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虔诚地将他的衣结散开,看见他如雪的身躯舒展开来,泛着微红,衬得那两朵红梅更加艳丽,我头脑一热,却还没有失去理智。
这一次,不是谁单方面的占有,而应该可以称作是我们两心相许后初次坦诚相见的大事。心中更美,情意更浓,相比起来动作也更加轻柔。吻遍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看着他因为对我的欲想,舒服得连脚趾都微微蜷起。
直到他双眼迷蒙地看着我,喉间溢出呻、吟,抓着我手臂的十指也难耐地用了力气时,我才取了悄悄准备的薄荷凉油,伸了手指到他身后探索。
“啊!”他短促地叫了一声,身体微微弹起,眼神看起来更加妩媚。轻喘了一口气,他开口道:“凉凉的……”我看着他的娇柔模样,心中对这个可刚可柔的人儿爱到了极致,安抚地笑笑:“现在好些了吗?”
轻按着内壁,将凉意化去了,竟是感觉那儿软成了灼热的水一般。落雪看起来有些迷糊了,前边看起来也很难耐,直到碰到某个点,他的腰肢骤然弹起,急促地尖叫一声,差点就让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知道不会再伤到他,我才放心地微微抬起他的腰,挺进他的身体里,极尽缠…绵。身体的契合,反应的契合,烛红帐暖,榻响影摇,一切都是那么合适。
吸取了初次的教训,我没有要他太多次,事后也帮他清理了身子才重新抱着他回床。餮足的落雪显得有些懒洋洋的,软软地靠着我的手臂,半眯着眼睛。
“你现在真是像极了雪雪。”
他闻言微微抬起眼,似怒非怒地瞪我一眼:“你和雪雪还能做这事儿不成?”
我窘然,但是看着他扬起嘴角的样子,又伸手将他往怀里带了带。隔了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睡了的时候,他又重新开口了:“我刚解了毒的那一次,本来不想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到你了。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就像重新中了毒一样,渴望着抱你一次……但是后来我渐渐认清了。”
他抬起头,眼中温情满满:“可能在更早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可能是你救我的时候,也有可能是你表白的时候,或许更早……在我第一次和你,那个的时候,我会没有坚持,大概也是因为并不讨厌你,甚至是愿意和你在一起的。”
我惊讶地听着,眼神对视,听到这儿的时候,像是水到渠成一样,和落雪一起闭上眼,交流着彼此的气息和温度。
良宵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看人家写的场景觉得不吃劲,自个儿写的时候直接把持不住……
☆、北关
第二天早晨,落雪的身子还是软着,我们便在云鹤城多逗留了一天,顺道尝了尝云鹤城知名的野味山肴。
紫澜教中,蓝衣使者灵雨取下鸽子腿脚上的小竹管后,将鸽子重新放回天空。展开中空处的纸条,眼光一扫,灵雨的脸上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来人呐。”
“蓝衣使大人。”
“去中殿。”她衣袖一拂,率先走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车辇已经准备妥当了。从她住的蓝阁到中殿的距离不算短,但是这消息却是很急。
到了中殿,外面只有两三个侍女,其他护卫都是躲在暗处的。
“教主现在可在大殿?我有急事要禀报。”
“蓝衣,教主在后园小寐,吩咐了不得去打扰。”中殿里走出一个红衣丽人,眉目用丝网遮了,唇是极艳的红,形状娇美却显得异常冰冷,她说话的声音也是,冷得好像北国的冰川深渊里捞出来的老冰。
灵雨心中虽然着急,但是也不敢在她的面前造次。教主最喜欢的便是红色与黑色,黑衣使从来没有出现在紫澜宫中过,这红衣使便是他身边的第一红人,谁也不敢得罪于她。
“回红衣大人的话,是京城的消息。”
面纱下,妖冶的凤目一挑。红衣火凤迟疑了片刻,才道:“你稍微等一下,容我进去先通报一声。”
过了一会儿,火凤才出来,声音听起来有些低落:“进去吧,教主已经醒了。”待得灵雨的背影消失在了眼界里,火凤不动声色地轻轻用左手捂住了右手小臂,红衣已湿,手心都是鲜红的血迹,这便是吵了那个人休息的代价。
朱唇微抿,她的心中突然感觉到了悲哀。跟着教主到处奔波,出生入死已经十多年的时间,教主还是这样毫不留情地对待自己。属下那些人对自己的嫉妒和畏惧,自己不是感觉不到,他们以为身穿红衣的自己是得了教主万千宠爱的吗?
