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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醉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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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飘戏谑地一笑,伸手掐了离宵的下巴,把他的脸扭向自己。
  他倒要看看这不可一世的常醉侯现在该是个什麽表情。
  离宵的眼半睁著,大概是因为痛,目光也变得有些恍惚,但也因此显出一种蒙胧的美来。
  他眨了眨眼,晶莹的睫毛上挂著的不知是泪还是汗,忽然他仰起头,直直地望著叶飘。
  那双眼里既无憎恨,也无愤怒,只是莫名地流露出几分伤感的情愫。
  难道常醉侯被自己打得没脾气了?
  叶飘心里非常奇怪离宵的反映。
  他本以为自己这麽折辱这个心高气傲的侯爷,他必定恨不得生啖己肉,可那眼神却莫名的温良,竟好像在诉说他是无辜似的。
  叶飘被离宵的静如水,淡若云的目光看得怦然心动,不由自主地便放开了掐住对方下巴的手。
  他本对男色向来近而远之,但是却因离宵之故,终究行了这有悖常伦之事。
  初时,叶飘只以为自己是禁不住欲望的诱惑,所以才胡涂地上了离宵的床,但此时,他心头一紧,这才觉得,或许自己不是禁不住欲望的诱惑,而是禁不住离宵这人的诱惑。
  刚才离宵看了他一眼,竟让他又舍不得下手了。
  叶飘蹙起眉,回身取了自己的腰带,蒙到了离宵的眼上。
  离宵不安地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被剥夺了视觉,他气息急促地又躺到了枕上,不时微微摇头,想把那蒙眼布蹭掉。
  “放心,我有分寸,不会伤到你的筋骨的。”
  叶飘故作冷淡地安慰了他一句,他瞥到离宵又把手绞紧在一起,知道对方已作好准备,这才又抖起鞭子,尽量地避开离宵背上已有的伤处抽了下去。
  五十鞭下来,叶飘累得够呛。
  他每一鞭都得把握好力度,不然离宵身上这些伤便会永远丑陋地留在他漂亮的背上了。
  抽到第三十鞭的时候,离宵开始呜咽挣扎,叶飘没有管他,仍旧狠下心将责罚进行到底。
  而第五十鞭的时候,离宵的呻吟声小了,也似乎没了力气再挣扎,就那麽瘫软地躺著,而他的背上乃至臀上都布满了血红的鞭痕。
  叶飘放下鞭子,暗咐这样子恐怕是不能再打下去了。
  他解开了离宵的手上头上的束缚,又拍开了他的穴道,这才在他耳边轻声唤道:“侯爷……侯爷……”
  离宵的唇轻轻地动了动,叶飘贴过去才听清他在说什麽。
  “痛死本侯了……”
  离宵低声地呢喃了一句,神智好像也不甚清晰了,他挣扎著一动,顿时又痛得趴了下去。
  “好了,今天打了五十鞭,还有五十鞭就先让你欠著。”
  叶飘看他痛成这样,心里轻叹了一声,却又为他如此恪守诺言而觉得欣慰。
  那些血红色鞭印在叶飘的眼里变得刺目起来,他心痛地开始检查起离宵身上这些伤口,目光最後落到了对方未能幸免的臀间。
  伴随著离宵偶尔发出的呻吟声,面对这麽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叶飘惊愕地发现自己竟似情欲勃发似的,下身有了反映。
  他原不放心离宵是否会遵循约定,所以才脱了衣服诱骗离宵上床就缚,而之前那五十鞭时,他专心致志也未有胡思乱想。
  可是现在,鞭打已停,自己眼前躺著这人,纵使一身的伤,却也不减丝毫魅力,反倒是那些和离宵的肤色对比起来鲜红夺目伤口,以及那时断时续的隐忍呻吟声更让他产生了别样的悸动。
  “真想现在就要了你。”
  叶飘在离宵耳边邪笑著吹了口气,俯得过近的身体已擦到了离宵的伤口上。
  他刚把分身顶到离宵的股间,对方已不由自主地绷紧了双腿。
  离宵哀声呜咽,面对叶飘这恶意的行径,无法制止,只好有气无力地咒骂道,“叶飘,你想我死就尽管上,到时候小心皇上诛你九族!”
