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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风这次处于私人问题伤害小瑜都是不对的,自己却又没有什么立场去指责灵风,齐明政道“自己去领罚吧。”
凌风退下,行至门口时又顿住脚步道“二公子,小瑜他是死脑筋,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你是主人的弟弟,也是我的半个主子,你若是无意,就不要让小瑜再有情了。”
赵大夫最近可谓是忙得很啊。往日清闲的他现在不得不早早的起床去将军府中为两位病人诊脉,宋公子的病倒是好了许多,多加休息就没有大碍了,可还是得日日去看看他的情况。四公子这边是最麻烦的,他每日顶着齐明政施加的压力为四公子施针,不敢稍有差池观察伤者的情况与变化,随时为四公子的接骨做准备。他有信心为四公子接骨,但四公子的背脊骨有些毕竟是碎裂成小片子了,接好后下地的可能性也不大了,于是他向二公子提议寻求江湖上得道神医的帮助。二公子似乎是接受了,明里暗里都在重金聘请神医来为四公子诊断。自己只需在神医尚未有消息的时间里好好保住四公子的性命,让他休养好。
今日赵大夫照样先来到啸龙院,在屋外行礼后听到宋公子请进的示意后进屋,屋中今日多放置了一个大火炉,宋玉萧身子有旧疾而又单薄,最是怕凉了。过些日子天气便要进入初冬了,想是他已经熬不住了。
宋玉萧还是坐在床上,他的身子在极力配合赵大夫的诊治步骤下恢复得很快,只是身体中余毒未清理干净,站立过久就会出现眩晕的感觉。赵大夫说等再过几日余毒清理干净就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昨夜他又在梦中与那个一身黑衣剑眉星目的男子相遇,这几日来夜夜入梦眼前都满是他的影子,宋玉萧从不知这个人的身影已经深深的映入了自己的脑海。
等赵大夫把过脉服下药后,他终于按捺不住,让莹儿扶着自己去了艳群院。听莹儿说,朱夫人还是住在艳群院,不过这次是住在离小云最远的偏院里,门外有两个武艺高强的侍卫把手,每日的三餐都是由仆人送进去。宋玉萧叹气,说得好听是妇人,实际上这已经是在囚禁一个犯人了。
宋玉萧到艳群院的卧房外时赵大夫正在里面为小云扎针,他和莹儿只得先站在门外等候。
须臾,赵大夫满脸是汗的从房中出来,见过宋公子便走了。宋玉萧想他也是一把年纪了,做这样细致谨慎的针灸也是很耗精力的了。
宋玉萧进屋,齐明政正坐在床边给小云擦汗,这样亲力亲为,心里肯定是很愧疚的。
齐明政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微微对宋玉萧点了点头,指了指对首的椅子“宋公子,请坐吧。”宋玉萧落座,莹儿站在旁边,齐明政继续拧干帕子为小云擦脸,一时屋中无人说话。宋玉萧看着躺在床上的小云,本就白嫩的脸现在十分苍白近乎透明了,小小的嘴唇也泛着青色,脸色看上去十分不好,眉头也一直皱着,想必刚施了针,在梦中也睡不安稳了吧。宋玉萧看着小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齐府里的人心深不可测,远不是待在宋园的宋玉萧可以猜测的。
日子就在这种平静压抑而又诡异的氛围中度过了,宋玉萧一直没有齐君扬的消息,他还是时不时的想起他离开齐府时那还不意外的表情和坚定的身影。他有时会想,齐君扬会怪他吗?怪他不吭一声的就想离开他离开清远城,怪他逼得他不得不动用军队让自己留下,怪他从来都是用年少之时的双眼去看待他。不然为何他离开了那么久那么久,却从不为自己写一封信,问候一声,让他安心呢。还是他觉得,在他心中他就真的这样无足轻重呢?
