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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知道的,我想对你们,也该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才对。”
“嘭!”万三千一拳击在桌子上,“也就是说我们急急忙忙赶往这里,还小心翼翼地不被卢皓月发现,其实行动却早就在他们的控制之中了?”
也难怪万三千会生气,怎么说自己也算是长辈,却就这么被小辈给玩弄于掌心,自己还像个傻瓜一样上火,当然不会好受。不过相对于这一点,居然就显得坦然多了,从小就已经习惯他两人的行动模式了,哪一次不是被二人玩弄。
相比之下,卓子卿算是冷静多了,虽然也生气,倒也没有万三千表现的那样明显。
“所以一开始才叫我们不要通知施不得对吗?”卓子卿微微点头,“既然你现在敢说,也是因为事情基本上已成定局了对吗?我想丁锐既然敢叫你把这件事告诉我们,也当然想好了我们拒绝帮他的对策。既然这样,我们再等五日便是。”
“子卿?”万三千诧异地看着卓子卿,按照卓子卿的脾气,他不该是那么轻易罢手地才对。
果不其然。
“只是愚弄我们,总要有个代价才是。”卓子卿粲然一笑,眼睛不自然地眯了起来。
万三千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开始替丁锐担心了。
玄衣皱了皱眉头,继续说:“公子说过,如果你们生气的话,五日之后,他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呵,真不愧是丁锐。”卓子卿隐去笑容,“那么他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大概明日,你们就会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公子交代,这五天内,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请各位稍安勿躁。”
“自然。”
“接下来,可以跟居然公子单独说吗?”
卓子卿做了个无所谓的动作,拉着想要阻拦的万三千走了。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非常冷静的居然依旧十分冷静地坐着,看着玄衣,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的心思都放在盘算着这个玄衣跟丁锐的关系上面了。
等到屋子里就剩下他二人的时候,居然想了想,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站着的玄衣说:“坐,要和我说什么?”
玄衣哑然,只得找了张凳子在居然的面前坐下,却总有些怪异的感觉。从来都是站在别人的身后,忽然被叫坐下来竟然会有些不适应了。
“公子,”玄衣说了两个字,就看见居然一副洗耳恭听的意思,话就说不出来了。
居然冷静地看着这人,虽然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可那眼神以及周身细微的小动作都很好地诠释了“抓耳挠腮”这个词的意思。
居然心下有了数,这个人就算对于丁锐的意义有些不一样,也完全是个侍卫。大概根本也没有对丁锐说过一句半点的逾越的话。
想完了这些之后,居然心里小小的汗颜了一下,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养成了如此细致地观察别人,然后洞察别人心思的坏习惯。
“那个,你要是不想坐着,站着说也行。”居然自以为很是体谅地说。
可他这话一说完,本想站起来的玄衣这下子更加是站不起来了。玄衣撇撇嘴角,一脸无奈。谁知道居然竟然大笑起来:
“哎呦,你这家伙真有意思,刚才还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怎么这么不经逗啊!”
玄衣有些恐慌地想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怎么就这么轻易把情绪写在了脸上了呢?不过玄衣到底不是刚出来见世面的毛头小子,很快就稳定了情绪,又板起一张脸,说:“居公子莫要调笑。公子还有话要玄衣代为交待。”
居然随意笑了下,示意玄衣继续说。
“公子说,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卢皓月,劝他放手。第二件事,就是希望公子能去见一见呼延无双,要想东临不灭,归根到底,得这个人点头才行。当然,这件事,得瞒着卢皓月。可能的话,第二件事情,最好保密。”
“行,我应下了。可是我没有自信能说服这两人。”
“公子说,第一件事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第二件事,他相信居公子一定能做到的。”
“呵,这样啊……还有吗?”
“还有就是第四天的时候,公子说,无论这两件事情是不是办成了,请居公子一定要离开这里。公子吩咐,如果居公子的身边,还有人的话,就祝你们幸福,如果只是居公子一人,公子要我转达一句‘那个人不容易,却是真心待你,该好好珍惜这人’。”
居然沉默下来,再没有刚才面对玄衣时游刃有余的态度了。
“他倒是什么都算好了,可还有什么漏下吗?”
“没了。”
“第五天的时候,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
“他以为我真就那么听话,让我走,我就走吗?”
“也许是不确定,所以公子才没有再说别的吧……”
居然苦笑,抬头看着玄衣,想再多打听些事情,可看见玄衣,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说:“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有,虽然我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些什么。可是,我看得出来,公子很绝望,被抓起来之前,他似乎就算准了卢皓月会把他关起来,所以才提前部署了一切。但是他做这些的时候,甚至都是瞒着我的。我怕公子会做些极端的事情出来,所以,居然,能,救救公子吗?”
“你是说我二师兄会有不测?”居眉头皱了起来,一时间拿不准这番话的可信度了,因为丁锐这人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玄衣还是一脸焦急的样子,居然忽然有些同情起这个人来了。
居然真心道:“无论如何,我这回不打算听这两人的话了。都不让我管,可这一回,我想我是不能不管的了。放心,我不可能让他们真的走向绝路的。”
玄衣稍稍松了口气,居然想了一会儿,继续问:“你和我二师兄是怎么认识的?”
“认识算不上,只是一开始收到保护他的命令,之后,就一直这么保护着了。”
“不难受吗?看着他这么为另一个人奔走。你喜欢他吧?”
