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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小时候衣不保暖,冻得惨了,龚弃整个冬天都恨不得窝在暖和的屋里不出来,眼见天气转暖,外面的风光又是如此的乱人眼,以前没啥心思去注意这些,龚弃很想出去领略一番,且有些迫不及待。
“律日今日有空吗?”龚弃吞下嘴里的食物,抬眼问他。
“有啊,阿弃想做什麽?”东离律日微笑著回道。
“我想去外面看看。”龚弃眉开眼笑,显然对这个很感兴趣。
东离律日停了手中的动作,放下碗,看著他的隆起的肚子,有些为难的道,“可是,外面人多,万一不小心碰到撞到了怎麽办。”都已经八个月了,平时在院子里走走他看著都觉得惊心,现在要到外面去,他能放心才怪。
龚弃一听他似乎不是很赞同的样子,也停下来不吃了,蛮不讲理,“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出去啊,要是不想陪我的话直接说就可以了,不必找借口。”
东离律日一听心里连连叫苦,自己这不是担心他吗,真不懂他怎麽会这样曲解自己的意思,不过他已经百炼成钢了,怀孕真是神奇啊,他的阿弃多麽体贴善解人意的人儿现在竟变得如此蛮不讲理了,无妨,孕夫最大,东离律日虽心里千转百回但脸上仍讨好的解释道,“阿弃,我这不是担心你跟宝宝嘛。”
龚弃瞪眼怒道,“明明就是借口,我又没说要去人多的地方,我想跟你两个人去郊外看看,我们从来没一起悠闲的出去踏春,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烦,不愿理我了。”
东离律日一听後面的话心里就软乎乎的了,将人搂进怀里,心痛的哄道,“对不起,阿弃,我错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够体贴不够细心,你原谅我好不好。”
龚弃瞪了他一眼,噘著嘴道,“少废话,我们现在就出去。”
“好,好,现在就去。再吃点我让封铮先准备一下。”
见他再次拿起调羹不再发话了,终於松了口气,让一旁侍候的Y头去找封铮。
路上龚如萱碰到那Y头,一问得知此事,当下就想飞奔过去劝说,但转念一想还是作罢,以阿弃现在的脾气怕是说不通的,要是这孕夫能讲理的话,律儿早就阻止了,去就让他去吧,忙亲自去帮忙准备东西。
“娘,早安。”
“阿弃,今天感觉怎麽样?”
“很好,谢谢娘关心。”龚弃微笑著跟龚如萱说话,一点也没刚才无理取闹的样子。
“东西我都准备妥当了,玩得开心点啊,不过要注意身体。”龚如萱拉著他的手叮嘱。
“嗯,我会小心的,有律日在呢。”那语气似乎是有东离律日在就什麽事都不用担心了,确实,有他在身边他是不会让他出事的。
不过,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防不胜防,东离律日不是神,即使是神也不能担保什麽事都万无一失。
不过,任性的孕夫可不会想到这些,龚如萱想到了,她也不会说出来扫孕夫的兴,“嗯,早去早回,别玩久了忘了时辰。”
龚弃一一应了。
“娘我会照顾好阿弃的,你放心。阿弃,来我扶你上马车。”东离律日在一旁终於看不下去了,再让他们这样说下去到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出发。
“马车?”龚弃一听抬头一看,这不,一辆华丽宽敞足能容纳十人的马车就在前方等著他们呢,刚才只顾著和娘说话没注意到,龚弃一见那马车就不高兴了。
东离律日一见他那神色,忙问道,“阿弃,怎麽了?哪里不舒服?”现在东离府的当家眼里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孕夫爱人,爱人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能让他紧张万分。
龚弃瞪著那辆大马车,“我要骑马,不要坐马车。”
众人一听脸都白了,担心的瞄向他那个大得让人心惊的肚子。
“阿弃,你现在身子重不能骑马,乖听话,坐马车出去也一样的。”龚如萱拉著的手,劝道。
“是啊,阿弃,我们坐马车出去,骑马太颠簸会伤到宝宝的。”东离律日赶紧附和。
龚弃眨眼,水光泛滥,“坐马车也会颠簸的,我想骑马,一边骑一边看风景,我慢慢骑就是了,不会让宝宝有事的。”他哀戚戚的看著东离律日,“你现在就只关心宝宝了,都不理我的感受了,等宝宝出生後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眼一眨,泪水啪嗒一声掉下来了。
众人心里一颤。
主子真惨!一旁的众人心中不约而同的如此感叹道。
第十九章
东离律日心颤得那个剧烈啊,可是面上不能表现出来,忙一番软语安慰,把人抱上马,自己坐在他身後护著,跟龚如萱道别了一声,一匹高壮黝黑的骏马驼著夫夫俩出发踏春去了。封铮把马车上准备的东西都搬出来放到马上,骑上马悄然悄然跟了出去。
春光明媚,春色怡人,虽然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躺在铺著锦被的草地上睡过去的,有些遗憾,但迎著夕阳回家的时候龚弃还是十分高兴的。
心情舒畅了终於想起今日自己诸多无理取闹的言语行为,还说出那样的话,怀疑爱人对自己的情,便生出无限愧疚和懊恼来了。
“律日。”放松身体依靠著那宽阔温暖的胸膛,扭头看著那俊朗异常的男人,轻唤。
“嗯?”挪了挪身体让他靠得更舒服。这样怀抱爱人,马上轻骑,的确是一件很惬意很幸福的事情。
“对不起。”龚弃觉得很愧疚,“今天说的那些话都是无心的,你,不要介意好吗?”
