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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司马敬三紧咬住自己的下唇,才能让自己不狂叫出声。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误会了慕容承晏。
「你……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杀了你,为母后报仇。」慕容承晏语气平板的说:「母后害死了你娘,你为她报仇是理所当然。你杀死了我娘,为人子的自然是得为母亲报仇,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是吗?」
「来人啊!来人啊!护驾,快护驾。」慕容承宇慌张的大吼道。
他才刚登上帝位,这么多年来的委曲求全、苟且偷生全是为了今天,他美好的人生才刚要开始,他不能死,也不要死。
御林军立刻涌了上来,护在慕容承宇身前,然后将慕容承晏团团围住。
「大胆慕容承晏,还不束手就擒。」御林军纷纷将长枪指向慕容承晏。
「不要命的就尽管上来。」慕容承晏用脚挑起慕容承宇掉落的长鞭,一出手就是力道千钧、快逾闪电的招式。
没料到慕容承晏身手如此了得的御林军,由于过于轻敌,一下子就折损了一大半的人员。
「快招人马进来,保护皇上。」
乱了手脚的御林军,在队长的指导下,开始镇定了下来。
不一会儿,御林军立刻如同潮水般涌进,「快保护皇上离开。」
几个御林军护着慕容承宇往后头退去,慕容承晏见状大吼道:「慕容承宇,别想逃。」
可只有一人的他,哪能顾及到那么多?很快的,慕容承宇撤离了凤翔宫,往未央宫而去。
御林军前仆后继的人海战术,很快的就让身体还没有康复,只凭着一股恨意支撑的慕容承晏气喘吁吁、脸色青白。
慕容承晏用力的挥舞着手上的长鞭,虽然他的手几乎快要没有知觉,身体更是重得快要无法移动,可他今天一定要杀了慕容承宇为母后报仇,如果今天他无法杀了慕容承宇,那他也不要活了,他要到阴曹地府去向母后赔罪。
这时,一把长枪刺中了他,可他还是像没有知觉那样,一步步的向前进逼,一步步的朝未央宫前进。
慢慢的,慕容承晏觉得眼睛越来越花,神智越来越涣散,身体越来越迟钝,对于周遭的一切,也越来越没有感觉。
就在这时,慕容承晏闷哼一声,一个重击让他拿着长鞭的手,无力的垂落,双脚也跪落在地板,无力再挣扎的他,重重的跌落地面。
御林军见状,立刻将慕容承晏包围了起来,戒慎恐惧的用着长枪指着他,深怕他又爬了起来。
「启禀皇上,慕容承晏已被铺,请皇上发落。」
一听到慕容承晏已被制伏,慕容承宇不禁大大的松了口气,从未央宫里走了出来。
乍见到浑身狼狈又被压制住的慕容承晏,慕容承宇只觉得大大的吐了一口怨气。
「慕容承晏,你作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吧?」
「被狗咬是常有的事。」
「你敢再出言不逊,小心朕杀了你。」
「你不但是只狗,还是只忘恩负义的狗,你心如蛇蝎、诡计多端,连只虫都不如。」
「你……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大放厥辞。来人啊!」
「皇上有何吩咐?」
「杀了他。」慕容承宇愤怒的指着慕容承晏,「可是不要一下子就让他死,朕要你一刀一刀慢慢割,一刀一刀慢慢的剐,动手!」
「是。」
就在御林军的刀子快要碰到慕容承晏的时候,一道冷厉的声音传了进来。
「住手!」
「司马敬三,你想做什么?」
司马敬三推开众人,一把抱起慕容承晏。
「我要带他走。」
「你敢!」
司马敬三看都没有看慕容承宇一眼,抱着慕容承晏转身就走,御林军不敢动手,但是也不敢放他走,只好跟着司马敬三移动。
「拦住他们。」
「是。」御林军才刚想动手,就被一股真气震得全飞了出去,东倒西歪的倒了一大片。
「平西王爷,你还有大好的前程,何必为了这个叛贼而赔上自己的一辈子呢?你不替自己想想,也得替司马家那百来口想想啊!」慕容承宇软硬皆施的想让司马敬三改变主意。
「不是我看不起御林军,也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司马敬三冷冷的看着慕容承宇,「司马家只要有一个人少了一根头发,第二天,就会有人没有脑袋去上朝了。」
