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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为枕边人捻好被子,齐君扬有些无语的想今日把最近好几天的份都做足了,怕是有一段日子不能再爽快了。
五日之后,齐君扬大胜西夏兵的消息被快马加鞭的送往了远在千里之外的金陵皇都,天子在接到喜讯的第二日又接到了西夏退兵求和的消息。天子大喜,命齐君扬速速回都等候封赏,而在红月城里,今日士兵们提前开起了盛宴,城中百姓纷纷站在街道两旁迎接着入城来的宋兵,鲜花、擂鼓、欢叫声此起彼伏,踏着整齐步伐的士兵们面容严肃却在不觉中带上了丝丝笑意。齐君扬骑着流云踏沙马缓缓走在最前头,袁源、周忠智分列在他左右,谢冬伦不善骑马就和宋玉萧待在队伍中央的小轿中。
谢冬伦拿着不知哪来的扇子兀自扇着风,宋玉萧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谢冬伦受不了这样安静的氛围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公子可是齐将军的朋友?”
坐在对面的蓝衣人轻轻的点了点头,谢冬伦呵呵尴尬的笑了两声再接再厉道“齐将军能有这样的生死之交真是有福分啊。”蓝衣人一直盯着轿外欢呼雀跃的百姓不曾回头,闻言依旧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谢冬伦嘴角微抽,暗想这公子看起来气质不凡但是却闭口不语,莫不是个哑巴?
谢冬伦好奇的用余光暗暗打量着安静坐在一侧的人,想起他和齐将军的关系不由疑惑,此人虽然气韵出众但论起面容、谈吐,并不像王公贵族或是其他有身份的人,不知齐将军是看上了他一点呢?
或许是谢冬伦的眼神太过直接,一直默然坐在一旁的人突然回过头来问“怎么?”
原来不是哑巴啊,谢冬伦用扇子遮住脸掩饰般的笑了笑,然后问道“公子是哪里人?”
宋玉萧老老实实的回答“祖籍建昌。”
“建昌的?公子现在还居住在建昌吗?”
“不、不是,现在在金陵。”
“是么,建昌离金陵甚远,在下冒昧问一下,公子为何会从建昌来金陵呢?”
“是爹爹迁居到了金陵,我便在这里住下了。”
“哦,原来如此啊,怪不得我听公子说话都不带着乡音的,听说建昌的鱼肉质鲜美很是出名。”
“对的,以前爹爹常说家乡的鱼好吃,娘亲有时还会为爹爹做原味的鱼吃。”
“咦,那公子的娘亲也是建昌人吗?”
…………………………
抵达红月城中后,齐君扬集合赞赏、鼓励了士兵们几次,便安排好了住处直接去休息了。这场战役虽然总的来说比较顺利,但是行军打仗没有不费精神气的说法,想必士兵们进了城来也想早早的休息了吧。
齐君扬到了住处,一所不是很大却布置得安逸清静的院落,进了屋内发现隔壁接待客人的厅堂里传来说话的声音。他自然知道自己的住处不是普通人所能进来的,院落门口还有重兵把守,那么会是谁在他的堂厅里来去自如呢。
等齐君扬走到堂厅不远处时他便听到了谢冬伦的声音“厉害!厉害!公子既然这样博学多才怎不搏个金榜题名呢?”而后是齐君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恩,我无意仕途。”
“哎,我看公子如此多才本应是个胸有成足之人,为何公子说话总是这般细声软语呢?”
