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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惜笑道,“挺晚的,我也没看具体的时辰,那时候还下雨了,把我淋的一身湿。”语毕,百里惜起身将手中的面帕扔进脸盆内,来到桌边,掀开碗盖,盛出碗温热的粥,说道,“正好还是温的。”
聂子莺根本就不信昨夜的人是百里惜,昨夜的感觉那么真实,他敢肯定那人绝对凌兮凤。“百里惜,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百里惜端着粥,走回床畔坐下,脸上的笑容依然自然的无懈可击,笑道,“那是因为你病糊涂了吧,听说发烧的人神智都会比较模糊。”百里惜边说边舀起一勺粥,送至聂子莺唇边,“趁热喝了,不然身体怎会好?”
聂子莺乖乖张嘴喝下那勺粥,还是有些不信。百里惜见聂子莺一脸不相信自己话的模样,又舀起一勺粥,喂进聂子莺嘴里,淡淡皱眉,“怎么?子墨,不相信我吗?”百里惜顿了顿,若有所思道,“你昨夜整个人不但烧的神智不清,还一直喃喃自语说着梦话。”
聂子莺吞下口中的粥,问道,“什么梦话?”
“你拉着我的手,一直喊我凌兮凤。”百里惜继续一口一口地喂着聂子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应该是做噩梦了吧。”
昨夜只是一场噩梦吗?聂子莺看着百里惜,又低头审视着自己身上穿戴整齐的衣物,半信半疑,莫非自己真的病了,不然百里惜又怎么会知道凌兮凤?他又没告诉过他关于凌兮凤的事。
百里惜露出一丝困惑,问道,“这个凌兮凤是谁啊?为何你一直叫着他的名字?”
“只是一个普通朋友。”聂子莺左言又他道,“对了,百里惜,你昨跑哪去了?为微那么晚才回来?”
“我吗?听到子墨说怕我,一时有些生气,就去喝了些酒,结果睡着了。”百里惜歉意的笑笑,“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聂子莺见百里惜善解人意,也未怪自己昨日的无礼,歉疚道,“都是我的错,担心你是应该的。”
百里惜温柔的深深一笑,说道,“谢谢你的担心。”语毕,拿起手中的小勺舀起粥往聂子莺的口里送,直至碗里的粥见底。“你先休息吧,我得去花庭看看,好几天没去了。”
“好。”聂子莺重新躺下,脑袋瓜里一直在想昨夜的事,他已经完全被弄糊涂了,究竟哪个才是真的哪个才是假的。凌兮凤?百里惜?聂子莺用力眨眨眼,他发现眼前突然莫名其妙地,交错浮现着百里惜与凌兮凤的面孔,百里惜笑的和煦,眼底一派温柔。而凌兮凤的眼底流露出深浓的情意,还有一丝化不开的怨愤。
好烦,聂子莺把头蒙进被子,所有的一切都乱了。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51
漠北书房内,心思细腻的总管多少已经猜到聂抒墨叫他前来所为何事,不过,他早已想好说词。
聂抒墨坐在一张雕饰着花纹的檀木椅上,端起一杯茶香嫋绕的洞庭碧螺春,轻抿了口,开口道:“知道我为何叫你来吗?”
总管淡定道,“知道。”
冷不防地,聂抒墨突然将手中的茶杯用力朝身前的桌案上一放,溅出些许茶水,在桌上形成滩水渍,双眸锐利直视眼前人,质问道:“你好大胆子,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规矩?又是喂药又是点穴,说,这次是怎么回事。”
见聂抒墨一脸怒容,总管赶忙道:“请教主听属下解释。”
聂抒墨允声道,“说。”
总管心下侥幸道,幸好教主没有识破易容之事。总管搬出想好的说词,解释道,“前些时日买来的那批少年没料到竟是雁荇谷弟子,都怪属下疏忽没事先查明。前夜之事,纯属担忧教主安危,怕那少年再有问题伤到教主。”
聂抒墨看了总管一眼,─丝冷笑浮上嘴角,“他们以为漠北是什么随便地方?岂能容让他们如此妄为?”
