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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雪被训,和我一同低着头装乖。我心中好笑又感动,但是看到手上四道血印,轻叹了一口气,这猫还真和主人一样有杀伤力。
我和落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都没有看到云清雪此时的表情,充满了迷惑和不安的表情。
许是被落雪威胁怕了,后来我再壮着胆子去抱雪雪的时候,它也不再对我凶,倒还是停柔顺的,不时冲我打个大哈欠,虽然爱理不理的样子,却也能够赖在我怀里安静地睡觉。我觉得雪雪像落雪,也就不怕它,甚至会主动去亲近他,多年前被猫咬了留下的阴影竟是就这样消除了。
明天就要上街去了,和隔壁的两位一起。这两天笑倾似乎很安生,也没有再来过我这儿。想来明天就能够见到了。
冬天的府里,大家都怕冷早早地歇着了,我抱着猫缩在被子里,已有了些睡意。这个时间里,门却突然一响,然后,落雪单薄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惊之下一点睡意也没有了,连忙起身,他却按住我:“不要挑灯了。”微有些昏暗的烛芒很快就会熄灭,现在大半夜的落雪穿这么少到到我这儿来,让我有些不安和担忧:“落雪,发生什么事了?”他沉默不语。
灯芯跳了两下,彻底失去了光亮。我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抚上我的脸侧,隔了一阵,有温热的呼吸贴近面颊,他柔软的唇瓣贴上了我的。我愕然地在黑夜中睁大了双眼,惊恐得忘记了说话。
雪雪突然叫了一声,他才像被惊吓到一般退了回去。
室内的气氛有些暧昧。我回过神来,想要掀被子下去点灯,却被他死死按住:“不要。”他的声音竟是有些哽咽,“不要开灯……”
“到底怎么了?”感觉到不对劲,我伸手去寻他的脸,果然一片濡湿。
“凌雪……你当时为什么会答应我?”
“答应什么?”我灵光一闪,“答应和你……那个?”
见他不语,想来我是猜对了。轻叹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已经放开了,怎竟是还在想着这事?还是说,又发生什么事了么?”
“你明明当时才刚认识我不久,为什么能够……”
我听他这般问,有些耳热,支唔道吧:“我应该是已经不知不觉对你有了感情,而你又那么……我自然没能招架得住。”
他的表情如何,我看不清,但是我却能感觉到他的悲伤。
过了一会儿,他茫然地开口:“人的欲望就是那么可怕的东西吗?即使是有了深爱着的人,也能够与别人……”他的哭声越发明显起来。
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从何安慰他,无措地握住他的手:“真情是一定能够抵得住欲望的。你方才吻我,是想证明什么?”
他却哭得更厉害:“我不知道……我亲了你就更不明白了,我会觉得心跳,这不是对喜欢的人才会有的表现吗?”
我脑袋里轰的一声,一股热气从胸口蔓延。他会因为吻我而动感情!
“清哥他……”我的好心情持续了一息,听到他说的话又凉了一半儿,“清哥他,和那个人……发生了关系……”
他的声音越发悲怆。我有些迟疑:“那个人,是笑……太子妃?”
“他明明就是个男子,为什么?为什么清哥还会碰他?明明他是不愿意的,为什么清哥还是会强要了他?”
为什么?笑倾的身份暴露了,可是,云清雪不该背叛落雪的。我躺了这些天,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儿了?!还有笑倾,他是怎么想的?
☆、乌龙
这一晚落雪就团在我这儿睡了,我也没有生出什么邪念来,夜色中看不见他的睡颜,却能够感觉到他的体温。我们最开始的时候就是每天这样呆在一块儿的吧,这么多年没见,有些可惜呢。他孤单的时候,大概都是云清雪陪着,可若是像现在这样,两个人闹了别扭,落雪便一直是一个人么?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落雪早就已经离开了,身旁凉凉的,连雪雪也不在。
起了身,依旧去寻早餐,这次府里却是异常的安静,所有仆厮都大气不敢出,我问起来的时候,小黄小声道:“殿下和太子殿下在屋里吵得厉害着呢。”
我刚想过去看看,小黄拉住我:“公子还是不要去了吧,这次殿下是动了真火,你若是贸然进去了,怕是要遭池鱼之祸。”
“落雪他……时常这样发火么?”