齐君扬快步向堂厅走去,谢冬伦率先发现站在门口的齐君扬,宋玉萧则支支吾吾的似乎是想回答方才的问题。
谢冬伦对着齐君扬习惯性的笑了一笑,却见后者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谢冬伦立马道“来了这里许久了,今晚还有庆宴,我得回去准备准备,先告辞了。”齐君扬对着他点点头,等谢冬伦刚一踏出院门齐君扬就坐在接待客人用的椅子上沉着脸一言不发。宋玉萧察觉到了齐君扬的情绪,有些不知所措的傻站在屋子中央。
其实齐君扬只是在气,气宋玉萧从金陵来红月城之后便对自己有些冷漠了,不再和自己有过多的接触不再和自己坦白他心里的想法,虽然他明白宋玉萧是在途中受了欺负,但一直这样隐瞒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方才听到他和谢冬伦谈天说地心里就涌起一股火气,如果说以前他能理解体谅宋玉萧,那么现在就不能了。以前是因为齐君扬觉得宋玉萧还是将自己放在第一,他虽然不对自己多说话但也不和别人说,现在他能和一个毫不相干甚至还曾嫉妒过的人说话,也依旧对自己冷冷淡淡,齐君扬心里就觉得不平衡。
晚上的庆宴上齐君扬被热血沸腾的士兵们灌得脸色发红,等他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摇摇晃晃的走回院落时,门外的两个值夜士兵已经在他眼中变成了四个。
小小的院中只有一间屋子还亮着灯光,齐君扬心里流过一阵暖流,即使秋风再冷再大,即使身体上疲惫不堪,能有一个留着灯等自己回家来的人,真是一种幸运。齐君扬心情大好的推开门进了屋中,正对着门的榻上一团被子微微拱起,齐君扬心里突然就柔软了。他晃晃悠悠的走到床边,看着拱起的被子伸手轻轻去触碰宋玉萧的身体,手刚一碰到被褥就往下陷去。齐君扬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被子中并没有人。心里突然涌起不安的感觉,齐君扬撑着宿醉的脑袋向门外走去,却在朦胧中和一个刚进门来的人撞上。他低头细细去看那人的脸庞却只看得见几个晃来晃去的影子,他伸手抱住眼前看不清模样的人,揉一揉,捏一捏。是了,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他的玉儿。
齐君扬用满嘴酒香的嘴去碰怀里人的唇,那人安安静静的任他将灵蛇一般的舌头探入口腔。齐君扬感觉到宋玉萧无声的顺从,跳动不止的心脏更是像要蹦出来了一般。他吻着宋玉萧轻轻的往床的方向移动,然后有趁着那人意乱情迷之时倒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没什么灵感了……= =
☆、第 63 章
在红月城休息整顿了两日后,齐君扬就带着宋玉萧以胜利者的姿态向金陵进发。此时已经是秋季了,窗外还是风沙迷人眼目的大漠风景,拉得长长的队伍不像来时那般行色匆匆,士兵们以着不快的速度慢慢的行进着。极目望去满眼都是苍茫的风沙,偶尔眼前会出现一两颗枝干枯萎颓败的大树。宋玉萧坐在齐君扬下令特意为他准备的小轿子里头,上次和他一起挤在轿子里的谢冬伦这次也骑着马跟在袁将军的身后,士兵们都或走或骑马,只有他一个人安安逸逸的坐在这里。前方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得得的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慢慢的走在了轿子旁边。宋玉萧抬头看着一身铁血凌云甲英姿勃发的齐君扬,一言不发。这样并肩走了一会齐君扬才问“渴吗?”宋玉萧缓缓的摇了摇头,齐君扬看了他一眼又道“这几日累了你的身子,要多喝水,大漠本就干燥体内水分流失得很快。”说着从腰间解下水壶递了过来,宋玉萧乖乖的接住,然后用袖遮脸喝了一点下去。齐君扬见他未喝多少忍不住道“多喝一点。”宋玉萧将水壶递给他轻声解释道“喝不下了。”齐君扬接过水壶系回了腰间,一时两人无言。宋玉萧的身子已经在抵达红月城以前就受了损,在齐府时虽然他的身子已无大碍,但齐君扬仍然坚持让他日日服药。那日他趁着齐府侍卫减少时从齐府偷跑出来,不想却误入姬惑街遇见了几个面相猥琐的人,后来他被几人跟踪合力绑架,在荒落小院隔壁阿婆的帮助下逃了出来。那所院落不在清远城内,想必那几个人也不是清远城本地的人,所以才有胆子将衣着不凡的宋玉萧绑走。宋玉萧从未单独出过清远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无奈之下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行走。他跌跌撞撞的赶了好几天的路,才确定自己已经脱离那些人的掌,之后他才大着胆子向路人询问,这才得知自己竟到了离即将开战的漠北并不太远了。当时宋玉萧心里已经十分恐惧与无助,他只想马上回到有齐君扬的地方,若是原路返回他也怕遇上将自己绑来的那些人。