呵呵,教主放在心尖儿上的,只有那一个人而已,终年只爱一件黑衣的那个人。
“三皇子此次决定前往北关,他一向对军中之事极为敏感,会不会发现异常之处?”
那人还是一身黑红,没有戴着面具,懒洋洋地躺在软椅上。艳丽中带着些凉薄的容颜,让灵雨低了头不敢直视,他指尖捏着薄薄的纸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才道:“……那个苏凌,是个什么来历?”
灵雨愣了一下,想到纸条上的确提到云落雪是和一个叫苏凌的人一起前往北关的,仔细回想了一下,恍然:“之前有消息说,此人是在莫离城中救了三皇子一命,然后被太子带到了京城,还特地请了那个常胜将军林百善教他……想来只是当将士培养的吧。”
教主却不置可否,若有所思:“你告诉京中的人,有什么关于他的事情,都详细地报过来,这次的计划里,绝对不允许出现不安定的因素。实在不行的话……”上扬的眼角放出一丝狠辣,“杀了便好。”
灵雨莫名地打了一个哆嗦,然后连忙应声退了出去。直走到了很远的地方,四肢的凉意才渐渐缓和过来。转眼看了一下紫澜宫花香四溢的后院,再也不敢多留,匆匆离开了。
五天后,我和落雪穿过了云鹤的地界,到了北关。这儿是与寒冷交界的地方,植被稀疏了不少,却奇怪地从地底拱出了不高不矮的一道山脉,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两个国家分了开来。两边的山崖中间是有一个不小的豁口的,而那里,就是北国和落雪以往征战的地方,曾经血流成河,死伤无数,以致地面的土壤都被染成了绛红色。
“三殿下,苏公子,这一片林子随时都会有危险,北国的那帮崽子时不时会派些人过来耍着玩儿。”北关守将之一的廖楷,官职不大,却是比较憨实的,那些戍边老将派了他过来,虽没有什么隆重的礼遇,却让人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来。
我和落雪倒是不在意这些的。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是一群守了边关多年的老将对上我们这两个毛头小子。
“这片林子属于两国共有的么?”我有些好奇。
廖凯愣了一下:“是啊,虽然没有明确地规定,但是两国是共同占有此地,也可以说谁都不占有这儿。总之,这林子里不明的危险太多,两位还是不要单独进去比较好。”
“谢谢你提醒。”落雪冲他点头微笑,看呆了这个老实人。
我们答应了只在周围空阔的地方转转,然后便去歇着,廖凯这才离开。
老实的小将回到大帐里,立刻被帐中的老将们围住了。说是老将,也不过是些三十多岁的人,在军中呆的时间久了,粗犷中带些儿童心未泯,自恃清高却又忍不了好奇之心:“廖凯,你接触那两人,觉得好处么?”
