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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男的还是女的难道我还不清楚吗?”收到人儿的气哼,忙讨好道,“好好,我知道了,夫君,让妾身来为您上药吧。”一副娇羞万千的模样。
龚弃被他不伦不类的模样逗笑了,嗔道,“快点,我们饿了。”一饿可是要饿到两个的,看他还贫。
“遵命,夫君。”他还真的玩上瘾了。
龚如萱来看儿媳,见他躺在床上,满脸羞恼,便嘴角含笑,眼珠子转啊转的看著他就是不说话。
龚弃被她看得羞窘异常,终於忍不住开口了,哀怨的,“娘。”
“哦呀,奶奶的小宝贝,你还好吗?昨晚爹爹们有没有吵到你啊?昨晚是不是没睡踏实啊?”龚如萱像是没听到他那一声哀怨的“娘”,盯著他的肚子一本正经的跟孙子沟通。
“娘……”不知哀怨,且十分羞恼了。
果然是俩母子,就爱捉弄他,看他的笑话,他决定不理他们三天,具体做法,不跟他们说话。
龚如萱掩嘴偷笑,呵呵,阿弃羞恼的样子真可爱!
东离律日俩母子发现事情有些大条了,东离家的宝贝,他们家的阿弃似乎好像是生他们的气了,都不跟他们俩说话,把他们俩当空气。哎呦,他们家的宝贝现在可是气不得的,要是气坏了身子可就麻烦了。
龚弃足足把母子俩冷冻了两天,从此以後母子俩都不敢轻易开他玩笑了。他们家阿弃看起来挺温和没脾气的,但若真的惹急了,道歉也都没用了。
龚弃依然对下厨研究菜色有极大的兴趣,东离府内上上下下依然忍受著他烹调的大餐的荼毒,而当事人依然毫不知情,每日乐滋滋的施展厨艺,乐此不疲。
“阿弃,快到午膳时间了,你要去哪?”东离律日见他放了手中的书站起来想要出门,便问道。
“坐久了腰有些酸,出去走一会,很快就回来。”龚弃蹙眉捶了捶腰,走到门边,“我会按时回来吃午膳的。”
“嗯,自己一个人不要走远。”东离律日站起来想跟出去的,但听他的语气似乎是不想人跟著的,便又坐了回去,“小心点看路。”
“知道了。”刚冷落了这人三天,心里的气也消了,听到他关心的言语,心里甜甜的,微笑著回应,推门走了出去。
虽已是秋日,但接近正午的阳光还是有些灼人,龚弃眯眼,等适应屋外的光亮後,沿著阴凉的长廊悠闲的走著。
秋风飒爽,木叶簌簌,秋菊争豔,都是秋日凄凉,可,此刻,这等秋色在龚弃的眼里却是涂上一层暖暖的橙色,温暖怡人的。
境由心生。
遇到他,爱上他,被他爱上,三生修来的缘。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放置旧物的院落,这里很少人会来,此刻静悄悄的,只有秋风吹动树叶时簌簌的声响和树上麻雀的叽叽喳喳的低鸣。
这院子里有棵很大的柿子树,此时柿子已经成熟,橙红诱人的柿子挂满了枝头,煞是诱人。
龚弃仰头一看,馋虫就上来了,可是,以他现在的身子肯定吃不到了,唉……嘴馋的孕夫望著树上欢快啄食的麻雀长长的叹气。想吃,想吃,快回去让律日摘给自己吃。
嘴馋得不行了,转身就往回走。
“哥哥。”细若游丝。
什麽声音?龚弃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除了那棵柿子树,什麽都没有。摇摇头,难道是饿坏了,幻听了,赶紧回去吃午膳,抬脚继续走。
“哥哥。”
刚走了两步那个细细的软软糯糯的声音又响起了,龚弃顿了一下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哥哥。”这次带上了些许焦急。
龚弃再次转身,高大的柿子树後面隐隐可看见一颗小小的头颅,一双清灵灵的眼睛怯怯的看著他,接触到他的目光後又缩回了树後。
哪里来的孩子?