“教主说的是。”总管言声附和,大声奉承道,“教主武功盖世岂无人所及。”
聂抒墨闻声皱眉,他极不喜欢这套虚伪,命令道,“下去罢。”
“是。”总管领了命,立刻退出书房。
待房内只剩聂抒墨一人时,他目光落在一封信上,那信早已被他拆封,聂抒墨拿起信,再次速览一遍,眉间尽是疑虑,过了半晌,他冷哼一声,将信纸随手扔于桌上,眉间的疑虑皆被一层冰霜所覆,只要凌兮凤敢约他,他就敢赴约。聂抒墨起身,准备前去信中所说的地点。
漠北邪教十里外
秋风萧瑟,吹的急烈,不断卷起地上的尘埃。凌兮凤站在一棵槐树下,神情冷漠带着隐隐逼人的杀气,身上白袍随风扬起。他在此等候多时,望见由远及近的那抹身影时,凌兮凤漆黑而冷峻瞳眸注视着来人。聂抒墨的步伐很沉稳,走的很快。
风吹过,两人对视时,气氛入条绷紧的弦,他们各自冷静的看着对方,为了今日一战,聂抒墨养精蓄锐许久。
聂抒墨率先开口道,“你约我前来所为何事?”
凌兮凤冷声道,“信里不是写的明明白白?”
聂抒墨的唇抿成一条线,“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凌兮凤笑道,“怎么说我也替你养了五年儿子,你就这么坐享其成把人虏去也太不道义了吧?”
聂抒墨回以冷笑道,“我偏不把人交出来,你又能拿我如何?”语毕,聂抒墨抽出配剑扬起一阵飞沙走石。
凌兮凤觉察到剑气近在咫尺浮动,转瞬间,聂抒墨已持剑来到自己身前出招,眼里眸光陡然暗沈,凌兮凤身形微动闪来聂抒墨那一剑,在他再次袭来之际,快速伸手抽出腰际软剑,与聂抒墨斗起剑。
两道矫捷的身影一白一黑不断交手,凌兮凤看向聂抒墨的双瞳没有一丝波澜,忽地凌兮凤以内力聚于剑身,如闪电般快速刺向聂抒墨的眉间。幸好聂抒墨身手迅捷,在如此近距离之下,提起手中的剑,将剑举起,挡在眉宇之间,与凌兮凤的剑尖擦身而过凌兮凤手中剑微偏,横扫聂抒墨的臂膀,一道血痕乍然出现。
凌兮凤见一出手就占了先机,笑道,“聂抒墨,你似乎五年来武功没什么长进。”
聂抒墨低头看一眼手上的血迹,蹙眉,幸好伤在左手,凝视眼与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人,他的手握紧剑柄,开口道,“何需多言,动手就知道了。”
聂抒墨倏地举剑朝凌兮凤攻去,凌兮凤见状一个旋身将软剑忽地弯曲过来,刺向聂抒墨。聂抒墨一个轻足点地,躲过软剑,手中的剑使劲朝凌兮凤手中软剑砍去,将软剑硬生生砍成两段。
凌兮凤见手中兵器被毁,倒也不慌不忙,沉着应对,猛的跃身而起,以手代剑徒手攻去。聂抒墨扔下手中长剑,将全身功力聚于掌心,与凌兮凤双掌相击。形势遽然转变,凌兮凤心口一痛,吐出一口鲜血,收掌保身。
这一回,两人打了个平手,凌兮凤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说道,“今日就且当小试身手。”语毕,跃身跳上一旁的黑马,驰聘离去。
凌兮凤策马来到邻近的小镇,他的亲信早已在一客栈外等候,见凌兮凤归来,立马迎上前。凌兮凤跃下马,嘴角带着淡淡的血印。
那男子紧张道,“盟主,你受伤了?”
凌兮凤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男子道,“难道那聂抒墨武功已经如此厉害了?”
凌兮凤不悦道,“还好。”
男子不解道,“可他能伤了盟主您啊?”
凌兮凤淡笑道,“我故意的。”
男子更是迷惑。问道,“属下愚笨,不懂盟主何意。”
凌兮凤跨进客栈,步上楼梯道,“难道你忘了我此次约他的目的了?”
男子道,“不就是为了想那聂抒墨信以为真他手上的聂子莺是正牌货?”
凌兮凤点头道,“不错,但是你必须明白,我与聂抒墨相见,必定拔剑相向,他定不会放过我,与其交手,定要分个上下,若我不先发制人,定占下风,只是伤了聂抒墨,我再全身而退,他怎会不起疑。”
男子一听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只是现下盟主受了伤,要不要先回去修养?”
