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雪姮扶着额头叹了口气。
看来说故事简洁虽好,太简洁还是会适得其反的。
“不过!”月文眼睛闪过一丝曙光,“村中尚有一位大夫,医术高明,我们村中小病重疾都找他医治,不如求夙大夫为公子切切脉?”
夙大夫?
我与雪姮相视叹气。
“夙飞冗?”
月文一惊,“公子原来认识。这再好不过,夙大夫医术出众,定能妙手回春!”
究竟上辈子做了什么虐……老天啊,你看我们兜圈子很爽么!
雪姮的笑容越来越浅,眉头微微锁着。
他的忧愁我懂。
既然夙飞冗事先就已拒绝我们,现在有哪里来回旋的余地?去了也不过吃个闭门羹。
热恋贴冷屁股,连续做了几天,我实在没有厚颜继续为之。更何况一向傲然自高的雪姮呢?
思及此,心头泛出丝丝纠疼。
这几天……雪姮的一切改变与隐忍……都是为了我……
让一头豹去当小白兔被狐狸耍……与性格相违,这样的事,任谁都不屑为之。
然而,丝毫没有犹豫的,雪姮提起我的手跟在月文身后,似乎决定拼了命厚颜一番。
夙飞冗见到我们时没有丝毫的惊讶。
他眸扫过我和雪姮的脸,嘴角勾起一莫意味不明的笑容。
月文有事先回去了,我和雪姮坐在屋内仅有的两张竹椅上,缄默着。
“有求于人就是这样的态度么?”
我刚想发火,却见雪姮面露喜色。
“你肯救洛儿?”
夙飞冗安静地盯着雪姮,好一会儿道:“不是救他,是救你。”
雪姮皱眉。
我张开口,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救雪姮?天门对宿主也有反噬作用么?
长长的银发顺着肩膀如瀑布般垂下,夙飞冗站起身靠近自顾自提起雪姮的手。
须臾,夙飞冗抽回手,坐回原处。
“我有办法保你二人性命。”
雪姮正襟微笑:“如果我认为夙大夫是为了积德才这么做,会不会太傻?”
夙飞冗难得一笑:“确实太傻。”
“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夙飞冗将目光转向我:“我要他留下来。”
我指指自己,将信将疑:“你是指我?”
夙飞冗无视我,等雪姮答复。
雪姮蹙眉:“给我一个理由。”
“我答应救人的时候似乎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夙飞冗的声音缓慢而有力。
怎么没有!明明就有让我留下!我恶狠狠地腹诽。
夙飞冗耐心地坐在原地。
自始至终,雪姮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不同意!”
雪姮与夙飞冗抬眸看我。
我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怒道:“我又不是货物!我要死要活是自己的事情!不是用来谈条件的!”
“洛儿……”温柔的语气顿时令我泄气。
“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望着雪姮,委屈道:“没有雪姮的地方和地狱有什么区别……”
“谁说没有我?”雪姮微笑,目光凌凌射向夙飞冗:“夙大夫只说将你留下,又没有规定我的自由……不是么?”
夙飞冗目光一闪,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
听雪姮这么一解释,我立刻来了精神。
是啊!夙飞冗又没有说雪姮不能留下……
“所以你们是答应了?”声音平淡如水,寻不到丝毫的波动。
我不禁怀疑夙飞冗突然回心转意答应帮助我们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给我们一天的时间。”雪姮微笑道,“明日此时我来给你答复。”
夙飞冗抬眸,冰冷的视线缓缓地扫过我们的脸:“我可不确定明天的我是不是还有这个心情。”
雪姮冷笑:“我不介意赌上一把。”
……》
第二一章 疑惑
出了门,我没精打采地跟在雪姮身后走。
怎么觉得来了一趟,有关天门的线索一样没捞到,反倒把自己卖给了夙飞冗?
雪姮走得极快,见我木木的样子,走回来拉住我的手。
冰凉的感觉自十指袭来,我叹了口气,心中不是滋味。
“前几天我已经派由火带兵过来。最迟明天能到。”
“带兵?”我愣住。
雪姮轻笑:“虽然厥殇迟迟未登位,但这半壁江山却已尽收囊中。派出区区几万士兵的能力还是有的。”
所以……才将谈判推迟么?