龚弃带著疑惑走到大树後,一个脏兮兮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怯怯的看了他一眼就垂眼毕缩起来。
“小弟弟,你为什麽一个人在这里?”龚弃慢慢蹲下来拉著他的手,看著他脏兮兮的小脸柔声问道。
小男孩缩了缩手,怯怯的看著他的,不说话。
伸手轻抚他的发丝,继续柔声问道,“你是不是跟爹娘走散了,不认得路回家了?告诉哥哥,哥哥送你回家。”
小男孩眨了眨眼,怯怯的看著他,见他笑容温暖,才开口,“爹不要小将和娘了,娘睡了很久都不醒,小将饿了来找吃的。”小男孩声音细弱,看起来很虚弱。
龚弃一听,细细一想,多半是这孩子的爹把他们母子俩抛弃了而他娘……大概是再也醒不过来了,“小将什麽时候来这里的?”
小男孩皱眉想了一会,糯糯的道,“很多人进来我就跟进来了。”
很多人?四天前,他们办婚宴那天,天啊,这孩子到底饿了几天!龚弃看著他瘦弱的小身子,心痛非常,“小将,跟哥哥走,哥哥给你吃的。”见他点头了,龚弃扶著树干慢慢站了起来。蹲得久了,腰酸腿麻,扶著树休息了好大一会才稍稍缓过来。
“哥哥?”小男孩见他揉腰难受的样子,仰著小脸担心的唤他。
见他眼里的担心,心里暖暖的,稍稍倾身揉了揉他的头,微笑道,“哥哥没事,走,我们去找吃的。”
“嗯。”小男孩细细的应著,伸手拉住他的手。
一大一小手拉著手走出院子。
“阿弃,怎麽跑到这里来了?”刚走出院子就看到满脸焦急的男人,身後跟著封铮。男人一见他就冲过来扶住他。
“律日。”龚弃放软身子靠在他身上,“走著走著就走到这里了。”
东离律日看了牵著他的手不放的小男孩一眼,转头见他神色有些疲惫责备的心思全没了,心软软的卷成一团,“饿了吧,午膳准备好了。”
“想吃柿子,那院子里的。”龚弃抬头看向院子里的那可柿子树,满脸渴望。
“乖,吃完午膳再吃,空腹吃那个不好,我让人给你摘下来先放著。”
“嗯。”龚弃低头看向小男孩,“这是小将,他饿了很久了,带回去吃饭。”
小将一见到两个高大的叔叔就怯怯的缩到龚弃身後,都不敢抬眼看他们。
“吃饱了再说,宝宝要饿坏了。”东离律日又看了一眼那脏兮兮的小孩,给封铮打了个眼色。
封铮得令走过去弯身想要抱起他,却被他躲开了,小男孩攥紧龚弃的手,向他求救,“哥哥?”
龚弃柔声安慰他,“小将乖,叔叔没恶意的,让他抱小将回去吃饭,哥哥也一起,乖别怕。”
封铮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再次伸出手,小将看了看他再看看龚弃,受到龚弃鼓励的眼神,怯怯的向那个笑得难看的叔叔挪了挪,封铮别扭的把他抱进怀里。
“好了,回去吧。”东离律日扶著他,一脸宠溺。
“嗯,宝宝饿了,要吃饭了。”龚弃眨了眨眼,笑得一脸幸福。
小将看著他,也露出了浅浅的笑。
“怎麽了?哪里不舒服?”刚走了几步龚弃就停下来不走了,东离律日焦急的问道。
龚弃皱眉,“刚才蹲太久了,走不动了。”
东离律日松了口气,好气又好笑,“明知道自己不能蹲的,还要那样做,吃苦头了吧。”
龚弃瞪了他一眼。
东离律日吻了吻他的鼻尖,打横把他抱了起来,没给他出声的机会就大步的往前走。
“你……”要抱人家也不说一声,龚弃轻呼一声,瞄了身後那一大一小,见他们睁著眼直直的看著他们,红了脸,催著东离律日快走。
东离律日低笑两声,很是愉悦。
吃罢午膳,让人给小将洗澡,本想再问问小将了解一下情况的,谁知小将洗澡途中就睡著了,加上龚弃自己也困得不行了,这事就往後搁了。
经过细细的询问,从小将零零碎碎的言语和东离律日所知的事实,他们知道了这小将竟是龚弃的侄子。
小将叫龚南将,他说他爹叫龚天松,娘叫吴茹茹,爷爷叫龚新树。龚弃对龚家的人不甚了解,但东离律日是很清楚的,所以不用猜就知道小将的身份了。
知道小将是自己的侄子,龚弃对他更加怜悯心痛了。小将一个人在那院子里躲了三天,只捡些烂柿子来充饥,内向胆小,很是可怜。
东离律日派人去打听真相,得知,龚家家破後小将他爹龚天松为了跟个有点小钱的寡妇在一起把发妻和儿子抛弃了,小将他娘的尸体在一间破庙里找到了。