  叶飘听罢,哈哈一笑,随即离开了离宵的身子。
  他矫捷地跳下床,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边套边对离宵笑道:“放心,在你伤好之前,我绝不会碰你半分。不过话说回来,若你真地这麽死了,皇上的面子怕也难堪,想必只会草草把你葬了,而不会大张旗鼓地惩办我来丢尽你皇家的颜面吧。”
  离宵被他的话刺得胸口一痛,目中一阵寒意,可当他看见叶飘那脸狡黠爽朗的笑容之後,却只好自认倒霉地叹了口气。
  “你又要去那里?”离宵看见叶飘穿好衣服就要出去,顾不得身体疼痛,急忙叫住了他。
  叶飘回头上上下下地又打量了离宵赤裸著的身子,嘴角一扬,笑得十分得意,“我当然是你去替你拿药,顺便也洗个凉水澡静静心,谁叫侯爷你这麽副伤痕累累的样子都是如此诱人呢?哈哈哈哈!”
  这人的笑声倒是好听,豪爽坦诚,让人听著放心。
  离宵慢慢地把头又枕回了枕上,背上的痛让他的神智又有些恍惚了。
  他半垂著眼帘,目光温和而宁静地盯著门口。
  

  第三章

  虽然离宵挨打的时候是一副狼狈的模样,可一旦恢复起来,他很快又是副精神奕奕的样子。
  离宵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了许多,只是伤口还未完全愈合,仍需要见天上药。
  而上药这事,都由叶飘代劳了。
  他挖了两团药膏,抹在手心,然後才轻柔地搓抹到离宵的伤口上。
  离宵嫌他习武练剑的手粗,搓得自己伤口一阵发痛,脸色一变就不高兴了,端了架子便斥道,“你就不能轻点吗?还是存心想痛死本侯?!”
  叶飘干涩地笑了声,自嘲道,“在下粗人一个,又不是侯爷你的婢女妃嫔,哪来那麽温柔?你呀,想要面子就忍著点,不然让下人见了这身伤,恐怕说不过去吧。”
  他说著话,忽然一把拉离宵的裤子。
  离宵赶忙撑起身子,扭头望住他,满脸警惕。
  “上药。”叶飘一脸正色地拍了拍离宵的腰,让他趴回去,手上重新抹了药膏後又小心地替离宵臀上的伤口抹药。
  他刚开始还好好地替离宵上著药,可渐渐地这手就象不听使唤似的竟摸到了对方大腿内侧。
  离宵一惊,分身已被叶飘握在了手里。
  “侯爷,别乱动,小心折断那里。”叶飘不怀好意地警告了一句,粗糙的手竟握住离宵的男根上下捋动起来。
  “你……唔……”
  离宵被他握得浑身发软,自腰间往上传来一阵酥麻。
  他不由自主地探手抓紧了雕花床栏,回头时,满面皆是羞色。
  “侯爷,我打了你,我知道你心里和身子都不舒服,就当我赔罪,便让你舒服一下。”
  叶飘顺势把离宵抱进了怀里,嘴贴在对方滚烫的耳畔,不时轻笑低语,而手上更是不曾闲下来。
  离宵微微仰著头,舒服得在叶飘怀里扭来挣去,恨不得他再快一些。
  “叶大侠,你赔罪的方式……真是有意思。”
  离宵冷笑著轻瞥了一眼叶飘,喉头轻颤,连说话都变得不太利索。
  叶飘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些,省得他从自己怀里蹦出去。
  “诶,和侯爷行了这苟且之事,叶某还算什麽大侠,以後直呼其名就好!”
  叶飘漫不经心地撮弄著离宵的铃口,看准时机竟紧紧掐住了离宵男根的根部,而粗糙的麽指横在了铃口之上。
  离宵身子一颤,欲泻不能的难过劲让他不顾身份地在叶飘怀里死命折腾了起来。
  “唔……叶飘,你放开本侯!”他呻吟著燥红了脸,挣扎中,发簪一散,一头墨色的长发顿时披了下来,丝丝顺滑地散铺在胸前,肩上,以及背上。
  “漂亮。”叶飘赞赏地一笑,手稍稍一松,转而却搓弄得更厉害。
  离宵禁不住这刺激,头一阵乱摆,身子也是一通乱扭,一头青丝也跟著发颤。
  忽然他“啊”了一声,身子一软,终於舒服地躺定了在叶飘的怀里。
  “常醉侯,真不知那个皇亲国戚有你这麽淫荡?”