东离律日惬意一笑,轻吻他的脸,“傻瓜,我当然知道你是无心的,我没放在心上,你别多想。”爱怜的轻抚他高高隆起的小腹,轻声嗔道,“宝宝你别再捣鬼了,你看害你爹爹不高兴了。”孕夫的无理取闹他早就习惯了,他家阿弃每次醒悟过来的时候都会向他道歉,他宝贝他还来不及怎会责怪他呢。
龚弃覆上他的手,微抬头,目及之处是一片橙色的暖阳,微微的笑了。
谢谢你给希望,让我如此幸福的活著。
“小将,怎麽了?谁欺负你?”怀孕已经九个月了,肚子大得有些不可思议,连走路都有些困难了,现在龚弃除了每日定量的运动外大部分时间都是睡觉和呆在书房看书的,小将毕竟只是个四岁的孩子,虽然乖巧安静,但玩心还是有的,做完教给他的课业龚弃就让他出去玩了,才半个时辰就见他丧著一张小脸回来了。
“没有。”小将双手放在他的膝上,仰头看他,勉强的笑了笑。
龚弃摸了摸他的头,“小将,别怕有二叔呢,说出来,二叔给你做主。”一看他那神情就知道肯定是有事的,龚弃鼓励的再次问道。
小将苦著脸,犹豫了一会,想到在府里的确是二叔最大的,就连那个凶凶的表舅都要听二叔的话,那麽告诉二叔应该没问题的吧,如此想著,看了一眼门口,确定没人後便小声的道,“二叔我不想习武。”
“啊?”龚弃愣了一下,这事他倒没想过,自己也吃过没武功的亏,习武是好事啊,“表舅要你习武了?”
“嗯,表舅让封叔叔来教我。”小将一想到那个面无表情的封叔叔就觉得害怕,不禁缩了缩脖子。
“习武是好事,还能飞来飞去的,很厉害,小将不喜欢吗?”