龚如萱惋惜的说小将他娘是个温柔有些内向的女子,嫁给龚天松真是糟蹋了,可怜的人。
龚弃一听便想到他没见过面的亲娘,更觉得跟小将同病相怜了。
龚弃要把小将留在龚家当亲生儿子养著,东离律日当然没有意见,只要是他喜欢的,随他便;龚如萱心中虽有些芥蒂,但想到这孩子的娘,见龚南将的性子随他娘,便放宽心胸接纳他了。
“二叔,写完了。”在东离府住了两个月瘦弱的小将红润了不少,性格也开朗了一些。
风花雪月之江南风第十八章
四岁的小男孩把写好的字递给龚弃,仰著小脸期盼的看著他。
“嗯,写得不错,有进步。”龚弃微笑著摸摸他的头,赞道。
小男孩得到赞扬,甜甜的笑了。
龚弃也笑了,拿起一小块糕点递给小将,“喏,给小将的奖励。”
“谢谢二叔。”小将咬了一口,真甜。虽然没有了爹和娘,但他有二叔了,二叔对他很好,他觉得很开心很幸福。
正埋首事务的东离律日见龚弃对著那小子笑得那麽亲切,顿生嫉妒,自从这小子住下来以後,阿弃把大部分心思都放到他身上了,把他这个正牌夫君都忽略了。
龚弃笑眯眯的拈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刚咽了下去就蹙眉“嗯”了一声。
“二叔?”
“阿弃?”
一大一小一见他低吟就惊慌的嚷开了,小将忙拉著他的手,东离律日站起来冲到他身边,摸他的额。
龚弃见他们慌张的样子忙笑道,“没事,没事,是宝宝动了。”
“啊,弟弟动了,我听听。”小将仗著身高优势将头靠过去贴在隆起的肚子上。
“去,去。”东离律日一脸不爽的推开小将,冷眼瞪了他一下见他毕缩著不敢上前了,才露出笑容趴在龚弃的肚子上,“宝宝,乖啊,动一动,等会爹爹给你拿好吃的。”
龚弃没有气的拍了他一掌,“跟小将抢什麽,你吓坏他了。”转头微笑著对小将柔声道,“小将,你别怕,你表舅闹小孩子脾气不懂事,你不要怪他。”
“哦。”小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个表舅有二叔在时还好,但二叔一不在场他就会板著张冷冰冰的脸,很吓人,还时常会用吃人的眼光盯著他看,他明明是个可怕的大人,二叔怎麽说他是小孩子呢?嗯嗯,大人的世界真是复杂啊!
“阿弃。”东离律日一脸委屈样,“我哪点看起来像小孩子了?”
“我说你像你就像。”龚弃忽然间蛮横起来了,瞪眼看他,一副你若是敢反驳我就跟你没完的架势。
东离律日一看那情形立马软了下来,拉著他的手讨好道,“阿弃说得对我就是小孩子脾性,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我不该跟小将争的。”孕夫最大,孕夫说的都是对的。随著肚子一天天鼓胀,阿弃的脾气也一天天见长了,时常会无理取闹,还有些天马行空的古怪想法。
“这还差不多。”孕夫满意了。
怀孕快七个月了,龚弃挺著个大肚子还是不甚安分,天天想著到厨房去给大家煮大餐。可他那样子,东离府里的人怎能放任他乱来,他安静的坐著大家都怕他磕到碰到。龚弃虽然结实,可生得骨架较一般的男子纤细,这会儿挺著个跟身材极其不相称的大肚子,那情景很是惊人。
肚子大得他走路都有些艰难了,肚子挡住他的视线不说,且常常走几步就累得他腰酸腿胀,浑身不舒服。身体不舒服他的心就容易燥,对著别人又不好发脾气,只好冲著东离律日发了。
东离律日尽量把公务交给手下的人去处理,天天鞍前马後的伺候他,随时准备著当他的出气筒,只要他的阿弃能开心他受点气又算得了什麽。
过完年,喜庆的气息还没完全散去,虽然寒冬依旧,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抚樱国南方的春总是来得早,才堪堪二月,就到处一派春光明媚的美景了。
许是小时候衣不保暖,冻得惨了,龚弃整个冬天都恨不得窝在暖和的屋里不出来,眼见天气转暖,外面的风光又是如此的乱人眼,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