于是身无分文的宋玉萧开始狼狈的往边界赶来,他没有考虑到齐君扬所待的具体地方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坐落何处,他没有考虑到自己真的到了齐君扬在的地方是否能以平民的身份见到他,身体与精神都已经极其疲惫的宋玉萧,他的心里一直一直都只有一个信念:回到齐君扬的身边。一路上他遇到不少得了消息从边界往金陵方向迁居的百姓,拖了老天的福他在并不富裕的百姓手里得到了一个个善意的馒头、或是稀粥,在齐府娇生惯养许久的宋玉萧又一次尝到了独身一人的孤独与委屈,他凭着对齐君扬的强烈执念以一千从未有过的毅力撑到了红月城。到了红月城后他才知道要见齐君扬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的身上没有钱也没有任何信物,他的衣服从离开齐府就没有再换过,身上散发着一股臭味衣衫也破烂不堪,这个样子他要怎么取得守卫的信任进入把守着重重铁骑的军营呢。宋玉萧幸运的在来红月城的第二日就遇上了在营中负责士兵膳食的孙大厨,宋玉萧声泪俱下的言语打动了看起来不好相处实际好心的厨子,终于经过重重侍卫进到了军营之中。 (事情就是这样的……)与宋玉萧接触得最多的齐君扬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身子虚弱,但行军打仗时的条件毕竟比不上在齐府。尽管齐君扬尽量多为宋玉萧得来一些有营养的羊肉、羊腿等食物,宋玉萧的身子去还是弱了许多,齐君扬在心里暗暗后悔自己前几日不知节制的冲动,宋玉萧并没有多提起此事齐君扬却反而心里不安。前几日他便飞鸽传书命齐府的影卫速速来红月城,现将宋玉萧接回齐府调养,想必今明两天便会到了。果不其然,今晚他们再大漠沙地里想往日一样停下部队扎营休息的时候,就有一个士兵来报灵风求见。一身黑衣仿若融入了夜色中的灵风带着满脸的风尘进入帐中,齐君扬在堂厅接见了他,而后命他休息一日明日便带着宋玉萧赶回金陵。灵风退下后齐君扬便早早的回了屋中,现在战事已了,他也成了闲人一个。他拿着灵风带来的滋补药物亲自去孙厨子那熬好了,然后端着药小心翼翼的走进了休息的帐中。宋玉萧坐在床上直视着前方,黑如夜色般的眸子似乎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水灵清澈了,齐君扬心里一痛,将药碗放在矮桌上就坐到床边将宋玉萧拥进了怀里。宋玉萧温温顺顺的任齐君扬将自己往他怀里搂了搂,然后又乖乖巧巧的喝完了药。齐君扬将药碗放下,在宋玉萧耳旁道“明日你和灵风先回金陵。”一直没有反应的宋玉萧突然抬头来看着他,齐君扬摸摸宋玉萧的脸颊,又将他额前的发抚到了耳后。宋玉萧看着他疑惑的问道“军队都已经出发了,怎么不一起回去?”齐君扬放开他起身走到矮桌旁坐下,盯着忽闪的烛火道“你的身子已经很弱了,我能感觉得到。早些回去将身子养好,不然我该心疼了。”身后宋玉萧许久没有答话,就在齐君扬以为宋玉萧不会在回答的时候,细细的声音突然又传来“爹爹……是不是和齐叔,有其他关系。”齐君扬的眉心突然一跳,他知道宋玉萧迟早会察觉出些什么,但他没想到他会问得如此直接。齐君扬思索了片刻,用尽量不去伤害他的语气温柔道“这是你爹爹和我父亲的事情了,不管以前他们发生过什么,如今他们都已经阴阳相隔了。”宋玉萧的声音却抬高了一些“你别总把我当孩子,抱在怀里哄哄就行了。这件事我有权利知道。”齐君扬觉得宋玉萧这辈子都未曾用这种态度与自己说过话,他侧过头去看宋玉萧的表情,依旧是平平淡淡。宋玉萧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激,又软下声音看着齐君扬道“齐君扬,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知道。但你们不应该总是将我当成小孩子,我是比你小,很多事情我都没有你们看得真切,但你们所谓的为我好并不一定都是正确的。在宋园的时候张伯为了我好,就扭曲了给安王送信一事,害我一直误会着你。那么现在你也是为了我好,将我爹爹和齐叔的事情瞒了这么久,是不是我今天若是不问你都还会瞒着我?”帐内安静了下来,齐君扬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一夜长大的宋玉萧,居然有一种不知如何开口的感觉。那个文文弱弱只会舞墨弄笔,从不会反击别人的宋玉萧,已经开始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了。是他太无能了,他一直想让他的玉儿永远都是以前的玉儿,天真烂漫,眼神清澈,将谁都看做是好人。可是在不知不觉就流淌了的时光河流中,他们都变了。有一瞬间齐君扬的心里滑过一丝悲凉,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等他将心里的沉痛慢慢的掩埋了下来后,他才用平和的声音在这个满天星斗风沙渐起的大漠里,将自己所知道的的关于父亲和宋煜的所有事情讲述了出来。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