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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荷姬-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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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名贵,平常都只有王爷才能用的。公子真是好福气。”
  听到她提起藏豫,紫宸本已颇显疲态的眉头微微一皱,心里那股被身体上的疼痛淹没的哀伤顿时又涌上心头。他有些自嘲地轻声道:“这药如此贵重,我怎么能用?”
  伊竹莞尔一笑。“这药本来就是王爷吩咐奴婢给公子备着的,公子为何不能用?”
  紫宸闻言一怔,不解地问:“给我备着的?”
  “是。王爷说公子双目不便,难免磕碰,所以给了奴婢很多御医房的极品外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紫宸不语,但心里却难过得很。明明已经是个被扔掉的玩物,可这些琐碎的、不经意的温柔却时时提醒着他那些曾经拥有过的东西。
  见他不说话,伊竹不以为意,接着说:“奴婢之所以多嘴将这事说给公子听,是想公诉公子,王爷他心里绝对有您。奴婢侍候了王爷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对任何人如此上心过,能留宿王爷寝室的更是别无他有。所以公子您一定要撑住,撑到王爷回府!”
  紫宸苦笑。“撑到王爷回来又如何?即使他上过心,那也是以前的事了。”
  “公子何出此言?”
  他有些绝望。本来面对内心的恐惧已经很勉强,现在要说出来,就好像要揭开才刚结疤的伤痕。或许,只有在裂开的伤口上撒把盐,让疼痛麻木自己,才能忘记吧。他咬了咬牙,开口声如蚊嘤:“王爷他……已经不会再找我了。”
  “伊竹不明白。”
  紫宸颤抖着叹了口气。“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我只是个瞎子。他厌倦我是早晚的事。我本也不该奢望什么。”
  伊竹笑着摇了摇头,说:“公子会这么说是因为公子不了解王爷。公子可曾觉得奇怪,为何像王爷般身为朝廷重臣的大人们都妻妾成群,可静辕王府内却如此清静?”
  紫宸没出声。伊竹不以为意,继续说:“王爷和王妃成亲八年,虽然对王妃娘娘冷若冰霜、终日风流在外、沾花惹草,却从未恩准过任何人留宿韵秋阁,更别说是凝雨轩。王妃娘娘之所以对您恨之入骨是因为她明白您是唯一一个王爷真正允许呆在府里的人。她不甘、愤怒是因为您得到了她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那会是什么呢?他想。
  看着他疑惑的神情,伊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您还不了解王爷,所以您不明白。以后就您就会知道您有多幸运。”
  紫宸默默消化她的话,心里那股本已被绝望取代的疑惑又燃起小小的火苗。
  明明已经被抛弃了,为何伊竹还会说他幸运?
  “公子,药上完了,不过得等药干了才能盖被,不然药就全粘被上了。”粘到被上是小,到时候连着愈合的皮肉一起粘上才是大。
  “嗯。”紫宸轻喃。
  “您还是等药干了再睡吧。您身子弱,不盖被就睡会着凉的。”伊竹一边帮他拨开长发,一边说。
  “那,你陪我说说话吧。”
  “是。公子想听什么?”
  紫宸别过头,有些发窘,轻声道:“跟我说说王爷和王妃娘娘的事吧。”
  伊竹笑了笑,心想:公子还是在乎王爷的。
  “王爷十二岁就参了军,八年前平定蛮夷,被先帝召回了宫。当时有许多贵族小姐心仪王爷,毕竟王爷年纪轻轻便为朝廷立下大功,而且人长得也英俊潇洒。王妃娘娘是宰相公孙大人的掌上明珠、太后眼前的红人,垂涎她的王公贵族也不少,可王妃娘娘偏偏执着于对她不理不睬的王爷,甚至王爷几次当众羞辱她,她还是坚持非王爷不嫁。后来不知道王妃娘娘在太后娘娘那下了什么功夫,太后娘娘不顾王爷极力反对,执意赐了婚。”伊竹顿了顿,仿佛在回想当年的情景。“您不知道,当时王爷为了这事差点把整个皇宫都拆了。”
  紫宸不经意地扬了扬唇。这个少年时因排斥指婚而大闹皇宫的藏豫和那个年幼时不吃菜、爱爬树躲避随从的藏豫重叠在了一起,仿佛他熟悉的那个藏豫又回来了。
  看到他那抹笑,伊竹一阵欣喜。这是藏豫走了以来紫宸第一次绽开笑容。于是她趁热打铁,接着说:“后来到了大婚那天,众人都以为王爷已经妥协,毕竟帝命难违,可没想到王爷竟在王妃娘娘的喜酒内加了药,王妃娘娘进了洞房没半柱香的功夫就昏睡过去了,翌日芸儿花了半个时辰才把娘娘叫起来。”
  紫辰一惊,问:“那……那王爷……”
  知道他要问什么,伊竹接过话:“王爷那晚是在当时的九皇子、现今圣上的寝宫里过的。溜出洞房时奴婢刚好撞见了,喜服还完完整整地穿着。后来太后娘娘得知王爷一直没圆房大发雷霆,可软硬兼施也无法逼王爷就范。”
  “你……你是说,王爷与王妃自成婚以来,从未圆过房?”
