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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让他再次失控。
聂子莺楚起眉,无声注视着眼前冰冷的身影,咬住下唇,忍住想要对他的斥骂,将自己的来意告诉他定是万万不行的,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口中说的女人是谁。
聂抒墨见他楚眉不语,全当他还在犹豫,朗声道,“我只给你一日时间考虑。”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69
有点小卡,卡文的结果就是光纠结《啼莺》,忘了那两篇了。挤一挤还是有的,过了这章就好。
今天只更一篇,这篇会稍微更的比较多,算是弥补不能更的另一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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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雨还一直下着。
这是怎么回事?聂子莺只觉得一切来的太突然,太莫名。聂抒墨走后,聂子莺却忽然感到一阵轻松,原来还是会害怕,害怕面对那个漠北教主。他就像支被迫按在箭弦上箭,房门口还有两个人把手着,一旦他跨出这个门,他们就提刀挡住他的去路,这摆明了就是在逼他就范。
转眼已经入夜,聂子莺灭了烛火,上了床榻,心里边编排着明日好令自己脱困的说词,边翻了个身准备入睡。恍惚之间,门外似乎有脚步声,聂子莺猛的从床上坐起,门外的脚步声逐渐消失了,哪还有半点声音。
也许是门外那两个看守,聂子莺重新躺下,不知过了多久,那阵脚步声又慢慢响起,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有些骇人,‘咯吱’一声,门被轻推开,聂子莺知道有人进来了,他闭着眼,不敢睁开。有只手轻轻的触上他的肩膀,摇了他一下,聂子莺依然闭着眼,生怕一睁开眼,就会看到什么妖魔鬼怪。
那只触上他肩膀的手,仿佛不见聂子莺睁开就不死心般,每隔一小会就轻摇他一下。聂子莺终于忍受不住那只恼人的手,而睁开了眼。一个黑漆漆的人影正站在他床畔,一身黑衣,只露出一双眸眼在月光下顾盼生姿。
女人细语道,“跟我来!”语毕,也不管聂子莺是否有跟上,就出了房间。
聂子莺从床上坐起身,看着那人消失在门外的身影,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透过房门,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在门口不远处便停了脚步,过了片刻,她依然不曾离去,似乎刻意在等聂子莺出来。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按耐不住,他轻手轻脚地起床,出了房。而门口的守卫,早已不知去向。
一见聂子莺出来,她立刻迈开步子,出了南院。聂子莺紧跟其后,她这是要带他去哪?在错综的回廊,不知走了多久,当她的身影闪入湖庭小筑时,聂子莺这才觉得不对。
她的身影消失在小筑内一处门前,聂子莺站在不远处左右看了看,这里正是囚禁小双的地方,门外的守卫皆倒地而躺,若非听见那细微的鼾声,聂子莺差点以为他们死了。
走到门口,聂子莺鼓足勇气推开门,踏进黑暗房间,然后,就这样抬起了眼睛。月光从门外透入,带给黑暗的房间一丝微不足道的光亮。而正是这微不足道的光,让聂子莺看清了眼前,刹那间,心蓦然冻结成冰,眼内有泪珠隐隐作痛。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宁愿不曾踏足这件房间一步。
爱妻沈如画之位
为什么?为什么娘的牌位会在这里?聂子莺的身体忍不住渐渐僵硬,想起过去与沈如画之间的种种,他当然没忘,怎么可能忘了她。
房内的摆设很简洁,一张供台外,还有一张圆桌,桌旁放四只圆凳。桌放旁着几盘菜,还碗丝毫未动的白米饭。房间的最里面隐约可见一张床榻。
“谁?”
床位于暗光处,聂子莺看不清对方,但站在门口的聂子莺在月光的倾洒下被对方看的清清楚楚。
聂子莺朝前走了一步,只依稀看清一个人躺在床上。当聂子莺越走越近,那人的呼吸也变的急促,伸出手,企图朝他这边靠近。他知道这个声音是谁的。房内实在太暗,令他什么都看不清,微微带着哭音,“这里好暗!”