深冬,今日下了一场雪。生在江南的宋玉萧第一次见到雪,心里觉得新奇激动,由不住的想要出去看看。莹儿却一直念叨他要小心身体,屋中现在已经在莹儿的吩咐布置得十分妥善了。两个大火炉白日夜晚都在波茨波茨作响,床上垫了三床厚厚的棉子被,晚上睡觉还要盖上两床,宋玉萧觉得自己完全是被夹在被子中的。啸龙院的浴堂时时守着几个丫鬟,只要他一去就可以泡泡热水驱寒。在莹儿近乎虐待的命令下,体弱到了冬日多病的宋玉萧已经从未生过病了。今天宋玉萧实在是童心大发,趁着莹儿被清玉叫走的空自己一个人下了床,他打开门,寒风就从屋外涌了进来。宋玉萧吸着冰凉的寒气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前银装素裹的院子只在爹爹的口中听说过。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踏出了第一步。屋外的台阶上已经积满了厚厚的一层雪,踩上去软软的,宋玉萧转身关了门,走进了院子中。院中的老槐树已经光秃秃的了,可以看到树后的石凳石桌,宋玉萧慢慢的走到石凳面前,伸手抹去厚厚的白色晶莹的颗粒,坐了下来。齐君扬,已经冬天了呢,你还好吗?宋玉萧趴在石桌上看着面前的白色雪地,却想起那个总是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乌鲁木齐听说比金陵冷得多,不知道他在那边过得习惯吗。听说那里的温度可以将河水冻成冰,人可以从冰上过河,那里那么冷他会不会生病。宋玉萧好笑的摇摇头,齐君扬才不像自己这么容易生病,自己是个病秧子,齐君扬时常练武身体那么强壮,怎么会生病呢?可他明明也在自己面前生病过,他总是爱逞强。在雀羽镇的时候他忙于兵法在大营中磨练自己,却又总是抽出时间来看自己陪自己玩,有一次就生病了。自己几天没见着他还以为他已经有急事走了,过了几日他又生龙活虎的来宋园找自己,要不是他说我为你病了你得作补偿,宋玉萧还真没看出来他病过一场呢。呵呵,那时候最是无忧无愁了,远离现在的心计毒害,人心叵测,每日担心的都是偷偷出来会不会被爹爹娘亲和张伯发现。晚上躺在床上还会想齐君扬明日又给自己带什么好玩的,或是是不是又要自己题诗作画。
莹儿进了啸龙院可吓了一跳,本该老老实实呆着屋中的人竟趴在石桌上睡着了。莹儿赶紧跑上前去想叫醒宋玉萧,身后却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莹儿、莹儿……”
莹儿回头见识清玉急急忙忙的跑进院子,对她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已经睡着了的宋玉萧示意他不要惊扰了宋公子,清玉跑得脸红扑扑的道“莹儿,大公子回来了,人马都已经进了清远城了,很快就能回府了。”
莹儿先是一愣,随后也高兴起来“真的!?大公子可回来了,怎么的都不提前传个消息呢。”
“说是天气大寒传信的鸟儿许多死在了途中,消息传不过来。”
“这真是太好了,快去恭迎大公子吧,皇上可算开恩了。”莹儿突然想起还趴在石桌上睡觉的宋玉萧“糟了,我得赶紧叫醒宋公子,若是被大公子看到宋公子睡在院中我们都得挨骂了。”莹儿正想去叫醒宋玉萧,一人却已经走进了啸龙院。
☆、归来
宋玉萧模模糊糊的从梦中醒来,梦里依旧与那个黑衣剑眉的男子相遇,睁开眼来,梦中的男子正眼带温柔得看着自己。宋玉萧迷迷糊糊的想,自己真是着了魔了,竟然已经可以出现幻觉了。那人远在寒冷遥远的乌鲁木齐,自己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齐君扬将手抚上宋玉萧的额头,方才见他在院中睡着想着他身子本就单薄不要又病了,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齐君扬欲收手,宋玉萧却伸手握住那手,手掌中有薄薄的一层茧,大掌摸起来有些粗糙却很厚实温暖。宋玉萧想着反正也是在梦中,就握着齐君扬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然后看着齐君扬笑“你回来了啊。”齐君扬倒是着实愣了一会,听宋玉萧这样轻声细语的跟自己讲话,也不禁温柔的道“恩,事情已经办好了。”心想,原来这便是所谓的小别胜新婚。宋玉萧低低笑了一声,不自觉的两眼含情道“我以为……你生气了,不要我了。去了那么久却也不写一封信回来,我每日都梦见你的身影,我一叫你,你就转过身对我笑。真好,你就应该多笑笑,我喜欢看你笑。”说完,宋玉萧自己就傻傻的笑了,齐君扬附身在他额上印下一吻“我以为自己写不写信,你都是无所谓的。走的时候你不也没来送过我,你不是在闹别扭吗。”唇瓣贴在光滑的额头上随着话语摩挲着白嫩的皮肤,宋玉萧觉得痒痒的,一边听齐君扬说话,一边轻笑。齐君扬听见他笑,抓着他的手含在嘴中轻咬,宋玉萧脸红扑扑的,是梦里的齐君扬也□的,还是自己在做春梦啊。