「你……你敢威胁朕?」
「我有吗?」司马敬三边走边说道:「我劝你好自为之,如果你不是个贤明的君王,那么,我会再回来的。」
司马敬三身形微晃,就这么消失在未央宫。
「你们这些蠢货,这么多人也拦不住一个人,朕要你们做什么?」慕容承宇疯狂的吼着。
这个该死的司马敬三,以为他真的治不了他吗?哼!天下人才济济,凭他现在,要什么样的奇人异士没有?等他抓到他时,看他还敢再多说些什么。
突然,慕容承宇原本束得整整齐齐的头发,竟全散了开来,他的束发玉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司马敬三给一分为二,切痕工整的掉落在地面。
慕容承宇突然觉得自己的额头上,像是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他伸手一摸,惊骇的发觉,那竟然是血,
只见一道细细的伤口,从他的额头呈一直线的直至他的下巴,伤口非常的浅,但却深浅一致,足见动手之人,功力之高强。也就是说,方才司马敬三如果要他的命,他早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便去见阎王了。
全身冷汗直流的慕容承宇,此刻才知道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又回到了人世间。
第八章
司马敬三带着慕容承晏,回到了平西王府。
一入府,他立刻召集了所有的下人,对他们说明了原委后,给了所有人一笔丰厚的银两,让他们各自营生去。
众人虽然依依不舍,但谁也不知道横祸什么时候会落在平西王府,只得泪眼汪汪的离开了。
遣散了众人后,司马敬三将慕容承晏身上的伤口包扎妥当,坐在房间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慕容承宇会不会追捕他们,目前尚未可知,就算现在不追,也难保日后不会,他本想带着慕容承晏回九华山养伤,不过看他目前的状况,铁定无法长途跋涉。看样子,他只好带着慕容承晏先到附近的客栈躲一躲了。
当天晚上,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俏的男子,抱着一个芳华正盛、面容姣好,但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女子住进了客栈。
男子对店家说,他是个商人,正带着妻子四处游玩,没想到妻子一到京城就生了病,只好在客栈先住下,等妻子的病情好转再离开。
男子一开口,就包下了整个后厢房,而且,一给就是半个月的房租和二十两白银,请店家帮自己的妻子买补品,这让店家简直快乐坏了,因为来了个财神爷啦!
「大爷,你这边请,这间房可是这家客栈最好的客房了,不但窗明几净还鸟语花香喔!」店小二巴结的直搓着双手。
「谢谢你,小二哥。」男子拿出了一锭银子塞在店小二手里,「这些日子就有劳你了,还有,我的妻子有病在身,怕吵,烦请小二哥帮个忙,尽量别让人靠近这里。」
「当然,这是当然,生了病当然怕吵,况且,既然你包下了整个后厢房,小店就不会让别人靠近,这点,大爷你请放心。」那一锭银子让店小二眼睛全亮了起来,他一个月的薪饷也没那么多呢!「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再吩咐小的。」
「嗯!麻烦你送壶热茶和热水进来,再准备点清粥和小菜,简单就行了。」
「夫人病得很重吗?要不要帮夫人请个大夫来呢?」
「不必了!拙荆只是旅途劳累,再加上她生性害羞,我想喝点热姜汤再吃点补品就没事了。那就麻烦小二哥,帮我准备刚才说的东西。」
「知道了,爷。」
店小二一退出房间,司马敬三就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如果让大夫来瞧,一定马上穿帮。好在慕容承晏受得全是外伤,他自行包扎就不碍事了。
为了不让人认出他们俩,司马敬三剃掉了满脸的大胡子,露出了本来的面貌。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一时之间,司马敬三还真有点认不出来这就是自己呢!