一道哭音甚浓的声音传来,“桌上有蜡烛。”
闻言,聂子莺点燃烛火,合上门。火光一现,聂子莺立刻看清了床上的人。单薄的身子,煞白的脸色,在他的身上,聂子莺已经完全找不到他昔日蓬勃的朝气。
“少爷,你怎么来了?”小双神情带着丝惊慌的看向门口。
“他们似乎睡着了,我才敢进来的。”聂子莺安抚他,身手扶他起身。
“少爷你来做什么呢?”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眉宇之间流露出一种胆怯,聂子莺的来意当下猜到几分,摸了摸瘫在床上无力的双腿,半晌,迟迟开口,“我不能离开这里。”
聂子莺不明道,“为什么?”
小双抬眸看了眼,正对床榻而放的灵位,又立刻垂下眼,他该如何告诉少爷这一切?小双哭了起来。
“你怎么哭了?”聂子莺慌了手脚,一同哭道,“别哭,别哭,谁欺负你,我就去帮你教训他,为你出气!”
小双幽声道,“如果,如果我说是你呢?”
聂子莺愕然抬头看他,他也在看他,聂子莺的表情开始变得僵硬,不懂小双说这话什么意思。
小双眼含泪花,噗笑道,“少爷,我在逗你玩,你怎一点幽默感都没?”
聂子莺见着忽哭忽笑的小双,心下酸楚不已,再看一旁沈如画的灵位更是心字成灰,“娘的灵位怎么会在这?”
闻言,小双面容悲凄,他看着他,动了动唇,又摇摇头。
聂子莺问道,“小双,你有话要对我说,是吗?”
聂子莺的模样依然是那么的纯善无辜,他怎么忍心他,五年前庄主并没死,他说这一生最大错误,便是生了少爷,又说,要将少爷囚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内,终日带着忏悔之心,每日一睁眼,入眼的便是夫人冷冰冰的灵位。
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他一个人受苦总好过两个人一起受苦,小双迟疑道,“我不知道,我一来这里,便看见夫人的灵位被摆放在此。”
聂子莺心中疑团未解,又见小双一脸悲伤之色,转而关切道,“你在这还好吗?”
小双摇摇头,又点点头,令人不知究竟是好是坏。
“他们不敢怠慢我,除了……”带着与聂子莺再次重缝的喜悦,小双忽然紧握住聂子莺的手,“少爷,今夜你别走好吗?”他觉得自己快被这死气沉沉的地方逼疯了,每个夜晚,几乎都是枕着恐惧入眠。
聂子莺有些担心外头的人会突然醒来,想到把自己引来这的神秘女人,外头的人应该不是单纯的困乏入眠而已,听漠北教主的口气,那个女人应该是同百里惜一道的,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帮助自己就不奇怪了。
迟疑许久,聂子莺道,“我只能留一会,若门外的人醒了就麻烦了。”虽然不知他们何时会醒来,但至少这一时半刻是不会醒的。
小双靠着床,却是一点不困,丝毫睡意也没有,“少爷。”
聂子莺趴在床畔,“怎么了?”
即使房内点了烛火,仍驱不走一室的寒意,而那寒意正是来自沈如画的灵位,透着刺人的寒意,刺入心骨。
“少爷,你说我们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一天,变成那一块冰冷漆黑的牌额。”
“是人,都会有那么一天的。”
“少爷,你说做人有什么好?”
“做人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可是,不是人也可以和心爱的人一起。”
聂子莺最终还是没能明白小双的话,在聂子莺的想法里,只要他成了人,聂抒墨就会爱他了。他始终都不明白,并非他成了人,聂抒墨就会爱他。
小双红了眼圈,“少爷,你别管我了。”他哽咽得说不下去了,“不,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的,倒是少爷走的越远越好!”说着,已是泪流满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当两人难分难舍之际,门外传来一阵‘嗒嗒嗒’的脚步声。
小双急忙道,“少爷,快吹蜡烛!”
聂子莺应声吹灭烛火,房内又恢复之前的黑暗。
“喂,居然敢当值的时候睡觉,都不要命了?”
一阵踢喊的声音过后,又陆续响起几道粗旷并带着一丝困倦的声音,“我怎么睡着了?”
“怎么睡着了?你问我,我怎么去问谁!”
