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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对望一眼,低下头来,“属下不敢说。”
“哼——既然有胆子现在站在这儿,必然是敢说的。说吧,我不怪罪你们就是。”无那有些不耐烦。
流波低着头,嘴角轻轻弯起,语气仍是恭谨之极:“听说……听说那人和少主早就相识,关系不一般,还有人说……”
秋水接道:“甚至有人说,那人和少主之间有苟且之事……”
“都是什么人说的?”
“少主那日在苏家喜宴上中了鸳梦,在场的人都看到他是被一个戴面具的贴身护卫救走的。这事儿在江湖上已经传遍了。甚至有人说少主根本就没有找到鸳梦的解药,那毒……其实是那侍卫用身体帮他解的——”说到这里,流波悄悄抬头看了一下无那,见他面无表情并无怒色,这才继续说道,“可是少主哪有什么贴身侍卫?若不是那人身份尴尬,又为什么要戴面具?”
“嗯……我虽不常出谷,江湖上的传言倒也不是完全不知。”心里又泛起隐隐的疼痛,混杂着一些莫名的烦躁。
纵然再像,他终究不是那人。
他是那人的儿子,他发誓要把能给的都给他,要把最好的都给他。现在,他不过是看上了一个男人。
——男人和男人又怎样呢?他们描金谷做事向来只凭自己喜好,哪里需要顾忌什么礼仪伦常?不过是一个男人,管他是什么身份,他想要,他便给。
这似乎是砚沉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想要什么。
这么多年来,那颗心一直被仇恨禁锢,总是冰冷淡漠,连笑容也是冷冰冰的。
砚沉,若把他给了你,你可会开心?
可会笑得温雅和煦,如那人当年一般?
这样想着,又暗暗生了一些期待。
无那故意忽略心中的疼痛和烦躁,淡淡道:“这么说,砚沉是看上他了?——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他喜欢,便把人给他,随他开心吧。”
流波和秋水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没想到无那不但不生气,反而如此顺着韩砚沉。
“可是那人身份特殊,是叶青阳的儿子啊。”
“叶青阳的儿子又怎样?要是砚沉喜欢,就是皇帝老子我也给他弄回来绑在他床上随他处置!”无那不屑道。
“……是、是,谷主是什么人,自然什么也不用怕。可是,可是那人却不识抬举地拒绝了少主,说少主是自作多情。”流波再接再厉道。
无那终于现出了些怒意:“什么?!当真?!”
“少主要带他走,他却说他宁可死。这是属下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决不敢欺瞒。”流波回道。
“真是好大的胆子!死到临头了,我倒要看看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走,随我去死牢!”
无那一拍桌子,当先走出。
流波和秋水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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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牢里,只听得见叶凌云痛苦的喘息声。
他努力地向外移动着,走不了几步便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下,大半天的工夫也不过走了一小半,抬头看看,门还远得很。
唉——
他轻轻叹口气,又咬牙继续向前走。
这时牢门传来开门声,那抹白色的身影去而复返,快步走到他面前,带来一阵清冽的气息。
“砚沉——”他轻声唤他,满心的愧疚和欢喜一时不知如何表达。
韩砚沉皱皱眉头,面容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漠然。他将什么东西搁在了地上,又掏出一把药丸喂叶凌云吞下,而后扶他坐好。
叶凌云这才看清,放在地上的是酒。
白玉的酒壶和酒盏,绘着一枝淡淡的墨梅。
韩砚沉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叶凌云:“这是用院里的梅花和着雪水酿的,在梅树下埋了两年了,素卿亲手酿的,不是很烈,对伤口有好处,尝尝。”
叶凌云一手去接酒盏,一边说道:“砚沉,对不起!方才我——”
韩砚沉却一把将酒灌到了他口里,堵住了他的话:“喝酒。”
☆、第五十八章 酒意迷离 (2079字)
他冷冷地看着叶凌云被迫吞下口中的酒液,道:“你是对不起我,方才你说了太多对不起我的话。所以现在我不想再听你说多余的话。——这酒的味道如何?”
