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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还没想出要送什麽礼吗?”彩蝶给叶静珽倒了杯茶,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叶静珽吸了口气又吐出来,摇头道:“我自己的倒好解决,就是四皇子送什麽,著实有些为难。”
“四皇子要送什麽难道不是应该他自己想吗?”
“话也不是这样说,集思广益总是好的。”
“好吧,那你现在打算怎麽办?要是想不出来,四皇子会不会怪你?”
“这倒不会,也不是我一个人在想。”
“那公子自己打算送呢?”
彩蝶心想,叶静珽参朝三年,这给皇上贺寿也参加了两次,前两次的礼物还都是红衣为他准备的,今年他居然自己想到了?
要知道,这给皇上送礼可不是容易的事,一般有点钱的都爱送奇珍异宝,可问题是那种东西皇上见的多了,一般拿回去也是扔在一边。
而若要是说送皇上都没见过的,那也不是叶静珽这种官能买得起的。
那既然不能送奇珍异宝,那还能送什麽呢?总不能随随便便买一样洛州随处可见的东西就去了。
'古代宫廷、虐心'相思灰 36
对於这个问题,叶静珽倒轻松得很,笑了笑答话道:“就送一副我自己画的画吧,如今名家的一幅字画也常常值个千金万金,我虽然不是名家,不过一旦出手,效果应该也不会差才是。”
他这话多少有些没太在意皇上的味道,彩蝶听了却“噗嗤”一笑,连连拍手道:“公子这主意好,你的画比起那些所谓的名家,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话倒不是彩蝶在吹,叶静珽的画确实画得好,如今洛州城有名的画师里,还真没有一个有他这等手艺。
之前红衣也说,若静珽不是进了官场,去做那字画名家,也是绰绰有余。
“虽然这两年没见人这麽做过,不过兴许皇上看厌了珍珠玛瑙,会喜欢我这份简单的礼物。”
正说著,墙头上传来一声响声,叶静珽猛回过头,脑子里的人影还没跳出来,嘴角已经禁不住咧开了。
红衣手上拿著个盒子,跃过墙头落在了院子里。
“仲默,我就知道你会来。”叶静珽兴奋地跑过去,拉著红衣到石桌边坐。
红衣却没有坐,只把手里的盒子放了下来,看著叶静珽说:“天子寿宴,你可想到送什麽了?”
叶静珽参朝三年,给皇上送的两份礼都是红衣帮他准备的,很得皇上的喜欢,所以他在兵部的地位才越来越高。
他知道红衣会来,也是因为他很清楚,红衣很了解他。
不仅了解,而且还会帮他,无论他有什麽难题,红衣都会尽力帮他解决。
“我刚才正和彩蝶说呢,今年打算送一幅画给皇上。”叶静珽知道红衣给他带了能当礼物的东西过来,不过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红衣沈思了片刻,面上遮著面纱,看不清他表情,只知道他双目微微眯起,像是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如此也好,只要你用心,你的画一定能得皇上喜欢。”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不知道四皇子那边,到底送什麽好。”
听闻此言,红衣耸了耸肩,指著他放下的盒子道:“我带了份礼物过来,你看看合不合四皇子的意。”
虽然知道红衣有给他带了礼物来,但是当真听到红衣愿意把礼物给四皇子时,他心中还是万分感慨。
他这一路走来,俱是有红衣支持,到了此刻,即便他不是为了自己,红衣依然在背後支撑著他。
心中感动,叶静珽伸向盒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打开盒子,便见那盒子中躺著的,竟是一件华美至极的龙袍!
