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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君扬从人群中慢慢走来牵着他的手深情道“玉儿,咱们继续?”宋玉萧那若同在梦中的恍惚之感立马像泡泡一般被戳破了,方才他还想该走的人走了,不该走的人走了,自己终究和他在一起绑得严严实实再逃不掉了,只有齐君扬陪在自己身边长长久久,以后也会陪着自己尝遍俗世红尘的月圆月缺悲欢离合,哪知短短的几个字就将宋玉萧敲回了现实。宋玉萧恨铁不成钢的甩手欲走,齐君扬却直接抱住他的要往后一扛宋玉萧便脚在上脑袋朝下,齐君扬何时这般粗鲁过他挣扎道“齐君扬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幸好客人们随着花轿的离开三三两两的也就散了,四周的似乎都是齐府的丫鬟小厮们,他们见怪不怪的迅速散去,只留下齐君扬架着宋玉萧回了啸龙院。不多时屋内传来宋玉萧急切惊慌的怒吼“齐君扬!你这混蛋!啊!恩……”随后便是照常的嗯嗯啊啊暧昧不清的呻吟与粗重的喘息。
☆、第 42 章
莹儿的大喜之日上人人都逢人就笑,喜气满堂,齐明政为了缝合这日也换了一身蓝色的衣衫。齐书宏和他站在一旁看着大哥难得的面露笑脸将轻移莲步的莹儿送上了花轿,这段时间被公务压得苦不堪言的齐明政也不经露出一个笑颜,身旁的齐书宏碰碰他“二哥,你看。”齐明政闻言顺着齐书宏的角度看去,见摩肩接踵的人群之中一人依旧是一袭白衣皓齿朱唇,脸上淡淡的笑意让整张平日看起来有些清冷的脸妖娆妩媚起来,那人似乎是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于是侧头回看,却是一愣。旁边突然走出一个相貌英俊的黑衣男子在他耳旁说着什么,白衣佳人回头看去却被黑衣人在额上落下一吻,齐明政回过头看着吹锣打鼓中渐渐消失的红色花轿,怅然若失。而后他不再耽搁向管家交代后直接回了逍遥府,齐君扬全权将公务交给他之后他才知道大哥昔日的苦处,每日辰时便起出去三餐时间一直要在书房坐到近乎子时,再是好脾气的人也要带些脾气了。齐明政坐在书房中闭上眼养神,脑海中却浮现出小瑜如红莲绽放的笑颜,婉清的眉目全被那个笑靥冲得媚如娇阳。一旁一个黑衣人却将脸凑到小瑜脸庞,在措手不及的小瑜额上印下一吻……是灵风。齐明政蓦地睁看眼,突然想起那个黑衣人,便是灵风。心里像是空了一块十分不适,齐明政强压下心里难以承受的痛楚拿起一封文书看了起来。一炷香之后,齐明政依旧看着那封文书上的字迹皱着眉头一动不动。须臾他放下文书长叹口气,脑中的影像挥之不去,他骗不了自己。他的的确确是在意小瑜的,自从那夜小瑜在民华院待过后的第二天就不见了踪影,他暗中派人去找过,尽管知道快不过大哥的影卫他依旧抱着一丝先找到小瑜的希望。大哥的影卫果然早自己一步找到小瑜,上次大哥对自己的话依旧不时响在耳旁“父亲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人生苦短,寻得一个与自己心意相通之人实属不易,红尘束缚人生如梦,一切都会有尽头,不要做令自己后悔的事。”大哥看上去似乎比起自己迂腐呆板得多,但齐明政知道,真正放不下身份地位的人其实是自己。小瑜出生青楼,最想寻觅的便是不介意自己身份待自己真心的人,齐明政看似包容于人,其实是最在意所谓的门当户对的。他想过若是小瑜依旧是男子,只要出生清白自己或许也能像大哥那样让两人的关系为人所知,但小瑜从小在姬惑街中长大,齐明政哪会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生意活到现在的。他也知道小瑜身不由己,生事凄凉悲苦,但只要一想到他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用着不堪入目的方式在无数人的身下逢迎欢好,他就无法冲破心里的枷锁。齐明政烦躁的将桌上堆成小山的纸张“哗”的推到了地上,他双手撑着头盯着暗紫色的桌面,像是定住了一般再没了动静。
时间就在一封封永无止境的文书中度过了,现在已经初夏,齐明政穿上一件薄衫身后丫鬟伺候他梳洗好头发,一个白衣翩翩玉树临风的公子哥便展现在眼前。门外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公子,齐府有人来报。”齐明政一愣,许久没有和大哥联系过了这大清早的莫不是什么急事,于是道“让他在大堂候着,我马上就来。”