“脚痛。”小将揉著酸痛的小腿,小脸皱成一团。能飞来飞去他也喜欢啊,那多好玩儿,可是,脚太痛了,而且这才是第一天是最基本的以後的还会更痛,他最怕痛痛了。
听说练武是很辛苦的,小将才四岁,难怪会吃不住,龚弃让他坐到凳子上撩起他的裤脚帮他揉腿,“痛的话就先不练了,小将还小,等小将大点的时候想练了再让封叔叔教你吧。”
“嗯。”小脸笑开了花。
龚弃把这事跟东离律日一说,东离律日嘴上当然是没意见的,有意见也只是闷在心里不说而已,哼,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後怎能在这江湖中立足。
现在阿弃就快要生了,为了不生事端惹阿弃生气,先把这事放下,等过段日子再说。
其实龚弃觉得吧男孩子还是会武功比较好的,长大了可以保护自己喜欢的人,还有男孩子也是该吃些苦头的,小将这样是显得有些娇惯没担当了,不过,他想小将还小,长大点就不会喊痛喊累了,即使还是会痛会累他也会坚持下去的,不急。
夜晚,床。
“律日?”龚弃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著躺在床上就容易胡思乱想。
“嗯?”白天又要处理事务照顾孕夫,晚上还要陪孕夫夜话,困死了。
“你说男儿是不是应该志在四方,好好的干一番事业啊?”肚子太大了,躺著都觉得累,一手揉著酸痛的腰,微微的喘了口气。
东离律日把他的手拿开,娴熟的帮他揉腰,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听得阿弃舒服的呻吟一声,再困也觉得很值了,“男子汉大丈夫当有雄心壮志。”不知阿弃又有什麽奇思妙想了。
“说得极是。”龚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等我生完宝宝後,我要去百味楼(百味楼是蒹葭城里最大的酒楼,是东离府的产业)当大厨。”嘿嘿,他的厨艺在府内可是公认的好的,本来他是想跟账房先生学管账的,学好了可以帮律日的忙,不过他还是比较喜欢做菜,且做得还不错,所以就想好好的利用这一兴趣。
怎麽忽然间想到这个,东离府的宝贝怎能到酒楼去做厨子呢!不过现在可不能拒绝他,还是先答应的好,免得他生气坏了身子。这念想多半是他一时兴起的,过段时日就会忘记了,“好啊,只要阿弃喜欢就好。”
“那就这样说定了。”龚弃很高兴,含笑睡著了。做了个梦,梦里自己成了抚樱国第一厨师,大家都抢著来吃他做的菜。
东离律日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忽然间听到身边的爱人呵呵的笑声,好不快乐,略一想便知道定是梦到做大厨了,好气又好笑的吻了一下那带笑的唇角,也含著笑睡了。
龚弃懒懒的躺在暖和的躺椅上翻一本书,因为寒十逸说(寒十逸这阵子可忙坏了,先是从霁雨山庄赶到夏侯府去帮江南接生,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子夫急哄哄的叫回霁雨山庄去了,等千秋雪生完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东离府来,累得够呛的)生产就在最近两天了,所以东离律日一定要他时刻都在他的视线内,说他要生的时候他一定要第一个知道。
已经看了一个半时辰的书了,龚弃躺得有些累了,东离律日真真的是神人,一边快速的处理公务一边还时刻注意著他的动静,一心二用也丝毫不耽误事儿,此时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要做什麽了,忙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把他扶起,“我扶你去走走。”
龚弃看著他笑了笑。
小将也忙著站起来,想跟他们出去。
“小将,你今天不是说跟二狗子约好了吗,快去吧,不要让二狗子等急了。”龚弃对站起来的小将道。
二狗子是这附近一普通百姓家的儿子,比小将大一岁,一次两小孩为了争夺一条流浪狗认识的,两人不打不相识,成了好朋友了,两小孩时不时的要约出去玩儿。
“小将是约了二狗子了,二叔、表舅,我要去见二狗子了。”小将一直在想二叔到底会生个弟弟还是妹妹倒把这事给忘了,经他这麽一说就记起来了,快到约定的时间了,便急著要出门了。
“去吧。”龚弃微了笑著道,自从有了玩伴,小将开朗了不少,“小将,不要忘了晚膳时间。”
“知道了,二叔,我走了,再见。”说完迫不及待的拉著庄卫(东离律日专门配给小将的侍卫,出门时都跟著他的)出门去了。
东离律日最见不得小将如此逍遥了,想当年他像小将这麽大的时候,哪有空闲玩乐,每日刻苦读书习武,连吃饭都是匆匆将就的,而这小子除了每日读两三个时辰的书不是巴著他的阿弃不放就是找什麽二狗子玩,扎不到半个时辰的马步就哭得稀里啪啦的,一点苦都吃不了,哪像个男子汉!
哼,出去外面可不要说是他东离府的人,丢脸!
“律日,律日……”
“啊,阿弃,什麽事?是不是要生了?”听到爱人的叫唤东离律日回过神来,紧张兮兮的问道。最近几日只要龚弃一叫他他就会紧张兮兮的问他是不是要生了。
龚弃翻了个白眼,“我没事,倒是你刚才在想什麽,咬牙切齿的,好像被谁抢了几千两黄金似的。”
“没,没想什麽。”东离律日恢复神态一本正经的答道,“谁敢抢我东离律日的钱,不要命了。”很是自傲。
龚弃无奈的笑笑,“好了,知道你厉害了。快扶我去走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