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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赐婚这件事发生,她知道,司马敬三会遵守对父亲的承诺娶她。他会尽一个做丈夫的责任,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几个爱哭爱笑的小萝卜头。他会保护她、爱护她、疼惜她,可他永远不会爱上她。
但她不能,也无法怪他,因为他一点错也没有,他只是不爱她罢了!
「敬三哥,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照顾。」宋彩香语气平和的道:「我出嫁后,没有人盯着你的生活起居,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搞坏了身体,我也在这祝敬三哥,早日帮我找个大嫂。」
「别担心我了,妳出嫁后,要好好侍奉公婆,当个贤妻良母,最好早点生几个小壮丁还是小千金,能够一年一个,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敬三哥。」宋彩香红着一张脸的直跺脚,「你把人家当成什么了?母猪吗?讨厌啦!人家不理你了啦!」
宋彩香大发娇嗔的白了司马敬三一眼,不依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可一离开大厅,她满眶的泪,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三天后,宋彩香在大红花轿、锣鼓喧天的热闹气氛下,从平西王府出阁,嫁进了贤亲王府,成了贤亲王府的小王妃。
看着跪拜贤亲王和王妃的一对新人,慕容承晏的嘴角,一整天都维持在上扬的状态。
耶!他成功了,他成功的把司马敬三旁边的人给赶走了。从今以后,他的身边只能有一个人,那就是他——慕容承晏。
第四章
慕容承晏顺利的赶走了宋彩香后,接下来就是想让司马敬三搬进宫里住,只是,司马敬三说什么都不肯答应。
刚开始还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劝着司马敬三的慕容承晏,终于,忍不住的爆发了。
「为什么不肯搬进宫里?你倒是说啊!」
「我又不是皇家人,凭什么住在宫里?」
「就凭你是我的太傅。」
「那么林翰林为什么不住在宫里?」
「林翰林是林翰林,你是你。」
「总之,我是不会答应的。」司马敬三站了起来,「今天就到此为止,微臣告退了。」
「司马敬三,你逃不掉的。」慕容承晏冲出书房,恨恨的说:「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你也不可能例外!」
「那臣就等着看殿下的手段啰!」
全然不当一回事的司马敬三,离开了辰阳宫后,安步当车地走回平西王府,远远的就看见了侍奉过家里三代的老管家——长伯,正站在王府门口,焦急的东张西望,他不断的走过来又走过去,不安之情溢于言表。
该不会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吧?思及此,司马敬三快步的走上前。
「长伯,怎么一个人站在门口?」
「王爷,不好了,府里的下人全被带走了。」
「下人全被带走了?」司马敬三不由得一愣。
「嗯!」长伯焦急的点了点头,「刚才来了一队御林军,说是奉太子殿下之命,把人全给带走了。他们要我传话给王爷,说你要是有意见,就上辰阳宫去,太子殿下等着你。」
闻言,司马敬三有趣的笑了起来,这个小家伙用这招就想让他就范吗?他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王爷,这该怎么办?府里的事可不能没有人做,要不老奴这就去招聘新的下人?至少,先找个厨娘和打扫的。」
司马敬三知道招聘新的下人只是多此一举,那个任性的太子殿下,铁定还是会依样画葫芦的把人给带走,既然这样,那他又何必在这件事情上花功夫?