虽然不知道夙飞冗将我留下究竟有何企图,但照目前情况看来,雪姮对此也早有部署。任夙飞冗狂妄自大,子拥一副不死之躯。面对庞大的烨桦大军又如何抵挡得住?
雪姮现在不急着答应,也是为了顾全大局。
心中燃起一丝期望。胸口却猛地一阵气血翻腾。
步履不稳,一个踉跄,往前冲去。
雪姮敏捷地跃到前方给我当肉垫。
“亘儿来么?”
我看了看雪姮,有气无力道。
胸口怎么那么痛……
雪姮皱眉,将我扶到一旁的草地上。我盘腿而坐,雪姮移到后方,伸手贴背,强劲的内力立刻源源不断地传来。
“好点了吗?”
“……嗯”
“亘儿他……应该会来。”许久,雪姮才开口回答我的问题,声音很轻,似乎一不留心听便会随风飘散去。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头一喜,也顾不上胸口的痛处,咧开嘴笑了起来。
许久,雪姮收回内力。
雪姮的内力本就连绵不绝,再加上亘儿前来的好消息,我立刻精神得像是连睡了几日几夜。
轻巧地跳起来,却见雪姮依旧坐在地上,背对着我微微颤抖。间断的咳嗽声从口中溢出。
我搭上雪姮的肩膀。
他缓慢地站起身,勉强露出一个苍白的笑脸:“有点咳嗽……没有大碍。”
说完,又弯下腰狠狠地咳了起来。
我抚着他的背,心头的疑惑更加深。
真的只是咳嗽吗……为什么看上去那么严重?
雪姮若无其事地从衣袖上扯下一块白布,捂住嘴又重重地咳了几声,然后放入怀里。
“真的不要紧吗?”我试探地问,却被原雪姮笑着瞪回来。
“洛儿总觉得我很弱的样子啊!”有些委屈的,雪姮摸着我的头发道:“好歹我也是烨椛宫里撑门面的人,我觉得洛儿应该从今天起对我改观一下了!”
我脸微微一红,结结巴巴地辩道:“其实……也没有……我就是担心……”
“傻瓜。”
因为实在投宿无门,只能很厚颜地再次住进了月文的家。
月文一家人真的是菩萨心肠,一进门就热情地招呼吃晚饭。看一桌菜色齐全的样子,就知道是专门等我们回来一起开饭的。
饭桌上,我和雪姮笑着与夫妇说南道北,两个孩子强着菜吃得欢。温淡的油灯打下来,照出一圈温馨和睦。
饭毕,我帮着月礼洗碗整理,雪姮向月文打听月鸣和清雪的传说。洗完碗,我凑过去一起听。
“他们虽然是我的祖先,不过确否有此二人实在一言难定。虽然有牌位,但有牌却无冢,如何说得过去?是人就会死,死了不埋起来立个碑文光立牌位,如何说的过去?”
月文摸摸下巴,一脸费解。
我好奇道:“他们真的死了吗?”
月文睁大眼:“自然是死了!要不然活到现在还不成了千年老妖!”
我记得夙飞冗曾提过,月雪二人创出天门后便双双死去,可他们既然有能力写出这样一本祸害人间的书,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就翘?
雪姮的疑虑与我一般,未等我开口他便抢先问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月文摇摇头:“不是很清楚,不过据说二人为了什么争吵不断,最后相斗而死……”
“也难怪……”脱口而出后才发现雪姮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月文凑过来问:“公子,也难怪何物?”
我叹了口气解释道:“也难怪会死……练成天门后情人若不反目又如何能同生?不过没想到他们却是反目后仇杀而亡……”
月文皱眉看我。
我拍着他的背,投去同情的目光:老兄,你理解力不够啊!
月文苦着脸:你那么简洁,我怎么听得懂?
雪姮起身,理理衣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休息了。”
我倏地站起来,拉住雪姮就往月书的房里走:“大家晚上好好睡,盖好被子别着凉。”
月文看了看窗外:“公子……日头才刚落下……”
话音未落,我已嘭地将门关上。
后背抵住门,我咽了口口水,眼巴巴地望着雪姮。
雪姮脱下外衣,冲我温柔一笑。
大脑轰地一声……这……是暗示吗?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啊!