凌兮凤推开房门,步入客栈上房,说道,“不,既然我已经对外宣称受了重伤,回去抛头露面不妥。”
男子闻言道,“那么盟主还要继续回漠北?”
凌兮凤步上床榻,盘腿而坐道,“别担心,我能应对,若有事,传书与我就好。”语毕,凌兮凤闭眸,调息,心下道,好在他内力深厚抵去聂抒墨一半掌力。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52
聂子莺又睡了一觉,醒来的已经是入夜时分,出了百里惜的房间,他准备回自己房间一趟,拿些衣物什么的。还未入地得自己所居的杂院,刚至门口,聂子莺便察觉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院内充斥着纷乱杂沓的脚步声,不知发生何事的聂子莺忍不住探上前一瞧究竟,若在平时,此时院内已是漆黑一片,众人早已入梦歇息,而此刻,几乎有大半的人杵在院内,院内一派烛火通明,有的人不停得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
几个眼尖的人见到聂子莺认出他就是那日从南院走出来的人,纷纷指着聂子莺道,“让他去,让他去。”
经如此一说,更多的人朝聂子莺看去,“是啊,不如让他去,总比我们去好。”
聂子莺虽然不清楚他们到底想让他去哪,但心里非常明白那一定不是件好事,不然大伙怎么都推来推去似乎没人肯去的样子。聂子莺转身就想走,却被人伸手拦住。聂子莺抬眸看了眼身前挡路的人,想到自己现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还未取下便说道,“你们想做什么都不关我事,我并不是你们院的人。”
挡路的人客气道,“小公子,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院的人。”
“那就再好不过了。”语毕,聂子莺举步就走。
一群人见聂子莺准备要走,又上来两个人挡在聂子莺跟前,说道,“你不能走!”
见状,聂子莺的火气渐渐上来,有些生气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只是想请小公子帮个忙。”
帮忙?聂子莺狐疑道,“帮什么忙?”
“只要你帮我们去送样东西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聂子莺心道,也不是什么大事,送样东西而已。“如此简单的事,为什么你们不去,要我去?”
“小公子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哪像我们这等粗人服薄命浅。”
聂子莺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人的话,“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总之就麻烦小公子了。”说着,那人从一旁丫鬟的手上接过一盘东西,盘面上放着一蛊像是粥汤之类的东西。
聂子莺正考虑要不要答应,再看身前一群人的架势,看起来虽客气,实则根本就不容他拒绝。聂子莺只好答应道,“好吧,不过你们至少要跟我说个明白吧?送去哪里,送给谁?”
众人互相对看了一眼,无人敢告诉他教主受了伤又正值大发雷霆滴水未进,故而总管命人去送点心,只是谁也不愿当这个冤大头。
那人边跨出院子边道,“小公子,我们边走边说。”
“好吧。”聂子莺跟了上去,走在那人身后,由那人领着路。
那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聂子莺扯着,听了老半天,聂子莺硬是没听出来他们这是要往哪去,去见的什么人。尾随那人在漠北内绕了九曲十八弯,最终来到一座小楼前,再离小楼还有几步之遥时,那人将手中的东西朝聂子莺手上一放,嘱咐道,“看到前面那座楼了吗?你直接从里进去就是了,我就不陪小公子过去了,只是间书房而已,没什么的,至于这个东西,你就说是总管吩咐送的。”语毕,那人急急忙忙地丢下聂子莺就走了。
聂子莺走近小楼,总觉得有说不出的古怪,为什么他觉着那人前面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心虚?还未进入小楼,就听里面传出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震的聂子莺身躯剧颤,“我吩咐你们好好看着他,你们都在做什么?”本是盛怒的语调陡转带着残酷的冷意道,“去把他的脚筋挑了,看他还怎么逃。”
聂子莺的手微微颤了一下,这人好生残忍,怪不得那些人都不敢来,聂子莺站在门前,眼前一排壮实的教众把他给挡了个严严实实根本就看不到说话之人的容貌。反正那人也没看到他,要是他现在走的话,应该也没什么。思及此处,聂子莺打算离去,却偏偏不巧,里头的人一声令下禀退书房内的一排教众,眼前的人忽然散开,从人与人之间露出的缝隙中,聂子莺看清了那人的容貌,原来是他?聂子莺猛的把头一低,生怕对方认出他来,毕竟现下他还顶着那张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