  “是的。王妃娘娘为人。妻八年,至今应该还是处子之身。”她道。“王爷对王妃娘娘当年使计逼婚恨之入骨。会提笔娘娘的别院为'炎斋'而自己的寝室为'凝雨轩'也是取的‘水火不容’之意。”
  紫宸陷入沉默。能逼藏豫成婚,却要以一辈子独守空闺为代价……真的值得吗?
  伊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公子为何不问,王爷何必如此决绝?”
  看紫宸迷茫的神情,伊竹接着说:“王爷从不碰他不喜欢的人。奴婢这么说,公子,您懂吗?”不等他回答,她便浅浅地笑了。“公子,药干了,时辰也晚了,您累了一天,赶快就寝吧!”
  帮他盖好被子,伊竹静静地合上了韵秋阁的门。
  公子,您懂么?王爷他从来不碰自己不喜欢的人,即使是太后的旨意,即使事过已久,他还是会执着于自己的信念。所以,一旦王爷选择了您,他的心意就不会再改变。

  虐(5)

  再次醒来时是被朦胧的争吵声吵醒的。紫宸困难地支起如铅般重的身体,企图理清混浊的思绪。他有时觉得纳闷,眼睛都看不见了,为何还会感到晕?
  “娘娘的命令,你岂敢不从?”他听到门外传来的争吵声。那个声音……好像是昨天的那个侍女,芸儿。
  “王爷的命令,你又岂敢不从?”他认出伊竹的声音。“王爷下令,娘娘与所有与娘娘有关的人不得踏进内院半步,你难倒忘了么?”
  “放肆!”他听见芸儿大声喝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揣测王爷与娘娘之间的事?”
  “哼!岂需我揣测?王爷对王妃娘娘的态度,你我心知肚明!”
  一声响亮的耳光传入耳中。紫宸拖起沉重的身体,扶着床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这时,他听到韵秋阁的门被用力推开的响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感到有人快步向他走来。
  芸儿走进韵秋阁后便看到紫宸站在床边,微微仰着脸,茫然地望着前方。那人的脸甚显苍白,可见昨日被折腾得不轻。但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她咬咬牙,道:“娘娘传公子到凉亭训话。请公子马上随奴婢前去!”
  “公子!您不能去!”跟在芸儿身后跑进来的伊竹挽住他的手,急切地说。
  紫宸面无表情,缓缓道:“昨天……还不够吗?”
  “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能受娘娘训话是公子的福气!”她顿了顿,又道:“王爷不在,王妃娘娘就是主子,今日公子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话落,她上前扯起紫宸的手臂,不顾伊竹阻拦,强行将紫宸拖出了韵秋阁。
  被芸儿粗鲁地拉着,已不知跌倒了多少次。昨晚刚上过药的伤似乎又裂开了,加上刚刚跌倒时的新伤,现已疼痛难忍。紫宸紧咬下唇,拼命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拉着他的手停住了。芸儿抓得他生疼的手一松开,紫宸便顿时瘫软在地,急促地喘着。
  跟着跑来的伊竹扑通一声跪倒,哭着不断地磕头,道:“娘娘,求您饶了公子吧!求您大人大量,饶了公子吧!娘娘!”
  公孙娇洳连眼都没抬,芸儿已会意地将伊竹拖起,拉到一边。“大胆!娘娘面前岂有你说话的份?一边儿站着去!”
  “贱人!见了本宫岂敢不行礼?”公孙娇洳慵懒地斜靠在红木椅里,居高临下地质问。
  紫宸困难地支起身,对着她的方向自嘲地一笑。“娘娘……真、真是贵人、贵人多忘事。紫宸、紫宸是个瞎子,本来……就什么都看不见,又怎能'见'到娘娘?”
  话落便挨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地疼。
  “放肆!”芸儿大喝。“竟敢顶撞娘娘!还不快掌嘴!”
  紫宸冷笑,道:“我只是、只是实事求是,何来……顶撞?”