“百里,你问廖凯?他懂什么?”旁边一个看上去有些流气的将士擦着手中的铠甲,“不过是两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焕,你这话就错了。”刚刚走进大帐的人笑道,来人看起来年龄并不大,二十多岁模样,却显得怡然自得,脸上的笑容从容,倒像是个见惯了风雨的人,比这帮子上了年纪的看起来还要成熟睿智些。帐中众人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将军。”
“将军,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方才还不正经的姜焕站直了身子,一脸诧异,“难道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那将军勾起了嘴角,眼神看起来温和,实则一点儿感情都没带,越看越冰冷:“三殿下才十五岁,就已经在西关呆了两年多,那边的对他的评价不错,还说他是图云武才数一数二的人物。”
“西关那帮子闲得骨头都软了的懂什么?将军您才是高手中的高手,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厉害过将军您?”立刻有人不忿道。图云的两关军备相对固定,不得不说云虚白还是任人不疑的,他相信部下不会反他,这才没有频繁调动军队人员。
这将军却没有因为手下的称赞恭维而露出笑容,脸上表情变得有些深沉:“自古英雄出少年,更何况……他身边的那个苏凌,是爹的徒弟。”
这下众人总算是没话说了,面面相觑。将军正是林百善的儿子林肃霜,继承了林百善惊人的军事才能,十岁的时候便已经跟着他的父亲在西边征战了,后来长大以后便自请到了北关来,手下的这批人,本来也是看他年纪小,因为他是林百善的儿子,这才对他好些,只是骨子里仍不服气。但是后来他几次处理北国来犯的奸细时,手段之狠辣完全不像他这样年龄的人所能够做的。众人也就不得不服他了。
林肃霜虽然以前一直跟着他的父亲,却因为总是处于父亲的光环之下,渐渐和老父有些不对头起来,这些年也一直待在边关,没有大事绝对不回京城。
此时提到他爹,众人也都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但是老实人廖凯却开口了,方才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讲得不亦乐乎,也没有期待廖凯的回答,骤然听他打破了沉默,都将眼光移向了他。
“将军,我方才接待三皇子和苏公子,总觉得重拳打在棉花上似的。三殿下就不说了,一个男人长成那副模样,但是浑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那个苏公子更怪,看上去相貌平平,偏生往那儿一站丝毫不逊色于三皇子,而且他说话不大声,怕吓到人似的,却偏又让我听得很清楚。”廖凯回想着云落雪的那个笑容,最后总结了一句,“恐怕不是善茬儿。”
“不是善茬儿?我们还能怕了他们不成?一个长得娘娘腔,一个说话软绵绵,一看就知道成不了大气候。”姜焕撇了撇嘴抱怨。林肃霜却是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出了帐,也没有人注意到。
作者有话要说:文弱的妹子没怎么在部队呆过,军旅的感觉怎么也不对……要是是个汉子,有些话肯定跟逼真。
☆、肃霜
京城来的两个人,就像是投进表面平静的湖水中的两颗石子,还不知道要在这个看起来相安无事,实则波涛暗藏的北关掀起什么浪来呢。
我和落雪两人坐在单独准备的帐篷里,面前的小几上是两碟简单的小菜。在军营里能够吃成这样也算是不错了。
从菜里挑出一块肉片来,我夹了放进落雪碗里:“落雪,你觉得这边和西关比起来怎么样?”
“你这话问得,好像你去过西关一样。”落雪笑着瞥了我一眼,却还是正色道,“西关虽然安定些,但是事儿多,人员调动也多些,那些将士没有死忠的将军头领,自然好威慑些。北关就不一样了,这儿把握着图云命脉,不是信得过的人绝对不能往这儿派。”
他神秘兮兮地抬头:“你可知道这儿最有影响力的人是谁?”
“……谁?”
“就是你师父的儿子,林肃霜。”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以前我见过他一面,他跟在林将军身后,站在那儿,远远的看过去就像一把出了鞘的剑,锐利得好像随时都能够伤到人。这一转眼也有七八年没有见到了。”
我看落雪说话的表情,不由得对这个林肃霜好奇起来。
有句话说,说曹操曹操到,没用得着我好奇多久,话题中心的人便出现了。只听得一个平和的声音在帐外响起:“不知三殿下和苏公子休息了没有,末将林肃霜,可否一见?”
我和落雪惊讶地对视一眼,连忙放下筷子,站起身来。“林将军请进。”落雪扬声道。
然后他便掀帐进来了,落雪微微一愣,眉眼间有些疑惑的表情。我也有些发怔,只是单纯地赞叹此人的外形气度罢了。
林肃霜也和我们两对视着,毫无局促或者生疏,就像是神交多年之人,纵使第一次见面,也没有陌生的意思。
他率先笑起来:“看来两位正在用膳,不知有没有打扰到两位?三殿下?”
“没有。”落雪引他坐下了,这才笑道,“当年看林将军宛如出鞘的锋刃,锐利无比,如今再见之时,却已经是找到了剑鞘一般将光华收敛于眼底。因而方才落雪有些愣了,还望将军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