“殿下平时性格很好的,对外人傲气了点儿,但是对府里人和太子殿下都是一等一的好。他这是第三次这么生气。”小黄那小脸上竟是有一丝忧心。我小声问:“那第一次第二次呢?”
“第一次便是融雪殿下去了的时候,第二次是映雪殿下去北国的时候。”云映雪,落雪的二哥,听说是个个性极强的人。我有些担心落雪的状况,之前云清雪决定娶妻的时候,落雪都没有这样过,这次看来是真的出了问题。
我一转身,向着落雪那屋走去,小黄在后面没拦住,眉头皱得更严实。蹑手蹑脚地靠近,贴着门听他们说话,但是室内竟是很安静。
我正诧异着,突然听见有瓷器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有砸凳子的声音,还有拳头打在人身上的声音……看来还真是闹得不清。
“为什么?!为什么!”落雪的声音听起来极为绝望,云清雪却没有回答,“你明明清醒着,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落雪突然安静下来。我心里一紧,也顾不得什么池鱼不池鱼了,直接推门冲了进去。落雪手中拿着凳子,僵在那儿,脸色煞白,似乎随时会崩溃。再看云清雪,已然重伤倒地,额上一抹红痕,有血流出。他仍醒着,并没有昏迷过去,眼中有些迷惘,但是还看得出有愧疚的意思。
我连忙冲上去,将凳子夺了下来:“落雪,冷静一点!”
“啊——!!!”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把我们的注意力都转向了门口,一个眼生的婢女站在门口,惊恐万状地看着地上的云清雪,还有我手中的凳子。纤细的手指颤悠悠地指向我:“你……你……你!”
她大口喘着气,一下子转身又跑了出去:“杀人啦!!”
我和落雪愕然地站在屋里,对眼前的状况有些摸不着头脑。落雪被这样一打岔,也总算是回过神来,立刻叫了人进来将云清雪搬上榻去。
云清雪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说,但是手无力地挥了一下便彻底落了下去,眼睛一闭,昏了过去。落雪脸色更难看了,我想安慰他,想想还是闭嘴了,这个时候,他心里一定很不舒服。
但很快,我发现我没那么多闲工夫担心别人,因为刚才那个婢女,根本就不是个来走个过场而已。三皇子府门前很快聚了一队宫廷侍卫,几个太医匆匆忙忙跑进来。那婢女指着我,对看上去像侍卫长的人道:“就是他!就是他打伤了太子殿下的!”
我一愣之下,双手已经被两个高手架住了。
落雪一慌:“住手!人是我打伤的,跟他没关系。”
“三殿下说什么呢?您和太子殿下一向是手足情深,又怎么会出手打人呢?”侍卫头头谄笑道,“还不把人带走!”见落雪欲阻止,侍卫长正色道:“有什么事情,三殿下还是等太子殿下醒来再说吧。”
我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也没反抗。比起让落雪被惩罚,我关几天也没事,只要落雪记得救我出来就好了。
我被带出来的时候,却在太子府的门口看见了笑倾。他比起上次偷偷过来玩的时候憔悴了不少,看见我被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我心里有些难受,这个云清雪,到底是怎样?为什么两个活跃纯真的人都因为他变成这副模样?
第一次来到朝廷关押重犯的大牢里,由于我还没定罪,又是两个皇子颇为重视的人,所以暂时被扔在了靠外面一点、防卫也没有那么严格的地方。似乎是个独立的牢间,只有六间牢房,而且有五间……即将有四间是空的。
这个大牢倒是干净,只是阴沉了点儿。我理了理草垫,就地躺下。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啊。
对面似乎也关着人,可惜看不清长相。算了,想来是犯了什么罪,看不清就不看了。
“喂!你新来的?”那人却注意到了我,扬声喊我,声音听起来倒是清洌。
“是啊,你在这儿多久了?”闲来无事,反正中间隔着两道栏杆还有走廊,我也不怕他跑过来,就当聊聊天好了。
然而当我眯着眼等待回话的时候,声音却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很久了。”
我睁开眼,一个人就在我旁边站着。吓得直接从草垫上跳起来,我缩到了角落,狐疑地看了看完好的栏杆,再看看他明显不算娇小的身材:“你……你是怎么过来的?”