  “哼!好一个实事求是!”公孙娇洳腾座而起,用力扯住紫宸的长发。“本宫昨日本想对你仁慈些,可贱人就是贱人!不好好调。教。调。教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了!”说着,便将紫宸拖到湖边,强将他的头按进水里。
  冲破水面时,他才发现原来是被带到了湖边而不是炎斋。虽然身体在挣扎,但他的头脑是完全冷静的,甚至在几乎窒息时心里也没有惊慌,反而只有一股浓浓的自嘲 — 原来自己真是这般没用,连身在何处都如此后知后觉!
  “啊!咳咳……咳咳……”被公孙娇洳撤着的头发生疼。紫宸无力地挣扎着,根本没有办法呼吸。“咳咳……咳咳……呼……咳咳……”
  “娘娘!求娘娘开恩!”伊竹不顾芸儿的制止,跪到公孙娇洳面前,哭叫着。“公子身子弱,受不住的! 求您高抬贵手,娘娘!”
  “芸儿!把这不知死活的奴才拖下去!”公孙娇洳命令道。
  “是!”
  “娘娘!娘娘!您这样对公子,不怕王爷回来后迁怒于娘娘吗?”伊竹挣脱掉芸儿,跑到公孙娇洳身边,抱住她的腿大喊。
  一抹阴霾闪过公孙娇洳的眼睛。竟然拿藏豫来压她!竟然连一个不起眼的丫鬟都敢拿藏豫来压她!想想她是当朝宰相的千金、静辕王爷的嫡王妃,前朝太后眼前的红人,以前整个朝廷最受瞩目的女人,就算她要处置的是某大臣的子女,又有谁敢有任何异议?可是现在……为什么现在连收拾一个男宠都会受到阻挠?
  “大胆狗奴才!”粗鲁地抛开紫宸,她扯过伊竹的脸,低吼道:“本宫的事可是你能插嘴的!竟敢拿王爷来威胁本宫,是不是不要命了!芸儿!掌嘴五十!”
  “是,娘娘!”
  听到一声声响亮的巴掌,紫宸勉强平复急促的喘息,向公孙娇洳的方向道:“顶撞娘娘的是紫宸,娘娘何必为难一个下人?”
  公孙娇洳猛地转过身,眼中是无法遮掩的愤怒与恨意。“你有什么权利替别人求情?本宫处置王府里的奴才你有什么资格干预?在本宫面前你还如此狂妄,看来本宫今日若不代夫君调。教你,实在有失妇道。”
  “公子!”他听到伊竹凄厉地一叫,同时感到左肩被人用力地一推。随之而来的是不可逃脱的、湿冷的窒息。
  他从不知初夏的湖水是这样的冰冷刺骨,更不知身上单薄的棉袍竟是这样的沉重。
  看来……是等不到那个人回来了……

  归

  公孙娇洳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感到一阵风自身边吹过,再定眼一看,能看到的只是那个盼了八年的男人坚。挺的背影,和他回荡在耳边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即此刻起,炎斋的所有人无本王口谕不可踏出炎斋半步、不可递送书信、不可与王府内外任何人交谈。违者,死。”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半个月后才回来么?
  “王妃娘娘,请立刻移驾炎斋。”回过神来对上的是子墨深邃、不带任何情感的双眼。她痴痴地看着子墨,似是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那个人……那个身为自己夫君的人……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藏豫将紫宸小心翼翼地平放在韵秋阁的床上,然后调好力度,毫不犹豫地一拳打在紫宸的肚子上。床上的人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看着枕边不多扩大的水渍,藏豫松了口气。待那撕心裂肺的咳声渐渐停止,他伸手用上等锦缎制的袖口抹去紫宸残留在嘴角的温湿。
  “拿条干棉巾和一套干净的衣服来。”藏豫头也不回地吩咐他知道已跟着他进屋的伊竹。
  伊竹颤抖着应了声,手脚麻利地从衣柜里取出衣巾。
  藏豫将紫宸被湖水浸湿的衣袍脱下,顿时看到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他伸手触摸,指尖难以察觉地轻颤着。那原本玉白细腻的皮肤上如今布满错综交叉的伤痕,裂开的皮肤透着滴滴绛红色的血珠,周围的肌肤也因伤口而红肿。藏豫长年从军,大小伤势所见无数,当然知道这些是隔夜伤,而且按恢复程度来看,似乎是上过极品外伤药,现下还会渗血是因为伤口经过拉扯,再度裂开。凭着多年在军队练出来的镇定,藏豫只是瞬间恍惚,随后有条不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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