那龙袍用最好的云锦和丝绸所织,拿在手中沈甸甸的,入手的触觉爽滑细腻,贴著皮肤,便似能与人体融合。
胸前的腾龙气势恢宏,龙眼璀璨,龙爪威武,加之周围的云水纹也都栩栩如生,便似这龙要从衣服上腾空而起一般。
龙袍上还运用了大量的金线,金线环绕,更使图案显得明豔亮丽,当真是叫人看了一眼便无法转开视线。
叶静珽愣愣地看著手中的龙袍,脑中只要想象一下皇上穿上它的样子,就可以知道那是怎样的英姿勃发。
“仲默,这麽贵重的礼物……”看这龙袍就知道价格不菲,叶静珽心中一惊,诧异地看向红衣。
红衣却摇了摇头道:“无妨,这是我前几日去西域若羌国时带回来的,若羌国的绣品天下无双,本是若羌国王子欠我一个人情,要送我份大礼,我便索性让他们做了这件龙袍。”
“这怎麽使的,这是若羌国王子给你的。”
“我哪里在乎这些身外之物,给我也是累赘,你拿去当礼物,一定能让皇上满意。”红衣说完,拍了拍叶静珽的肩膀。
叶静珽却紧紧皱起了眉,这件龙袍当然是一份大礼,只是,就这样给了四皇子,他实在觉得对不起红衣。
红衣却抬手轻轻按住了他的肩,温暖的体温透过肩胛传到他心里,让他心中一动,心跳禁不住地加快起来。
“静珽,你觉得这件龙袍怎麽用好就怎麽用,这并不是我要送给你的东西,本来就是让你献给皇上的,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红衣的话让叶静珽沈思了许久,随後他慢慢听懂了红衣的话,如果是直接送给他的,红衣不会希望他再转赠给他人。
原来,便是礼物,也是有区别的,对红衣来说,这是不同的心意。
“仲默,我明白了,谢谢。”
“谢什麽,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好,我送你。”
把人送到墙根下,叶静珽却觉得很是不舍,现在他们要见一面并不容易,红衣似乎时常不在洛州,常常要隔上许久才能见上一面。
其实他有很多话想和红衣说,逐渐忙碌起来的官场生活,也让他产生过许多的不确定和狐疑,而这些话,就只能对红衣说而已。
但是他也知道,他不能打扰红衣正常的生活,他不能因为自己心里的不舍,就去要求红衣留下。
红衣在墙边转头看他,月光被围墙遮去了大半,落下大片阴影,把他掩盖了起来,但是叶静珽仍然看清了他的目光。
那目光清明透亮,带著温情,是他所熟悉的红衣,那暗色中的光芒也是指引他前进的明灯,一直以来,无论何时,他心中总能想起这双眼睛。
“静珽,你要记得,无论什麽时候,我都在你身後。”红衣突然轻声说出这句话,他话中带著叹息,那一声轻叹伴著那话倏然刺进了叶静珽的心里。
那一霎那,眼前繁花似锦,月色明媚,他心中澎湃,根本无法言语。
红衣突地低头在他额上印上了一吻,清清淡淡,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却在瞬间叫叶静珽僵成石块,只觉额头一点变得火热,随後,那热沿著经脉血管,一下子就走遍了他全身。
红衣却没有再说什麽,看了他一会,转身跃上了高墙。
叶静珽在那墙根下僵了很久,随後他抬手摸了摸额头,勾起嘴角傻笑了起来,原来再理性的人,有了爱情的滋润,也可以像个傻瓜。
“公子,我把这个盒子包起来可好?你拿给四皇子的时候也方便些。”
身後传来彩蝶的询问声,叶静珽反身快步跑了过去,一边答话道:“好啊,麻烦你了,彩蝶。”
不知彩蝶是没有注意到红衣刚才的举动,还是她看到了也没在意,总之她的态度和平时一样。
这样叶静珽多少放松了些,不然若是被彩蝶追问此事,他还真觉得羞赧得很。
'古代宫廷、虐心'相思灰 37
数日後,皇上寿宴,众人轮著进献礼物,大皇子首当其冲,送了一颗南海夜明珠,那夜明珠有人半颗脑袋大,著实是件宝贝,只可惜皇上也不过是看了一眼,微微一笑。
二皇子容寂没有跟上容毅脚步,後面的六皇子便不客气地接了上去,反正这进献礼物,也没有一定要按次论辈的说法。
皇子们一个接一个上去,大家送的东西都很名贵,但要说有多新鲜,确实也谈不上。
最後便只剩下四皇子和二皇子,两人面前都摆著个盒子,二皇子的盒子大一些,但是因为盖著盖子,也没人看得出那是什麽。
容怜朝容寂看了一眼,轻笑道:“二哥不上去献礼的话,小弟就先去了?”