等齐明政拿着手中那封没有落款的信件时哭笑不得,信上是大哥龙飞凤舞的笔迹,说是涉儿和粟夜明从西域来了金陵,今日便到,让他务必来齐府一家团聚。齐明政苦笑着摇摇头,这信哪里还有半点的身为兄长的语气,也不知道宋公子是怎么把那个冷冰冰的将军扳成了这样的世家公子。齐明政拿着信想了一会,还是命人准备了马匹准备道齐府去。
日头高照夏虫鸣叫之时,齐府外终于停了一辆有些陈旧却很干净的马车。一个双眉飞扬的男子先跳下车,身后跟着出来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子。粟夜明上前去敲敲门,候在门边多时的小厮开了门,他们是从齐老将军以前的府邸调来的人,认得敲门男子身后的涉儿。粟夜明哈哈笑了两声道“涉儿,我怎么感觉齐君扬像是在迎接出了嫁的女儿似的。”他的不假思索顿时引来涉儿的不满“是你多心了吧,大公子可是清远城出了名的狠辣之人,府中小厮众多,他还记不记得我……都说不定了。”粟夜明走过来轻轻拍他的背“怎么会呢,不认识了就不让你进门了,现在太阳这么毒,我们先进去吧。”两人进了府中,一个小厮在前面带路,不多时就来到了大厅中。
齐君扬坐在面对着大门的地方,宋玉萧坐在他旁边,俨然一副两人是当家人的模样。粟夜明嘴角撇了撇,齐君扬先道“坐。”粟夜明跟在涉儿旁边想坐在一起却被涉儿一个刀眼砍过去,灰溜溜的去了涉儿对面的座位坐下。宋玉萧嘴角带笑的看着涉儿和粟夜明,虽然他和粟夜明只有一面之缘,但既然此人是过了齐君扬这一关的应该不会太差。宋玉萧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潜意识里把自己当做齐府的夫人了。刚落下坐谁也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涉儿的就红着眼眶看着坐在高位的齐君扬,这时小厮来报说二公子来了。齐明政一脸神清气爽的进了堂中,先是问候齐君扬“大哥,一切还好吧?”齐君扬点点头,冰山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齐明政在对着宋玉萧问候“宋公子。”宋玉萧微微一笑,毕竟在齐明政的角度看来自己的身份还是有些尴尬的,于是也没多说什么。齐明政落座看着斜对面的涉儿道“涉儿,在西域怎么样,还习惯吗?”涉儿习惯性的起身道“回二公子,涉儿在西域过得挺好的,我……我们在西域开了一个牧场,养了许多马匹,在做马场的生意。”粟夜明闻言眼睛笑得像条缝,他们都不知自己可是知道的,当时将涉儿带去西域后他没少闹别扭。涉儿别看在齐府只是个小厮,可性子很倔,他觉得粟夜明未经自己的同意便和大公子谈下这笔买卖,将自己一个大活人当成东西一样,硬是让粟夜明揪心了一阵。若不是后来初开牧场时事务良多自己又在一夜大雨中抢救幼马生生病倒了,不知涉儿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粟夜明对涉儿可谓是百依百顺,涉儿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不管多贵都一定会给他。像上次涉儿还在闹脾气时,马场刚刚建成手头资金紧缺,涉儿却偏要吃什么西域当地有名的水晶葡萄,这种葡萄据说只有西域才产,水晶葡萄是西域葡萄中的绝品,一般是进贡给宋朝金陵中的皇室贵族的。粟夜明无法只得说自己身上没有银两,涉儿冷哼一声便道大公子的眼光何时也这般差过,你还真会蒙骗人心,说什么愿意对我好,还不是统统骗人的。说完也不顾粟夜明伤得鲜血淋淋的心和踏碎了一地的自尊躺下就睡了。粟夜明好歹曾是琅邪山的一代悍匪,昔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这样去讨一个人的心呢。但他心有不甘也恨自己无能,居然第二天就跑去给一家富人当要债的,这债自然不好要,去了多少的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回来。粟夜明去时还觉得自己武功不低此事好办,等冲进人家家里才知道西域也有些奇葩异草,不小心便好死不死的遇上一个武林高手,凑得他鲜血淋漓喊不出娘的,随后便被人像扔垃圾一样给扔在了门外。那天也是下起了雨,他家媳妇还是有些良心,见他大晚上的也没回家便出来找他。结果便在滂沱大雨中被一个满身是血的人给绊了一跤,低头细细一看正是自家要找的人,顿时便抱着他在泥坑里坐了许久。可是现在就好了,你听听,你听听,涉儿说我们,嘿嘿嘿,粟夜明怪笑一声,引得堂上的人都看着他。涉儿虽然不知他为何发笑,但粟夜明大概在想什么他也多半猜得到些,于是又一个眼神瞪过去。