居然问得如此直白,玄衣忽然红了脸,仿佛凳子上有钉子一般蹦了起来,弄得居然一脸黑线,有些无奈地说:“不用这么慌张的。我二师兄也不晓得哪里那么吸引人,每次出谷巡诊的时候,回来都会惹一些人天天围在毒医谷门口。若不是二师兄在外面撒毒,估计那些人就准备在外面安营扎寨了。有一次,有个大门派的掌门甚至差点就欺负了我二师兄,不过后来就被我大师兄连锅端了。哦,对了,就是那一次大师兄成了名,嗯,好像就是那个叫什么名剑山庄的还是什么的。”
玄衣听着听着,忍不住说:“没错,刚开始的时候,我在暗处保护着公子,公子几次都被人告白呢,还都是男子。”
“呵,女孩子一般看见我大师兄,胆大地说不定会去告白。可换做我二师兄,多数都是只敢放心里偷偷惦记着吧,毕竟他对外人都是那么冷淡。”
“才不是冷淡,只是比较不关心,所以不懂得去敷衍别人罢了。”
看着玄衣激动分辩的样子,居然忽然笑了,玄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只好尴尬地说:“你这个人也真厉害,总能叫人不自觉对你就放松下来。”
“不难受吗?就不想就这么把他带走,一辈子不回来吗?”
玄衣看着居然,眼中满是真诚:“说不难受是假的,可大多是心疼。至于想把他带走,没有可能不想吧,但是不能让他知道,否则连留在他身边保护他都没办法了。”
居然看着玄衣,再想想自己,由衷说到:“你真了不起。”
玄衣却苦笑着说:“没什么,只要习惯了就好。而且,这不都是心甘情愿的事情么。”
说着玄衣对居然做了个告辞的手势,就朝着门外走去了,打开门的时候,玄衣忽然又回头对居然说:“你说不明白为什么公子那么招人喜欢,也许就是因为你们都离得公子太近了吧,还有那个卢皓月也是这样。可是,这世上,我再没见过比公子还要纯粹的人了。”
说完玄衣走了,只留下居然一个人独自思索着玄衣的话,似乎抓到了些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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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虚:这不是奇迹,真的,双更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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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没心没肺
玄衣走后,关于丁锐究竟打算如何这个问题,终于还是没有人知道,只是第二天,探子便打听回来一个消息。
东临的使者就要达到燕京,向大宛提交议和书,意愿结为邦交。而大宛的国君,呼延浩也已经默认了这件事,四日后,于燕京皇朝正殿,签署议和书。
四日,加上昨天便是五日,是丁锐向大家约定的日子。
这一下,事情便严重了,恐怕已经不单单是救个人的事情了。万三千不由得忧心忡忡起来,开始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件事情通知施不得。相比之下,卓子卿显得要冷静多了,施不得或许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却是不愿意插手,就算是不知道,现在去通知,等施不得收到消息,怕也是尘埃落地了。这时候,自乱阵脚更是大忌,不如静观其变。
而一早便已经离开客栈去找卢皓月的居然,并不知道这件事。根据万三千提供的情报,居然找到了卢皓月暂住的呼延无双的王府,呼延无双似乎不在府内,居然悄悄松了一口气,摸索着找到了卢皓月。
“大师兄。”居然冲着正在院子里泡茶的卢皓月喊了一声,卢皓月转脸看他,只是稍微有些吃惊,却没有多少诧异。
不过卢皓月身边那个山鬼,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做出防备的姿势。
“来了,坐下喝杯茶吧!”卢皓月伸手又添了个茶杯,顺势又对山鬼做了个安心的手势,让他先离开。
山鬼有些不解,可还是老老实实收起姿势,慢慢地离开,临走之前,还不忘瞪了居然一眼。
看着山鬼的架势,以及卢皓月略微复杂地看着自己的眼神,居然才恍然,注意到自己竟然一不留神露出了煞气。看来三年前的事情,若说是不恨,也是骗人的了。
等居然落了座,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之后,卢皓月微笑了下,说:“怎么?恢复记忆之后,恨我了吗?”
居然摇摇头,实话实说:“恨不起来,可也还是没办法原谅。”
“是你二师兄帮你恢复的,还是?”
“小九儿,解药是他拿来的。”
“那不还是一样,解药只有你二师兄才有。”卢皓月把玩着杯子,“他总是那么任性,感情用事。”
“你倒是不感情用事。”居然讽刺地冷哼了一声。
卢皓月,笑了一下,说:“难道忘了不好吗?就算想起来,你不也是一样跟那人分了。你自己也看清楚了吧!”
居然皱眉,不知道如何反驳了。
“我的事情,自有主张,今天过来不是找你算账的。”
“如果你能说服你二师兄不要插手我的事情,我就把他放出来。”
“怎么可能,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认准的事情,哪怕是会死也不会改变。”
“所以我不能放他。”
“那你退一步又如何呢?你就一定要灭了东临吗?我是不知道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毁了一个国家才甘心?!大师兄,你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个东临的人!还有,二师兄这么反抗你,也全部是为了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居然说着,激动地拍着桌子。
卢皓月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低垂,也没有看居然,声音有些冷冷地说:“我恨那个地方,哪怕我最后会造万人唾骂,会被人千刀万剐,我也要让东临消失。”
“你,你这是为什么?!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卢皓月慢慢地拉开衣袖,把胳膊伸了出去。手腕上,胳膊上,大大小小的色斑密布,那些色斑,居然认得,不是什么药物,也不是染色的效果,而是新肉,受过严重外伤的人都知道,如果肉腐坏了,一定要尽数挖去,等待新肉的生长。新长出的肉色较浅,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加上那胳膊上的疤痕,就算是已经好了,看起来也是那样的恐怖。
“这是……”
“我身上还有许多,都是五年前留下的。”卢皓月慢慢把衣袖拉上,仿佛事不关己一样说着那些事情,“五年前,我被人暗算,身受重伤,还被人卸了所有的内力,手脚筋也都被人下了剧毒,再不能动弹,最后被人丢弃在一片林子里,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