「不必了!」司马敬三摇了摇头,一点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反正,府里也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走,长伯,我们先上街去用膳,再好好逛一逛,自从回朝后,东忙西忙的,好久没有上街了。」
「可是……」
「这只是件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大不了,三餐我煮给你吃。要不,吃外头也成啊!至于屋子就打扫我们俩住的房间就成了,脏一点,也死不了人的。还有那些花草树木,洒洒水就好了,会死会活全看它们自己的造化了。走吧!」
「这样不好吧!」
「没事、没事,走吧!」
司马敬三不理会长伯的抗议,自顾自的拉着他往市集走去。长伯见状,除了叹气,也没什么话可说了。
慕容承晏原以为司马敬三会立刻气急败坏的到辰阳宫见他,可他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就是等不到司马敬三的人影。
于是,气极了的他,大吼了一声,「来人啊!」
「是,殿下有何吩咐?」
「去平西王府看看平西王到底在做什么?府里有没有要招聘新的下人?」
「是。」宫人立刻匆匆的衔命而去。
不一会儿,宫人来报。
「启禀殿下,平西王府里一个人也没有,有御林军看见平西王和他的老管家,正在太白楼用膳,府里并没有招募下人的消息传出。」
「知道了,下去吧!」
「是。」
宫人一走,慕容承晏越想越不甘心,他换了一件素面长衫,趁着御林军没有注意,偷偷的从后门出了宫。
「喂!太白楼往哪儿走?」慕容承晏随手抓了个路人,口气凶狠的问道。
「往前直走,拐个弯,就可以看到了。」
慕容承晏连句谢谢都没有说,就快步直往前走,他一拐拐过弯,就看到那栋二层楼高,古色古香的太白楼。
慕容承晏一走进太白楼,立刻四下的搜寻司马敬三的身影,他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司马敬三,于是,他大踏步的往楼上走去。
「客倌,你楼上请。」慕容承晏不同于一般凡夫俗子的贵气模样,让店小二立刻露出满脸的笑,将他给迎上楼去。
慕容承晏一上楼,就看见了倚靠在窗边眺望街景、面带微笑饮酒的司马敬三,他的身旁坐着一个佝偻着身子、髪须俱白,苦着一张老脸的老者。
「司马敬三!」
慕容承晏突如其来的吼声,让所有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大伙的目光也立刻移向慕容承晏。
正在看街景的司马敬三,一回头,就看到了脸色铁青、怒气腾腾的慕容承晏,正狠狠的瞪着他。
「是你啊!你怎么可以出来?」
「要你管!」
「不管就不管,来来,过来坐啊!」司马敬三心情极佳的朝着慕容承晏招了招手。
慕容承晏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他冷冷的说:「为什么没有进辰阳宫来见我?」
「又没什么要紧的事,干嘛要进宫啊?啊!这酒真不错,不愧是醉太白。」司马敬三咂了咂嘴,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府里都没人伺候,还不算要紧的事吗?」慕容承晏见司马敬三那种无关紧要的态度,真有股想翻桌,再狠揍他一顿的冲动。
「欸!我有手有脚的,干嘛一定得让人伺候?况且,家里没下人,刚好可以四处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民间的小吃,还挺有味道的,你要不要也吃一点?」
他家那个从小看他长大的厨娘,总说外头的食物不干净,有些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坚决不许他在外头用膳。
他司马敬三虽说骁勇善战,连匈奴都得对他俯首称臣,可在这个从小看他长大的厨娘的淫威下,却连头都抬不起来。这下子,他可自由了。
呵!他明天要到迎宾楼用膳,听说那里的江浙菜做得可地道了,里头还有小姑娘唱曲呢!还有、还有,那家悦宾楼的川菜,真是辣得过瘾极了,让人血脉贲张却又欲罢不能!