堂上首位坐着的齐君扬开了口“涉儿,此番你回来我们还有一事相告。”涉儿闻言对着齐君扬回礼恭敬道“大公子请讲。”齐君扬转头看了看满脸担忧的宋玉萧,回头对涉儿也对粟夜明道“涉儿,你知不知道你还有个哥哥?”涉儿听到这话浑身一僵,然后回道“是,我以前是有一个长我一岁的哥哥。”齐明政坐在下位心里一跳,心里暗想,大哥该不会将小瑜的真正身份告诉涉儿吧……“你对这个哥哥有多少的记忆,都说来。”齐君扬一开口涉儿自然不会拒绝,他看着堂上的几人,都是些可信之人便边回忆边道“家里父母去世得早我对他们都没有什么记忆,对于这个哥哥倒是有些。小时候我身子不好常常生病,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哥哥就牵着我的手去医馆拿药,开始的时候家里还有东西可以卖掉,到了后来家里的东西卖完了,哥哥就一个人上医馆去给我向大夫们要点药。没有银两大部分的大夫是不会给的,但还是有好心的医者给哥哥拿些药,我就待在家里等着哥哥回来。开始的时候我不明白哥哥为何每天都要出门,后来偷偷跟在他身后出去了一次,才知道家里没钱了。那时的日子应该是过得很苦的,但是和哥哥在一起却也觉得破落的老屋便也是个家。直到哥哥离开后,我才觉得自己那时才是真正的无依无靠了。再后来遇上齐府招人,我就做了小工到了齐府。”
☆、第 43 章
这段话虽然将涉儿当时的情形大致的描述了一下,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并没有过多的提到涉儿对于这个哥哥抱着怎样的感情。齐君扬直接一阵见血“你知道你哥哥死了?他是怎么死的?”粟夜明和齐明政闻言都皱起了眉头,宋玉萧也对着齐君扬摇摇头示意他太直接了。涉儿毕竟伺候过齐君扬不以为然的道“是,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哥哥就死掉了,他生了病没钱治病,在家里的破屋中躺了三天后就离世了。后来不知从哪来了些人,说是将哥哥埋了,哥哥死后我就进了齐府。”
“涉儿,”齐君扬起身道“你的哥哥没有死,他从三年前就一直待在齐府。”
涉儿不可置信般的也跟着起身“不可能的,哥哥已经死了,他在生病的时候我一直抱着他,开始他的身体还是暖和的,后来就冷了冰了,我用手去摸他的脸摸着他的鼻子,除了冰冷什么也没有,那时明明就已经只是一具尸体了……”涉儿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茫然间伸手触到自己脸颊上的水渍,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哭了。哥哥的死对于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小男孩来说绝对是巨大的冲击,但那时或许是他还太小,小得连某些人世间的自然规律也来不及明白,就失去了仅剩的亲人。那时他还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他只是潜意识里知道怀里的哥哥不会再在他生病的时候牵着他的小手带他去拿药了,他也明白自己不管怎么哭喊哥哥都不会再回应自己,但他还不明了这就是死亡,他唯一的亲人已经死去了。粟夜明蹭的起身就将站在堂中迷迷糊糊掉着眼泪的人轻轻的搂紧了怀里,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涉儿哭,第一反应就是想抱着他安慰他,当他一触道涉儿他便用力将自己推开,像是从记忆中清醒过来一般问齐君扬“大公子,你方才说我哥哥没有死,这是怎么回事呢?”齐君扬的消息情报向来全天下里也没几人敢与他争锋,若是大公子说哥哥还在,那么或许真的就还有一丝希望。
齐明政坐在檀木椅上一言不发的看着眼睛发着亮满脸认真的涉儿,以前在老齐府时他也和涉儿接触过许多次,涉儿和小瑜是亲生兄弟,性子自然是像得很。小瑜在意自己的出身,那么涉儿必然也介怀得很。这就是小瑜为了涉儿来到齐府暗中偷偷看着他三年,也不相认的原因,他要为自己保留仅剩的一点尊严。那么这次大哥将小瑜的事告诉涉儿,小瑜事前又是否知情呢?
“你的哥哥在十二岁时的确生了一场大病,这场病让他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当时来你家接走你哥哥的是清远城姬惑街烟雨楼的人,烟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