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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一个谎越滚越大,聂子莺只能为了圆谎,瞎扯道,“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朋友,我只知道他姓聂。”
“是吗?”聂抒墨绕过聂子莺迈步离去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聂子莺见对方终于不再为难自己,心下吁了口气,想到自己同百里惜说好要去花庭找他,便回花庭去了。
不远处的聂抒墨忽而定下脚步,转身,暗沈的眼眸看着那道快步离去的身影,他才不相信那些个理由,聂抒墨嘴角笑意冷淡,使出轻功悄悄跟了上去。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57
花庭内,藤萝缦绕,各色的花藤在赏石,古色古香的假山之间缠绕。聂子莺才走到花庭门口,就见到百里惜在里头与一个下人不知在说什么,瞥见门口的聂子莺,百里惜开口道,“你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正好一会要你帮忙。”
“帮什么忙?”聂子莺边问边走近百里惜,走到百里惜身前,定下脚步,“等下我们要去做什么?”
百里惜朝那下人道,“我知道了,我们一会就去。”
待那人离开,百里惜朝聂子莺道,“南院旁的水榭内碗莲出了些问题,等下去看看。”
“碗莲?”聂子莺不解道,“可是现下都已是秋日了,莲花早就衰败了吧?”
百里惜笑道,“碗莲不是长在池子里的,现下才九月,十一月后才进入休眠期。”
“哦,原来这样。百里惜,你的意思是等下我们要去南面的院子?”聂子莺突然想到那漠北教主就住在南院。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百里惜拿出个布袋,朝里面放了些一会可能要用的工具。
“没问题。”聂子莺一想到那女婢说小双整日同个死人关在一起,不由问道,“百里惜,你答应帮我找人,你什么时候去找?”
百里惜边整理工具边说道,“别急,先解决你脸上的事。”
百里惜带着聂子莺来到水榭,水榭可以算是漠北内的另一处花庭,只是比花庭更为宽敞,并筑有水榭楼台,花的种类也不似花庭内的繁杂。水榭清澈见底,院内墙边四周种满花草,里面最多的花,就要属碗莲了,风过,忽而带起花茎一丝颤动,盛开的碗莲轻轻卷曲着花瓣,也有着几盆含苞欲展的碗莲,静静地立着。多数的碗莲已经残败,只有少数亭亭玉立,吐露着它的芬芳,这也是百里惜来这的原因。
聂子莺对花草懂的不太多,自然也帮不上百里惜多大的忙,便只在一旁为百里惜递递东西。阳光温暖地照在百里惜的脸上泛着润泽的光芒,他正眼帘低垂全神贯注于眼前的残花……
聂子莺站一边出神地凝视着残败的,绽放的,半绽的莲,忆起聂抒墨也是及其喜爱莲花的。聂子莺不由得触景伤情,徐徐的风轻拂过树梢上的枝叶,传来沙沙的声响,聂子莺走到一棵枫树下,坐在大石头上,将身体倚在石头上。
“百里惜,我们要在这待多久?”聂子莺不想在这逗留太久。
“怎么了?才来就想走了?”百里惜头也没抬,“估计还要好一会吧。”一时间百里惜被众花簇拥,他就像棵突显在花丛中儒雅的竹。
百里惜问道,“喜欢莲花吗?”
“不是很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
“骑马。”聂子莺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事物或者爱好。若真非要说一个,那就是骑马吧,不过自五年前在林中初遇凌兮凤后,他就再也不曾骑过马了。
“骑马?”百里惜笑笑,“我也喜欢。下次一起去骑马吧?”
聂子莺有些闷闷不乐,想起前段时间与楚归祈他们同骑,身体有些不适应,“不了,我都已经好久没有骑过马了。”
百里神情惜惋惜道,“这样啊。”
见自己扫了百里惜的兴,聂子莺又道,“说不准我都忘了怎么骑。”
“这有什么关系。只要喜欢就好。”百里惜突然停下手中的活直起身,“对了,我知道该怎么撕下这张面皮了。”
聂子莺高兴道,“真的?”
走到聂子莺身畔,百里惜笑道,“当然,我几时骗过你?”
百里惜的靠近,令聂子莺又清晰的闻到那股淡淡香味,忍不住问道,“百里惜,你身上的是什么味道?”