  叶飘松开离宵,让他躺回了床上。
  离宵喘著粗气,眼里竟氤氲出一股水汽,看来,他的确是充分享受了情欲之乐。
  “你这……”
  离宵的唇微微动了动,话还没说完,便被叶飘的唇覆了上去。
  两人耳鬓厮磨之间,叶飘隐隐听见,那个骄傲的侯爷在自己耳边轻声的恳求。
  求你不要离开我,求你一直陪著我。
  我答应你。
  情难自禁,叶飘几乎是不由自主地便说了那四个字。
  这一次,他不带情欲,而是出自爱怜地把这个寂寞的男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待到离宵的伤全然恢复之後,天气已是初秋。
  叶飘也遵守诺言,未再离开无醉山庄。
  他每日都和离宵饮酒作乐,或是切磋武艺,日子过得悠哉游哉,比他往日奔波在江湖中,为主持武林正义而四处奔忙,不知轻松了多少。
  只是,那铲奸除恶的快意也少了很多,不得不让叶飘时而发出一些抱怨和感慨。
  这日,离宵从书房处理了庄中事务过来,看到叶飘又一个人闷闷地喝酒,笑著上前抢了他的酒杯。
  “走,今日我带你去打猎。”
  “喔?”
  凌云峰的山色可谓天下第一,山上也少不了珍禽异兽。
  每到春秋二季,离宵都会在附近狩猎取乐,以往他都是单人匹马而去,不过,今年,他的身边已是多了个叶飘。
  方鸿飞的伤势也好了,不过离宵那顿教训之後,他紧记住自己的身份,不再敢有所造次,对叶飘也友好了许多。
  他怕自己若惹怒了离宵,终有一日连呆在他身边这样的小小心愿也不得满足。
  “侯爷,请上马。”
  方鸿飞牵过离宵的爱马乌云,单膝跪下,以自己的背充当起了离宵的上马石。
  “恩。”
  离宵冷淡地看了方鸿飞一眼,镶嵌了珠玉的绣线银靴毫不客气地踏上了他的背,借力一跃便顺当地上了马。
  而叶飘在一旁看得又微皱起了眉,这骄横成性的人也不知什麽时候才能改得了这作践他人的坏习性。
  离宵勒住马缰,打马转身,看见叶飘还不上马,修眉一扬,对他笑道,“叶兄,快上马啊。”
  叶飘见他一身衮绣墨袍,银冠高束,背箭挎弓,神色昂然地坐在马上,俊美的面容凛然生威,俨然是一副王侯气度。
  叶飘低嘲地笑著也跃上了马,策马走到离宵身边,忍不住低声讥讽了一句。
  “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莫非如此?”
  不过离宵现在心情愉悦,并未听到叶飘那句低讽,他挥鞭一指,大有指点江山之状。
  “前面乃是有名的虎栖峡,里面野物众多,运气好还能打到老虎,叶兄,咱们走吧。”
  说完话,他扬鞭一拍,胯下的乌云立即拔足狂奔,向著虎栖峡驰去。
  叶飘微微一笑,不甘落後,他长啸一声,双脚一夹,座下的白马也发足奋蹄向前追赶。
  无醉山庄的一干人目送著二人远去,这才纷纷回去。
  唯有方鸿飞远远地凝注著离宵在马上袖袍翻飞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开。
  离宵和叶飘两人一前一後来到虎栖峡,开始在林间转悠,不一会儿,就各有收获。
  秋节一到,很多动物都出来觅食存粮,以图度过难熬的冬季。
  突然林木中隐隐露出一只鹿的身影,离宵见了,立即拈弓搭箭,反手弯弓,背射出一箭,惊鹿应声而倒。
  当年他身为宁王率兵征西时,也是这麽一箭射死过对方大将。
  可惜,往日不再。
  离宵想起当年,目中稍黯,随即朗声笑道:“又中一头!今天收获倒丰!”
  不过这鹿太大,他也不便带走,只是取刀上前割下了鹿茸,又回到了马上。
  “侯爷好雅兴啊,每年都来这麽漂亮的地方狩猎。”
  叶飘勒住马缰,和离宵并辔而行,他不时东张西望,欣赏著虎栖峡的美景,打猎的心情远不及观赏美景的雅致。
  “什麽雅兴,解闷罢了。”离宵淡漠地一笑,目光微微沈凝,他侧目看了眼叶飘,说道,“先皇以莫须有的罪名把我禁锢在白水镇,我若不找点事来做,只怕早闷死了。这些做皇帝的,整天疑神疑鬼,甚至连自己的手足也不放过,哪来什麽以德治天下!”
  “是啊,成天呆在这里也是挺闷的,我行走江湖已成习惯,还未试过这麽长时间呆在一个地方。”叶飘叹了声,避而不谈他们皇家的事。
  本朝的先皇,号圣德皇帝,奉行以德治世,在位虽然仅有六年却能安抚百姓,肃清吏治,一时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也可谓开创了一朝盛世。
  当今天子乃圣德皇帝的独子,继位後仍推行著他父亲定下的以德治世的宗旨,继位一年间,国家更见兴旺。
  叶飘心中对这两朝爱民修德的天子很是敬佩,所以不愿顺了离宵的话去做非议。
  不过他也清楚,皇帝固然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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