齐君扬又俯身凑近看宋玉萧,宋玉萧竟然也直直的看着他,齐君扬觉得宋玉萧今日是开窍了,自己不趁机做些什么真是对不起自己。于是低头,吻住宋玉萧。宋玉萧呵呵的笑,齐君扬有一点点的气恼,自己不在的时间里,宋玉萧便得这样开明了?撬开唇瓣就将舌头探入口腔中,满嘴都是宋玉萧的味道,齐君扬心满意足的加深,卷着宋玉萧的小舌使劲分泌自己的唾液,不一会空腔就溢满了口水。唾液从宋玉萧的嘴角滑下,齐君扬起身,拉出一条银丝,宋玉萧见了翻过身去耳根红得跟番茄一样。齐君扬抚摸着他顺滑的头发,尽管百万个不愿意也只得道“今日刚回来还有诸事缠身,”齐君扬凑近宋玉萧红红的耳朵轻轻暧昧道“还要劳烦你等等,今夜补偿你,你想怎样就怎样。”重音咬在“怎样”二字上,宋玉萧本没多想也不禁想到了不好的地方去。他紧眯着双眼心里暗想,自己真是想他想疯了,往日也不见齐君扬说过这种话,自己倒是梦见了。
齐君扬给他拉好被子“若是不愿起来就在床上用餐,今晚我会争取早点回来。”宋玉萧使劲甩甩头,自己究竟做得是什么梦,真是丢人。身后齐君扬又道“怎么,这样也不行么,难不成你要我现在便上床和你温存?”戏谑的口气听得宋玉萧实在是没脸见人了,他道“你快走吧快走吧,晚上我再见你。”这本意是说自己快点醒来齐君扬快些走,到了晚上自己在梦中来见他,兴许晚上就不会做这种奇怪的梦了,听在齐君扬的耳里却是另一种意思。他心里好笑有欣慰,兔子虽然还是兔子,但已经是一只识时务的乖兔子了。
出了门来,齐君扬脸色又是冷冰冰的。莹儿在门外给他行礼,齐君扬吩咐道“我去处理齐肆云的事晚些回来,玉儿今晚就在床上吃饭,晚时等我回来了就去将温泉引热。今日玉儿在院中睡着之事我先不跟你算,照顾好他。若再有差池,你还是会流云阁的好。”莹儿听得心惊胆战,乖乖的应了声是。往日她照顾宋玉萧多多少少是偷了些小懒的,宋玉萧无所察觉也不会怪罪,在大公子这里是决计不一样的了。
朱夫人已经在艳群院的偏房里被关了快要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中她看似安静实则在相近办法与父亲的好友取得联系,但没想到齐君扬是个狠主,齐明政看似温和也不是好过的主。艳群院中的侍卫没有一人能收买,到了晚上监视自己影卫的人数居然达到了四人。呵,她是该感谢齐明政对自己的重视吗。在这样密不透风的囚禁下,她硬是只有乖乖呆在囚房中得份。门外突然传来侍卫的声音“大公子。”朱夫人心里一跳,齐君扬?难道他已经回来了?朱夫人强压下心里的惧意,盯着木制的大门。门吱呀的开了,齐君扬的脸慢慢整个露了出来,依旧是以前见过的那般面无表情。朱夫人冷笑,齐鹤生出来的东西都难缠得很!齐君扬进门也不看朱夫人,只是道“朱夫人,你昔日暗杀玉儿不成我就已经警告过你不要碰他,否则别怪我无情。你安分了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聪明下去,没想到你如今蠢到给玉儿下毒。”“哼,齐君扬,你以为你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在这姓齐的人的府里我早就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宋煜毁了我的一切,他的儿子凭什么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齐君扬你最好要么杀了我,要么就只有等着以后后悔,宋煜死了,这份仇我就要让他的儿子来承担!我活一日,宋玉萧的阳寿便少一日,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他!”齐君扬看着眼前目中只有仇恨与报复,已经呈现疯狂之态的女人冷笑。这么多年了,这个女人还活在当初的记忆中停滞不前,她只记得往日所受的委屈痛苦,只知道报复他人毁灭自己,这种人其实是最好利用与击垮的。与其这么痛苦不堪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干脆些。齐君扬的眼里浮现出惊涛的杀意,若不是念在她是父亲昔日的女人齐肆云的亲生母亲,他早已经要了她的命!
“哈哈哈哈……”朱夫人扬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已经溢了出来,血海深仇让她本来艳美的面容扭曲了起来,宛若地狱里的恶魔“齐君扬,报应啊报应啊!齐鹤爱上了宋煜,他的儿子又爱上了那个贱人的儿子!这就是报应报应,让你们男子相恋,永世不得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