“嗯,清冽淡香,味道不错。”叶凌云想了想,答道。
“那就多喝点。”韩砚沉一仰头也饮尽一杯,又开始倒酒。
叶凌云看到韩砚沉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言语冷淡,距他于千里之外,十分不安,再次说道:“砚沉,你听我解释,方才是因为——”
韩砚沉却不耐烦地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再也说不出话,也无法动弹。
“……”砚沉,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吧。叶凌云望着韩砚沉,却苦于连眨巴眨巴眼睛都做不到。
韩砚沉淡淡地说道:“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说完又将一杯酒灌入叶凌云口中。
叶凌云,我不需要你的任何解释,喝吧,待会儿,我便要你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
一杯杯酒被强行灌下。
这梅花酒初入口时十分清冽,还透着一股淡淡的冷香,哪知喝得久了,渐渐变得辛烈无比,就如同有一把火在叶凌云的胸腹间熊熊燃烧,热辣辣的。
叶凌云的眼神迷离起来,景物渐渐模糊,只看得到韩砚沉如画一般的面容在眼前晃动,清冷冷的,却说不出的诱人。
“……”砚沉……
他直勾勾地盯住韩砚沉,无意识地无声唤着他的名字。
韩砚沉忽然对他冷冷一笑,含了一口酒,倾身哺入他口中。
叶凌云的脑子猛然就炸开了。
他只觉得那口酒如燎原的烈火,一路直烧入他的小腹,令他全身沸腾,欲火焚身。
砚沉!
他急切地想吻住那清冽冰冷的唇舌,不愿韩砚沉退开,却苦于动弹不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韩砚沉似乎是感受到了叶凌云迫切的渴望,不仅没有从他口中退开,反而顺从地将整个身体都贴了上去,主动吸允起他的舌尖。
砚沉!砚沉!
叶凌云已经完全不能思考,全副心神都陷落在韩砚沉难得的亲近上。
解开我的穴道——那些药丸混合着酒力在他体内肆意奔走,令他忽然又有了力气。他难耐地喘息着,气血沸腾,拼命想要冲开穴道,身下的欲望早就坚硬如铁。
韩砚沉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满意的笑了。
他解开叶凌云身上的穴道,一手握住他的欲望轻捻慢挑,一边喘息着道:“叶凌云,你不是累了么?你不是不要我么?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他一向清冷的声音也因为压抑而比平时沙哑了许多。
叶凌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韩砚沉的指尖之下,根本就没听到韩砚沉说了什么,一得到自由便立刻将韩砚沉扑倒在地,低下头拼命地撕扯着他的衣服,在他肩头脖颈不断地啃咬,另一手迫不及待地便向他两腿之间探去。
“呃——”韩砚沉不由地颤抖了一下,发出难耐的呻吟。
不行,不能这么快,他还没有要到他想要的答案。
韩砚沉勉力集中心神,用另一只手按住叶凌云在自己身下作怪的手,喘着气道:“说啊,叶凌云!承认你还爱我有那么难?”
叶凌云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想不了。
他只看见眼前这个是令他深深思念深深迷恋的人,只想狠狠地穿刺他的身体,让他再也逃不了。
他不满地狠狠咬了韩砚沉一口,令他疼得呻吟了一声,手下不由得放得松了。
叶凌云趁机挣脱他的手,没有给他任何准备的时间,便直接刺入了两根手指。
“啊——”韩砚沉痛得弓起了身体,仰着头大口喘息。
疼,真疼!
那地方本来就不该用来做这样的事,这次既没有春药的帮助又没有足够的前戏和润滑,韩砚沉毫无心理准备,痛得冷汗直冒。
莫不是那药的分量下得太足了?他恍恍惚惚地想着。
叶凌云却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只是简单地在里面按揉了几下,便撤出手指,彻底进入了他。
伴随着撕裂的剧痛涌出了一股温热的液体。
这次,韩砚沉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他只能拼命地攀住叶凌云的肩膀,用力地攀住,手指在他背上刺出一道道血痕。
“你——叶凌云……呃、啊——”破碎的音节从他口中发出,叶凌云,你个混蛋!你就不能轻一点!