我在内心做着自己脱衣服和等雪姮脱衣服的激烈挣扎,眼睛依旧牢牢地锁住雪姮的脸。
此时雪姮脱得只剩一件内衫,弧度完美的脖子露了出来,白净得蜇人眼目。
我再次咽了咽口水,思想开始向第一个方案倾斜。
雪姮似乎准备欲擒故纵,伸出细长的玉指撩开被子一角,侧着头冲我笑道:“洛儿不过来睡么?”
我第三次咽口水。大脑彻底倾向第一个方案。
颤抖着手去解衣扣,可抖了好久也没解开一粒。
雪姮笑着走上来,红色的发在空中微扬,衬着白皙俊美的面容好看的令人发指。
我的手晃地更加厉害。
冰滑细腻的手掌贴上我的额头,雪姮心忧地看我一眼:“不舒服吗?”
我整个脑海一片空白,只木讷地摇了摇头。
雪姮伸手为我脱去外衣:“早点睡吧。”
说着,横抱起我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
我满脑遐想,满脸通红,满眼期待地望着雪姮缓缓低下来的身体,心跳得像擂鼓一般,几乎要从喉咙口蹦出来。
果然……雪姮准备在明天与夙飞冗交战前和我温存一番么……
雪姮……你坏啦……
虽然人家也很期待的……但是你不要又为我脱衣服又横抱我,现在还直接压倒这么直接啦……
人家……害羞的啦……
手紧紧地握住背角,眼见两片薄唇愈来愈进,我很配合地闭上双眼屏住呼吸,等待久违的欢乐。
心中暗暗为雪姮的慢速度干着急,一边又积极地为他加油。
来吧,雪姮不要犹豫了!
我绝对不会像第一次那样拒绝你的!
快和我融为一体吧!
湿润的呼吸喷在脸上。
突然间,额间传来一个冰凉的触觉。
许久……身边床板吱呀一声。
我睁开眼,双目充血地看着身旁静静安睡的容颜,不由悲从中来。
就这样?没了?
有没有搞错!明天我们就要面临人生中最大的考验,虽然那啥不是爱情的全部,但作为一个男人我还是偶尔有需求的好不好!
难道雪姮对我的身体已经毫无欲望可言?还是他练了天门之后对这方面失去兴趣了?
我懊恼地把被子闷在头上,越想越委屈。
刚才明明是那么期待……雪姮明明还示意要早点睡!他明明有暗示啊!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个道理真是百试不爽。
在尝试仰卧,侧卧,俯卧,抱团等多种姿势都睡不着之后,我终于决定起身到外面让凉风侵袭蹂躏一番。
借着月光偷偷起身,随便抓了件外套一套,我便轻手轻脚地摸出了门。
雪姮睡意正浓,对我的小动作浑然不觉。
我一想更加悲痛,一阵酸水从鼻子里冒出来。
揉揉眼睛,我豪迈地立在风中,仰天望月,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此刻——
强悍洛儿站在我的左肩叫嚣:太没出息了,又掉眼泪!明明知道要死了的时候也没那么伤心!不就因为雪姮不碰你么!用得着么!你又不是看重肉体的小人!你你……
弱小洛儿站在右肩抹眼泪:可是雪姮不碰我,他不碰我!他为什么不碰我!他不碰我……不碰我……不碰我……不碰我……
一阵阵冷风袭来,我哭得差不多了,裹紧衣服准备回去倒头大睡。
用衣袖抹脸时才发现衣袖少了一块,原来自己穿错了外衣。当下不顾什么便绕小路回去。
不出几步,一团白色的东西从衣服里滑出,悄无声息地落在草地上。
借着月光,我拾起来一看,原来是上午雪姮咳嗽时用的布片。
白色的布团在皎洁的月色下透出一层淡淡的红光,我疑惑地摊开布团,却顿时愣在原地。
头如同被雷电击中,我愣了好久才想起自己想做什么。
迟缓地提起步子往回走,布片被我紧紧地握在手心中。
回到房间,我躺回雪姮身旁,将身体贴过去。
雪姮翻了个身,温柔地抱我入怀。
我双手握拳贴在前胸,两眼迷茫地望着前方的一片黑暗。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