百里惜笑笑,从衣襟内掏出个小精致小巧的香袋,“你是说这个吗?”
聂子莺好奇道,“这是什么?”
“这里里头除了花外,还放了几味草药,有安神静心的功效。”语毕,百里惜将香袋递上聂子莺手心,“喜欢这个味道吗?”
沁人心脾的淡香不断从手中的香袋内传出,聂子莺爱不释手道,“喜欢。”
“那送给你吧。”
听百里惜说要把香袋送给自己,聂子莺开颜笑道,“那谢谢了,百里惜。”这个香味令聂子莺非常喜欢,将它小心放入衣襟内收好,随后问道,“百里惜,你前面说我脸上的事有办法了,那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把它撕下来?”
百里惜道,“估计要过几天吧,具体时间我也说不上来,我手上没有那些药,而且调制成药水也需要花时间。”
闻言,聂子莺本是欢喜的心情又一下子跌入低谷。
“这里没有,所以我要出去找。”
聂子莺望着百里惜,“你要走?”
“恩。”百里惜有些不放心聂子莺,口吻里带了丝不舍,“我也不知道要去几天,可是,我放心不下你。”
聂子莺看着眼前眉宇温柔的脸,“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等我把事办完了,就回来,可是你……”百里惜话突然顿了顿,“可是你太容易哭,太容易笑,如何让人放心?”
聂子莺心里酸酸的,“百里惜,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百里惜笑道,“因为我觉得子墨很特别,需要我的保护与呵护。”
“百里惜……”聂子莺低下头,眼睛一涩,这是他第二次听见如此温暖的话语,忆起多年前,凌兮凤也曾对他说过一句显得格外耀眼的温暖话语。曾有一度他想把凌兮凤当成依靠,他只是平凡地想要依赖,可是凌兮凤做事时常让他进退两难。
见聂子莺垂头不语,轻轻的呼吸声仿佛要哭泣般,百里惜道,“你哭什么?”
聂子莺忍住哽咽,“你才哭了呢!”
“是吗?”百里惜伸手抬起聂子莺下巴,“那怎么不肯抬头?”
聂子莺倔强的拍开百里惜的手,“我说没就没!”
百里惜打趣道,“还没说?鼻涕都哭出来了。”
“啊?”聂子莺闻言赶忙伸袖擦了擦脸,袖上被抹过的地方很干净,哪有鼻涕?聂子莺终于意识过来百里惜在耍他。“百里惜,你耍我!”
百里惜看着聂子莺,他的神情,认真得让人害怕,“你这是在紧张我吗?”
一瞬间,聂子莺又迷惑了,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何百里惜总会给他不同的感觉。
“等这件事结束了,我帮你找到你要找的那个人后,跟我走吧,离开这里。”百里惜带着温柔至极的神情,伸手轻柔的抚上聂子莺有些湿润的眼角,“离开那个让你伤心的人,我会陪着你。”
聂子莺抬头看着百里惜,喃喃道,“伤心的人?”
百里惜淡淡笑,“你最近一直都很伤感的样子,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谁才能令你这么伤心。”
“我没事了。百里惜,没关系,你不要为我担心。”
百里惜回以一抹笑,“如果是这样,那就最好了。”
无人察觉,水榭楼台之上一道人影,似风而过,转眼,水榭之上已无人影。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58
才入夜,大雨滂沱,雨势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最近的天气,总是像这般时好时坏。一道响雷划过漆黑的天际,聂子莺猛然被雷声惊醒。
打雷了?聂子莺捂住耳朵,多年前的一幕,轻轻涌上聂子莺心头。他不会忘记那悲戚的一幕。那年,那天,那夜,雷雨,因为他,如画只剩下微弱的残息。
如画死后,他将一切过错都推到凌兮凤身上。其实,一直都是自欺欺人。
聂子莺用力捂紧耳朵,试图以此阻隔那震耳的雷声传入他的耳内。这么多年来,连小双都不曾知道他害怕打雷,惟独凌兮凤知道这个秘密。
聂子莺看着空荡的房间,房中央有一张网状的吊床,吊床上空空如也,百里惜早已不在,一从水榭回来,百里惜就走了,聂子莺突然很想念百里惜,若是在他在,就有人陪着自己了。
刹那间,一道白色的电光从窗外透进,照亮了整个房间,房外阴霾的夜空不断划出一道又一道声势隆隆的闪电,顷刻间,他的耳畔尽是猖狂的雷声。
聂子莺将头蒙进被内,“别再打了!”聂子莺喊出心中的恐惧,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雷声所吞没。
突然,一道开门声传来。聂子莺从被中探出头,是百里惜回来了?房内黑压压的一片,聂子莺看向门口的身影,“百里惜?”顾不上鞋袜,聂子莺跑下床榻,抱住门口的人,“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胆小鬼!”突然,一道冷冷的声音自聂子莺上方响起。
这不是百里惜的声音,聂子莺连忙松手放开突然出现的人,并后退一步,房间很黑,他看不清那人是谁,‘轰’一声,随着道电光,那人的容貌也清晰的浮现在聂子莺眼前。
聂子莺忙捂起耳朵,有些讶异,朝来人道,“怎么是你?”