至于这个生了病、躺在床上的妻子,不用说就是慕容承晏了,他会把他装扮成女子,也是不得已的。只有装扮成夫妻,才能避人耳目。
因为被追捕的两人都是男子,谁也不会怀疑到他们这对夫妻身上,只是,要是慕容承晏醒了,发现自己被装扮成了女子,铁定会宰了他的。
看着依然沉睡的慕容承晏,司马敬三只觉得自己心如刀割,从小到大,他到底受了多少误解,承受了多少不实的咒骂和臭名?
自己早该发现这一切的,不是吗?他虽然老是怒骂宫人,却从来没有人因此而受伤或是获罪。
而那些被他逐出宫的宫女,全都是在民间有了婚约的,也因为被逐出宫,才得以顺利成亲,然后拿着慕容承晏给的银两,安安分分做个小生意,平平稳稳的过日子。
至于那次他被雪球抓伤,不让宫人进去照顾他,绝不是因为他任性,而是怕有人因此而受到感染。
他明知道,没有人肯进去照顾他,却还是怕有人会进去,才拖着受伤的身子,将桌椅挡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入。
而他会在众人面前怒骂慕容承宇,也是为了表现出自己是个没有伦常、没有手足之情的冷血之人。只是,他的付出,换来的,竟是张媚娘的惨死。
司马敬三长叹了一口气,心里对慕容承晏的歉疚更深了。因为,当先皇病重,其它的大臣说要废了他时,他并没有反对。现在他最怕的是,清醒过来的慕容承晏是不是会原谅他呢?
慕容承晏一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都在痛,这让他微微的呻吟出声。
一听到慕容承晏的呻吟声,司马敬三立刻上前问道:「你醒了,会不会饿?要不要吃点粥?」
乍见到这个陌生的男子,慕容承晏立刻警戒的坐了起来,虽然牵动了伤口,让他更痛了,他还是强迫自己坐起身来。
「你是谁?」慕容承晏皱起了眉,他的声音听起来好熟悉,「你是司马……王爷,你剃了胡子。」
「是啊!为了避人耳目,只好把胡子剃掉。还有,我们现在是假扮成……夫妻,你叫我敬三就成了。」司马敬三边说边观察慕容承晏的脸色。
夫妻?慕容承晏这才发觉自己一身的女装,他一脸漠然的点了点头。
「是我连累了王爷。」
司马敬三没有忽略掉慕容承晏对他的称呼,他还是叫他王爷。
「别这么说,让你穿女装,你可不要介意……」
司马敬三话还没有说完,慕容承晏就理解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也是权宜之策,是王爷为了保住我的命不得不这么做,我能了解。只是还要劳烦王爷照顾我,我真的深感歉意。如果王爷想离开的话,那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现在的我不但不是太子殿下,还是朝廷钦犯。」
「你能理解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对了,会饿吗?要不要吃点粥?还热腾腾的呢!」司马敬三故意忽略慕容承晏语气中的冷淡。
「那就有劳王爷了。」慕容承晏伸出手想接过碗,却发现自己的手一点力气也没有。
「还是我喂你吧!」
「谢谢。」慕容承晏顺从的张开嘴,让司马敬三一口一口的喂他。
吃饱后,司马敬三又帮他换了药,才让他躺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司马敬三对慕容承晏的照顾,是无微不至、嘘寒问暖的,从旁人的眼光看来,两人真的就像是一对恩爱逾常的夫妻。
而慕容承晏则是一反过往的任性,对司马敬三的话是言听计从,他叫他吃,他就吃;他要他喝,他就喝;他要他休息,他二话不说立刻躺了下去。
这样的慕容承晏看在司马敬三眼里,却是充满了不安,他乖顺得让他觉得眼前这个慕容承晏其实是别人假冒的。
只是对于他的合作,他能说什么?难道要他对他说,他不想要一个这样的慕容承晏吗?
虽然慕容承晏的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好,精神也好了很多,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从不离开房间,最多只是坐在窗边,静静望着窗外的白云飘过,听风儿掠过,看着落叶飘零、繁花褪尽。
他安静到有时一天连一句话都没有,要是司马敬三没有主动问他话,他几乎不开口,他的静默让司马敬三觉得,似乎只要一个不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