容寂却没有朝他看一眼,也不应话,只沈默地坐在原位。
容怜顿时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冷哼一声,捧著他的盒子走向容劲风。
朝里当官的人大多都知道,二皇子容寂和四皇子容怜关系最是恶劣,因为一个是最得宠的贵妃的儿子,另一个,则是最不得宠的云妃的儿子。
据说云妃在二皇子年幼时便早早病故,而她在病故之前就已经失了宠。
皇上当年还曾因为不喜欢云妃,一度想将二皇子送出宫去让庶民养育,後来还是太後看不下去,才叫人把二皇子接回宫中。
而容寂这些年能顶著流言这样成长起来,也著实不容易。
可成长归成长,他对容怜的厌恶之情也一向表现得很明显,又许是,是因为容怜也时常挑衅他的关系。
容怜进献的,正是叶静珽转与他的那件龙袍,当那件龙袍被从盒中取出,满殿文武百官都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一时间,议论声纷纷而起,不少人盛赞那龙袍巧夺天工,光彩夺目。
容劲风面上也是起了喜色,显然对这件龙袍很是满意,还当场赞扬了容怜有心,深得朕意。
容怜得了褒奖,面上神采飞扬,谦恭地朝容劲风欠了欠身,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叶静珽禁不住朝容寂看了一眼,心中倒是对他产生了一丝歉疚。
说起来这位二皇子也算温文尔雅,平日除了对四皇子没有好脸色外,并未做过什麽过分的事。
可如今,当著满朝文武的面,他在四皇子之後献礼,若是那礼物并无特色,恐怕真要丢尽颜面。
而叶静珽只要一想到四皇子的礼物并非亲自准备,便觉对不起二皇子。
便是在这满殿的议论中,容寂慢慢起了身。
他今日穿了件紫色的锦袍,长发束冠,让他看起来俊朗得很,昳丽的容貌却在月色灯烛的映照下透出一股冷豔的寒意。
这人,真正是块寒玉,冷到再火热的温度都无法将他化开的地步。
叶静珽心中如此想著,注视著容寂一步步走上高台,将他手中的盒子献到了容劲风的面前。
内侍公公上前打开了盒子,他只朝那盒中之物看了一眼,便惊讶地发出了抽气声。
容寂低眉顺眼地维持著躬身的姿态,对那一声惊诧没有半分反应。
容劲风此刻才看清那盒子里的东西,当即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座下群臣见状纷纷议论起来,人人都好奇容寂到底进献了什麽。
公公很快叫了人来和他一起小心翼翼地将盒子里的东西取出来向众人展示,大家这才看清,那竟是一幅手工精雕出的大梁山水图。
大梁国土辽阔,山水众多,便是用水墨去画,一时半会,也难以将那极致的美景画尽,可此刻,容寂以一幅精雕,竟将大梁的巍巍山河,尽数展现在了人前。
近处,洛河源源水流,奔流不息,藏龙谷被洛河环绕,却山势奇峻,动人心魄;中部,丰江水源丰泽,四通八达,屏段山脉连绵起伏,状似潜龙;远处往南,南海汪洋,浪花朵朵,说不尽的奔腾气势;往北,嘉陵关雄霸一方,祁临山亦巍峨磅礴。
仅仅是看著这幅精雕,便能想象大梁的一山一水是多麽灵秀俊逸,而大梁的国土,又是如何广阔壮丽。
因这精雕并不止雕出了山水的轮廓,山棱分明,浪花飘逸,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每一片景致都叫人心动。
许久的时间里,大殿上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都愣愣地看著那幅精雕,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
容寂慢慢直起了身,满殿静寂,他面上却无半分表情,只低声说了句“恭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後,便退回了原位。
容劲风到此刻才回过神来,之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