慕容承晏因为只顾着等司马敬三,压根就忘了用午膳,桌上那盘熏鶏的香味,一直往他的鼻里钻,害他肚子里的馋虫都快要造反了,他的肚子在这个时候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小二,来锅饭,再来几道小菜。」司马敬三径自帮慕容承晏下了决定。
「是,大爷,你的饭菜。」店小二立刻送上了一锅饭、一副碗筷和几道简单的小菜,「大爷请慢用,有什么需要再唤小的。」
「添饭。」
「是是。」长伯下意识的就想上前添饭。
「司马敬三,本宫叫你呢!」慕容承晏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司马敬三。
「是,太子殿下。」司马敬三丝毫不以为忤的帮慕容承晏添饭。
「太、太子……殿下……」长伯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趾高气扬、身形纤细的男孩,竟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他一紧张,就想跪下见驾。司马敬三赶忙扶住他,不让他下跪。
「长伯,不必多礼,殿下不会介意的。」
「你,下去,本宫有话要跟司马敬三说。」
长伯看了眼司马敬三,司马敬三点了点头,长伯朝两人行了个礼,胆战心惊的离开了。
殿下不知道会不会对王爷不利啊?王爷又是怎么招惹了殿下,才会让他气得把府里的下人全给带走了?只是他操心归操心,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有话待会儿再说,先祭五脏庙吧!」
饿极了的慕容承晏,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着饭,不一会儿,桌上的菜全被他吃光了,司马敬三立刻又帮他点了几道菜。慕容承晏直到吃完那锅饭和桌上的菜,才心满意足地的放下手中的碗筷。
「好吃吧?」
「还过得去。」
「喝杯茶吧!」司马敬三将刚泡好的茶,倒入茶杯,端至慕容承晏面前。
「嗯!」慕容承晏端起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甘甜的茶香,让他赞赏的说了句:「好茶。」
「这里的茶点也不错,小二,来几盘茶点。」
「是,大爷。」
慕容承晏边喝着茶、配着茶点,边享受着徐徐徐徐吹来的凉风,一时之间,全然放松的他,竟然忘了此行的目的,还开心的和司马敬三话起家常,听他说起他在边关时所发生的事情……
几天后,慕容承晏不得不承认这招是无法让司马敬三屈服的,他心想,也不能让偌大的王府没有下人,光靠那个行将就木的老管家,铁定是不行的。于是,慕容承晏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平西王府的下人,全给放回去。
一计不成,慕容承晏又生一计,他每天在司马敬三面前叨叨念念的,说有多烦人就有多烦人,有时在宫里念不够,还跟着回平西王府里继续念,司马敬三也不当一回事,他就当在听鸟儿叫——一只有点吵、有点烦人的傻鸟。
「司马敬三,搬到辰阳宫来住啦!」慕容承晏眼看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他长吁短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一个人住还挺无聊的。」
「无聊就看看书、写写字,要不练练身手也可以。不然,找那些小王爷带几个歌舞姬来陪陪你不就成了。」
「你不是说饮酒作乐是浪费生命的作法吗?」
「适当的休憩也是必要的。」司马敬三面带微笑的站了起来,「今天就上到这里,别忘了把今天教的全默起来,明天,我会再考考你。好了,我要回去了。」
「辰阳宫是哪一点比不上你的平西王府,让你每天这么急着赶回去?莫非……」慕容承晏突然面露煞气,「莫非府里有着美人在等着你回去?」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府里哪来的美人啊!」宋彩香出阁时,她的丫鬟也跟着陪嫁了过去,现在平西王府除了那个白发苍苍的厨娘,连马都是公的,哪来的美人啊?
「没有美人,那就是男宠啰!」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司马敬三啼笑皆非的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每天都这么急匆匆的要回去?」
「你没听人家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吗?平西王府是我的家,回到那儿去,自然是比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来得自在逍遥,我走了,你不用送了。」
「敬三、敬三,你等等。」
司马敬三丝毫不理会气呼呼的慕容承晏,自顾自的回家了。
「该死的司马敬三!哼!我马上就放把火烧了平西王府,看你还能回哪儿去。」
慕容承晏说风就是雨的个性,让他一点时间也不浪费的取了两桶灯油和一枝火把,毫不遮掩的往平西王府而去。
刚回到平西王府,正要坐下来喝杯茶的司马敬三,就听到下人气喘吁吁、面带惊恐的说道:「王、王爷……大事不好了……」
「别急,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殿下,他……」
「殿下出了什么事?」一听到殿下这两个字,司马敬三脸色蓦然一凝。
「殿下带着灯油和火把……正、正打算在大门口放火。」急得口齿不清的下人,好不容易才把事情给说清楚。
「殿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