
今年的家宴;是慕逸晨登基以来的第一个家宴;由于他还没有册立嫔妃;就把今年的家宴改在麟德殿里宴请群臣。雪花飞扬下的皇宫;一片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