“听过缩骨功么?”他面目上有着大胡子,头发微乱,但是眼神极为明亮,一看就是身怀武功之人。虽然我也没见过什么武林高手,但是直觉知道,他绝对不是在说着玩儿。
“你有这等本事为什么要在这儿呆着?”
“这跟你无关。”他大大咧咧在我的地盘儿躺下,“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进来,怎么,那些个狱卒知道我憋得久了,送个人进来给我发泄发泄?”
我全身一僵,不由自主地开始想他这样做的可能性有多大。他的武功挺高,我应该是斗不过他的,可是这世上哪儿来这么多喜欢男子的男人啊?不对,他说他憋久了,想来是男是女都不在乎……
“哈哈哈哈……看你那样,该不会真的在担心我对你感兴趣吧?哈哈哈……你这样儿的我还看不上,和云落雪那几个比起来差远了。”
耳朵敏感地翘起来:“你认识云落雪?”
“见过,长得不错,算是云家几个小辈儿里面像样的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跟你说了,与你无关。不要管那么多,小心哪天被人宰了。”他清冽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实在是很欠揍。我深吸两口气,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想来是早上受到的惊吓让我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喂,你躺在这儿,我睡哪儿?麻烦你再缩一次,回您那屋去好吧?”
“哼……呼……”回应我的是一阵呼噜声,我忍住想揍他两拳的冲动,转身走到了栏杆边不再理他。
嘴里边还打着呼噜的人却睁开了那双贼光闪闪的眼睛,看着那个独立栏边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此人是谁呢?洛洛也还没有想清楚……
☆、劫狱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间,那人又自动回去了。我注意了一下狱卒对他的态度,看起来竟然还挺恭敬的。他是不是也是什么重要人士啊?难道也跟自己一样是替罪羊,甘心留在这儿的?
饭菜并不算难以入口,虽然比起平时吃的稍微差一点儿,但不像想象中那般清汤寡水。那人突然又道:“看你好像没吃过什么苦,这样的饭菜也能吃下去?我这儿有鸡腿,你要不要吃?”
“这有什么?可是,你为什么会有鸡腿?呆的时间久了有福利?”
“你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呀?还有啊,你那个要死不死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点儿活气也没有,大半夜看了会吓死人的?”
我下意识想找面镜子:“真有那么可怕?”那落雪昨儿晚上没看见吧……我闭着眼睛,他一定看不见的。
“小小年纪装那么深沉。”他不知何时又移了过来,将一只鸡腿放在了我的碗里,“吃吧,十四五岁的年纪正长身体呢。犯了什么事儿啊?大过年的被送进来?”
我看他一眼,觉得这人倒也不是很讨厌,而且在这儿有个人说说话也不错。他不提我还没想起来,本来今天是可以和落雪他们一块儿去购年货的,又因为那些个突发状况泡汤了。云清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想来是赶不上新年了。
“没什么,你也不需要知道。”
“哟嗬,还学起我说话了?”眼前一晃,手中的碗已经被拿走放到了角落,然后他拉着我两手一转,我的手便已经被别到了后面,像要断了似的疼。
突然,他的手抚上了我的后颈,顺着脊背一路摸下来,又在腰间捏了两把,腿上也捋了两下,最后在臀上一拍:“体格还不错嘛。”
我汗毛倒竖,竟是忘记了手臂的疼痛,全身僵硬不敢动。他不会真的像说过的那样……拿我发泄发泄……吧。
“是个学武功的好苗子,可惜年纪大了点儿。”他略有些可惜地叹了一口气。我心下一松,他是在看我根骨啊……
“疼……”手臂上的疼痛也随着注意力的消散而回来,我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