聂抒墨的嗓音徐缓低沉,“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
对方的话语却一字不漏地荡入聂子莺的耳里,“我才不是胆小,我只是,只是……”聂子莺不愿对外人提及自己的往事,说到最后已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是吗?那你捂着耳朵做什么?”
闻言,聂子莺马上松开捂住耳朵的手,“才没有……”话未说完,一声更加震人的响雷声直直劈进聂子莺耳内,吓得他忍不住朝聂抒墨靠近抱住他。
聂抒墨淡淡地扬起唇角,盯着伏在自己胸前的人,感觉到对方传来的轻颤,“真的没有吗?”低头瞧了眼聂子莺有些倔意又带着脆弱的面庞,“你准备抱到什么时候?”
“谁要抱你!”聂子莺迅速从对方温热的胸膛内退出,气恼地大叫,感觉自己今夜简直丢脸丢到家了。不过,刚才的感觉好温暖,聂子莺的瞳眸盯着适才被自己靠过的胸膛竟发起了呆。
“精神不错,还可以吼人。”聂抒墨无声一笑,“看来你应该没事了。”话落,修长的黑色身影转身走出房间隐没在黑夜中。
“喂。”聂子莺追上去,心中奇怪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聂子莺赤足奔出房外,滂沱的大雨不到一会就把他淋湿了,房外已然没了聂抒墨的身影,只有聂子莺显得孤独的身影。
“阿嚏……”雨水浸透了聂子莺的衣袍,身体在凉雨的侵袭下微颤,又是一道骇人的雷电划破夜空,映照出聂子莺略显苍白的脸,紧接着,一声随既而来的巨大声响吓得他捂起耳朵蹲到地上,带着浓浓的无助。
“百里惜!”聂子莺下意识地喊出百里惜的名字,一动也不动地蹲在原地,任由若大的雨势将他的身形彻底淹没,要是百里惜在就好了。
“你和那人什么关系?”一道询问之音传来。
聂子莺纳闷地抬起脸,在隐暗的夜色下,瞧见聂抒墨那张带了几分邪气却又冷淡的脸庞。“你不是走了吗?”
聂抒墨回道,“本来是走了,可听到你喊我,就又回来了。喊我什么事?”
聂子莺愣愣地看着身前的人影,一把纸油伞阻挡了落在聂子莺身上的雨势,“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
聂抒墨淡淡答道,“整个漠北都是我的,我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好奇怪的?”其实他是跟着百里惜与聂子莺才发现这个偏僻的院落,对于那个叫百里惜的人,聂抒墨只觉得深不可测,漠北里何时出现了这样一个可以在漠北内来去自如的‘下人’?虽暂时无法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与来头,但他可以肯定对方是敌非友。
“你叫聂子墨?”聂抒墨看了身前蹲在地上一身狼狈的人,从下午在水榭听到的对话中,不但听到了他的名字,还知道了他现下的这张脸是假的,原来自己要找的人一直都在自己跟前,只是他浑然不知。
聂子莺惊愕望去,他识破了自己易容的事了吗?
聂抒墨见他不发一语,不吭声,问道,“你同那个叫百里惜的什么关系?”聂抒墨看出百里惜来意不善,只是他们如此亲近,难免会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聂子莺回过神,答道,“朋友啊。”
这回轮到聂抒墨久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