“砚沉、砚沉——”叶凌云一个挺身,顶到了韩砚沉的最深处,激得他猛然一颤。
火热而柔软的感觉令叶凌云渐渐安下心来,他低头吻去韩砚沉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冷汗,呢喃道:“砚沉,我爱你——跟我走,让我帮你分担——”
“凌云——”韩砚沉忍着疼努力去看叶凌云的眼睛,那目光散乱迷离,毫无神智可言,却痴痴地盯着自己,满满的全是眷恋和疼惜。
够了,这就够了。
他给他的,即使是疼痛,也是温暖的。
韩砚沉轻轻地笑起来,努力将身体更靠近他一些,温柔道:“好,我跟你走。”
叶凌云仿佛得到鼓励一般,在他身上越加激烈地进出。
疼痛渐渐麻木,一股酥麻感触电般涌向韩砚沉后脑,令他尖叫出声。
正当二人情意正浓之时,死牢的门忽然再次被打开,无那震惊的声音在牢门口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第五十九章 勃然大怒 (1990字)
无那震惊的看着远处地面上纠缠的两人。
其实他看得并不真切,只是看到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衣衫凌乱,肢体纠缠,不停地起伏摩擦。
但是空气中漂浮着若有若无的古怪气味,还有些似乎被刻意压抑的呻吟喘息让他心头莫名的烦躁不安。
韩砚沉在叶凌云身下努力地弓起背脊,脖颈向后面仰起,如玉的肌肤变得潮红,黏着几滴汗水,上面布满了点点深浅不一的红色痕迹,一向清冷漠然的神色变得动情迷离,淡红的薄唇半张,剧烈地喘着气,口中不时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眉头紧紧皱着,似欢愉又似痛楚。
无那心中忽然便窜起一团怒火。
他是怎么了?
他要这个男人顺从砚沉,他要砚沉开心。这本来是他此行的目的。
可是当他看到韩砚沉和那个男人纠缠在一起,看到韩砚沉动情投入的样子,却觉得无法忍耐。
那张脸怎么能因为别人露出这副表情!
怒火化为利刃狠狠地在胸腹间翻搅,无那怒喝出声,失控地向叶凌云挥出一掌。
怒吼声和掌风呼啸而来,叶凌云和韩砚沉几乎同时觉察出危险回头去看。
眼看那掌风便要击中叶凌云,韩砚沉终是反应更快一步,想也不想地抱着叶凌云翻了个身,替他承接了这一掌,一口鲜血喷溅在叶凌云脸上。
此刻叶凌云才如梦方醒,找回了一丝神智。
“你——砚沉你怎么样?!”叶凌云呆呆地看着自己和韩砚沉衣衫凌乱紧密相连的样子,记忆还停留在方才饮酒那一刻,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荒唐,在这种情况下又要了韩砚沉。
他慌忙退出韩砚沉的身体,为他把衣服细密地裹好,焦急道:“伤得重么?”
韩砚沉抹抹嘴角的血迹,勉强笑了笑,道:“没事儿,又不是第一次了,一点也不疼。”
“你!我是说你替我挨的这一掌!”叶凌云有些哭笑不得,待看到韩砚沉衣服下摆上的血迹,心下又有些涩然。
韩砚沉依旧笑着,淡声道:“也没事儿,毕竟隔得远,伤不了我。”
叶凌云为他把了把脉,痛心道:“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儿,你给我拿的那些伤药还有没有?赶快吃下去。——砚沉,你怎么这么傻,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韩砚沉轻轻反握住叶凌云的手,道:“那是鸳梦的旧伤,你又不是不知道。”
无那定定地看着那二人。
击中韩砚沉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这孩子旧伤未愈,怎么禁得住自己狂怒之下用尽全力的一掌。可是当看到二人情意绵绵互相关切的样子,那股愤怒又重新汹涌地窜起。
他大踏步走过来,揪住叶凌云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摔到一边,而后怒视着韩砚沉道:“砚沉,这是怎么回事?”
叶凌云被摔在地上,又是一阵气血翻涌,强忍着头晕目眩对韩砚沉笑了笑,让他放心。
韩砚沉也回他一笑,而后对无那道:“义父,就是你看到的这回事,我爱他。”
他脸上笑意未消,虽然极其浅淡,却再也看不到一点冷漠残酷,寒意消融。声音虽然依旧清冽坚定,却不再如昔日一样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
仿佛梦中重逢了无数次的容颜,正站在他面前,对他淡淡微笑。
“陌白……”无那有些恍惚,低低地喃道,手不由又伸向前,想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