随即,房门被打开,借着月光,守卫朝里面看了眼,确定里头的人还在后,立马关了门。
聂子莺躺在床的里侧,即使门外已陷入安静,也没有再爬起来,若没料错,除非那神秘女人再次出手,不然这会他别想若无其事的出这个门。只是这样一来,他要等到什么时候?
聂子莺盯着漆黑的周遭,看不见任何一物,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还有沈如画的灵位在床的正前方看着他,房内的气氛压抑到令人无法喘息,恐惧感突袭,无边的黑茫茫顿时袭上他的心头。两人躺在床上都没再开口,但他们心里都明白对方并没睡着。
小双的声音幽幽响起,“你怕吗?”
聂子莺没马上回答,但他不安稳的呼吸声已经替他回答了小双的话。
“这样会好些吧?”小双伸手握住聂子莺的手,平静说道,“一开始,我也像你这么害怕。不过夫人生前是个极温柔极好的人,想象成她在床前保护我们就好了。”
对于沈如画,聂子莺心中有愧,他心虚极了,即使手被小双握着,仍忍不住轻颤,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小双和沈如画的灵位关在一起,聂子莺呜咽一声,挣开了小双的手,将整个人蒙进被子。
“少爷?”小双轻唤一声,幸好被关在这的人是自己,若换了少爷定比自己还痛不欲生,“少爷,你再忍忍,每日午时,他们会交班。”
言下之意,聂子莺最晚只需忍受到明日午时。
这一夜,聂子莺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度过的,从未发现时间如此难熬。
房外传来阵清脆的鸟鸣,纵使房内没有一丝光,但依然可以让人知道已经天亮了。待在一片黑暗中,聂子莺无法判断究竟是什么时辰,只好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
房间内,白天与黑夜是没有差别的,聂子莺躺在床上等候着午时交班的时刻,这个地方他一刻都待不下去。
忽听门外一阵恭敬之声,“拜见教主!”
“开门。”
聂子莺朝床里退了退,很快就发现不妥,急忙跳下床,也不知该藏身何处。最后,聂子莺不得不再次退回床畔。
“少爷,床底下。”
聂子莺没作多想,飞快地钻进床榻之下。
聂抒墨站在门口,一袭绣银纹的黑色长袍,乌黑的头发随意束起,微微飘拂,身影非凡。随着他的进入,终于给房内添了丝光线。一进房,瞧见桌上未动的饭菜,聂抒墨皱了下眉,又很快恢复了常态。
走近床前,聂抒墨淡问道,“为什么不吃饭?”
听到熟悉的冷淡问话,小双道,“不饿。”
聂抒墨哼笑一声,“逃跑不成,就想绝食吗?”
小双动了动身子,半撑起身道,“死了也好过这样被关着。”
聂抒墨眼里带着冰冷的警告,说道,“就算是硬塞,我也会让你吃下去。”
小双语气漠然,顶撞道,“塞几次,我就吐出几次,你这么不近人情,总有天你要后悔的!”
聂抒墨冷冷的看了他一下,“那么你呢?别忘了你身上流着我的血。”
小双深吸口气,心中暗叫不好,这句话怕是早已传入床底聂子莺的耳中了。
聂抒墨见小双神情突变,说道,“子莺,念及我曾经父子一场,这样的惩罚已经很轻了。”
想到床下聂子莺还在,小双望了聂抒墨一眼,不知如何作答,就算聂抒墨不顾及,他也该顾及聂子莺的感受,小心翼翼答道,“是,我知道了。”
聂抒墨唤人撤下桌上的冷饭冷菜,口气依然保持冷淡,“既然这样,那么别再让我知道你不肯吃饭。”
小双滑下身子,平躺而下,说道,“知道了。”
聂抒墨没久待,如来时一般,又匆匆离去,徒留下离去前足音的余韵。
泪水从眼眶中滑出,轻轻地落到唇边,味道咸涩。
可是,聂子莺笑了。
聂子莺爬出床底,“小双,告诉我,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心中像是有千万根刺着,嗓子仿佛被什么堵住了,聂子莺像是吃了一块甜腻无比的糖后又咬了一口苦涩无比的莲心,他的手紧紧抓着床拦,无力地趴在床边,他后悔他所做的一切,经过漫长的岁月,爹依旧没有原谅他?
“快走,离开漠北,永远别回来!”小双推了推床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